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成壕之路 第100章

作者:伶人歌 标签: BG同人

  看完这些的托尼沉默了一下,道:“……贾维斯,把这些资料传给队长他们。”接着他扭头看仓库前投影出来的小女孩,“我们保证不会将这里的病毒散播出去,你可以停止那些攻击措施了么?”

  似乎确认了另一边正在行动的几人也停下了动作,火焰女皇进行简单判断之后,小女孩模样的投影点了点头:“我已经重新锁住了攻击系统——不过以防你们将病毒带出,你们不能离开这里。”

  “这可以以后再说。”托尼耸了耸肩,然后问出了他此时最关心的问题,“那么,这个保险库 里藏着的是什么?”

  “人。”

  托尼打开了保险库的大门,闻言嘀咕了一句:“哦,希望不是像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热情的……人?”

  上扬的尾调表明了钢铁侠的疑惑:在他的生命体征扫描系统里,清楚地显示出,这个环境温度零下二百三十度的超低温冷库之中,还有微弱却清晰的生命信号存在!

  钢铁侠本以为这个冷藏库里存在的是u

  el公司的人体实验成果,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活生生的人!

  ——即使是隔得远远的,他依稀看到,在仓库的尽头伫立的巨大冰峰中,那个若影若现的人影……

  金红色的战甲步入遍布冰霜的冷冻库中,雪白的冰花在战甲外侧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u

  el公司本该在二十年前就能够抵达如今的阶段,但因为当时有人蓄意捣毁了u

  el公司各地基地,甚至毁灭了南极研究所,导致u

  el公司的科研进度被大大拖累。三年前,u

  el公司在格陵兰岛发现了这名冰封起来的人类女性,并在她身上发现了被完全驯服的始祖病毒,由此,丢失的资料才得以补全……”

  “研究人员发现,因为被她驯服的始祖病毒的原因,即使被冰封了至少二十年,这名尚未脱离儿童阶段的人类依然活着,考虑到她醒来后将会具有的力量,u

  el公司发现外侧冰块出现融化迹象时,便将她转移到了超低温冷藏库中,近乎永久地将她冰封起来。除非董事会一致同意,否则即使是最高级别的研究员也不能进入这里。”

  托尼·斯塔克在冰峰前停下脚步。

  这里的光源充足,透过四面八方的光源,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被冰封其中的女孩的模样。

  银白色的长卷发披散而下,一直垂落到腿弯,白得失去血色的脸上,紧闭的眼眸和淡色的眼睫掩盖了她的眼睛,唯一的色彩是单得像樱花一样的唇,可那点色彩太过稀薄,似乎很快便不复存在。

  这冰封在内的人就像是存在于冰雪之中的精灵一般,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消失。

  托尼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连衣裙,式样简洁大方,隐约还能看到裙摆边缘若隐若现的暗绣纹路。

  托尼记得这件连衣裙,那是妈妈在1992年的巴黎夏季时装展览会上买下,作为礼物送给一个女孩的。

  向来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似乎永远都不会将难过悲伤的情绪展露出来的人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冰中少女的脸颊。

  “为什么……我会忘了你?”他轻声自语。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跟着艾利克斯的信号去南极研究所,结果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醒来时,巴基也好,他也好,都已经回到了纽约……

  然后,他们就忘了艾利克斯。

  巴基认为他去南极研究所是为了捣毁u

  el公司的研究基地,他以为自己会去南极研究所,是因为巴基不让他跟着,所以他叛逆心起……

  他们不记得了,那个真正的原因。

  就连他的父母都忘了家中还曾经住过一个小女孩。

  留在斯塔克家里、属于艾利克斯的一切被他们自发地归结为“玛利亚太想要个女儿了”,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不对……

  被他们遗忘的这么多年里,你就被一个人遗落在这样的冰雪世界里吗……

  “……艾利克斯。”

  当终于摆脱那群丧尸的美国队长等人找到托尼的时候,钢铁侠正在中央控制室里撬主板。

  金红色的战甲站立在他旁边。

  娜塔莎敏锐地注意到,那件金红色的战甲缝隙里,隐隐有冷气透出。

  但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钢铁侠身上:“……你在做什么,托尼?”

  “如你们所见,撬主板。”托尼头也不回道,“这个基地都由这个中控电脑控制,我把这主板系统锁死拿下来——不然你们以为,后半段没有武器系统追击你们是意外吗?顺便一提,弗瑞要的资料在那边。”

  他一指另外一台电脑,还不忘吐槽:“这里的系统控制和存储居然是分开的,到底是哪个蠢材想出来的法子?”

  说话间,他已经把主板给卸了下来,并且非常理所当然地把那块主板塞到了钢铁战衣随之打开的固定卡槽里。

  “托尼,那个是……”正直的美国队长没忍住,问出了口:这怎么看着好像……要私吞的节奏?

  “哦,你说这个?”托尼·斯塔克似乎才意识到什么,表情依然非常的理直气壮,“我的酬劳——让我出动一次的价格可是很贵的,这是正常的劳务报酬!”

  娜塔莎非常冷淡地翻了白眼。

第115章

  亲爱的阿不思:

  见好。

  许久没有回信,希望这次的猫头鹰还能找到你。

  前段时间, 我的一个后辈出了一些事, 忙了许久才终于告一段落。那是个非常出色的孩子, 聪敏,自信, 而且,悲天悯人——如果被认识他的人看到我这么说, 准会被怀疑地问“你说的是谁?”——但在我眼里, 他确实有着宛若救世主一般的品格, 希冀救助他人, 不吝于牺牲自己。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可前段时间出了些事,让他怀疑起了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是否真的能够帮助到人。

  武器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但不管是杀人还是救人, 那都不是制造出武器的人所能够决定的, 只有那些握着枪的手才能决定——那不是他的错。

  这孩子虽然没有明说, 但我看得出来,他执拗地把这一切的血债归结到了自己身上背负。我有的时候会想要怨恨霍华德和玛利亚——他的父母——怨恨他们把这孩子教得太好, 太出色了,以至于他连一点点的推诿都不愿意——是的,他把这称之为“推诿”,认为源头在于自己。

  我担心他会因此陷入到难以自持的自毁状态中(事实上, 已经有这样的征兆了, 我觉得我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看好他, 免得一不留神他就做出什么让我想把他从冥界揪回来爆揍一顿的行为,上帝作证我不是会用皮带教育孩子的人!),我记得你是一所学校的校长,相信你和青春期的小伙子们打交道的时间肯定是远胜于我,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s:为什么邮政永远都找不到你,但猫头鹰可以,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巫师吗?

  又及:说起巫师来,最近我在我的急救包里发现了几个完全不像是正规药品的伤药,但是效果又很好,就像是童话故事里巫师的魔药一样。我本人完全没有买下它们的记忆——甚至我找遍了黑市也没有找到类似描述的物品,我怀疑我忘了什么……我也到了会忘事的年纪了?

  你忠诚的朋友,巴基

  亲爱的巴基:

  展信好。

  很高兴得知你一切安然无恙,许久没收到来信的时候确实让我担心你遇到了什么事,好在现在都过去了。

  不久之前,我确实还是一所学校的校长,不过现在不是啦——在仔细思考了三年并且又用了数年时间培养我的后继者后,今年的六月,我终于如愿地卸下了校长的职责,并将它交给了我的后继者,当年他也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

  不过我还是很愿意和你探讨一下如何开解那个孩子的(虽然从你的描述来看,这是个非常巨大的难题),我相信我曾经听说过类似的人:天赋不凡,出身不凡,能力不凡,他们好像生来就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带来变革,带来新的希望。他们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和能力,于是理所当然的,也有了超乎常人的责任和义务——不管是他们自己给自己戴上的还是人们推到他们肩头的——他们确信他们必须做出什么来,改变什么,让这个世界更美好。

  但所有好的初心,并不一定会带来好的结果。

  没有比这更可怕了,堕落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一切推诿给自己的经历:我是经历了这些我才会变成这样的。可这些孩子不会,他们反而会更加地苛责自己,认为是自己的错。

  这明明不是他们的错,却会被 他们归为自己的错,为什么?

  因为总有人告诉他们,你生而不凡,所以你要背负更多的责任,更多的,更多的——然后,如果幸运的话,这些孩子能背负着巨大的期待前行,但若不幸……

  我很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画面。

  来试着告诉他们,有的时候,他们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并没有多重要。

  假若他们死去,第二天,太阳依然会升起,地球依然会转动,熙熙攘攘的人群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哪怕是最伟大的救世主,人们参加了他的葬礼,回来了依然要为自己的生活奔波。

  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他们悲伤,和怀念。

  但对于爱着他们的我们而言,我们的世界,永远地失去了太阳,失去了他们。

  ——是的,这和我们所经历过的所有教育都不一样,这太自私了,可是,亲爱的,现实就是这样,即使我们不承认,我们的心直观地告诉了我们答案。

  我有过一个孩子——哦当然,不是我自己的孩子,是我的一个学生,但我把他视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知晓了他的命运。

  他的星轨告诉我,他是为了对抗邪恶而出生的。

  我在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时就做好了让他对抗邪恶的计划,然后,那个孩子在十一岁的时候入学了,他来到了我的学校,我的面前。

  经历了一些事,他完成得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他有着比许多大人更为强烈的勇气,他是那样的优秀,我非常欣慰,那种感觉难以言喻(但我相信我的朋友你肯定能了解)。按照计划,我该告诉他我的计划了,但是……

  我开始动摇了。

  我对自己说,十一岁,年龄太小,不能知道这些,他应该过得快乐点。

  然后,第二年,第三年……我想你猜到了,我一次次退缩了,不敢把我的计划告诉他。

  我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了我计划中最大的疏漏——它早有预兆——我太担心他了。

  比起让他知道事实真相,我更在乎他的幸福与快乐;比起我的计划,我更在乎他心境的平和;比起计划一旦失败而要做出的牺牲,我更在乎他的生命。

  如果可以——所有为人父母者都会这么想——我们愿意以身代过,希冀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苦难全部转移到我们身上来。

  我没有见过你重视的孩子,但我想,他绝不是那种因为危险而退缩的人(如果他是这样的人,相信你也不需要这样头疼了),我们难以阻止他们——不管是从私心还是大义——或许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只有陪伴着他们。

  然后,在他们将要落入深渊之前,拉住他们。

  无论是哪方面。

  话虽如此,相信给我写信的你心中恐怕早有定论,很高兴能够听到你的烦恼倾诉,希望在将来的日子里,我们依然能够如此互相倾诉一切。

  s:以你的年龄来说,忘事应该不是什么值得太过关注的事,某一天回想起曾经遗忘的一切,重获失去的珍宝,也是一种冒险般的喜悦,不是吗?

  s的s:我开玩笑的。

  你忠诚的,阿不思

第116章

  冰冷的人形机器仿佛不会出现任何错误,精准的射击如同死神的镰刀, 快速而狠厉地收割性命。

  “他来了!”

  “警戒!警戒!”

  “把重要资料摧毁!不能让他带走!”

  全副武装的冬兵一边前进, 一边在无线通讯器里错乱的频道中分辨自己需要的信息, 大脑中一遍遍推演地形和武装力量的变动,从中寻找出破绽, 给予他们致命一击——直到一道截然不同的通讯忽然插了进来。

  劲爆的摇滚乐与战场氛围格格不入,哪怕是以冬兵的心理素质, 都讶异了一下——但这停顿无伤大雅, 试图抓住他破绽的人反被他一击打倒, 击碎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