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富豪在梦里养鸟养儿子 第11章

作者:刃上翩舞 标签: 幻想空间 穿越重生

  理智被本能侵蚀之前,杜晓眠脑子里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二更的妞按个抓,按重点

第16章

  窗帘紧闭,只有一条细缝透着青白的光,和偶尔飘进来几声鸽子咕咕的叫声,打破沉静。

  房间里暗幽幽空荡荡,杜晓眠躺在床上两只眼睁得老圆,对着天花板静思己过。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是为了保持社交距离和个人空间才会去找黎溯川谈判的,但结果却和她设想的背道而驰,距离被黎溯川搞成了负的。

  浴室里的一幕幕不停在脑子里浮现,杜晓眠羞愧地再一次拉起空调被盖住脸。

  真的是老脸都丢完了。

  她一开始真的是拒绝的,被黎溯川扑天盖地地吻吻得透不过气时,她还是找空隙推拒:“小,小黎,你冷静点……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黎溯川渐渐停下来,却没有撤退的意思,灼热的气息扫在她嘴角,呼吸是紊乱的,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你都晾我半个月了,难受……”

  杜晓眠从这个大男人的语气里听出了委屈和撒娇的味道,心里一软,不知道该怎么答,黎溯川又抓着她的手:“不信你检查检查。”

  “别!”杜晓眠一阵头皮发麻,手挣扎开来抱着他的背紧紧不放。

  黎溯川笑出了声,低低道:“还不好意思啊?那就不检查。”

  笑过之后,他又沉寂下来,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是前所未有的迫切和欲|望,他沙哑道:“但别推我了好不好 ,宝贝儿,真的难受。”

  “你别,别乱叫。”

  杜晓眠被这一声‘宝贝儿’臊得老脸通红,抱着他背的手更加用力,那些疤痕的纹路像模具一样深深地印在了杜晓眠的指纹里,甚至不用看,她都能想像出那些疤痕的形状,想像出那些疤印在他背上时有多疼。

  “那就不叫。”

  黎溯川哄着她说,温热的嘴唇再一次贴上来试探性地吻她,见杜晓眠没有再推,而是认命地闭上眼,开始回应,他眸光暗沉了几分,吻变得激动而肆意,一发不可收……

  杜晓眠摸摸自己的唇,现在还有点肿,一开始的时候连舌根都发疼。

  她翻了个身,全身都像散架了再重组似的,又酸又痛,只怪自己不该心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这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被迫禁|欲那么久,好不容易找着机会,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折腾,从浴室到床上,直到她哭着求饶,叫了无数声‘老公’才收场。

  杜晓眠心里憋着气,在床上翻来覆去,起床时已经快十点。

  黎溯川倒是很识趣,知道昨晚睡得很晚,一大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虫儿抱走了,以勉吵到她睡觉。

  杜晓眠下楼时,黎溯川已经坐在地垫上陪虫儿玩了好一会儿,并且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他大老爷似地把小玻璃球扔出去,虫儿立马屁颠屁颠爬过去捡,然后又屁颠屁颠爬过来把玻璃球送回他手里满怀期待地望着他笑,于是黎溯川用自己深沉的父爱满足孩子的愿望,再次手一抛,把球扔到了别的地方,虫儿又屁颠屁颠爬过去捡,如此循环了好几个来回。

  杜晓眠见状,气得翻白眼,抱起虫儿瞪黎溯川:“你训狗呢,你扔他捡,怎么不他扔你捡啊?”

  黎溯川面无愧色:“我这是训练他的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不错,满分。”

  杜晓眠切了一声,不想跟他说话。

  黎溯川跟在她身后讨好:“饿了没,先吃饭吧,阿婆给你留在锅里温着。”

  都把阿婆搬出来了,杜晓眠还能不吃么,她问:“阿婆呢?”

  黎溯川给她盛饭:“跟他们去麻将馆打麻将了,中午才能回来。”

  杜晓眠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张翠花是她见过最会享受生活的老太太。

  她几乎每天都精力充沛,人齐的时候就戴着老花眼镜跟老伙伴们打打小牌,人不齐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听听老古式的收音机,有时自己还会跟着哼两句。

  最近老太太还迷上了广场舞,每天晚上吃了饭就去县城里跟一群老太太在广场上扭来扭去,直到八点多才回家。

  连许艳华都没有这种时尚的社交觉悟。

  她似乎从来就没有烦心事,整天乐呵呵笑咪咪的,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写着快乐。

  “中午吃什么?我给你做。”见杜晓眠不怎么理他,黎溯川把虫儿接过去又讨好地说:“阿婆出门的时候说你身子太虚要补补。”

  这话怎么听,都话里有话。

  阿婆这么大的年纪操心这些干什么?

  杜晓眠含嘴跟里的粥顿时呛了出来,呛得她脸和脖子都红了,她板着脸说:“不吃,我中午要回自己家吃。”

  她心里还在生气,不想给黎溯川好脸色看。

  并且她是真想回家了,好些天没见过父母,有点想。

  “还在生气?”黎溯川咧着笑明知故问。

  昨晚杜晓眠哭得多惨他可是亲眼见证了的,但她越哭,他就越想欺负,关键时就跟眼充了血似的,实在控制不住。

  逼着杜晓眠把称呼从刺耳的‘小黎’变成一声声‘老公’,那种成就感简直让他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吃进腹里。

  杜晓眠恼羞成怒地放下碗筷:“昨晚的事不许再提了。”

  黎溯川立马做了个禁声的姿势抱着虫儿逃到外面逗鸽子。

  “咕咕,咕咕,咕咕……”虫儿用自己单调的词汇热情地跟鸽子们交流。

  饭后杜晓眠简单收拾好虫儿的随行装备,就冲虫儿招手:“来,虫儿,咱们去家婆家玩。”

  虫儿开心地往她怀里扑,黎溯川有些无奈地说:“要不我陪你去吧。”

  杜晓眠抱着虫儿出院子:“不要你陪,我自己带虫儿回去。你在家陪你的好姐妹吧。”

  “姐妹?我哪来什么姐妹?”黎溯川插着腰莫名其妙。

  杜晓眠头也不回:“你儿子喊‘姑姑’,不是你的好姐妹是什么?”

  “……”

  黎溯川表情僵硬了几秒后,气笑了。

  院子外已经见不到人,但虫儿的声音清晰可闻:咕咕,咕咕,咕咕……

第17章

  杜晓眠回到娘家已经快到中午了,杜国强在楼下看店,许艳华在楼上做饭。

  看到亲外孙,杜国强喜笑颜开,迫不及待接到怀里亲了两下豪爽道:“乖外公孙吃不吃粑粑,家公这店里的所有粑粑都是你的,要想吃就随便挑。”

  杜晓眠失笑:“爸 ,你别逗他,一会儿他真要吃,吃不到又要哭,难哄。”

  跟杜国强说了几句,杜晓眠就抱着虫儿上楼,许艳华正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圆润的身体像个肉球一样在厨房里滚来滚去。

  并且许艳华胖得很有特色,四十岁高领产子,让她的肚子肿了就再也消不下去,前些年她还试着运动抢救过自己的身材,但每次都只瘦腿,肚子却没有半点变化,体形直奔棒棒糖的模样发展,许艳华立马刹车,放弃抢救。

  “虫儿,家婆的乖乖来啦,脚上的伤好了没啊,我可怜的乖乖,等家婆做完饭再来抱你啊。”

  许艳华先是殷勤地对虫儿一阵嘘寒问暖,再嫌弃地瞪杜晓眠一眼:“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吵架离家出走吧?”

  杜晓眠瘪嘴:“没有,就是回来看看,没事就不能回来?”

  许艳华:“能,难道你人都回来了,我还能赶你不成?脑子好了没,想起之前的事了没?”

  杜晓眠沮丧地摇头:“没,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许艳华切着菜的手顿了顿叹气:“你这脑壳,我真不知道说什么……跟小川相处得如何了?”

  杜晓眠想起昨天的事,脸红一热,扭着脸着:“就那样。”

  许艳华一门心思切菜,苦口婆心地安慰她:“想不起来也没事,不要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和小川好好相处,好好照看虫儿,不要闹别扭,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大晚上不着家了,还说你去参加同学会了,除了张阿婆鬼才信,就你那脾气我还不了解,一赌气就往外跑,跟个负气包似的,也就小川儿受得了你。”

  杜晓眠被许艳华唠叨得有点烦,却又无力反驳,只能都受着:“知道了,妈你别念了,我现在每天都在家看孩子,都快变成老妈子,你看我都瘦了,最近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半夜都要给虫儿喂奶,换尿布什么的。”

  “哦哟,还委屈啊,就这点就喊累啦。”许艳华冷笑两声,自豪道:“老娘可是一口气带了你们姐弟四个,我找谁委屈?”

  好吧 ,自叹不如。

  杜晓眠瘪嘴不服气地反驳:“谁要你生那么多,别人打麻将的时候你在家带娃,别人跳广场舞的时候也你在家带娃,别人出门玩,你还是在家带娃……”

  不等她说完,许艳华就哼地一声打断:“行了行了,我自找的行了吧,但老娘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阿公阿婆重男轻女,嫌弃你是个闺女,从小就不待见你,你那两个婶婶背地里偷偷笑话我许艳华生不出儿子,老娘就不信了,就要生给他们看。老娘现在三个闺女一个儿子,他们又背地里笑话我养不起,哼 ,我许艳华有手有脚,有门店有生意,还怕养不起几个娃儿?老娘还要给你们姐弟几个吃好的,玩好的,穿好的,统统供你们上大学,出人头地,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

  “……”

  杜晓眠无言以对。

  她知道许艳华就是为了挣个颜面才憋着气生三胎的,双胞胎那是意外料之外。

  从某些角度上而言,她和许艳华很像,倔强,要强,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想而知,当年她选择跟黎溯川这个乡下流氓回县城的时候,许艳华有多崩溃。

  十二点的时候,老三和老四双双下课回家吃午饭。

  饭桌上一家五口再加一个什么都不能吃,却什么都想吃只能张着嘴嗷嗷叫的小屁孩儿。

  上一世杜晓眠每一次回家都嫌吵,现在大概每天被虫儿吵习惯了,竟然觉得挺热闹。

  吃完饭,老三老四风风火火地回学校,虫儿叫了一中午也没能吃到肉,绝望地睡着了,杜国强下楼看店,许艳华收拾碗筷。

  家里再次安宁下来,杜晓眠躺在虫儿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睡。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要是一个月前谁让她呆在家里带孩子,哪儿也不准去,她肯定会和那个人拼命。

  但现在呢,她虽然还不是很熟练,却已经在习惯的路上越走越远。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那些发自内心抵触和拒绝,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事,可能只是缺少一次尝试。

  窗外响起了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一只鸽子停在了窗台上发出咕咕地叫声。

  许艳华闻声而来,看一眼鸽子,又嗤之以鼻地回到客厅继续拖她的地,嘴里吐槽:“你的信!又来了!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讲科学,不打电话放鸽子,照我看黎溯川这死小子就是个男妖精,当初就是这用些鸽子把你的魂勾过去的。”

  她心里对黎溯川的鸽子有阴影,见一次骂一次。

  “什么男妖精,难听死了,妈你别胡说。”

  杜晓眠记忆里还是第一次收到信鸽,有点新鲜,小心翼翼取下鸽腿上的纸条一看上面写着:我错了,求原谅。

  后面是一个可怜巴巴卖萌的表情,联系到黎溯川的长相,反差太大,杜晓眠噗地一声笑了。

  憋了一个上午的气,总算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