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 第116章

作者:清春是金色锁链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玄学 玄幻仙侠

  “到底有多少啊?”刘司晨道。

  鹿三七道:“你查查这些年在镇伏司死了多少人,不就知道了吗?不过冤魂还是小事,你们可听说过百鬼夜行?”

  “到时候,这里很可能是百煞,千煞,万煞,数万煞成群,那才是真恐怖,京城到时,恐怕就要沦落为千万煞物横行之地,京城,危矣,但好在,时间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明年,也许十年,或许百年,它们成形也需要契机,到了时机,它们会瞬间变成百煞,千煞,万煞,不到时机,也就是个魂儿。

  “不可能啊。”苏佥事道:“玄院有几个异士,每个月必选日子开坛做法,去邪避煞,这些年,镇伏司也未出过什么事。”

  鹿三七道:“是啊,这些江湖奇门异士,多少还是会些东西,他们的确有本事将镇伏司里的煞气祛除的干干净净,却没有本事超度这些魂魄,我一会给你们抹点牛眼泪,你们就会看到,这四司的上空,一片黑茫茫,他们这是只管杀,不管埋,所以说,我们名门正派,就不屑这些江湖术士,都是一群拉屎不擦屁股的家伙,造成如此局面,以后要怎么收场,不知道又会多少人死去,谁又能为他们擦这个脏屁股呢。”

  “可有别的办法?”东方青枫问他道。

  鹿三七摇了摇头,“保重啊,若不是小白衣在此地,这京城,我是待不下去,有多远跑多远。”

  “不过,要说办法也有,也不是全无希望。”鹿三七道。

  “哦?还有什么办法?”

  “任何事,总有一丝生机,一共有三个办法。”

  “竟然还有三个呢?”刚才还说没办法,刘司晨怼他。

  “一是,天地之威,哪天降下个百千道雷,噼里啪啦把这四司给炸了,自然这些冤魂也就被雷劫荡没了。”

  “不过,这等雷劫千年难遇,有得等了。”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什么百千道雷劫,我看这雷劫下来,镇伏司没炸,我们没了!第二个办法呢?”刘司晨问。

  “第二个办法嘛,也是最可行的,就是赶紧将大聂的人煞招回来,再将那些正道人士聚到京城中,布下阵法,或超度或灭杀,不等它成形,将这些煞气灭除,但这是个长久的事,长则三年,多则十年,才有可能避过此劫。”

  “第三个办法?”

  “那就是什么也不做喽,要成为煞物,也要有点机缘,机缘不到,这些魂魄就只能徘徊在这里,最多四司的人会觉得头上有点凉,没事生点小病,倒点小霉,或许它们十年后,或者百年后才成煞,到那时我们在不在还两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喽……”

  “说得都是屁话,呸。”刘司晨骂道。

  “那我有什么办法,这些冤魂,又不是我造成的。”鹿三七摇着扇子,事不关已道。

  “反正说好了啊,今日下雪,一会儿东方兄要请我去吃羊肉泡馍和水盆羊肉,我可是早上没吃饭,等着中午这顿呢。”

  “你放屁,你早上没吃?那在王府吃的皮肚面,甜沫,不是你啊?”

  “哎呀,你这家伙,这点东西还斤斤计较……”

  这时有人跑了过来:“王爷,宫里来人,皇上宣你进宫。”东方青枫摆了摆手,“知道了。”然后对鹿三七与刘司晨二人道:“我进宫一趟,让司晨带你去羊肉馆,随便吃。”说着,他拍了拍鹿三七的肩膀:“谢了。”

  鹿三七笑呵呵地摇扇道:“谢什么,我们,那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东方青枫深深地看了鹿三七一眼,他虽是皇子,但与其它皇子不同,他经历得多,知道这人世间,情谊二字的贵重,这一生,能与他平等相待,平心而交的真心朋友不多,若有,人生足矣。

  “行,那我走了。”说完,东方青枫牵过侍卫递过来的马绳,翻身上马。

  鹿三七在后面看着那身官服,黑色披风在身后翻飞,“唉,真是帅啊。”

  “走吧,带你去吃羊肉锅,你这家伙,干点活,蹭我们王爷两顿饭。”刘司晨像以前一样,一揽鹿三七肩膀,拐着他走。

  “哟呵,怎么着,就算不找我帮忙,我还不能去王爷府上蹭顿饭了?王爷府还差我鹿三七一顿饭?”

  “啧,真是怕你了,不差你那点饭,让你天天来蹭,行了吧,快走吧。”

  “这还差不多,走。”

  东方青枫进宫后,将手里的刀交给宫里他的人,那人小心道:“王爷,皇上正在小寝等您呢。”

  “何事?你可知道?”东方青枫问。

  “并不知,皇上临时让人去找王爷,应该不是大事。”

  “嗯。”

  东方青枫整理了下袖子。

  小寝在石室隔壁,文婴帝平日打坐前后,喜欢在这里休息,路过石室时,门开着,东方青枫向里面瞥了一眼,有宫人在打扫玉室,自回京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间玉室,当真是美玉莹润,珠光宝气的一间玉屋。

  门打开那一刻,他终于看到了挂在玉室墙上醒目的那幅老七送的巨大的大聂江山图。

  挂了差不多整面墙,碧波万顷,水天一色,确实是块完整的好玉,但那透着碧绿的光,看着有些异样,他扫了一眼后。

  进了旁边的寝室,行了请安礼,“父皇安,不知唤儿臣前来有何事?”

  文婴帝气色很好,脸色红润,看着倒没什么不妥,他瞧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半头的九皇子,呵呵一笑,“来陪联说说话。”

  文婴旁坐在塌上,宫女奉上茶水,他道:“别站着,坐。”

  东方青枫在对面坐了下来。

  “说说吧,在镇伏司待得如何?”

  镇伏司什么情况,文婴帝还能不知道吗?在东方青枫接手之前,这四司是直接由皇上亲理。

  他将近期各地出现煞物的事说了下,然后重点提了今日鹿三七所说的事。

  “竞有此事?”文婴帝听罢,喝了口茶,倒是颇为重视,“百鬼夜行,这皇宫岂能容这等鬼物?既然如此,那便让菩提寺的僧人,每月前来超度一次,三清观亦如此,轮留超度,嗯。”文婴帝想了想。

  京城安危是大事,竟然有鬼气凝聚?不可留下此等后患:“那便再发一道天下令,广招天下有能之士,前来灭除这些阴魂,谁能灭这阴魂,朕重重有赏。”说着便口谕拟旨,让太监传达下去。

  之后,他笑道:“麟儿,朕见你回来许久,这王府也赐下了,婚事一直未解决,不知,你可有心仪的姑娘,朕倒是可以给你说上一说。”

  东方青枫听到的那一瞬间,心动了,真的心动,话几乎涌到了嘴边,但还是被他理智地压了回去,他道:“一切由父皇做主,只是儿臣现在没有心思娶妻,公务忙,且儿臣与常人不同,乃人煞之身,实在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文婴帝听罢,不同意:“这有何耽误?我看不少人煞,也不耽误娶妻生子,怎么,你这体内有了蛟龙,不能人事?”

  东方青枫:……

  不能人事?那绝不可能!他绝对是人事中的佼佼者,不,人煞中的佼佼者,怯场不了一点儿!绝对傲视群雄,雄风万里。

  他是没想到文婴帝会问得这么直接,父子关系这么亲密,可以吗?

  “额……”东方青枫虽然心里对那方面有绝对自信,但面对父皇,不好说啊,他道:“那倒不至于……”

  “主要是,父皇,儿臣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才刚回京城,儿臣还未适应。”

  文婴帝听罢,也未强迫他,并未赐婚,而是说:“既如此,那就再等等,朕再给你物色物色。”

  东方青枫听罢,松了口气。

  文婴帝说完,他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飞龙服,肩宽腿长,挺拔俊气的九子,有这么出色的儿子,谁能不爱,他状似无意地道:“你一路护送那阙氏转世祖回京,她叫什么来着,阙清月,想必你对她比较熟悉,你觉得此人,如何?”

  东方青枫没想到,会到从父皇口中听到了阙清月三个字,他心里一跳,不知道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皇先说他的婚事,后又提及白衣?这不得不让他产生联想,难道是要问他意见,要赐婚吗?真的可能吗?他的心开始跳得飞快,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想了想,他谨慎道:“她,倒是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善解人意,还颇为……颇为聪慧。”

  “哦,皇儿竟对她如此赞誉。”

  “那倒不是,主要是她,确实有几分聪明,为人也颇大气。”就是拧人疼了点,爱生气,茶水滴在她衣摆上,就要发火踢人的那种大气,气大了。

  文婴帝看了略有些紧张的九子一眼,他放下茶碗,拍了拍手道:“朕这后宫也空了许久,也该进些新人了,后位空悬,时间久了,立后的折子都堆成山了,上次你的洗尘宴上,我见这名女子,气质颇为独特,阙清月,既然你说她聪慧,那朕让她进宫,执掌凤印,你觉得如何?”

  那一刻,东方青枫只觉得全身像泼了盆冷水一样,从头凉到脚,没有想到,白衣的母后戏言,竟一语成谶。她进宫?执掌凤印,不行,这绝对不行。

  他忍不住站起身,揖礼道:“父皇,立后乃是大事,那阙清月今年不过十七,就算有几分小聪明,但面容稚嫩,说话意气,而且,她……为人十分娇气,被阙氏惯得不成样子,一路上儿臣当真是苦不堪言,恐怕以她的性情,不能担此后位,还需父皇三思,择人立后。”

  文婴帝看着他急得从椅子上站起,一番话字字句句不同意。

  “父皇。”东方青枫又道:“当年我母亲便受当时的皇后搓磨,差点落胎,父皇亦受后党牵制二十年,如今总算将后党一脉尽皆清除,若是让阙氏的女子进了后宫,那岂不是重蹈覆辙,那阙氏本就是大族,若在出一位皇后……”东方青枫突然停住了话。

  文婴帝意味深长地道:“你知道便好。”

  他看着九子,说道:“国师如今告老,纵观天下,能比得上国师玄技的人,无几人,听说,阙清月便是其中一人,据说她还有翻云覆雨之能,又是阙氏的人,那正好,国师退了,我可以不立她为后,但她,便是继国师之后,我大聂,下一任国师。”

  东方青枫听到的那一刻,他的手,垂了下来。

  他可以反对文婴帝立白衣为后,却没有立场反对文婴帝立她为国师。

  大聂的国师,不同于阙氏族长,白衣若为族长,还可自由婚嫁,可做了国师,做了大聂的国师,一生将奉献给大聂,无一人娶亲,亦不许娶亲。

  东方青枫低头,将拳手攥紧。

  “好了,就这么定了,麟儿,你需知,只有自己有了足够的力量,才能拿到你想要拿的东西,朕要休息了,你退下吧。”

  东方青枫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皇宫。

  那大太监望着九皇子落魄背影,他道:“皇上,奴家看这九皇子伤心得很,您何不成全了他。”

  文婴帝喝了口茶,摆了下手:“你看看他,因为一女子,失魂落魄,成何体统,朕这儿子,哪里都好,长得仪表堂堂,少年便是英雄,武功盖世,但就是像极了阿黎,他性子比起我,更像阿黎,对至爱之人,一往深情,恨不得把命给出去,阿黎当年便是如此,我与她相识,她便为我挡了两箭,生死安危都不顾,亦不悔,入宫后,我为保护她,待她不好,她亦对我不离不弃,深情如初,唉,好不容易能待他们母子好些,阿黎又去了。”

  文婴帝道:“可他不是阿黎,他是个皇子,以后这江山也要交给他,他怎能沉迷这些儿女私情,我若不如此,他与那阙氏的转世祖在一起,恐怕给他江山,他都想不要了,只想与那女子缠缠绵绵,你侬我侬,他,实在像极了阿黎,是个痴情种。”

  “可做了皇帝,痴情便是弱点,会放低警惕,被人利用,被兄弟迫害,被夺走一切,那是自取灭亡之道,朕只有把那女子按在了国师的位置上,朕这儿子,才能拼尽全力去争这个位置,并且一生会为了这个女子,坐稳皇位,因为,他一旦坐不稳,那女子,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毕竟,谁做了皇帝,会容得下一个其它党派的人在身边呢?

  “皇上,您真是用心良苦啊。”

  “希望他能懂得我这一片苦心,皇位,只有去争,方知,得来不易,才会珍惜,我不会白白给他,他只有自己争到了,才能坐得长久。”

  “九殿下定能理解您的苦心。”那大太监道:“皇上,这个月又送来了不少美玉,刚送进玉室,您可要看看?”

  文婴帝刚睡醒,正要去玉室打坐,听到后,来了丝兴趣,“看看吧。”

  “您慢点。”

  来到玉室,文婴帝坐在大聂江山图雕面前,先欣赏了一番这每次看见,都让他震撼激动的玉雕图。

  这时小太监将一盘盘美玉,放至于文婴帝面前,文婴帝一摆手,“下去吧。”

  “是。”几个太监退了出去。

  大太监守在门口。

  文婴帝低头看着这些如玉脂玉膏般的美玉,正散发着莹莹的光,离他最近的一盘玉上,他看到一只红色的玉。

  此玉不但鲜艳,且油脂丰富,清透润泽,在一众玉质中,十分出众。

  文婴帝将那玉,拿在了手中,先以手摸索感觉,嗯,肉质细腻,是块好玉,他放在掌心,借着灯光细看。

  不知是眼花,还是灯光闪了下,玉中竟然有一虫,一晃而过,接着文婴帝的手掌便传来尖锐的剧痛。

  “啊!”他手中玉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盯着自己的右手,肉眼可见他的右手开始发乌了。

  “毒,是毒,来人,来人!”他觉得自己喊出声,但剧痛让他只是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很快,这毒便蔓延开来,从手掌,一直到手腕,到肩膀,剧痛让文婴帝一直喊着,“来人,救我,救朕。”他的手臂动不了了。

  很快他一半身体坐不住了,倒在了地上,他快死了,他是不是快死了,不,不!

  文婴帝头发凌乱,涣散的目光望着面前那幅大聂江山图,依然那么美,那么美,那是他的,他的江山,是他坐拥三十年的江山,是他打败无数兄弟,踏着刀山血海才得到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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