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第36章

作者:云山昼 标签: 穿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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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房内。

  奚昭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狗尾巴草,漫不经心地逗着虎崽儿玩。

  刚刚她在院子明明听见了月问星的声音,好像还握着了手。但那感觉转眼就消失不见,叫人也没听到什么回音。

  是错觉吗?

  灵虎眼珠子一转,瞧出她的心不在焉,便开始咬着草满地乱滚。

  奚昭一把抱起它,左捏右揉。

  “都咬坏多少个了,还咬,是不是牙齿痒得慌?”

  “嗷——!”虎崽儿竭力挣扎着,尾巴连甩直甩,抱着她的袖口乱啃乱咬起来。

  “别咬,我看看你的伤。”奚昭拍它一下,又把它按在地上,仔细检查起掩藏在虎毛底下的伤口。

  大半月下来,它的伤口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也没留疤。

  只不过前天她喝了霜雾草,对它也多少有些影响,蔫了一阵,现下又恢复了精神气。

  检查完最后一处,她摸了摸它的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恢复得这么快,也得抓紧时间修炼。到时候还是照原计划,我指哪儿你打哪儿。咱俩指定最厉害。”

  ……

  想得倒好。

  老虎被她揉得毛发蓬乱。它别扭地偏过脑袋,躲开她的手。

  它别别扭扭地不配合,奚昭很快也没了兴致,丢下逗猫棒就转去给睡莲浇灵水。

  从她给这捧睡莲浇灵水开始,她就明显感受到睡莲的灵力日渐充盈,连她体内微乎其微的灵力也在随之增多。

  不过这睡莲的灵到底太弱小,每回灵水都不能浇得太多。

  灵虎弹着怀里的狗尾巴草,盯着她的背影哼哼唧唧。

  方才不还说要和他一起么?怎的转眼就照顾起其他灵物了。

  没心肝。

  他越想越气,弹得狗尾巴草籽乱飞,沾了奚昭满背。

  光唬着他玩儿!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奚昭才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她转过头,正好看见灵虎抱着根光秃秃的草茎乱咬。

  而那些细小的草籽飞得到处都是。

  ……

  又发什么癫。

  她从灵虎怀里扯过草茎子,丢到了一旁,然后揪着它的脸使劲儿乱揉。

  “怎么总捣乱,小道长还说你听得懂人话,是不是故意和我对着干?”

  虎崽儿胡乱扑腾着,嗷嗷呜呜地叫。

  忽地,奚昭停住。

  她将双手捧在那虎崽儿的两只前爪下,抱起它,随后自言自语般道:“是不是该切了?”

  那灵虎并未听懂,尾巴甩来甩去。

  切什么切?不会又要给他切些生肉来吃吧?

  奚昭揉了把蓬松的毛,似在考量:“虽说周围没其他灵兽,但以后难免遇上,做了绝育也更安全。”

  甩得直欢的尾巴陡然僵在半空。

  绝什么?

  什么育?

  灵虎瞳仁紧缩,四只爪子飞快扑腾起来。

  “嗷——!”

  你要切什么?

  我问你要切什么!

  但它刚挣扎着跳下去,就被奚昭一把抓回。

  “哦,”她揪着它的后颈子,笑眯眯的,“原来你什么都听得懂啊。”

  诡计多端。

  灵虎不住拿爪子蹬她。

  谁说世间没大魔了,眼前这不就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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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

  卧房静寂无声。

  禁闭的房门忽推开一条缝儿,从暗处伸出一只大手,将那门彻底推开。

  随后,一道高大人影出现在门口。

  一身玄袍箭袖被划出好些破口,隐约可见紧实的肌肉线条。男人的脑袋上缠绕着白色细布,仅露出只戾眼。细看之下,便会瞧见头顶张着对蓬松虎耳,就连身后也垂着条毛茸茸的细长尾巴。

  他进了房间,悄无声息地合上门。目光落在不远处床榻上的朦胧人影时,眉头不悦蹙起。

  今日听她提起那茬,他本想直接走的。

  临时契印已经没了。

  虽说那道人封住了他的修为,但如今伤口痊愈,如果竭尽全力,也不是没法突破禁制。

  人已走出院子,他却又想到了奚昭。

  抛开她想切些东西这件事不谈,她的确救了他。

  这大半月里,她也对他很好。

  思及此,他终还是折回了步子。

  救人的恩情,总要报答。

  他无声无息地上前,取下斜插在腰间的短剑,放在桌上。

  那短剑通体漆黑,剑柄上缀一枚黑玉,剑鞘花纹精细。

  一见便珍贵。

  放下东西,他正要离开,余光忽瞥见床榻上起伏的身影。

  想了想,他忽然走过去,大喇喇蹲在了床边,盯着奚昭。

  已是深夜,她睡得正熟。和醒着的时候差不多,她睡觉也不算安稳。被子乱掀,仅有半边脑袋压在枕头上。

  平时说些怪话,这会儿安静下来,竟还有些不习惯。

  目光移至她脸上。

  老是在他身上乱戳乱捏,也不知有何乐趣。

  这般想着,他忽然抬起手,学着她在她颊上戳了两下。

  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好像的确挺有意思。

  没忍住,他又捏了捏。

  但就在这时,忽有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他的手指。

  “再乱动就给你掰了……”一片昏暗中,床上人迷迷糊糊道。

  他一僵。

  醒了?

  僵着身子等了半晌,床上的人却没半点动静。

  也不见有睁眼的意思。

  是梦话么?

  这得是做了什么梦,竟逮着别人的指头掰。

  舒展的眉头又再度拧起,他正琢磨着该怎么抽回手,奚昭便已松开他了。

  可还不等他缓口气,那手忽地抬起,压在了他脑袋上。

  随后,她一把薅住了那毛茸茸的兽耳。

  他瞳仁一紧。

  此前他从不知晓自己的耳朵竟会这般敏感,随意揉捏都是阵尖锐的痛意。

  难耐疼痛下,他闷哼着躬伏了背,以格外别扭的姿势倚跪在床榻边。

  耳上的力度并没有因此放轻。

  那手似是将他的耳朵当成了玩物,随意揉捏着。近似半圆的耳朵上覆着层浅浅的茸毛,被掐得倒竖,跟炸了毛似的。

  他哼出声痛吟。

  哪怕眼下的模样不能示人,他也再难忍住,想要推开她的手。

  但还没碰着她,虎耳上的力道就卸去大半。

  在这之前,他以为疼痛最为折磨人。不成想,力度放小后的轻捏更令人承受不住。

  温热的手摩挲着虎耳,像是在顺猫毛。原本就烫红的耳朵,眼下竟烧灼出足以引起颤栗的痒意。

  指腹磨过耳廓的声响在耳中不断放大,他感觉半边脑袋都麻了。陌生的酥麻窜上心尖,他将牙咬得死紧,也到底没忍住身颤。

  拖地的尾巴不安地甩来甩去,到最后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钻进薄被,想要勾住她的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