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 第400章

作者:醉夜吟 标签: 穿越重生

下棋...伺候她的丫头不会,弹琴...宫商角徵羽同现代五线谱不一样,钮钴禄氏在现代也不是才女,以前她还打算用些小说给丫头们讲故事打发时间,更深层次是想胤禛想起她,她不求侍寝,但求能多个说话的人,但随着身边的逐渐活跃丫头被调走,新来的丫头总是说着一句,奴婢不能让格格您累着了,福晋说了,您得过清净的日子。

即便做牢房,还有放风的机会。但钮钴禄氏却是住着豪华的牢房,吃着美食,穿金戴银,有着极高的物质享受,但是就是不能外出,见不到人。

舒瑶早就免了她们的请安,因耿氏收买伺候的奴婢勾引四阿哥被舒瑶知道,舒瑶以狐媚惑主的名义理所当然的将耿氏迁出去,塞进了离着主院落更远的地方。

整个院落如今就住着她一人,她连个吵架,暗自交锋的人都没有了,钮钴禄氏抚摸着脸颊,她始终记得当时舒瑶说得一句话,四爷传召你们就去侍寝,其余时候严守妾侍的本分在院子里住着。

四福晋是没为难她们,好吃好喝供着,但这种软刀子比任何算计都可怕,钮钴禄氏宁可去舒瑶身边立规矩,‘现在是康熙四十六年吗?离废太子是不是不远了。”

在院子里的钮钴禄氏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

ps继续求粉红,昨日标题算错了,抱歉,月底小醉会更努力一点。对付小妾这种法子还是不错的,没有表现的机会,男人会注意她?

第四百四十九章 出爵

钮钴禄氏算是比较悲催的清穿女,明明有着最好的结果,现实版的是儿子当皇帝,自己做太后,理想艺术加工版本的是胤禛在诸多妻妾发现她的淡定,发现她的柔美,发现她的不争,会保护她,疼惜她,珍惜她这份难得的淡然,最终将大清留给她的儿子,保她一生一世的太平富贵,最后相约来世...

但这些仅仅存在清穿小说中,钮钴禄氏有着很清醒的认识,历史已经不知道被那只蝴蝶扇到何方了,就冲四福晋几乎算是软禁她的手段,钮钴禄氏不知道今生她还能不能见到胤禛,更别提生儿子了。

弘曜健康伶俐,也没有早夭的症状,钮钴禄氏很佩舒瑶,愣是让儿子不叫弘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胤禛对四福晋的爱重,也没听说四福晋生孩子熬坏了身子,看样子还能再生,钮钴禄氏穿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选秀,但当知道她是弘历生母时,她抱怨过,愤怒过,哀伤过,千方百计的想着体面的落选,她实在对投身四爷后宅搞宅斗没有兴趣。

但命运偏偏捉弄她,她已经足够低调了,还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种种迫不得已,她无法抗争命运的安排,最终还是进了四爷府,但面对不同历史的四爷,四福晋,钮钴禄氏对他们了解不深,在宫里等候选秀时听到过一些传闻,钮钴禄氏当时想着怎么落选,被突然冒出来的娴嫔惊呆了,过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娴嫔身上,秀女们的八卦消息,也很难涉及朝堂,对四福晋秀女们更是好议论的。

四福晋是最为慵懒,也是最不好惹的皇子福晋,除了这条之外,四福晋的消息是最少的,遂钮钴禄氏当时打听不出四福晋的状况,后来她入永和宫接受德嫔的训练,德嫔除了会说儿媳妇喜好之外,多余的消息不会告诉她,整日的训练训练,再训练,钮钴禄氏被严格按照妾侍生存守则要求着,她不是性子坚强的话,没准会被德嫔逼疯了。

终于等到胤禛回京,得知道他封了雍亲王,钮钴禄氏就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王府,连胤禛面都没见到,就被四福晋圈养起来。虽然四福晋不阻止她见亲人,但凌柱他们家不提也罢,不跟着添乱就好,凌柱是没用的小官,当然不会来雍亲王府见她,父女相处在如今也是需要避讳的,况且凌柱也不能总来雍亲王府。于是钮钴禄氏对外面朝堂上的事情,可以说一无所知。

她额娘倒是来过几次,但见到她就是哭天抹泪的,谁小妾如何的不省心等等,顺便提醒钮钴禄氏承宠四阿哥,好给家里带来好处,钮钴禄氏每次都是苦笑,她也是小妾,她额娘在抱怨小妾争宠献媚时,有没有考虑过她?来了几次,提了几次要求,钮钴禄氏都没能做到。凌柱夫人也就不上门了,任由她在雍亲王府里自生自灭。

钮钴禄氏关上了窗户,形单影只的上了床榻,如果不是数着日子过,她都不记得如今是康熙四十六年,转过年没准就会废太子了,钮钴禄氏一直相信一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阿哥永远不会放弃对帝位的渴求,她想不出,四爷在新帝面前俯首称称,叩拜行礼,四爷是多么的孤傲一个人啊。

“您是在内敛隐忍吗?您不会错过眼下绝好的机会吧。”钮钴禄氏自问自答已经成了习惯,伺候她的奴婢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别想从她们口中多问出一句话。

“四福晋,最最尊敬的四福晋,”钮钴禄氏眸子里充满了哀伤,“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成了福晋,但您能不能表现得嫉妒一些,或者用大度掩盖您的嫉妒心思,哪怕被你算计了,我落败了,我也算活着,如今我比行尸走肉强不到哪去,生命如同一口枯井,了无生趣,四福晋您真真是太厉害了。”

见不到胤禛,钮钴禄氏无所谓,但这种日子混是等死的无聊日子,让钮钴禄氏怀疑她还活着吗?这种日子不是谁都能过得下去的,有事发生,钮钴禄氏才能表现,不管是好的,坏的,钮钴禄氏真心期望废太子的风暴点到来,她要被眼前的平静折磨死了。

紫禁城,东暖阁,康熙眸光锃亮的看着跪在他床榻边的胤禛,抿紧的嘴唇成了一道薄线,唇边的皱纹更重,康熙病态的脸硬得像是石头,尽量忍耐着,但最终康熙猛然直起身子,冷哼道:“胤禛,你再说一遍,谁,谁的错?”

“回皇阿玛,吏治败坏,刑狱昭昭,儿臣以为二哥承担不起。”胤禛手扶着地面,“子不言父过,儿臣是知道的,但您不仅是儿臣的阿玛,还是大清的帝王,是儿臣的君主,您既然问道儿臣,臣不敢欺君,君在前,父在后,儿臣忠君后,自然会向皇阿玛请罪。”

康熙手臂颤抖,食指点着胤禛,“你个不孝子,不孝子,竟然敢说是朕的错?忠君,忠君...”

康熙很有精神的甩掉额头上缠着的丝绢,从床上站起来,对着胤禛的肩膀狠狠的来了一脚,“不孝子,你还记得朕是你阿玛?你是让你阿玛愧对后人,严惩,严惩...朕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李德全连忙跪地,看万岁爷的架势,哪还病重的样子?就差对四爷喷火了,李德全悄悄的看着揉了揉肩头的雍亲王,心里竖起大拇指,真是够胆子。

在康熙身边伺候,李德全记得很清楚,雍亲王进宫之前,万岁爷这两天没闲着,摆着病重的样子,露出神色凄苦不堪的康熙皇帝分别召见了几个皇子,有大阿哥,太子爷,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今日终于轮到雍亲王了,关于刑部冤狱样的问题,唯有雍亲王直言说是万岁爷的错,也唯有他建议严惩,看雍亲王的架势杀再多的人他也不会眨眼,更是说出了,“回皇阿玛罪己诏您不是下过一次,上次您都不怕后世人议论您,这次天下百姓只会认为您是明君,勇于承认错误的明君。”

“朕没错。”

胤禛无奈的看了一眼暴怒的康熙,慢慢的低头,“皇阿玛,承认错误更为需要勇气。”

“屁话,这话谁告诉你的?”康熙抄起龙榻上的老人乐,狠狠敲了敲胤禛的脑袋,“不会转弯的榆木脑袋,你是不是想气死朕?”

不敢躲闪的胤禛脑袋垂得更深,他的手掌陷入长毛地毯中,羊毛摸过了手指的关节,舒瑶告诉过他,如果非要请罪的话,也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千万别傻乎乎的跪在青石砖上,耿直不意味着遭罪受苦,所以胤禛的膝盖是温暖的,但他心却是凉的。

雍正皇帝一年三百六五天,只有生日的时候才会休息半日,面对种种困境,种种非议,他一直坚持着,雍正也不是不懂享受的傻瓜,累死累活得还不是为了康熙留下的残局?为了全千古一帝的康熙的脸面?

胤禛看过他服用丹药,雍正求得不是长生不死,而是服用丹药后会更清醒的批阅奏折,胤禛轻声说:“儿臣恳求皇阿玛,为大清江山,为后来人考虑考虑。”

康熙皇帝敲打胤禛脑袋的动作停下了,目光落在胤禛弓起的后背上,无人知道康熙此时心里想得是什么,正当李德全以为康熙会饶恕你四爷时,康熙皇帝愤怒的将炕桌上的茶盏扔向了胤禛,“滚,你这个不孝子,给朕滚,滚到外面跪着去,什么时候你认错,什么时候你再回府。”

“皇阿玛...”

胤禛抬头,见康熙愤怒以及的模样,动了动嘴唇,心中也有几分的后悔,他不想做新君,顺着康熙说不就是了?胤禛阖眼,仿佛能看到舒瑶气鼓鼓的看着他,他不单单是因为梦境的影响,不是胤禛小看那些兄弟,他们中谁也做不到雍正皇帝的勤勉,决绝,就连现在的他自己悠闲习惯了,他也成不了被累死的雍正皇帝,习惯是可怕的,身为爱新觉罗家子孙,胤禛不想看着康熙死后,江山一塌糊涂,不是谁都有雍正的力挽狂澜的本事的。

康熙声音冰冷,嘲讽的说:“现在知错了?别以为立独行朕就不会罚你。”

胤禛迎向康熙爷厌弃的目光,“儿臣遵旨。”

胤禛向后倒退两步,灼灼的烛光映出他的影子,康熙皇帝才发现,胤禛的肩膀足够宽阔,胤禛转身出了东暖阁,找了一个相对好的位置跪下了。

“这就是朕的儿子,这就是朕的儿子。”

康熙后背微躬,双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波动着手腕上的佛珠,眸光仿佛能穿透紧闭的殿门,能穿透外面的黑暗。李德全向前跪趴几步,“万岁爷息怒。”

每见一位皇子,康熙都会说,这就是我的儿子,李德全感到康熙这次好像说得语气有些不同,“万岁爷...”

康熙阖眼眼,捻动着佛珠的手越来越快,“四阿哥胤禛,无视君父——除爵,命步军统领衙门派兵看管四阿哥府,朕要瞧瞧四阿哥还有没有同党。”

李德全动了动嘴,“遵旨。”

ps明天双更,求粉红,大家抽打康熙吧,他就是本书最大的反面角色,他就是不怕舒瑶进宫啊。

第四百五十章 入宫

泛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围上了曾经的雍亲王府——如今只能称皇子府了,康熙将雍亲王废了。但终究是皇子府,他们也不敢太过无礼,有他们在门口站着,是人都不会亲近四皇子府就是了,哪会有人敢登门?

他们气势汹汹的围上了皇子府,雍亲王出爵的事情顷刻传遍京城,本以为皇子府里的下人会惊慌失措,让所有人意外多的是,下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好像当他们不存在一般,有人好奇的问了,他们回道:“福晋说了,有事找她,天塌不了。”

在紫禁城的康熙皇帝默默的注视着四皇子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看重四福晋都做了什么。

“额娘。”

三个儿女神色凝重的站立在舒瑶面前,玉勤眉头皱得紧紧的,弘曜同曦容面色虽然凝重,但舒瑶却能感觉到他们的兴奋和欣喜,兴奋?是兴奋,终于有事情可做了?欣喜?舒瑶实在是弄不明白,胤禛被除爵,如何都称不上欣喜,还是他们能力挽狂澜?

舒瑶甩开脑袋里的想法,对玉勤说:“既然你阿玛已经不是雍亲王了,越制的东西收一收,你带人整理出来,给你皇玛送去,摆设赏赐什么的,让人送去内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