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璇枢星
时过境迁,“大概就是他夸我漂亮,喜欢我的意思。”黎尔自嘲的开玩笑,笑得绚烂。
“别臭美了。”温知宴愣了一下,语速缓缓的,眼神柔柔的,对黎尔说。
“谁知道呢,都过去那么久了。也许我再也不会再遇到他了。都是年少时候发生的蠢事。”
黎尔转身,不再纠结这个年少乌龙,继续玩球。
将枫木球根握在手里,她有些学会了,把白色的母球撞出去,同时击中了咖啡球跟绿球。
她很高兴,回头来,想让老师夸她。
一回首,唇却贴在老师的硬喉结上。
她个高,穿了粗高跟鞋,跟他站在一起不显矮。
温知宴却站在她身后,哑声说:“劲劲儿的,就是你不听话,不乖的意思。”
说话时候,他喉头颤动的力度带动黎尔的软唇。
察觉到他的声音喑哑,吐词带着龙舌兰烈酒的气味,是动欲了。
黎尔轻轻唤:“温知宴……专心点,不是说教我打斯诺克。”
“忽然不想教了,想教你其它的。”他压低下巴,贴黎尔细腻的脸蛋说。
“其它的……什么?”黎尔问。
温知宴的手指扣住黎尔的细腰,将她拉转,抱起来,放到台球桌上。
黎尔手里还拿着球杆,今晚的她出门时披着刚洗完的黑浓长发,因为不在酒店上班,只化了淡妆,着一条简约款的雪纺樱色衬衫,配奶白包臀针织裙。
纯欲的感觉有些像十六岁时的那个少女。
那个让温知宴暗自动心的少女。
“比如真正的跟男生去台球馆做的事。”他喃喃宣告,开始跟黎尔调情。
“那不是打台球?呜……”话还没说完,温知宴的唇就冲黎尔的口贴上来。
他吻得轻柔,浅浅的勾缠黎尔软糯的舌尖。
他整个青春期都想着的人,现在是他的太太了。
那一次在台球馆,看她被混混欺负,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一直在他心里停驻,伴随他成长。
很多个时候,那个着白衣蓝裙的少女都会如同一抹最清新的月色,明亮的照在他心间。
温知宴完全忍不了她哭的模样,就算哭,只能被他一个人弄哭。
在这股占有欲的操纵下,黎尔被男人由浅入深的吻弄得晕眩。
即使知道这里的门被反锁了,黎尔还是觉得夫妻俩在这里就开始痴缠,太过刺激,她的心跳乱得没有章法了。
将她的唇彩吻净,温知宴呼吸微乱,闷着喉咙问黎尔:“如果十六岁我们就认识,当时的尔尔会让我这样亲尔尔吗?”
黎尔脸红,不知道如何作答,她讲了一段十六岁的经历,温知宴怎么就问她这种问题。
十六岁时候的温知宴听说长得酷帅,光芒四射,可是黎尔竟然一次都没有遇到过,为什么呢。
如果十六岁的时候,黎尔遇到温知宴,会为她动心吗?
黎尔心尖颤抖的假设。
”嗯?”温知宴托住黎尔的下巴,不让她躲避这个问题。
“……”黎尔无法作答,想了想,才柔声说,“肯定不会啊,十六岁不准早恋。”
“是吗?”
温知宴笑了,所以十六岁的时候他没有去拐带她学坏,也是明智之举。
然而,现在是时候了。因为她是温知宴的太太了。
“可是现在我们是夫妻了。”
温知宴不再为难她,继续压下巴吻上来。
黎尔坐在台桌上,他站在黎尔面前,跟黎尔忘情的接吻。
唇舌嬉戏之间,男人那股索取的气焰旺盛,好像黎尔欠他很多一样。
咣咣两声,枫木球杆掉落到地上。
在北城这几日,因为要跟亲戚迎来送往,黎尔很劳累,温知宴体贴的一直没碰她。
今晚除夕夜,温知宴带黎尔到这个戏园来,听黎尔讲了一段年少往事,他好像忍不住了,想要碰黎尔得不行。
瘦突的手在黎尔纤薄的后背游走。
忽然,后背两根带子松懈的感觉让黎尔双颊烧了起来。
“温知宴,别在这儿……”黎尔睁开被他绵吻的唇,小声恳求。
“门锁了。”
温知宴沉声回应,手解开她的衬衫扣子,再度吻下来。
被他灼烫的呼吸喷洒,强烈的燥热感淹没了黎尔。
男人的手适才制过冰酒,拿过枫木球杆,现在拿来触碰黎尔,粗励的指腹从她敏感的锁骨掠过。
黎尔即使咬唇,也止不住娇声为他喊出来。
他再次哑嗓问黎尔,“尔尔如果那个时候认识我,会不会对我乖?嗯?”
空气升温,房间里暖气融融。
黎尔沉浸在又湿又热的煎熬里,无法多去想男人问她这个问题的意义。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她绷紧的天鹅颈开始,一路技巧性的捻弄。
黎尔绵软的哼声喊他住手:“温知宴……”
第58章 暗恋回声
可是温知宴还是没有停下他的动作, 唇手并用,放浪形骸到了极点。
“呜嗯……”弄得黎尔舒服得为他发出柔媚的叹息。
感到温知宴的手在愈发放肆的卷起她的裙摆,黎尔抗拒的喊停。
温知宴不肯, “想要尔尔。”他坏坏的对着她的耳朵吹热气。
“你别在这里,起码别在台球桌上……”黎尔偏头躲。
“偏要呢?”温知宴逗含羞得如同深陷进一个温柔泥沼的人,此刻的她明知会为他沉沦,却还是抵制不住为他失控。
“就想这样要尔尔。”温知宴用舌尖一下下的舔黎尔已经闭不住的唇缝,压低嗓音诱引。
黎尔变得彻底的迷醉, 柔若无骨的双臂瘫软, 环上男人的后颈。
“尔尔好乖。”温知宴满意的夸道, 他喜欢这样的黎尔, 只为他一个人乖。
他将她莹白的细腿环上他的西裤裤腰。
黎尔细喉咙滚动, 泣泣的,欲拒还迎般, 任男人动作。
在形势不段要升级这刻,门外响起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是宋禹跟周淮舟,专门跑来找温知宴, 因为他们发现他带着黎尔关起门来打台球了。
很明显, 他们在里面绝对不是在打台球。
有生之年来了,温知宴居然也有这种来了兴致,要对女人居心叵测着带坏她的一天。
“温知宴,你把尔尔带去哪里了?”
“阿宴,关着门在里面搞什么呢, 玩斯诺克不叫我们, 你什么意思,你是真的想打斯诺克吗?”
两个男人混不吝的声音传来, 得不到回应,开始使劲扭门把了。
悬空双腿坐在台球桌上的黎尔被吓得缩做一团,钻进温知宴怀里。“宋禹他们来了,你别弄我了。”她慌乱的说。
温知宴把唇贴她烫得像发烧的耳朵,哄她道:“都结婚了,是合法的,还怕什么。”
“说好不对外说的。”黎尔喃喃抱怨。
“那什么时候说?”温知宴压低声音问。
黎尔心里以为最好不要有说的这一天。
“再等等。”口头上,她这么搪塞骄傲得从来不接受被人搪塞的男人。
“温知宴,开不开门,不开老子们撞进来了。”
“对,撞进来看看温知宴的有生之年。”
外面周淮舟跟宋禹高声闹着,说要撞门了,他们猜到温知宴跟他这个所谓的女朋友一定关着门在里面干坏事。
那个禁欲冷清的温知宴居然也会有这一天,绝对是那种传说中的有生之年。
不管门外那俩人多闹腾,温知宴不慌不乱,还不恼。
“尔尔,我一生只结一次婚。”用两指托住黎尔的下巴,让她与他四目相对,磊落的对视下,温知宴告诉她。
言辞间,他的手从黎尔纤薄的后背挪开,先帮她把内衣扣好,再帮黎尔把樱色衬衫的扣子一粒粒的系进扣洞里。
慢条斯理的帮被他弄乱的黎尔整理好仪表后,温知宴告诉慌乱的黎尔:“至于我到底为什么要跟你结婚,你可以仔细想想,哪天如果想到了原因,你再来决定我们的这场婚姻持续的时间。”
温知宴将黎尔的雪纺衬衫下摆塞到她的裙腰,查漏补缺,认真的将黎尔整理好,抱她从台球桌上下来,才去接应门口那两个故意瞎闹的男人。
“你们想干什么?”温知宴问,一脸愠怒,眼神冰冷。
“找你去放烟花啊,都照你说的准备好了。”宋禹笑,眼睛往黎尔身上瞄。
“快跟尔尔出来辞旧岁。”周淮舟说。
温知宴点头,“知道了。”
台球桌后,黎尔背对着三个男人而站,深怕他们看出来她有半点不妥。
温知宴理解她的所思所想,很快就把宋禹跟周淮舟赶走了,“你们先给我滚,不要吓着尔尔。”
“尔尔怎么能被吓着,就算被吓着,也是被你吓着。”宋禹妄断。
“尔尔,你刚才是不是被温知宴吓着了?”周淮舟故作关心的喊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