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宠妻日常 第1章

作者:墨子哲 标签: 天作之和 甜文 古代言情

  摄政王宠妻日常

  作者:墨子哲

  摄政王虽俊美无俦,却冷血冷情,多少贵女为他动情,只能黯然退场,他唯独为个小村姑破了例。

  小姑娘尚小时,他便带回了府,绫罗绸缎买着,名师请着,小姑娘想家时,还亲自哄着。

  众人只知她侥幸救过摄政王,却没人知晓,当初她宁可吃不饱也甘愿养他。

  贵女们为讨好摄政王,纷纷向晓晓示好。夜深人静时,晓晓捏着手里的荷包,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张张信笺上,写满了她的心事。

  #呜呜,不想帮她们#

  #她们又一直偷看哥哥,不开心,想将哥哥藏起来#

  #竟有人说想给哥哥生孩子,幸亏他修炼了邪功,不能生#

  小姑娘及笄前,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晓晓拒了一个又一个。

  摄政王:“真没相中的?”

  小皇帝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勇敢些。

  晓晓心跳如鼓,情不自禁指向摄政王,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时,心中一慌,手指愣是拐了弯,指向他身边的小皇帝。

  小皇帝:……

  夜深人静时,裴修寒将人拎到了跟前,“喜欢他什么?是年少有为?还是后宫干净?”

  对上他黑沉沉的双眸时,晓晓眼睫轻颤,“那、那我喜欢你,好不好?”

  裴修寒呼吸不由一窒,几乎捏断她纤细的腰肢,他一直以为,小丫头是他威逼利诱抢来的,平日里也防得死死的,不许她见小皇帝一面。

  直到有一日,瞧见了她的信笺。扫到最后一行,他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不能生?

  排雷:长大才喜欢,慢热,女主先暗恋~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晓晓 ┃ 配角:《世子总是被打脸》求收藏 ┃ 其它:《王爷总吃自己的醋》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酸酸甜甜的暗恋掉马后

  立意:苦难过去,终将迎来光明

第1章 捡到

  张家村坐落在昆山的西南方,连绵起伏的高山,像一座保护神,养育着这里的百姓。

  因背靠大山,张家村算不上贫穷,年轻力壮的男人,总能去山里猎到点猎物,就连孩子也可以在山上摘到一些果子和野菜。

  小雨淅淅沥沥已经下了七八日了,天气依然没有放晴。晓晓在茅草屋里,闷了好久,心中只觉沉甸甸的。

  她讨厌下雨,就是这样的下雨天,害奶奶摔了一跤,她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她想奶奶了,也好想哥哥,哥哥去了战场,已经走了一年多了,也不知何时归来。

  晓晓趴在窗前,怔怔坐了许久,直到肚子再次咕噜噜叫起来时,她才回神。

  为了节省粮食,她最近都是一天一顿饭,天还没黑,竟然又饿了,雨变小时,晓晓戴上了斗笠,拎着小桶去了溪边,想试试看能不能抓到鱼。

  因着还在下雨,外面没有人,灰沉沉的天空下,晓晓瘦小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她今天运气不好,依然一无所获,天逐渐黑下来时,晓晓气馁地收起了网兜和鱼竿,她正打算离开时,却瞧见一个人被冲到了岸上,离她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晓晓心跳不由漏了一拍。她胆子算不得大,以前连一个人睡觉都不敢,奶奶走后的这半年,她才逐渐适应。

  晓晓壮着胆子,朝那人走了去。

  走近了,男人俊美的脸才映入眼帘,他的眉斜飞入鬓,眼眸紧闭着,肌肤冷凝如玉,唇色却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鲜血缔成的颜色。

  晓晓还从未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遇到了深山里的狐妖,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怔怔愣了一会儿,才发现他身上有伤。

  她鼓起勇气,“喂”了一声。

  男人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华贵的衣袍染着鲜血和水渍,瞧着有几分落魄。

  晓晓试探着蹲了下来,触碰了一下他的鼻尖,很怕他像奶奶一样,没了呼吸。

  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时,晓晓才松口气,她又大着胆子,晃了晃男人的肩膀,他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晓晓犯了难,雨又大了些,噼里啪啦的雨滴一颗颗砸在男人身上,他昏迷不醒,腰腹间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伤口瞧着十分骇人,若是不管不问,说不准他就要因失血过多丢掉性命。

  晓晓踟蹰了片刻,试图将他架起来,却失败了,他的腿软得不像话,晓晓根本没办法将他扶起来。

  她急得鼻尖上都出了汗,斗笠也掉在了地上,豆大的雨水,很快就打湿了她的头发。

  晓晓将斗笠,遮在了他受伤的地方,拎着小桶跑回了家,她将板车推了出来,这辆板车,还是哥哥三年前亲手做的,平时能拉点东西。

  晓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到板车上,这时,一个瓷瓶却从他怀里滚了出来,地上很潮湿,瓷瓶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晓晓将瓷瓶捡了起来。

  村子里没有大夫,想请郎中得跑十里地,去镇上才行,晓晓根本没银子请郎中,她拉起板车,将他带回了家。

  家里一共只有三间茅草屋,一间是厨房,另外两间拿来住人,哥哥一间,她和奶奶一间,哥哥的房子漏水,如今又在下雨,晓晓直接将男人推到了自己和奶奶的房间。

  这么一番折腾,天已经彻底黑了,雨越下越大,闪电劈下来时,村子里时不时传来一声狗吠声。

  晓晓摸黑点了蜡烛,将他搬到了床上。

  男人的衣袍湿漉漉的,身上又有伤,这样躺着根本不行,晓晓扒掉了他的外袍,将他的里衣也一并脱掉了,仅留下亵裤。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如玉的肌肤,彻底显露了出来,他瞧着瘦削,身体却很结实,腹部的刀伤显得十分狰狞。

  刀伤很深,依然在出血,晓晓不敢多瞧,拿起干净帕子,将周围的血小心擦了擦。

  哥哥时常去打猎,也经常受伤,家里穷,买不起昂贵的药材,晓晓还记得,哪些药草有止血的功效,家里恰好还剩些,她取来了药草。

  等给他上完药,包扎好伤口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晓晓饿得前胸贴后背,她倒了一碗水,咕嘟嘟喝了两碗,才觉得胃部稍微好受些。

  晓晓喝完水,又去床前,看了看他。

  男人面色如玉,依然紧闭着双眼,哪怕身负重伤,也可以窥出几分凌厉之势,晓晓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她趴在床头,默默守了一会儿,见他没有醒来的意思,才去睡觉。

  房内只有一张床,她干脆将麦秸秆抱了进来,铺在了地上,又铺上了褥子,直接睡在了地上。

  外面依然在下雨,没完没了的雨水,让晓晓有些喘不过气,她抱紧了奶奶的衣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半年来,家里都只有她一个人,每次睡觉时,她都很怕,突然捡到的人虽然来历不明,晓晓还是觉得安心。

  她总算不是一个人了。

  到后半夜,雨总算彻底停了。

  晓晓心中惦记着事,睡得并不踏实,醒来后,她就去床前看了看。

  男人依然昏迷着,晓晓睡前只脱了他的里衣,没动他的裤子,依然很湿,见他面色潮红,晓晓有些担忧,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他额头很烫,竟真起了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晓晓的目光,扫过他潮湿的长裤,她白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挣扎之色。

  迟疑了片刻,她扒掉了他的裤子,纵使什么都没瞧见,十二岁的她,也已经有了性别意识。

  她小脸有些热,瞎摸着拿布巾将他潮湿的腿仔细擦了擦,擦干后,又倒了些哥哥的白酒,擦了擦他的身体。

  她也不知道擦了多久,察觉到他的温度降下去后,她才悄悄松口气。

  天亮后,晓晓轻手轻脚地将麦秆和褥子收了起来,背上背篓,就出了门,打算上山一趟。

  雨后道路并不好走。

  这个时候,家长是不许孩子上山的,如果家里有食物,晓晓也不会上山,奶奶留给她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了,晓晓只能尽快找点吃的。

  她按了按空瘪的肚子,小心翼翼往山上走着。

  因为接连下了几日的小雨,山上的蘑菇和木耳比平日要多许多,晓晓今日收获颇丰,几个时辰下来,她几乎采满了整个背篓,比较遗憾的是,这次没寻到太珍贵的药材,只找到几株地丁草和半枝莲。

  尽管如此,她依然觉得满足,下山时,眼睛都明亮了几分。

  由于道路湿滑,下山也很是困难,晓晓又背着一竹篓的东西,走得格外慢,等她终于来到山脚下时,太阳已经要下山了,火红色的余晖染满了整个天际,给山林间也披上了一层橙黄之色。

  晓晓擦了擦鼻尖沁出的汗渍,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孩子们的打闹声,她心中紧了紧,身体下意识戒备了起来。

  她踟蹰了片刻,背着竹篓躲在了林间,直到孩子们的打闹声逐渐远去后,她才背着竹篓出来。

  她家在张家村最西北角,离小溪稍微有一段距离,快要看到那三间茅草屋时,晓晓却瞧见那群孩子,又呼啦朝这边跑了过来。

  她想快步躲开时,已经被人瞧见了。

  瞧见她,一群人顿时收起了笑,领头的小姑娘跟晓晓差不多高,名叫张瑛,旁的孩子都穿着灰扑扑的粗布衣,唯独她,身着浅绿色暗花对襟窄袖褂子,头上还插着一支银簪。

  她是里正的小孙女,因着是家里唯一的女娃,在家很受宠,兜里时常装着糖果,是村子里最耀眼的存在,许多孩子都喜欢跟她玩。

  她向来不喜欢晓晓,这会儿瞧见晓晓,也没什么好脸色,当即捏着鼻子,阴阳怪气道:“真晦气!”

  觉得晦气的,自然不止她,另一个女孩也有样学样地捏住了鼻子,没好气道:“一股子衰味儿,还有脸出门!”

  晓晓紧绷着小脸,没有理。

  她快步绕开了他们,想尽快回家,却有人一把勾住了她的竹篓,小男孩恶声恶气道:“想走?好东西还没孝敬呢!”

  他说着就去扯晓晓的背篓。

第2章 不爽

  晓晓死死护住了竹篓,水润的大眼中染上了一丝愤怒,见她还敢反抗,男孩使劲推了她一把,竹篓很重,晓晓没能及时躲开,直接摔在了地上。

  竹篓里的蘑菇和木耳洒了一地,几株药草也摔了出来,见没有果子,男孩们失望地撇了撇嘴。

  张小山拿脚碾了碾地上的药草,“真没用,果子都摘不到!”

  晓晓的哥哥,张立出生时,生就六根手指,由于村庄封闭落后,村民也很愚昧,不少人认为这类孩子,是不详的存在。

  晓晓身为他的妹妹,多少受了牵连,有几个孩子,总喜欢找她麻烦。

  张小山是最嚣张的一个,他踩完药草,又去踩蘑菇,晓晓握紧了双拳,忍了又忍,没有吭声。

  她越给反应,这群人越来劲,晓晓已经学会了隐忍,果然,见她跟个木头人似的,张小山撇了撇唇,颇觉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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