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相公带我囤货忙 第28章

作者:戏好多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二奶奶,二爷,前头再去的?路怕是不大好走,据说是旱了,这般模样不知二位眼下可有什么?东西要置办的??我们今晚在此间?再歇一日缓一缓,也是等一等去追人的?邓解头他们,准备明日一早再出发。”

  秦芜与谢真听?到是这么?回事,两人一商量也没打算出去自己逛,便掏了银钱出来准备让葛飞给他们置办个大点的?水囊,这是准备路上掩人耳目用的?。

  看到谢真隔着牢房递过来的?银钱,葛飞哪里敢收,“二奶奶,二爷,二位这是要羞煞小?的?啊,那?么?多赏银二位都不要,区区水囊而已,二位若是再掏钱,小?的?就没地方呆了。”

  葛飞拒了银钱,回去把赏银分了隔壁两队一些,剩下大半都由自己跟手下分得了,心里美滋滋的?,记着秦芜谢真不要赏银的?情,带着手下出去采买的?时候,不仅亲自给秦芜他们挑选了由整羊制成的?水囊一只,还去饭铺子给要了几?个好菜装了食盒跟水囊一并送了进来。

  秦芜看着谢真手里接的?东西还咋舌,一是唏嘘这大水囊果真很大,二是想不到葛飞还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食物。

  秦芜连道里头有鬼,谢真却心里明白,好笑的?安抚秦芜,二人住着单间?吃着美味,安安稳稳的?在大牢里休整了一日一夜,次日一早集结再出发。

  有着县城衙役帮忙追捕,王家逃逸男丁又带着枷锁镣铐,其实跑的?并不远,昨个夜里就已经?陆续被全部押解了回来,一个个的?身?上还带了伤,不是土匪打的?而是追击的?解差给揍的?,要不是考虑人犯折损率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奖励跟补助,这些人真能把逃逸的?人犯全砍了。

  当然这些秦芜一点也不关心,再出发又知道前路不好走,趁着出发前秦芜跟谢真分工合作,秦芜叫谢真推车去集合,她自己则准备搞点小?动作。

  问解差了解到了哪里可以打水,在县衙□□,趁着身?边无人,她把手里大小?的?水囊都给打满水,顺便把昨晚自己从空间?隔壁母婴店里取的?一带葡萄糖给混进水里,干旱天赶路,喝点葡萄糖能快速补充体力。

  谢真推着车子到了县衙大牢外的?空地,整理一番把东西都堆叠到独轮车一侧,另一侧又给空出来还贴心的?拿着睡袋跟棉被垫上,亲自坐上去试了试发现很软和并不膈人,谢真表示满意,拍了拍坐凳,看着自己手腕上小?妻子给包扎的?伤口笑了。

  柳姨娘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看到谢真柳姨娘有些害怕,动作有些局促,不过想到儿子,想到先前二爷对儿子表露过的?善意,柳姨娘还是咬牙上前。

  “二,二郎君。”

  “姨娘有事?”

  这母子二人跟自己没有龌龊,上辈子自己还提拔过这个弟弟,他性子虽窝囊干事却还不错,于是谢真的?态度不算坏。

  柳姨娘见状松了口气,“没,没事,二,二郎君,不知二郎君的?枷锁镣铐是如?,如?何去的??妾身?想问问,也好让你四弟,四弟他也……”

  柳姨娘这性子其实是给小?袁氏治的?,谁叫她既不像周姨娘一样有男人宠爱,又是个年老且生了儿子的?妾室呢。

  小?袁氏缕缕在周氏那?里因着男人吃瘪就把火气往柳姨娘身?上发,她的?日子比生了女儿的?王氏还不好过,因此谢安也养成了唯唯诺诺的?性子跟亲娘一样。

  明明一件小?事,虽说心里不是没有打着想求谢真帮忙的?主?意,求人的?话?却都说不全,可把暗中看到这一出也跟着过来的?欧阳氏给急的?呀。

  “柳姨娘你给我让开,话?都说不囫囵,你滚边去。”,一把推搡开柳姨娘,欧阳氏转头朝着谢真笑的?殷切:“二郎啊,二婶知道你是个好的?,好孩子不枉当初二婶疼你一场。二郎你二叔可怜啊,本来身?子就弱,下头你的?弟弟妹妹们也都没长成,你二叔若是有个好歹,我跟你弟妹们可怎么?活哦,好二郎,来来来,你跟二婶说说,你这枷锁镣铐到底是怎么?去的??可是费了银钱,寻了关系?”

  当初乱时这也是个只顾着搂着儿女恓惶哭泣去了的?,哪里关注谢真马甲威胁的?那?一遭?加之隔得远,欧阳氏等谢家女眷又落在后头,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会子还疑惑来着,满心以为谢真去枷定是背后使了银钱。

  “好二郎,你若是真有关系,你可怜可怜叔婶,你帮帮忙,抬抬手,也帮你二叔把枷锁镣铐去了吧,好孩子,二婶跟你弟妹都记着你的?好。”

  边上柳姨娘一听?也跟着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求求二郎君,妾身?跟四郎都记着您的?好。”

  见这一左一右拿着长辈、弟妹把自己架起?来的?人,谢真蓦地笑了。

  就在二人以为谢真笑是要服软要答应的?时候,谢真出口的?话?却怎么?听?怎么?欠揍。

  “二婶跟姨娘可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

  这话?欧阳氏根本不信,柳眉倒竖,指着谢真恢复自由的?手脚就带气,“不可能,二郎莫要哄我,若是没本事,你如?何得的?自由?”

  “二婶是说这个?”,谢真故意抖抖手脚,在欧阳氏气呼呼的?注视下欠揍的?莞尔一笑,“嗨,二婶难道不知,侄儿我都是在吃软饭的?吗?流放到现在,侄儿的?一水一饭,一穿一戴都是我娘子照应,这去枷的?事情也多亏我娘子周璇,我自己都在靠媳妇吃软饭,如?何还有脸让我娘子关照二叔弟妹?二婶也是出身?大家,莫要因着落魄了就学村妇般胡搅蛮缠。”

  “我村妇?”,被讽刺暗喻是村妇,欧阳氏怒不可遏,只差没叉腰怒骂,“好你个二郎,竟还敢取笑长辈?我竟是不知二郎你还是个体贴人,对秦氏这般好?”,不要以为只有你会,她也会阴阳怪气好吧,“乖乖,以前二郎你不是最最嫌弃那?秦……”

  “二婶慎言!”

  “呵!慎什么?言,我本来说的?都是事实。”

  “二婶怕是读书?少,不曾学过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道理,且都说患难见真情,以往是侄儿不懂事,如?今一遭蒙难,我娘子对我不离不弃,体贴入微(秦芜:乱讲),侄儿自当爱她,护她,如?何还能伤害她?还跟外人谋她的?私房?”

  “我竟还成个外人啦?”,她呸,这侄子居然是个臭不脸的?,以前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真真是个斯文败类!!!

  都成外人了,欧阳氏也不端着了,干脆撕破脸皮,叉腰就问,“总之一句话?,你帮不帮吧?”

  谢真光棍的?很,语气强硬,“不帮。”

  “好,好,我今日算是看透你了,原来二郎也是个狼崽子,算你狠!”,欧阳氏气的?胸膛欺负,可她也知道,自己除了放狠话?好像也别无他法。

  对待这么?个六亲不认的?滚刀肉,饶是厉害如?自己都搞不赢啊!

  欧阳氏气哼哼的?离开,柳氏见状,很有自知之明的?跟在欧阳氏身?后灰溜溜的?走了。

  秦芜背着个大水囊,草包里还挎着三个装满葡萄糖水的?葫芦水囊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两道灰溜溜的?背影。

  “谢真,她们来是干什么?的??”

  谢真闻声,赶紧收回视线,转头一看,疾步上来,急急一把取下秦芜背上的?羊皮水囊自己提上,脸色不好,“怎么?自己背来了,那?么?重你倒是喊我去背啊。”

  “哎呀行啦,我又不是泥捏的?娇小?姐,我且能干着呢,就这点份量我能背,几?步路的?事情,喊你瞎耽搁功夫。”,靠山山倒,靠海海跑,靠天靠地不如?靠己,养成坏习惯不好。

  “对了你还没说,那?两个是为什么?来的?呢?”

  谢真忙着研究把这一大囊水放哪里固定好,听?得秦芜问,他又不想说出真相免得耽搁自己追妻,于是便回,“没事,就是想来骗咱们钱财的?,给我打发了,以后芜儿要小?心,谢家上下无论谁说什么?你都别听?别信。”

  秦芜不知内情,也知谢家极品不少,不疑有他的?点点头回应。

第34章

  却说欧阳氏吃瘪后气哼哼的回去, 一路上都心气不平,走路都差点打跌,好不容易及时扶稳身形, 才站稳没松口?气呢,一抬眼就看到?对过衙役居住的屋子里出来了人, 且还不少。

  欧阳氏立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弯腰一猫,正巧躲在了一架车厢背后,眼睁睁的看着屋子里的人陆续出来完,她激动兴奋的差点叫出声来, 还是怕热来人才紧紧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目送人离去, 欧阳氏按捺不住一颗骚动的心,急急的就往丈夫儿女所在的方位飘,到?了近前正好队伍还在集合还没出发, 欧阳氏钻到自家男人身边神秘兮兮道。

  “老爷, 您猜猜我刚才看到什么啦?”

  谢孟德扭了扭脖子, 把该死?的木枷往上顶了顶, 懒洋洋的白?了自家媳妇一眼, “看什么?看到?鬼啦?”

  自家这媳妇,自打家族破灭放她出来流放后,一天天就跟那脱缰的野马似的,哪里还有?曾经的模样, 贤良淑德?呵,狗屁!

  也?怪他母亲, 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个?看着精明, 其?实是个?碎嘴子还善妒的玩意?

  欧阳氏不知丈夫心里腹诽,她连连拉着丈夫的胳膊拐子急了, “哎呀老爷,好好说话,你就不好奇,不问问我到?底看到?了什么大秘密了吗?”

  “秘密?”,什么秘密,谢孟德瞬间来劲,“说说看。”

  欧阳氏得意一笑,她就知道,夫妻多?年,谁不知道谁呀!还要显摆嘚瑟,见谢孟德一眼横来,欧阳氏瞬间老实了,却仍忍不住神秘兮兮道:“老爷我跟你说,刚才我去找二?郎回来,我看到?……”

  看到?什么呢,自然是看到?王家跟陈家的女眷,好几个?呢,竟然从负责押解她们的解差屋里头出来!

  这还不算什么,更让夫妻俩惊讶的是,再?上路的时候,陈家男丁去了枷锁镣铐就不说了,就连有?着那样一群胆大包天胆敢逃跑的货色的王家,所有?女眷腰间的缚绳都给去了,一个?个?轻松上路,如何不让人嫉妒。

  不流放缚绳过,不曾戴过枷锁脚镣的人,是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苦难的,陈王两家人犯的待遇让人眼热到?不行?。

  “老爷,二?郎是个?连亲爹都不顾的心狠崽子,只顾自己,根本不顾家人,我且见不得老爷吃苦,这不我想着……”

  “想什么?”

  “老爷我是想说,陈王两家靠着女人讨好都能把负累去了,能得了便利,咱们家里也?有?姑娘,长的还不丑,不如……”

  “不如什么?咱们也?送个?姑娘去陪客?”,不等欧阳氏把话说完,谢孟德就冷冷笑了。

  都说是夫妻了,妻子屁股翘一翘,他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想到?这娘们接下来要出口?的话,饶是多?年不冒头,只管着家里庶务的窝囊废谢孟德也?急了,心里来气,狠狠瞪着欧阳氏呵斥。

  “老爷我看你是想吃屁!爷我知道你谋算什么,但是欧阳氏,你休想!你也?是当娘的人,膝下还有?瑶儿、怡儿、朝儿,你且宝贝自己所出,为何对别个?如此狠心?可积点德吧。”

  “我狠心?嘿,我狠心?你当我这般谋划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老爷你,你以为我想当恶人来着?”,欧阳氏也?气急,说话再?不给男人留面,不管不顾的呛呛起来。

  谢孟德也?心虚,赶紧一把捂住欧阳氏的嘴,“你小声些,小声些。”

  “唔,唔唔呜……”

  “好了好了,老爷我知道你是为了爷好,可是你得想想,芳儿的名声若是毁了,咱怡儿能有?个?好?再?一个?芳儿长的好,她那般模样,折给这些臭解差不值当,你怎知到?了极北就能太平,到?时候儿女联姻兴许能当大用,蠢妇!”

  欧阳氏扒拉开丈夫的手泄气,“那怎么办?舍不得闺女套不着狼,老爷若真不肯舍芳姐儿,那……”

  见到?妻子的目光瞄到?不远处自己的两个?妾室,谢孟德目次欲裂,“你!欧阳氏你个?善妒的娘们,那好歹是给爷生儿育女的女人,你要是胆敢给爷带绿帽子,爷要你好看!”

  得,这还恼羞成怒了。

  欧阳氏想想也?来气,心说你丫的不领情,我还就不帮你谋划了,反正自己朝儿小又无需戴枷,她这是为了谁呀,他都不当恶人,自己何苦来哉?

  于是欧阳氏也?悻悻的,再?不提此事,夫妻俩不欢而散。

  只是二?房夫妻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的身后,有?个?人却把他们夫妻的对话全听在了耳里,记在了心中。

  回去后,小袁氏低头看着腰间再?度被绑缚好的缚绳,视线掠过谢孟昌,看向自己头戴木枷脚缠着镣铐,人明显瘦了两圈的大儿谢圭,小袁氏的目光不由的在绳前绳后流连。

  姑娘不能动,不管嫡出庶出牵一发动全身,姑娘名声矜贵,倒不是想着那些庶孽,而是自己还有?思玉,不能打了老鼠伤了玉瓶;

  儿媳妇的话,她倒是想把秦氏那贱人推出去一举两得来着,可惜老二?那个?贱种护的紧,日日寸步不离的守着,且以秦氏那彪悍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屈从,虽自己也?不解那些解头解差为何护她敬她,不过却不妨碍自己知道,若是动她,一个?不好自己也?得折进?去,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这个?人不能动;

  那动付氏?还有?老大剩下的那个?马氏?算了算了,好歹也?是有?着血缘关系亲外甥的房中人,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不介意放把手,等到?了极北,老大谢耀她还有?大用;

  谢璞之妻林氏?不不不,林氏长得寡淡,要不是因为此,谢璞那贱种也?不会日日不着家,只想着去外头风花雪月,一个?连丈夫都笼络不住的女人,你还指望她笼络住这些比鬼都精的解差?

  这也?不能动,那也?不能动,那就只能动某人的妾室。

  妾室的话……

  柳氏王氏不行?,太老;

  周氏风韵犹存,是她大敌,她倒是想,可惜某人护的紧,动她死?鬼会跟自己撕破脸不值得;

  如此就只剩下心腹蒋氏了。

  蒋氏自己用的还算顺手,舍了有?些可惜,不过话说回来,到?了哪个?山头唱哪个?歌,一个?奴婢而已,只要把七丫头捏在手里,谅死?她也?翻不出风浪,为了儿子,该舍的得舍。

  小袁氏心里做出了决定,而默默牵着女儿走在后头的蒋氏,心里惦记着刚才夫人看她的目光,身子莫名发冷。

  这种不好的感觉持续到?了放风的时候,小袁氏抓准时机唤了蒋氏到?跟前说话。

  “蒋姨娘,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你所做的一切我跟老爷都记在心里,只是蒋姨娘啊,我们身为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只有?他们好我们才能好,所以蒋姨娘,我这里有?个?事情须得你去做。”

  “什么事情?”,蒋姨娘心里防备到?了顶点。

  就见小袁氏附耳过来低语了一句,蒋姨娘瞳孔蓦地?变大,脸瞬间变色,膝盖一软吧嗒跪下,“不,求夫人开恩,奴婢还想长长久久的服侍夫人,奴婢不能……”

  “不能吗?”,小袁氏笑了,立刻朝着不远处跟自家女儿呆一块的谢思琪招招手。

  谢思琪不解其?意,见是嫡母招唤她,小姑娘得意的朝着嫡姐谢思玉扬扬下巴,根本看不到?她六姐眼底的讥讽,蹦蹦跳跳的掠过亲娘跑到?嫡母跟前,笑的甜甜,“母亲,您唤儿作甚?”

  小袁氏笑的越发慈爱,抬手一下下摩挲着小姑娘的头顶,“乖孩子,好孩子,母亲最喜欢听话乖巧的孩子了。”,意有?所指的说着,小袁氏看向蒋氏,“蒋姨娘,为了家里的顶梁,这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七姑娘还小,将来还得靠着父兄撑腰,便是为了孩子,想来蒋姨娘也?该懂得取舍的道理对也?不对?”

  对个?屁!蒋氏只觉心中发冷,看着那一下下摩挲在女儿头顶的手,就如钢针一下下的刮着她的心,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身体?却忍不住的颤抖。

  其?实蒋姨娘什么都明白?,正是为了孩子,她才不能。

  如若真是按照恶毒夫人吩咐的去做了,她,她的琪儿还能有?什么活路?世道对女子最是刻薄。

  可若是不从?夫人的狠心程度别人不知她却深谙。

  不,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想办法,对,想办法!可是想什么办法呢?既然夫人已经发话,就表示她主意已定,总得有?人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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