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他绑定娇妻系统后 第66章

作者:九沓 标签: 打脸 东方玄幻 沙雕 玄幻仙侠

  他展颜一笑,好像刚才那一瞬的委屈也不过是错觉:“这位道友好像并不愿意,我就不在这里添麻烦了,我先回房了。”

  司祯点点头。

  觉得小五听话懂事,不给她添麻烦。

  不愧是京妙仪给的人。

  待小五转身后,司祯对佘年道:“你别太凶了,他很弱,胆子也小。”

  佘年气疯了。

  他弱,他好好站在那里还能把自己气成这样,他弱??

  司祯能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谁在受伤谁在流血是谁在命悬一线吗?

  佘年也不想跟司祯说话了,气歪歪地撑起身子,往还冒着热气的木桶走。

  司祯乐得清闲,甚至由衷赞叹:“真厉害啊。”

  “失血那么多还能走得那么快。”

  “看不出来你娇娇的,身体那么强健。”

  她的夸赞是真心的。

  真的是真心的。

  刚才医师不都说了吗,失血这么多,应该晕倒的。

  这小孩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夸他一下,就不生气了。

  毕竟有谁会不喜欢夸奖呢。

  佘年听到这话只觉得司祯为了那个叫小五的蠢男人阴阳他。

  听听吧!这阴阳怪气的语气!

  气血翻涌,直往他脑门上冲。

  他脚底的步伐更快了。

  不是很想看到这个不分青红皂白,还识人不清的女人。

  司祯看到佘年更踊跃地表现自己了,更夸赞了起来:“牛逼啊!”

  嘭——

  摔倒的声音。

  司祯:……

  原来是逞强。

  佘年的确伤得严重,从床上猛然站起来的时候,都觉得眼前有星星在跳动。

  这真的不是他娇气,也不是他太弱了。

  为了让司祯真的相信他愿意收留他,为了像狐狸一样博取司祯的同情,他身上的每一道伤都是真的。

  实打实的严重。

  因为在破庙留了一日恢复力气,他失血也是真的多。

  因此被气到血涌翻滚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晕眩。

  就这样很没面子地在司祯面前,跌到了浴桶边。

  佘年摸索着把外袍鞋袜脱掉,就进了浴桶。

  司祯进来了。

  她来瞧瞧傻孩子摔坏了没有。

  结果看到傻孩子泡药浴不把衣服都脱干净。

  “你得把衣服脱了。”

  佘年抿唇,看着挂在架上的外袍。

  闷声闷气:“脱了。”

  司祯却看着佘年身上那件沾血的白色中衣:“你没脱啊。”

  带着血的中衣呢,多脏啊。

  佘年脖颈微红,嘴巴抿得更紧,固执地:“不脱。”

  一个没有任何人教过的大妖,不明白现在自己冒出来的情绪,不是恼怒,不是气愤,而是羞耻。

  最为一个情窦初开的男人要他喜欢之人的面前脱光的羞耻感。

  他只是本能地,想给自己留下着一层遮羞布。

  但司祯完全不明白他内心隐秘的小情绪。

  她只是觉得穿着带血的中衣,伤口会好的更慢一点。

  医师拿出来的药她也都看见了,都是值钱的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搞一桶这样的药浴来。

  她只当是这孩子又在闹脾气。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闹脾气,但这不重要。

  她走到浴桶边,把佘年湿透的中衣扯开。

  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

  药浴是热的。

  佘年一张好看的脸是微红的,尤其的眼尾,红得彻底。

  他睁着眼睛,里面还有残存是愤怒,还有隐秘的情感。

  但司祯只看到了愤怒。

  “穿着衣服你这药浴就白泡了,还要再泡一次。”

  药浴的温度带着佘年身上的温度也在上升。

  以为温度还有失血,他脑袋晕晕乎乎。

  看着司祯近在咫尺的脸,他更晕了。

  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不会反抗。

  比药浴更凉的手碰上了他的胸膛。

  他才陡然找到一点点理智。

  可这药浴里也不知道加了些什么药,他没有力气。

  他想伸手。

  努力扑腾出一点点的水花,又隐没下去。

  司祯顺利把中衣脱下来,和好看的碧落锦袍放在一起。

  然后她的手又放进药浴桶里,摸索着劲健的腰,往下去找布料。

  他大腿好像也受伤了,医师检查伤口的时候,他还疼得皱眉来着。

  带着冷意的触感越发往下的时候,佘年意识回笼。

  他一头乌黑柔顺的发有近一半和水面各种灵药交织在一起。

  灵药里的颜色进了水里,于是水面上只剩下了花草好看的形状,晶莹剔透,点缀着这一头好看的发,还有佘年那张娇艳的脸。

  司祯看到他的眼睫上都挂着水珠。

  好长的眼睫,好好看的脸。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呢?

  像是橱窗里精致的手办一样。

  佘年的手抓上了司祯的手腕,带着强势的力道,阻止她的动作。

  司祯伸出另一只手,想把阻拦她的那只手拨开。

  碰到的却是带着薄肌,和手背上跳动的青筋。

  佘年红着耳垂,颤音里带着固执:“不脱。”

  司祯还是苦口婆心:“你大腿受伤了。”

  佘年曾经从来没有过的羞意,在今天全都涌上来了。这让他紧握司祯的手更用力了。

  他开始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之前的任何一个人。

  不是他的阿娘,不是天狐同族,不是撕扯自己的凶兽。

  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心里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做什么几乎都靠着本能。

  就像现在,他本能地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他不能再让她往下了。

  他们是不一样的。

  佘年看向司祯。

  她一双眼睛里冷静,像无波之湖,让他心绪起伏如此大的事情,竟然都不能激起她眼里半分涟漪。

  她眼里只有一点点费解,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泡药浴不脱中衣。

  可这是不对的。

  她这个眼神是不对的。

  她不能这么冷静。

  佘年心里急得像是有狐狸爪子在挠。

  他不喜欢她的这个眼神,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只能维持着自己攥住司祯手腕的动作,眼眶通红看着面前冷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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