作者:言峤九
稍后她便去撞撞那棵树,龙为了不让她受伤,定会出现!
说做就做!饮溪顿时来了精神,立马站起来,瞄准了那树,半点儿不犹豫,猛地便直直冲过去!
近了,近了——!
“啊——!”
饮溪捂着脑袋跌坐在地上,摸着摸着额角便冒出一个包,她一愣,再也忍不住了,一张嘴便嗷嗷哭出来。
这一下撞的结实,她丁点儿也没为自己手下留情。
被树打出一个包就不算受伤了吗??她为仙三百年还没受过这般重的伤呢!
可是龙呢,龙呢?!
漫说龙了,此刻那篱笆里的鸡,瞧她的眼神都有那么几丝丝怪异,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
这一次楚炎也随行出了京,皇帝看得出饮溪对他莫名不喜,是以不让他露脸,扎营也在很远的地方。
楚炎原本在帐中打坐,忽听头顶一阵震天雷,那雷声之大过于异常。
掀帘而出,头顶天空果真生了异象。他掐指一算,一无所获,心中不安起来。
果不其然,片刻后果真来了皇帝的通传,天上也下起了暴雨。
能令皇帝如此着急之事,只能是关于那仙子。
一路上楚炎计较不断,心中打着鼓点。天生异象证明必有异事发生,难不成是那串手串失了作用,仙子恢复仙力回了天上去?这是最最严重的一种,若果真如此,即便皇帝不拿他开刀,天道也不会容他多活几时。
越想越是心惊。
他抱着最坏的打算去见皇帝,入门前听得徐德安透露几句,完全愣住了。
只是入了林子失了她的踪迹,竟能令皇帝这般暴怒?
“爱卿,朕适才说了什么,你可听清了?”封戎负手站在一旁,掀着帘子漠然看窗外的雨,语调毫无起伏。
楚炎略一迟疑:“微臣以为,陛下大可不必忧心。仙子乃正仙,生来为天道所庇佑,即便是此刻没有仙力,也不会轻易被害,况那手串乃我师祖所留,经我锻造,又融了陛下之血,威力不可小觑。山中无邪物,只消将人找到便好。”
封戎收回视线,微微一笑:“爱卿,朕叫你来,不是为了听这些。”
楚炎一震,喉间干涩:“微臣这就卜算!”
他不敢耽搁,立马便起卦,拢寒山能有多大?应当很快便可得出结果,况她身上还有那手串,那手串有皇帝的气息。
可是这一卦却足足算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封戎始终在一旁静静看着。
楚炎却眉间越蹙越紧,头顶冷汗直冒,打坐的身子到了后来微微发抖。
他猛然睁眼,大口喘气,已是大汗淋漓脸色惨白。
小徒弟递上水,楚炎一时连杯子都捉不稳,那水扣在了地上。
他不敢耽搁,更掩饰不住此刻心中的惶恐。
神色惶惶望向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皇帝,楚炎咽了咽嗓子,说道:
“陛下……这山上……没有仙子的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两个小剧场~
帝君(冷漠):丢了几个月也没想过我会不会着急,这才一夜就怕狗男人着急了。
饮溪(无辜):一只小麒麟,我这就回天上,一手交货一手交饮溪
封戎: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为什么把我想的这么可怕?
九九:对对对你不是魔鬼你是BKing
封戎:(面无表情擦剑)
九九:……我跟你港,三番两次威胁作者,是会被虐的
最近wuli阿晋不知道怎么回事,发表的新章节总是要过一会儿才能看到,可能是在审核吧。不出意外的话更新时间是固定早上八点的,可以隔一会儿再来看,应该就能刷出来啦。然后,因为昨天二更写完太晚了,所以今天的更新就只写了这么多,所以今天还是二更_(:з」∠)_我要吐血了啊啊啊啊啊我恨!开文一时爽,连载火葬场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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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太阳落山了。
若笃回来时, 饮溪正抱着一只鸡坐在门前石阶上发呆。
她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 一支发簪歪歪扭扭,白净的小脸蛋上满是干掉的泥土, 额头处有些不明原因的红肿, 白色的衣衫在泥土中滚成了土色,露出一半的一双小绣鞋忸怩的并在一处, 鞋边和鞋面也看不出原样了。
可就算这般狼狈, 她还是美, 不掩分毫的美, 仿佛一颗永不蒙尘的明珠, 纯洁莹润。闪烁着微微的光芒。
若笃看的凝住了, 双眼失了神,她仿佛在看饮溪, 又仿佛在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那眼神有了暖意、怀念、悔恨,一种失去了之后便再也不复得的痛惜。
她虚虚朝着饮溪的方向探出手,唇瓣翕动, 手中的篮子也无意识跌落到了地上。
听到这声响, 饮溪乍然回过神来。见是若笃回来了, 眸中立时有了神采,抱着怀中的鸡便欢欢喜喜跑上前。
“你可回来啦!”
那母鸡伸长脖子,喉中发出咕咕的模糊叫声。
饮溪按着它的长颈一直撸,又激动又感动。
听到这一声, 若笃从失神中回神,她闭了闭眼,见到饮溪却并不惊讶,又换上那副温柔的笑。
“怎么回来了?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可是遇到什么事了?有没有受伤?”
她轻轻拨开饮溪前额的碎发,柔软温热的指尖触碰她额际红肿,小心查看。
饮溪如何好意思坦白自己方才做的事?低着头支支吾吾一句:“迷路了,路上摔了一跤。”
若笃关切的问:“可是等了很久?午后我便出门去了,你何时回来的?”
饮溪掌心蹭了蹭衣裳,小声道:“也没多久。”
眼前之人这就将篮子重新捡起,牵起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饮溪手上还脏兮兮的,她不愿弄脏了若笃的手,下意识缩着躲避,却被她稳稳的握住不松手。就这样,若笃一身干净的衣裙蹭上饮溪身上的泥土,也污了。
若笃有些沉默,她站在前面开了门,将饮溪领进去,很快便烧水打水好让她洗漱,又送来了一套干净的衣裙。回房的路上饮溪发现昨日她换下的衣裳竟然已经洗净晾晒在院中。
夜幕已沉了下来,再如何,饮溪也不好意思开口请求若笃送自己下山,一面洗净了手,对着一旁沉默做事的若笃道:
“有一件事说来很是不好意思……昨日听你说有时也会下山采办,不知行的是哪条路?”
若笃手上的动作一顿,神色不变。
她不急着回答,先去窗边倒了一杯茶,端放在饮溪面前,随后很是平静的开口:“你适才说,你在山间迷了路?”
瞧着她这神情,饮溪不知为何心口有些慌,她茫然点头。
若笃再看她时,眼中多了一种不知名的怜惜:“昨日我不曾告诉你,我已有许多年不曾下过山了。”
她眼眸平静似水,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四年前至今,这里没有任何人进来,自然,也没有任何人能出去。”
听到最后一句,饮溪呆了,发怔半晌,懵懵问她:“不能出去?”
若笃温柔如初,轻轻笑了下:“这里与世隔绝,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活人。”她伸手,一指头顶,眉间轻拢,似乎在想着合适的形容词:“这片天空之下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罩子,罩住了这片林子,凡是活物,任谁也出不去。”
这伸手的空档,饮溪瞧见她碧玉似的削瘦手腕上戴着一只镯子,那镯子是不常见的木质,上面嵌了东珠,其余的地方布满密密麻麻的纹路,好似经文,又好似咒文,总归是她不识得的字。
而那上面的东珠,不知为何令饮溪想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手串,这两件腕饰上的东珠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大小,同样的光泽。
这手镯令饮溪晃了神,她心口跳动的很快。
她知道若笃在说什么,透明的罩子,无法出入,这是一个结界!她竟然闯入了一个结界!
那日她骑着小枣入林,也触碰到了结界的边缘。若非那神秘男子出现,她兴许要绕上几天才能出去。
而那男子彼时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当时她听不懂,全然无法理解,更不知他为何阻拦自己入内。
一次,两次……难不成当时他是在提醒自己,还救了她两次!
莫非正是因为这结界……?
可这结界有什么秘密?为何只有若笃一人在内?
“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
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若是果真不能让人出入,为何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却进入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滚去写明天的更新了_(:з」∠)_
第40章
饮溪惶惶回神。
那么多事突然串在一处, 搅在脑海里,使她心乱如麻。倘使真被困在了结界, 难不成便再也出不去了?
而她偏偏还没了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