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72章

作者:老实头儿的春天 标签: 种田文 穿越重生

  爸爸,我长在船上心中有所忧恻,忽欲读婉约、豪放二词集,待到美国落居寄回地址,请爸爸为我寄二集来。……

  写完给三哥和杜教授的信,又给杜太爷写封报喜不报忧的,又给元礼三人同写一封信,写过东洋听来的神怪故事,比如狐仙娶亲、竹取公主等。珍卿从东洋也买了志怪书,还在箱囊之中放着。

  一开始不大晕船的怡民,到后面反倒比珍卿晕得厉害,像珍卿从前一样,厉害时一阵阵人事不知。华女士这孕妇也容易不舒服。珍卿后面晕船晕出经验,倒能腾出手来照顾她们,所以说,出洋还是有同伴得好,大家可以相互照应。

  这天出舱房走到餐厅吃饭,宋太太笑意盈盈地打招呼,珍卿客气地笑着回应她,趁宋太太拉她手表现亲热之前,她抢一步跟黄先生一块进了餐厅。宋太太微笑着目送他们进去,后头有刘太太叫住宋太太,撇着嘴冷哼着跟宋太太:“又热脸贴个冷屁股了,我早讲你讲过,人要是墨水喝多了,连肚子和心都是黑的嘞,你做甚上赶着去啊!”

  宋太太对刘太太微笑着:“小姑娘见识少心思重,还不是六月天孩子脸,谁跟小孩子认真计较?刘太太也别太实心眼,小人家家就是有脾气,她能有什么坏心呢。”其实她心里嫌恶刘太太这蠢货,把一切恶意都放到明面上。宋太太一路走进餐厅跟人和气地招呼,依然是见人三分笑的“佛爷”。

  宋太太这人当面输心背面骂,但也算不上十恶不赦的人。珍卿和怡民被她耍了一圈,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所以在外头一点没露迹象,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的。但是,她们却不在舱房接待宋太太,宋太太送东西她们不要,宋太太要东西她们不给。当然,都会给个过得去的理由。

  得说宋太太涵养是真好啊,不但不跟珍卿两人闹意气,天天见着还像从前一样嘘寒问暖。珍卿和怡民的态度就略显冷淡。有些人觉得年轻姑娘太傲慢,有些人说小孩子不都这样,动不动阴晴不定的。只是跟她们有龃龉的刘太太,愿意添油加醋地议论这种小事,对于珍卿她们其实不痛不痒。

  宋太太一家目的地是檀香山,从玛丽女王号下去大家分道扬镳,也许一辈子不会再遇见。宋太太又占不到她们便宜,被人说点闲话能吃多大亏呢?

  反倒是宋太太的儿子,跟三等舱某某的老婆闹出风流丑闻,害得宋太太与丈夫都没脸。

  其实,海路漫漫难免旅途寂寞,船上犄角旮旯的风月故事不少,大家今天谈论这明天谈论那,过两天都懒得说了,宋太太躲了两日重新出来走动,若无其事地做着她的笑面佛,有时跟刘太太凑在一起,骂丈夫骂儿子骂得同仇敌忾。其实宋太太的儿子闹出丑闻,就属刘太太笑得最厉害。中年妇女的友谊真是难理解。

  旅途中遇到宋太太和刘太太,其实不能算是一件坏事。怡民在家人的保护下,有时候还是比珍卿纯善。所以,刘太太和宋太太的存在,提高了怡民的思想认识,锻炼了两个姑娘的处事默契,她们将来住一起会和谐得多。

  到公历六月二十一,邮轮终于驶达檀香山。目的地是檀香山的旅客们,还没到港就兴高采烈地收行李,收好就大包小包地到甲板翘首等待。也难怪大家如此急切,坐船出行一遇风浪就遭罪,时间长了还烦闷抑郁,想到能马上摆脱这种苦闷生涯,那就像是刑满释放一样。

  华女士高兴得引吭高歌,好多人随着她唱起来,那气氛真是旖旎荡漾之极。远望有水湾是缥碧色的,那颜色也叫珍卿觉得赏心悦目之极。

  作者有话说:

  今天看到“西边日落东边雨,东边还有一道彩虹”的自然景观,心情还蛮好的,效率高又多写了一点。

  然后看到有读者说我注水,上次有人说我注水我气死了。最近关注的一个up主教育了我,人与人的感情其实不相通,不喜欢你的也应该尊重,可能对文的需求不一样。虽然我的心血被人说成是水,小小地愤怒了一会,但想想也释然了。

  我是不带一点戾气,很真诚地跟亲亲们说,如果真的觉得看不下去,也真的没必要勉强自己。我觉得看文应该是享受的过程,不应该是自我折磨的过程。我从前看网文很少发言,决定不看也就不看了,也不特意跟作者交代什么,因为我知道我不爽的点,作者很难说会为了我改,那可能就是她的行文风格。

  我还是很真诚地说,一路看到三百多章的读者其实也很有诚意,我把你们都当成我的私藏大宝贝儿,我是心怀感激地对大宝贝们说:相逢就是缘分,感谢有你们相伴,到这里无论如何都感谢你们。

  最后再说说“掉书袋”的问题。我想写一个有文化的女主,她周围的很多人也有文化,书袋是不得不掉的,我也想尽量少让“书袋”占篇幅,有时候修改这部分内容麻烦得多……

  我给女主的最后定位是“学者”,所以很遗憾地告诉看不惯的亲,以后应该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格……

  好了,我更了

  感谢在2022-06-12 21:04:26~2022-06-13 22:43: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日心说》 5瓶;茜茜 2瓶;paddy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6章 将到目的地之时

  玛丽女王号慢慢泊进港内, 急急扑入大家眼帘的,是黑亮的水光和蓬勃的绿色,天上灰云垂得那样低, 仿佛想与大地亲昵一些,灰云底下是亭亭的棕榈, 椰林稻田也看得很清了。

  驻檀香山领事馆派人欢迎同胞, 力劝中国客人上岸玩一玩, 晕船的也能马上好起来。同行华衡非女士的丈夫, 噢不, 是她的男友钱先生来接船,为人看起来和气得很,对着大家一说一脸儿笑的。他给华女士提供的是女王待遇, 华女士怀着孕一路坐船受了大苦,她怎么对钱先生臭脸发脾气,钱先生始终没有一丝不快。钱先生把女友行李接到手里, 说家里车和朋友车都开来了, 朋友们完全坐得够。

  珍卿看着和蔼周到的钱先生, 难以想象他有那么遭的母姐,之后怡民却跟珍卿悄声说,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 华女士这样的张飞脾气,也正该配钱先生这种绵性子。在华女士和钱先生盛邀之下, 一行人带着简单行李下船。

  华女士和钱先生的家不大, 不过准备的餐食显见极用心, 珍卿吃到馋涎已久的中国凉面。吃完饭在钱家歇了一夜, 大家翌日总算缓过来。钱先生特意请假不上班, 带着他们几人到后山上面兜风赏景。中午玩累了也没回家, 钱先生认识的一位杨太太,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布菲餐(自助餐),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们说起本地风情,徜徉在怡人的夏日熏风中,真是再惬意没有了。

  这里的华人华侨也很多,民风也很淳朴友善,到檀香山待了这一天,珍卿、怡民和黄先生等,都觉整个身心都受到抚慰。临到回船上的翌日早晨,大家与华女士、钱先生告别,珍卿和怡民都盈盈含泪,华女士的关怀历历在目,到离别时惊觉格外难舍。

  华女士再三叮嘱珍卿二人,务必要好生看待自己。她还说等孩子生下来,带宝宝去(美国)大陆看她们,黄先生等也感激主家盛情,与他们二位依依惜别,相经回国的时候务必还要来做客。

  玛丽女王号将要重新启程,珍卿倚着船舷对码头上的人一直挥手,巨大的邮船渐渐驶向海心,船上人手臂也舞得发酸。码头上的人也渐渐散去了。

  珍卿近来甚少写白话诗,这回离开檀香山却写下一首:

  别了,檀香山

  在一个清凉夏天

  你不是旅人终点

  却将游子脚步牵绊

  你招我漫行山水

  将匆匆时间向欢乐沉耽

  海湾、沙滩、青峦、水田

  阳光告诉姑娘与少年

  莫把心抛到太远

  教那青春荒漠了

  游弋林梢的风

  拍上主人的笑面

  他的轻曼良言

  宕去胸中的愁山

  ……

  别了啊,檀香山

  我远离你的时间

  是我对你

  朝思暮恋的起点

  怡民把稿子琅琅念诵数遍,惊奇地凝视着珍卿,又皱眉疑惑道:“珍卿,我怎么,我怎么觉得,你写的像是——像是情诗。”珍卿也微微讶异,感叹怡民确有慧根。她之前写着写着,骤然强烈地思念三哥,思念海宁安逸的生活。

  连怡民也觉得此诗像情诗,珍卿干脆把它当情诗寄回去,也不知三哥能否看出什么。

  玛丽女王号又在海上行驶数日,看告示板上的通知,是这日上午四点钟到三藩市。黄先生特意一早过来提醒:船到港后美国人查护照并检疫,甲板上人事会有一阵骚乱,务必早早把行李都收拾好,不要临时装箱丢什么东西。黄先生离开后又叫秘书过来,教她们如何填报入关税单,哪些上税哪些不上税不要填错了。

  关于入境美利坚怎么填报税单,珍卿出发前就获得不少知识,比如烟酒多半容易有麻烦,还有腌渍的火腿、肉鱼等并罐头,还有生的植物种子等等。

  到下午能看见美国大陆时,船客水手们不约而同地躁动了。近一个月的海上旅行,差不多快将人憋屈疯了,这回一靠岸大家总算真正解脱了。

  在嗡鸣的欢呼鼓噪声中,珍卿眺望着这个陌生大陆,不由有一点失望。她在好多美国影视剧中见过的金门大桥,现在连一点影子都没有,若不是这世界架空太厉害,可能是这个桥还没有建起来。

  待到玛丽女王号渐渐驶进港口,大家的情绪反而平复了。大家都拎着行李,在头等舱甲板上絮絮交谈。

  初登二十世纪上半叶的美洲大陆,珍卿到底有什么感想呢,其实感受真的好平常,还不如找个平稳地方睡觉来得重要。怡民倒是兴奋地和黄先生聊着。

  等邮船停靠稳当以后,海关和检疫的人络绎上来。

  头等舱和特别二等舱的客人,行李检查并不那么严格,加上来给珍卿接船的有中国驻美使馆的公务人员,还有加州名校里的高级教授,连船长都说这是画家和诗人,查关的美方工作人员也颇和气,只叫他们随机打开两三只箱子看。

  珍卿在船上认识的应季涤和潘安贞等,特别有眼力见地帮珍卿搬箱开箱,其他人就在笑嘻嘻地瞧热闹。

  珍卿的行李有八个大箱子,除了衣帽鞋袜、书籍字帖、笔墨纸砚、小件器物、茶叶针线、常备中药丸散膏丹等,还有一大箱的零嘴并罐头。除此之外,珍卿自觉带的最奇怪的东西,就是用小袋分装好的卤料包,还有分装好的干辣椒、桂皮、八角、香叶等,量多得塞满了整整一只皮箱——珍卿想着以后轻淡食物吃厌烦了,可以买些猪肉、牛肉做卤味来吃,还能卤些鸡腿鸡翅鸡蛋啥的吃。

  在珍卿瞎琢磨的空当,工作人员随意打开三个箱子,碰巧打开珍卿装食物调料的箱子,好多看热闹的朋友在那哄笑,说珍卿带了一个杂食铺子。那辣椒酱、花生酱、芝麻酱、香菇酱啥的大约晓得是酱,那花生、瓜子、松子、猫耳朵、馓子之类,查关人员大致能看出是吃的,等到翻出珍卿的卤味包调料包,查关人员脑袋打结地问珍卿,这一袋袋都是佩戴身上的中国香料吗?周围人众一下子又哄然起,珍卿淡定地解释一番,查关人员才恍然大悟地地入下。

  珍卿跟他们说怡民跟她一起的,怡民也享受了只开两个箱子的待遇。怡民的四五个大箱子里头,除了日常的衣物书籍等,她丁零当啷带了好些与吃相关的,比如酵母、香油、藕粉、笋干、果脯、熟芝麻等,除此之外,她更夸张地带了个大砂锅。查关的正好翻到她带的锅,好多中国男学生连声起哄,说将来一定到怡民那蹭饭去。

  珍卿钦佩地看着淡定的怡民,真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怡民心有灵犀地冲珍卿飞个媚眼。连外国人也善意地哄笑,说这两个小姑娘真可爱,好像从中国搬了个厨房来,这也足证中国人对吃多看重。甲板上的气氛倒是融融其乐……

  这其乐融融的气氛,却被女人的尖叫声打破,一个女人不知哪国的女人从二等舱冲上来。

  此刻,头等舱甲板上聚集所有船客,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互认识,珍卿不认识这疯跑大叫的女人。但她露在外面的皮脸满是可怖的红疹,就把大家都吓得马上倒退。美方检疫人员也如临大敌,把那遍身红疹的女人隔开。

  客人们心惊胆战地观望着,若这女人真是恶性传染病,这一船人都被她牵连了。旁边有男人嫌恶而愤愤地咒骂,说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其实那女人像是混血儿,除了红色丝质长裙很显眼,根本看不出更多的信息。

  不过万一要是什么传染病,真会耽误不少人的形成。

  幸好没等多久,检疫人员再三检查确定,那女人的红疹只是过敏症。这女人说从小花粉过敏,但她从不接触花,肯定是餐厅饭菜不妥当……但究竟是因什么过敏,都不关珍卿他们的事了。

  后面他们都顺利地过关,跟船上的新朋友络绎告别,一路护珍卿和怡民的黄先生,也带着他的秘书、会计,匆匆赶火车要到华盛顿谈生意。

  接应珍卿和怡民的人——准确地说是接珍卿的人,原来只说是有一拨人的,没想到最终来了两拨。一拨是义赈会龚老先生的长子——龚则仕,龚家的则仕大哥是驻美使馆代办,诚可算是位高权重的人物,没想到这哥哥竟亲自给珍卿接船。中国驻美办事处远在华盛顿,离此地足有四日的车程,就算龚、谢两家是通家之好,珍卿也难免受宠若惊。则仕大哥亲切地祝贺珍卿结婚,两下里聊了几句,才知这则仕大哥因公干来三藩市,公务之余忙里偷闲,亲自来码头接通家之好的妹子。珍卿受宠若惊的心才放下些。

  另一拨来人是加州大学的,最先来的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菲尔林教授(Robert.o Fearing)夫妇。她们乍一看就像平常老迈之人,菲尔林教授不像三哥说的一系之长。解释一下,菲尔林此老受薪于加大三藩市分校,教授哲学和经济,并担任经济学系主任,是三哥在美利坚学经济时的恩师。就在他们寒暄的空档,他们的儿子小菲尔林先生也过来,此人是三藩市晚报的调查记者,不知是否不放心父母车马劳顿,还是好奇中国客人是啥模样,反正一家三口到了个齐全。

  陆三哥少年时来此邦求学二载,那时形单影只看着让人怜爱,被善良的菲尔林老夫妇怜爱关照,又因三哥品貌学识出类拔萃,双方交往日深情谊愈笃,三哥渐被他们视如子侄一般。三哥去年来参加博览会,还曾在老夫妇家中小住。跟小菲尔林先生也颇投契。

  来接船的两拨人都是诚意待客,珍卿跟怡民商量一番,觉得龚家则仕大哥本是公事路过,不宜太过麻烦他这个大官,而菲尔林教授一家人面生疏,怡民自觉跟他们扯不上关系,也不大好意思厚颜扰人,便想在此城找个旅馆,勾留两日权作休整,然后从三藩市坐火车向东而去。

  三方的意见和心愿会聚到珍卿这,珍卿思忖后决定和怡民在中国城附近,订一家旅馆好生歇息数日——晕船大大削弱了她们的健康,接下来还有漫长的火车行程,珍卿觉得必得好好休息一下。怡民虽然觉得拖累珍卿,让她不能到更安全舒适的地方,但人生地不熟她也想有人陪。

  ……

  作者有话说:

  晚上的时间是垃圾时间感谢在2022-06-13 22:43:02~2022-06-14 23:04: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云疏辞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8134656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7章 旅途的最后一段

  珍卿决定和怡民一起住外面, 就由则仕大哥给两人订旅馆。珍卿离家带了充足的钱,但以龚谢两家的情份,又犯不上跟则仕大哥客气。

  对菲尔林教授一家三口, 珍卿发自肺腑地道谢致歉,说她们行李太多不便住到菲尔林, 但是改日必当亲自登门拜访。

  菲尔林教授一家非常好讲话, 说按中国人的话, 应该叫杜小姐主随客便, 叫小菲尔林先生送她们去旅馆。其实, 珍卿不住到这对老夫妇家里,也是察觉二人衣着朴素,老太太除了一只旧胸针别无饰物, 老先生眼镜、手表都很陈旧,想来他们是安于清贫的清高学者,珍卿便不想去花耗人家的钱财。

  菲尔林教授夫妇先回家去。

  在前往所订宾馆的汽车里, 则仕大哥先对珍卿嘘寒问暖, 之后就聊起家乡父老的近况。讲起近来老病缠身的龚老先生, 则仕大哥无不黯然,说他离家已七八年, 子欲侍父却鞭长莫及, 实是为人子者之大过错。

  珍卿便认真地安慰他,说龚伯伯一直以则仕大哥为傲, 过年时看不见则仕大哥, 其他人还要伤怀一二, 龚伯伯就说好男儿志在四方, 不许家里人哭哭啼啼的。他虽不主动提当官的则仕大哥, 但是很喜欢则仕大哥给他刻的印章, 进出起卧都要放在看得见的地方。而且英植二哥夫妇极孝顺,一应事情都照顾得极周到。

  好嘛,珍卿发自肺腑地安慰一通,咋感觉这则仕大哥更伤感?她干脆闭上嘴不讲话了。

  等到了则仕大哥定的旅馆,大家一起参观了房间,则仕大哥收到一封急电,得连夜赶回美国京城去,就仓促地跟珍卿告了别。不过,他留下使馆三等秘书褚丰,照顾她们两个初来乍到的女孩子。

  小菲尔林先生告诉珍卿,大后天正是其双亲的结婚纪念日,请二位小姐务必驾临寒舍一同尽欢。珍卿和怡民都满口答应下来。

  ——————————————

  头一天到美国陆地上歇夜,珍卿和怡民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跑到中国城吃包子馄饨,然后在中国城逛了一小会,买了点中国风的小玩意儿,以备将来装饰她们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