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 第223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长篇言情

桐桐皱眉,特别郑重,“请快出来!”

还是没动静。

嗣谒:“……”跟请大神一个操作?那边桐桐稍微急躁了:“麻溜的出来!”

依旧是没动静!

嗣谒:“……”像是再不出来她就暴躁了!但是,你确定你收了,不是幻觉。

肯定的呀!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呢?

桐桐也傻眼,看嗣谒:“这玩意怎么是个貔貅,只进不出呢?”早知道这样,我收的那些长枪我就想办法埋起来了,干啥一块叫收进去了呢?

这玩意时灵时不灵的,敢用吗?

嗣谒:“……”他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一句不知道算不算是安慰的话:“算了,洗洗睡吧。你要真是仙女……那么你被贬谪入凡间,现在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桐桐:“……”嘛意思?我觉得你在嘲讽我!

第285章 重踏征程(30)

京城又出一件悬案。

警察直隶总署说那案子发在距京城还有半日路程的地方, 不归他们管。

那边呢,不敢说不归他们管,但就是叫苦:咱没能耐管。手底下就这几个混饭吃的家伙, 查这种案子, 我查的清吗?

然后总署署长就接到最上面的电话:“……怎么搞的?警察署本就有巡防捕盗之责,如此大案, 搪塞推责, 向保光啊向保光,你就说你能不能干?”

向保光举着电话,制服的领口解开了扣子, 光秃秃的大脑袋他不停的用手挠着, 话到了这份上了,他知道, 再不应承就得完蛋。于是,站端正,语气铿锵有力,“您放心, 卑职这就亲自督办此案,尽快给您结论。”

那边哐的一声把电话给撂了。

向保光拿着电话听了半晌, 好似真的确保那边挂了电话,这才轻轻的把电话放回去。一放回去,他抬脚就把椅子给踹倒了:“娘的!倒霉事怎么摊到老子身上了。”

插着腰在办公室来回的徘徊,好半晌才又拿起电话, 拨了两下,这才对着话筒道:“……给我接营务处……”

警署分三大处, 分别为文案处、营务处、发审处。这三大处之下才又细分,什么巡警呀, 帮办呀,细则多了,多达十多种。

但警务外责,都归营务处。

电话接通了,他就直接吩咐,“周一鸣呢?叫周一鸣马上滚过来。”周一鸣才安排了巡警,加强城里夜里巡逻,要不然再出大案子,自己没法交代了。

上面一叫,他立马就去,去了也不敢坐,站的端端正正的,小心的觑着署长的面色。

向保光看了对方一眼,“别告诉老子,你下面养的全是一群吃闲饭的。”

那不会!钻营归钻营,但在这一行里,要真是一点本事都没有,那也是不成的。手底下怎么说也有一半是有些真本事的,“……但这个案子不一样。卑职打发老白带人去勘察过了,老白回来说,这个案子就没有合理的地方。”

向保光面色缓和了起来,指了指边上的沙发,“坐!坐下说。”

周一鸣见对方不是恼了,这才道:“卑职一知道丢的什么,就知道这事闹大了。”买卖的这东西是人家私下创收养兵的军饷,这一完蛋,上面得炸了!果然,人家急了吧!

那玩意,跟黄金是等价的。

只要这么一想,就知道丢了多少了。

这么大的案子,谁管你哪里负责的,上面震怒,下面吃不了兜着走的。

向保光敲了敲沙发扶手,催他,“说正事!”上面怎么震怒的,你不用知道。

周一鸣就道,“当时就派人去了,老白说这案子他想不通。”

哪里想不通?

周一鸣低声道:“从痕迹上来说,那东西完全没有运送的痕迹,就是那么平白的消失了。”

平白的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周一鸣点头,“您知道老白的,在这一行里那也是干老了的,是资历最老的探长了。可是呢,他回来说,完全不合常理,都不像是人干的。”

向保光‘嗯’了一声,“详细点。”

“首先,一卡车的东西,怎么处理?”周一鸣就道,“第一,运走。第二,就近掩埋。第三,毁了。咱先说第三点,这玩意毁了不能用火烧,最简单的方向也得用水和石灰浸泡。周围没有符合条件的河流和池塘,所以,这第三条不可能。再说掩埋,选择掩埋得是达不到运输条件才这么选,对吧?”

嗯!“你排查过了?”“还没有!您如果说得查,那咱们就地毯式的往过排查。但卑职以为,并不乐观。”

为什么?

周一鸣就道:“没有痕迹!便是掩埋,那也得有先决条件的。说个最简单的道理,那就是你先得有充足的时间,对吧?光是把货卸下来,就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假设参与的人少,那卸货掩埋就需要的时间长。可从周围走访和几个醒过来的士兵那里了解的情况,这中间的时间短的很,短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走不出二里路的那个时间。这个时间,卸货都不够,怎么掩埋。所以,这种假设不成立!那就只能假设,参与的人多。大家七手八脚的,转眼完成了。可要达到这个效果,人数得在五十之上,还得是精干的好手。这么多人,利索的把事干了,还没一点痕迹,可能吗?再加上走访,周围没出现过这么多人。那就是这种可能也排除了。”

掩埋的先天条件不存在,那自然就不可能是掩埋了。

“如果是当地的百姓,以亲族为纽带,相互包庇呢?”

周一鸣摇头,“周围几个村子,都是历年逃难来京城附近定居的,什么地方的人都有,什么营生的人都有。一个村里彼此相互结仇的多了,不可能做到同声一气。”

哦!那就是这种可能完全排除了。

如此,就只剩下运走了。

“但要是想运,这大盗的脑子是不是跟正常人有点不一样呢?您说,这押运的人都被他迷晕过去了。这个时候最简单最省时省事的办法就是把押运人员往林子里一塞,捆起来三天都未必有人发现。然后他只要开着车走就可以了!简单,省时,趁着夜色开远点,到了夜里,荒郊野外的,把货一卸,然后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一把火烧了,烧完的残骸往哪里的河里一扔,到时候怎么查。”

这么好的办法——不行吗?

太行了!可对方为什么不用呢?难道只是因为这贼觉得他不会开车?

可敢谋划这事的人,事先能不找个会开车的来?

嗣谒也这么说桐桐呢:“我说我跟着吧,你觉得我是拖累。”但其实未必吧,我觉得那种车我会开。

桐桐:“……”其实我也觉得我会开,但是吧,这玩意不试试我怎么敢轻易去尝试呢?其实最主要的是,当时被芥子给转移了注意力,一心想试试的,若不然逼急了自己,自己未必不会试着开着车跑了。

嗣谒就笑,“要是开车跑了,这还有个查找的方向。如今好了,怕是整个叫人摸不着头脑。”

是啊!向保光被说的也挠头了呢,下面的不是没用心,是用心了,才发现了这案子棘手的地方。他不停的抓着光溜溜的脑门,问说,“就没有可疑的人?”

周一鸣沉吟了一瞬,这才道:“有倒是有,但是实在是无从查证。”

怎么一个无从查证?

“这辆车是从出了镇子就出事的。当时在镇子上的一个小饭馆吃了一顿饭,吃完饭还喝了一会子茶。饭馆的老板是本地人,小饭馆从祖上干,已经几代人了,他的话是可信的。我们把喝茶的茶壶茶杯都看了,他们本来是要带着茶壶走的,后来蓄茶之后,都喝饱了,也就没带。我们给看了,甚至茶壶里的茶水都喝了,没发现异样。”“是不是药物的时间太长之后,就失效了。”

周一鸣摇头,“问过留洋回来的大夫,他说没听过有这种药物。”

哦!然后呢?“是有人放迷烟,那这人是谁呢?”

“当时跟这伙人一前一后进饭馆吃饭的还有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十七八岁的样子。”周一鸣就道,“老白带了人根据老板说的样子画了肖像出来,可拿着画像再去问那几个押运的兵,结果他们对此人没有印象。非要一提醒的话,他们有些印象,但是他们每个人都觉得画的不像……但他们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像。可老板坚持认为有八成像……所以,这肖像是不是真是动手的人也无法确认。便是真是,靠这画像好似也难找到人。”

向保光皱眉:“不要考虑那么多,也不管有几成像,把画像发下去,满城张贴!”好歹叫上面的人知道,咱们不是什么也没干。再者,根据画像找到这个人了,说不定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线索。可若是根据画像找不到人,那至少说明,此人八成是参与这个案子了。也不算是冤枉了谁!

他沉吟了一瞬,就又道:“然后再去地毯式的在事发周围搜索一遍,看看还有什么痕迹没有……若是还没有,就问问下面各行省,看看哪里出过类似的案子。我就不信了,京城这地界,能好端端的就冒出个神出鬼没的大盗来。”

周一鸣一愣,低声问说,“署长,您说这个大道,跟一夜杀七人那个……是不是同一个?”

说不好!不好说的!

“那位杀人,这位盗东西。”

周一鸣却道:“杀人杀的是恶人,这贩卖烟土,百姓们又不知道这背后的东家是谁。只知道这是违法的勾当。那您说,这玉面罗刹,会不会是因为这东西为恶,所以才下的手。”

向保光‘嘶’了一声,而后低声道:“你先查,不管查的结果怎么样,最后的结论,都只能是玉面罗刹干的。”

周一鸣摇头,不懂这个意思。

向保光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严实了,这才小声道:“笨呀!盗贼干的,那找到盗贼,失主会跟咱们讨要赃物或者赃款的!可要是玉面罗刹干的,此人惩恶扬善,能留着那为恶的东西吗?必然不会呀!到时候一推……”

跟失主说货已经没了,便是找到赃物活赃款,也是咱们的了。

向保光这才点头,一幅孺子可教的样子。

周一鸣咬牙,“回头卑职就叫人偷偷的打探,看哪里有冒出来的货……”

对!这才是最要紧的!找货比抓贼要紧!

第286章 重踏征途(31)

第三天一早, 桐桐拎着篮子去菜市场买菜去呢,就看到乌泱泱好多人都围着呢。

她也没凑热闹,先去买菜吧。如今天热了, 鲜菜陆陆续续的下来了。别的没有, 像是这绿油油的小油菜苗,瞧着就嫩的很, 挑了两把够今儿吃的。又去边上的豆腐摊子上挑了豆腐, “一斤就成。”

卖豆腐的利索的很,直接给切了,“太太, 您瞧, 切的多了……”

这是故意的,看见好说话脸皮嫩的小媳妇, 故意给人家切多了,为了走货快的。这要是天热豆腐卖不完,就不好处理了。桐桐也没言语,看起来面瓜的很, 看着得有三四斤的豆腐块点点头,然后付钱。

这玩意回去做豆腐干, 豆腐乳都行,懒的掰扯了。反正菜的样数少,有一样算一样吧。

都给放篮子里了,又瞧见才下来的杏子鲜亮, “大叔,我都要了, 能给我挑家里去不?”

能呢!咋不能呢?

结果这大叔还没起身呢,后面就有人喊住了, “金太太,我给您送家去吧。”

栓子?

栓子咧嘴笑,把小褂子撩起来擦了一把汗,“我在菜市场搬货呢,这会子活少了,我正要家去呢。”然后跟那大叔说,“您认识我,明儿我把筐子给您捎带来。”那大叔也笑,显见是认识的,“那你就跑一回。”

栓子挑着担子,跟桐桐并排走着。到了人多的地方,桐桐还问呢:“都看什么呢?”

“说是个江洋大盗,我瞧了,生面孔。”

桐桐惦着脚尖瞧了一眼,然后面无异色:“果然是生面孔。”她自己都觉得面生,因为老板就没瞧见过她乔装过的正脸。

但不得不说,警察署,人家是有不吃闲饭的人的。真要拿人家当草包,那真得完蛋!

桐桐跟栓子一路走着,一路说闲话,“你奶奶呢?最近怎么不见?”

“天天的出去找我爹,这又有半月没回家了。”

说着走着,距离家近了,一路都是周围的人。这个大娘那个大娘的,如今也都认识了。这些人有个小毛病爱到家里叫桐桐给开方子,一来二去的,都挺熟稔的。

桐桐就招呼,“杏子不错,都尝尝。”

没人真好意思拿多少,小小个的,拿一个尝尝就得了。

就有大娘说那通缉令,“……说是偷了大烟了还是什么的,叫我说,这事就得这么干,那玩意害了多少人。”

是啊!栓子爹的例子不就是明晃晃的吗?

那个又说,“看那画像,年轻的很,谁家的小子呀?这么大点的年龄能干成这个事,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那谁知道是不是上面又乱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