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只想活下去 第11章

作者:乌柳 标签: 古代言情

  那小表妹嗯嗯啊啊的声儿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仔细听,还能听见那缠绵时搅动带起的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燕璇从刚刚羞臊时候,就默默低下了脑袋,一直看着脚尖尖,听着那些话,眼睛下意识往宋青阳腰下瞄了一眼,大概在脑海里估摸了下他的雄风,燕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燕璇只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却不知宋青阳是习武之人,对周遭的变化非常敏感,她的视线一看来,他就察觉了,不自觉紧张地绷紧了后背,当发觉她是在盯他腰下时,他再也克制不住了,任由身体变化的无法控制。

  燕璇被那吓了一下,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可在这时候,属实突兀了一些,把里面偷欢的表哥表妹吓了一跳。

  燕璇心叹不好,这就要跑,然还不等迈开步子,就被宋青阳搂着腰抱走了。

  和上回一样的姿势抱着,她搂着宋青阳的脖颈,宋青阳的手托着她的背,跑过一条街才停下。

  宋青阳紧紧抱着她,没有松手将她放下,和上回一样,不同的是,这回燕璇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第22章 玲珑绣庄(一)

  燕璇心里又怕又羞又有几分好奇:“你放我下来。”燕璇不敢动,按捺住好奇心,按捺住羞涩,尽量稳着声音与他说话。

  “天晚了,你走得慢,还是我抱你走吧。”

  宋青阳说着,又往前走了起来,这回没有运功,一步一步走着,每走一下,两人的身体就碰触一下,所有的感官在黑夜里变的清晰和敏感。

  燕璇羞得不行,搂着他的脖颈,将身子往上缩了缩,尽量不让他碰着,气愤道:“你这是耍流氓!”

  “身体本能反应,实难控制,表妹若觉得我这是在耍流氓,那表妹这般搂我紧紧,是不是也在耍流氓?”

  被他一说,燕璇下意识松开了抱着他脖颈的手,这一松,缩上去的身子便又跌了下去。

  两人俱是闷哼了一声,宋青阳没忍住,把人抱得更紧了。

  燕璇才知道原来露儿她们真的没说假,这事果真的会让人好奇,便是他们隔着衣服,就足以让她心跳加速了。

  这滋味让燕璇忘记了抵抗,对于他拼命克制的行为,心里竟还觉得有些失望。

  燕璇暗叹自己不知羞,随即给了宋青阳一巴掌:“我当表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却不知也是个色胆迷天的好色之徒!”

  宋青阳确实解释不过,老实受了她这一巴掌。

  燕璇见此,气消了一点,挣扎着又要下来,宋青阳却还是搂着不放:“表哥,色即是空!”

  燕璇劝他。

  “表妹骗人,表妹在我怀里,在我心里,满满当当,怎会空?”

  燕璇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示爱,方才虽猜到了他的心思,但突然听他说出口,她还是免不得惊讶,一颗心儿怦怦乱跳,似要跳出了胸膛一般。

  好一会儿,燕璇方才平复下来,说道:“我小时候与二表哥性子最相投,与三表哥年纪最接近,姨母都未想过将我许配给他们,大表哥以为如何?大表哥袭承爵位,肩担香火,更当娶身体康健,福泽绵绵的大家闺秀。”

  “母亲那儿自有我去说,表妹只需告诉我,愿不愿意?”

  燕璇摇了摇头,姨母不会答应的,早在他回来之前,姨母就已经给他挑好了合适的姑娘,为宋家挑好了合适的当家主母,从来就不可能会是她,又何必让他们母子为了她闹得难堪呢?

  “可是表妹已经心有所属?”

  宋青阳还记着她那晚头上沾着的东西,燕璇也想到了,索性点了点头,便就让他这么以为吧。

  “是谁?我很想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会让表妹不记名分,不顾礼法。”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给表哥看,表哥现在能放我下来了吗?”

  宋青阳将她放下,没再说话,与她沉默地走在路上。

  天色已晚,周遭的店铺都关门了,门口的灯笼也都熄了,只有月光照着路面,宋青阳没再拉她的手,只递了个衣角给她牵着。

  燕璇低头看着手中被捏皱的衣角,心里闷闷的,说不出奇怪滋味,她好像还挺喜欢与表哥手拉手的。

  一路走回去,燕璇两条腿酸得不行,叫花容倒上一桶热水泡了一刻钟才算好了点,只是心里还是闷闷的,闷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会儿。

  梦里,她又见到了赵亭业,赵亭业与她说:“表小姐,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你身上阳气大损,阴气太盛,孤阴不长,才会折寿。世上万物相生相克,女子属阴,男子属阳,天生相生相克,若要克制阴气,补续阳气,与男人结合能最快达到效果,最好是那阳刚男子,正气凛然之人。待阴阳调和,自然延年益寿。”

  燕璇从梦中发醒来,愣愣坐了半晌,昨日赵亭业离开的时候,她拜托他帮忙到地府打听一下补续阳气的法子,比起其他的鬼,她自然更相信熟悉的赵夫子,没想到竟然是要与男人交合。

  这可如何是好?想法子嫁人吗?

  阳刚男子,正义凛然之人,燕璇脑海里瞬间就想到了宋青阳,可惜了,要不是s姨母不允,不然大表哥是个极好的目标呢。

  燕璇想着,突然觉得身旁一凉,回头看去,就见一只下身淌血的女鬼站在她旁边。

  这是什么死法?燕璇看着她那被污血浸透的裙子。

  “你有什么执念?”怕唐突她,燕璇没有直接问她的死因。

  “我想让你帮我找寻凶手。”

  “你是被人割腿杀死的?”燕璇的视线又落到了她裙子上,心想割腿也会死吗?

  女子摇摇头:“我是自己喝药打胎,血崩死的。”

  原来是打胎血崩死的。

  “那怎么还要找凶手?”燕璇都被她说蒙了。

  “不是找杀害我的凶手,而是找玷污我的凶手。”女子说着,突然将手伸进裙子里,然后从双腿之间掏出了一个血淋淋的鬼婴。

  “啊!”燕璇属实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猛。

  “小姐怎么了?”

  外面花容听到了动静,一边问一边推门进来,燕璇赶紧说道:“没事,做了个噩梦,醒来就好了。我再眯一会儿,你待会儿再来喊我。”

  “是。”

  忽悠走花容,燕璇继续问:“你仔细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叫棠梨,玲珑绣庄你应该听过吧?”

  “你就是棠老板。”燕璇惊了。

  玲珑绣庄在京城名头不小,一是因为绣技,二是因为其老板棠梨是个自梳女。

  自梳女是立志终身不嫁的女子,一经梳起,便终身不能反悔。

  棠梨自梳的事情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连久居家中不常出门的燕璇也听说过,燕璇还曾十分佩服她的胆量,却不知她竟死在了打胎上,还不知自己究竟是被谁给玷污了。

第23章 玲珑绣庄(二)

  被玷污而不自知,这可能吗?

  燕璇想想昨夜被宋青阳隔着裤子那两下,那样强烈的反应,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且不说,女人也会有身体上的反应,若是与之结合,兴致之时,男人那物会泄出东西,怎么会无迹可寻呢?

  思及此,燕璇问她:“棠老板可有什么线索告知于我?”

  “我目前只知道,我是四个多月前怀上的孩子。”

  “没有怀疑对象?”

  棠梨摇摇头,这几月她一直胃口不好,只以为是天气太热的缘故,直到几天前,她察觉到腹中胎动,以为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才赶紧让人请了大夫,没想到竟把出了个喜脉。

  她不相信,自己从未与男子有过来往,怎么可能会怀孕呢?遂又找了几个大夫来看。

  大夫们都说是喜脉,她不信也得信,没办法,只能向大夫要了一副落胎药,没想到就这么血崩死了,还没来得及查探太多,这也是她死不瞑目的原因。

  因她是自梳女的缘故,家里为着脸面,为着她的声誉,为了绣庄的生意不受影响,将这事瞒了,对外只说她是得了急病死的,没有人去追究与她有染的人是谁,她不知真相,实难瞑目,所以才会找上燕璇。

  “还请棠老板仔细回想一下四个月前的事情,仔细想想那时身边有无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身体可有不爽利的时候?”

  棠梨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平日要么是在家,要么是在绣庄,并不怎么出门应酬,身体方面,除了氤氲之时,一般时候身体都是干净清爽的。”

  说到此处,棠梨突然想起什么:“四个月前,氤氲之时,下身不同于平常时候清亮,但只有一天,我没有多想。”

  《丹经》云∶凡妇人一月经行一度,必有一日氤氲之候,于一时辰间,气蒸而热,昏而闷,有欲交接不可忍之状,此的候也。

  氤氲之时是一月之中女子最易受孕之时,那时女子会泌出像鸡蛋清一样的东西,燕璇身为女子,也是知道的。

  “那天棠老板去过哪里?做过什么?可还记得?”

  “那天……那天我记得是十五,我娘按例带着弟弟去凌云庵上香,我那天正好有空,便随他们一起去了凌云庵,与他们一起参加了法会。诵经的时候很无聊,许多人念着念着都觉得困得慌,我和弟弟也是,便和其他人一起去后面的禅房歇了会儿,醒来法会已经结束,我们便回去了。”

  “你是单独睡的吗?”

  “嗯,丫鬟守在外间。”

  “回家之后呢?”

  “回家之后,我一直在自己房里看账本,直到睡觉。”

  “这就奇怪了。”燕璇也没个思绪,仔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那凌云庵最可疑,或许要想弄清楚这一切,需得去那儿瞧瞧。

  “凌云庵一般时候会闭庵,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开。”棠梨提醒燕璇,随即又问燕璇,“你怕狗吗?凌云庵里收养了许多没人要的老狗,便是栓着铁链子,也会往人身上扑。”

  “是看门狗吗?”庵堂里都是女人家,养一些看门狗要安全许多。

  “不是,那些狗儿牙齿都掉光了,早看不了门了,是主持师太怜悯它们才会收养它们,给它们一口饭吃,许是以前做看门狗留下的习惯,它们看见陌生人还是会往人身上扑,你不是特别怕也没事,用链子拴着的,就算扑到人身上,它们没有牙齿,也咬不伤人,提前告诉你,是怕你突然看见害怕,别吓出个好歹了。”

  燕璇病美人的名儿棠梨也听说过,怕到时帮她不成,燕璇自己反而病倒了

  “咬不伤人就没事,我别的不怕,就怕蛇。”燕璇一边说着,一边算了算日子,可巧明儿就是十五,正好可以去。

  有事情在心里琢磨着,燕璇心里闷闷的感觉好了许多,与花容说好明日行程,让她早早与二表嫂知会一声,往马房定了辆马车,第二日一早,主仆二人便乘马车去了凌云庵。

  她们到时,庵堂里已经来了许多香客,大大小小的香炉里已经插满了香,整个庵堂烟雾缭绕,远远看去,还真是凌云悬在空中,恍若仙境,就是后院不时传出来大大小小的狗叫声坏了这份美感。

  燕璇随着大家一起进门,先拜菩萨,再添香油钱,然后有个师太来问大伙儿可要参加法会,参加的人需得报上姓名,登记入册,然后由小师太分发福袋,成过婚的拿蓝色福袋,未成婚的拿粉色福袋,统一挂在脖子上,说是待会儿法会祈福会用得上。

  燕璇看了看周围,许是庵堂的关系,来这儿的都是女香客,便是有男子,年岁也不大,都是跟着母亲来的,小孩子和她们未婚姑娘一样,都拿粉色福袋。

  燕璇学着前面的人报上姓名,而后跟上她们的脚步,一起去了后面的讲经堂。

  经过后院时候,燕璇看到了棠梨事先提醒过她的狗,瞧着果真很凶,各个嘴角都挂着长长的哈喇子,看食物一般看着路过的众人,便是燕璇不怕狗,此时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前面几个娘子怕狗的,腿都吓软了,脚软着走路,步子都扭捏了。

  今儿诵的是金刚经,主持师太吟诵一句,底下众人便跟着吟诵一句,念着念着,燕璇经不住打了个哈欠,心想这诵经果然无聊。

  燕璇最先撑不下去,往禅房休息去了,花容也有些累,坐在禅房外间的桌子旁,用手撑着脸,也打起了瞌睡。

  棠梨在旁看着燕璇的睡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隐隐有些不对,往外飘去,不多久回来,惊恐地朝燕璇喊道:“燕璇,醒醒!快醒醒……”

  燕璇被她强行扰醒来,睡眼朦胧问道:“出什么事了?”

  “快把你脖子上的福袋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