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是成仙 第28章

作者:东边月亮圆 标签: 重生 古代言情

  余清音只能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像树懒一样说:“别喊我,我歇歇。”

  怎么这么没有青春活力,余海林一副高手样拿着球杆:”我先来我先来。“

  就他这个子,才比球桌高多少,被虐得差点哭出来,甚至因为猖狂输掉兜里最后的两块钱。

  也不知道他是多久攒下来的,回家的车上还要哭不哭的。

  余清音:“是不是你自己要打赌的?”

  余海林就知道得不到多少同情,苦着脸:“还不兴我难过一下吗?”

  他难过,余景洪可是哈哈大笑,胜者的游刃有余尽显。

  差不多得啦,余清音给他一肘子:“收敛点,真哭了我找你。”

  余景洪就是跟小孩逗着玩,等到家哄着:“过两天给你买奶茶和烤肠吃。”

  余海林心里有一本帐,想想自己没吃亏,点点头:“谢谢二哥。”

  好有礼貌,自家的一点事都能看好来,余景洪还帮他擦脸:“真乖。”

  他将来要是做父亲,不知道该是什么样。

  余清音反正上辈子没见到,若有所思地推着自行车进院子。

  范燕玲正在看电视,问:“今天吃啥好吃的了?”

  余海林兴致勃勃地绕着妈妈说话,母子之间的亲近可见一斑。

  余清音就做不到,进洗手间把自己搓得通红,洗三遍头发才冲掉身上那股味道。

  也不知道怎么现在洗头洗澡要这么久,范燕玲记得女儿小时候没有这么讲究。

  不怨她想得多,实在是这个年纪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不免叫人联想到早恋。

  说实在的,她倒不怕谈恋爱,只担心闹出什么事来。

  这方圆几个村子,哪年没几个十六七岁生娃的小姑娘,传出去真是家门无光。

  因此第二天,范燕玲再度耳提面命:“你要是敢处对象,我就把你腿打断。”

  余清音很想把她妈此刻的样子录下来,心想要是这辈子再有催婚的事情就拿出来循环播放。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此生会不会有缘分,只说:“我一心向学,走啦!”

  最好是向学,范燕玲挥一下扫把:“慢点!”

  余清音本来就不快,毕竟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她慢腾腾地踩着自行车,到校门口跳下来推着走,跟保安大叔打个招呼。

  大叔:“这么冷还跑步啊?”

  这阵子天气何止阴冷,压根是看不到太阳在哪里。

  余清音搓着手热身:“由奢入俭难,光看到一中的运动场,在这儿都没法跑了。”

  可没办法,条件差也得动一动,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余清音扭扭脖子,八圈跑下来才进教室。

  她气还没喘匀,徐凯岩就过来问:“清音,你帮我看看这题行吗?”

  他这阵子弄来一些高中部的英语卷子埋头苦做,简直抢先同在一间教室的人好几十步。

  余清音大为佩服,毕竟自己要不是再世为人,绝没有这种觉悟。

  她很是欣赏,喝口水:“when后面的the phone rang是……”

  就这几个时态语态,徐凯岩已经纠结好几天。

  他挠挠头:“头一次这么不开窍。”

  哪有人没难关的,余清音把语文书拿出来:“我不也还跟这个奋斗吗?”

  徐凯岩其实看过她的作文,想想建议说:“我觉得你得写得再华丽一点。”

  考试多是议论文,她写的更像是记叙文,准确来讲是流水账,压根不像一回事。

  华丽?余清音已经好些年没有写过好几百个字的东西,写作能力退化到小学生都不如。

  她到现在才勉强不做到提笔忘字,更别提什么词藻可言。

  真是说来算去,她一开始以为最麻烦的数理化反而有序推进,并没有放在眼里的语文成老大难。

  有没有天理了,余清音咬咬牙:“我就不信了。”

  杠上就是好的精神态度,徐凯岩本人其实并不会讲什么花里胡哨的话,说:“保持住,都能攻克的。“

  余清音对他竖起大拇指,坐下来咬定青山不放松。

  一脸的苦大仇深,余景洪进来就说:“眉头能夹死苍蝇了。”

  余清音下意识地摸摸眉心:“胡说八道。”

  余景洪直乐,很有仪式感地拿出个新本子:“你哥从今天起奋发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没错,就是这封面,余清音嘴角抽抽:“好非主流。”

  全黑的背景,一个刘海遮住半张脸的女生,旁边还有“优雅的疯子”五个字。

  居然嫌弃,余景洪举着本子:“你之前 101头像就是这张图吧。”

  余清音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重生后虽然换得及时,可惜记忆已经印在别人的脑海里。

  老天爷诶,快杀了她吧。

  可惜这会估摸神仙们太忙顾不上,余景洪继续说:“难道你不喜欢吗,无言?”

  没错,十五岁的余清音 101昵称叫无言。

  她心想这两个字倒是很适合此时,索性诉诸暴力,嘎吱嘎吱按着手:“我要杀了你。”

  不是,气成这样做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余景洪只觉得莫名其妙,抱着头嗷嗷叫。

  作者有话说:

  心血来潮做个鸡爪煲,把自己的爪子跟鸡爪一起剪了,血流如注。

  明天见。

第二十五章

  说起来, 余清音青春期颇有几个黑历史。

  一是她刚上初中那阵子还爱写伤痛文学,给杂志投稿过,当然无一例外被拒, 由此可见, 她一向没有写作的天赋,在语文成绩上总是折戟沉沙也很正常。

  二是有过一段自以为惊心动魄的暗恋,其实连什么叫喜欢都不知道, 只是举目四望觉得少女时期必须得有一个意中人才行,不然好像就白活一场。

  三是……

  总之不能细想,再琢磨下去余清音连布达拉宫都快抠出来。

  她捏着拳头捶一下桌子,只觉得人生很多时候真是没有回头路走。

  好端端的, 怎么痛心疾首成这样。

  余景洪摸摸脖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瞎用,余清音道:“这句话是孔子对子贡说的,女通的汝,意思是你。你的文化修养有待提高。”

  行, 就她有文化。

  余景洪哎呀呀叫唤:“文化人这次语文考几分?”

  余清音被狠狠戳中心事, 咬紧牙关:“我还不信了,能一直考不好。”

  她觉得已经无劲可使的地步, 居然还看不到什么进步。

  这个表情可是发疯的前兆, 余景洪觉得自己还是别给她火上浇油,说:“慢慢来,不着急。”

  余清音再急反正都没用,深吸口气:“没错,我早晚可以克服的。”

  怎么听着像早晚要跟这门课同归于尽差不多, 余景洪缩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只能旁观妹妹的癫狂。

  余清音打鸡血的状况一直持续个把月。

  她自己都惊讶, 心想难怪人家说养成一个好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 原来学习也是会上瘾的事情。

  上瘾?听上去真是跟她的人生毫无关系。

  不过余景洪觉得这两个字跟堂妹紧密相连,元旦这天终于没忍住:“不能再这样下去,走,我们上街溜达去。“

  县城的街就那么大,兄妹俩从头兜到尾,拢共就只用个把小时。

  这剩下的时间做点什么好呢?余清音把外套裹紧:“要不咱们去上网?”

  这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余景洪不敢置信:“你认真的?”

  余清音点点头:“我正好搜点东西。”

  得,估计是要再打印一堆考卷回家做,真是时刻不忘学习。

  余景洪都服气了,想想说:“我不去,咱们接着溜达。”

  要是天气好也就算,偏巧风大得能吹断人的腰。

  余清音的碎发乱七八糟飞,整个人宛如炸毛的狮子:“勇士,那咱们能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吗?”

  余景洪的头发也飞,不过觉得自己很有飘逸之美,甚至做作地一甩头:“不酷吗?”

  余清音抿着嘴笑,看上去一点善意都不带:“您觉得呢?”

  怎么客气得阴阳怪气的,余景洪敲她一下,两个人沿着街继续车轱辘转。

  转得人都有些头晕,冷得人四肢僵直,余清音忽然很怀念后来可以在商场消磨的时间是,心想要是能看场电影喝杯咖啡就好了。

  她搓搓手:“回家吧,我快归西了。”

  这人一瘦,抵抗力也跟小鸡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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