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妈在修真界富甲一方 第41章

作者:彩虹鱼 标签: 玄幻仙侠

  水心说:“我在娘胎里就是和尚,既然我吃过奶,可见佛祖是允许弟子吃牛乳的。”

  呵,这逻辑,好棒哒。

  扈轻冷眼,反正她要给女儿吃最新鲜的,这些试验品,只是暖炉。

  水心吃了小饼干,一想到还可以吃到从未听过的面包蛋糕,浑身充满了干劲,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

  “去做饭吧,等我回来。”

  扈轻给他开门,见左右无人催他快走,冷不丁听过这样一句话,也是无奈,明明自己和他说着再正经不过的话,偏偏听上去很不正经。

  水心出了凡人区在无人角落露出身形,他用扈轻上次剩下的白布给自己做了个遮头挡脸的宽大罩帽,他可是还要回来的,一定不能让人惦记上他的美貌。

  修真界不像凡界那般关系错综复杂,讲究个冤有头债有主,冤头债主一死,这桩事便是了了,因此水心杀了露凝香之后也便没了人再寻找他。至于说跟随露凝香的那些人,自然散了各自为资源努力去了。

  水心坦坦荡荡走在坊市间,顺着主街出了城。他明知宝平坊有陷阱等着他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后手?那日中毒只靠自己不是不能逃出来,不过会非常狼狈再受些伤。遇到扈轻是意外之喜,她的特别——既然她不想自己知道,自己以后便不多舌。

  总之,水心独身闯陷阱,用不着的身外之物都藏在了城外,等他取回来,换上他珠光宝气的僧衣,也让那个钻进钱眼的女人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有钱人。

  一想到扈轻被自己的财富闪瞎眼使尽浑身解数的奉上美食,水心开心的笑出声来。

  等水心飞到藏匿财产的地方,拿回自己的储物法器,尤其郑重的数过里头的灵石,再盘算下自己有的灵植,唉,太多太好了,只用来洗经伐髓引气入体大材小用了呢。唉,有钱人的麻烦啊。

  换回自己的衣裳,把扈轻给他缝的简单到简朴的衣物叠好收起,这可是自己的吃饭凭证,不能丢。

  给自己打个净尘术,光鲜亮丽的水心和尚要衣锦还乡。

  一朵流云从天上路过,偶尔一低头,惊喝:“水心!”

  水心下意识的一抬头,天上人已冲他飞来,怒火万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水心你个祸水,今日,我要杀你为我姐姐报仇!”

  水心嗖的飞向另一边,沉沉一笑:“你姐姐咎由自取,若她不动害人之心便不会遭受反噬。你要杀小僧,小僧却不能要你造这杀孽。”

  来人面目狰狞:“水心,你逃不掉的,我已经传讯出去,我们宗门的人已经在赶来。”

  水心眉心一皱,看向宝平坊的方向,遥遥感应有十几道灵力在向这边急速而来。

  他迅速有了决断,一张符贴在身上,流星样射向相反的方向。

  “水心狗贼休要逃——”

  等了一天,水心都没回来,扈轻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饼干、面包、小蛋糕从热变凉到凉透气,室内黑暗下来她才揉揉了脸颊站起来。

  “死和尚,你可千万别死。”

  就那馋样,无论如何扈轻不会相信水心是主动跑了,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遇上麻烦了。可能还是大麻烦。

  扈轻不能出去找,且不说她不知道哪里去找,便是找到了,能缠住水心的人会是什么人,是自己能对付的人?

  别怪她冷漠无情,她要先保护自己。

  扈轻拿起一块老面包:“水心啊水心,等我以后有本事,一定给你报仇。你若是死了,就托个梦告诉我一声是谁害了你。”

  啊呜。

  水心:谢谢,小僧还没死,用不着梦里相见。我,一定会回来。

  少了个人,家里突然变得空荡荡,冷却的面包没滋没味,扈轻胡乱吃了几个,叹了口气,自来熟的和尚太可怕了,才几天啊,她就习惯了他的存在。早知道,打断他的腿养着好了。

  水心:啥?

  扈轻把东西收拾起来,盘腿在床上,修炼。不定哪天就引气入体了呢?

  她唰的捏住拳头,死水心,说好的帮她药浴引气入体的,你倒是办完正事再出事呀。唉,果然出门就该看黄历,明天她就去买。

  黑漆漆的一夜过去,水心并没有回来,扈轻叹口气,看来真的不会回来了,她吃了两个小蛋糕出了门,闲逛一天,特意在河对面多走了走,并没听到和水心有关的传闻。也许是她不够格听到那等消息。

  又过一夜,扈轻望着天际朝霞,她想,还是要出城一趟。

  宝平坊出入城门有好几个,扈轻带好门牌,这是免费出入的凭证,她是常住人口。背上背篓,背篓里放着小药锄和小铲子。这些天闲着没事就跟水心学灵植,水心知道她想以此谋生,教给她的都是附近环境多生多见的。

  扈轻手里还有几块灵石,却也不能坐吃山空,或许出去还能找到水心的线索呢?相识一场,收尸埋骨也是应当应分。

  水心:并、不、需、要。

  走了很久,扈轻才知道自己以往逛过的自以为大的地盘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角而已,假如有公交车,大概出最近的城门要半个小时?走岂不是要三四个小时?扈轻一想这个时间便觉得脚疼,前后张望也没发现街上有马车拉人,只得继续一步一步走。

  这样的路途,早出晚归也没有几个时间采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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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拔草带出狗

  终于,望见高大的城门,第二次见,扈轻仍旧像个乡巴佬一样张大了嘴,这里的城门有多高?云飘低点就能碰着头。这里的城门有多厚?足以开设商业街。

  上一次,青岩带着两人进城,扈轻心中忐忑,哪有心情细打量?这次,她驻足观望了个够。修真界真厉害啊。

  出去没限制,除非城里发生什么事。扈轻背着竹篓出了城,出城道路有三条,她不知选哪个,往前头看着植被森森的方向去。

  此时已经是午时时分,扈轻决定下次出门要更早,左右城中没宵禁,她早早来正好天亮出去。

  走了很久也没见前后有一个人,扈轻知道别人都是用飞的,等以后她也飞。

  已经走进树林里,果然如水心所说,路边就长着低阶灵植,可惜品相不好年份太小,挖回去也没人买。

  扈轻停住脚步,往路一边浓密不透阳光的林子里望去,这里离着坊市并不远,水心说过,坊市附近不会有太危险的兽类。赌一把。

  扈轻反手拿了药锄在手中,离开大路进了林子。

  视野中一下没了阳光,空气温度下降好几度,扈轻一边心里念叨老天别灭我,一边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咦,好大一团银蒲草,绝大多数花苞还没开,正是入药的好时候。

  确认四周没有危险动物的痕迹,扈轻果断蹲下挖挖挖,挖出一棵一捧大、根有手指粗的可入药的银蒲草。草会聚窝,她在附近找了找,眼睛晶亮,没想到老天果然优带她,她这是进了银蒲草的老窝了。隔着三四米的灌木矮树后,比这棵还要大的银蒲草有一大片。

  这次出来单单挖这个就足够了,正好她赶着回去,耽搁太久怕进不了城。

  银蒲草长在湿润丰厚的土壤里,植株整体相向,叶片呈束,新叶在中间萌生,老叶深绿色,新叶却是嫩黄的颜色,花期时会在叶片间长出很多条毛茸茸的银色花茎,花茎顶部只结一个花苞。主要药用部位便是根和花茎,有花未开的最好。

  扈轻拣着花茎多还没开花的银蒲草挖,很快装满一篓,压了压,还能再装个几棵。这么一篓,怎么也能卖两块下品灵石吧。

  自己又有收入了呢。

  心情愉快的扈轻哼起小调,看着旁边一根毛茸茸的银色花茎,半起身几步过去蹲下,左手抓了花茎,右手挥舞锄头往它底部去。

  等等,这手感,不对。

  银蒲草花茎毛茸茸的不粘手,这一根也毛茸茸的不粘手,但,手感根本不一样,这个触感——分明是活物的尾巴。

  扈轻一僵,抓着尾巴的手竟不敢松开,大气不敢出,她是薅到什么凶兽了吗?

  银色尾巴一动不动把自己当了植物,扈轻咬着牙仔细看了眼,不对,这颜色不对,银蒲草的花茎准确的说是不明亮的银色带了点灰绿,这根尾巴却是一种类似苍白色。

  没有什么光泽。

  扈轻顺着望去,挤了挤眼,没错,这根尾巴的另一端正在一棵银蒲草的根部,浑然天成就像是它长出来的。

  难道——

  扈轻激动起来,是自己看错了,它就是银蒲草的花,自己遇到银蒲草王了?

  嘶——水心可是说过,变异的灵植价就不是那个价了,至少翻一倍,说不得能翻十倍。

  发财了发财了,自己真是老天爷亲闺女,第一次出来挖草就挖到宝。

  感谢老天爷,下次请让我挖到矿吧。

  老天爷:你想多了。

  手起锄落,扈轻的眼睛里已经亮起了灵石的光,这光嗖一下又灭,锄头的尖没入泥土三寸,没有更深。

  她知道自己的力气,这样情况只能说明一种,有比土和根茎更硬的东西挡住了锄头,比如,动物丰厚的皮毛。

  只要不是头熊,它就该疼,就该跳出来。

  但现在土里的东西没跳出来。

  扈轻面无表情,左手握了握,眼底凶光一闪:宝贝女儿该回来了,这个周末,吃野味。

  她估计了土里神秘生物的大小,药锄一丢,两手缠住尾巴猛的用力。

  啪叽,她一屁股坐在泥土上,目瞪口呆看着倒垂在自己小肚子上的——啥玩意儿?

  那么长的尾巴就只这么点个头?你当你是松鼠呢?

  不足两个巴掌大的小东西,一身苍白无光泽,可怜兮兮的蜷缩,似乎是昏迷了。小小的脑袋有些像狗又有些像猫,倒也有几分可爱。

  扈轻在它身上摸了摸,力道轻柔的捏了捏骨,骨头很软,这应该是一只出生没多久的幼崽。

  这尾巴——扈轻才要拎起来细看,忽然手里一空,那根一尺多长的大尾巴忽然嗖一下变成小尾巴,跟银蒲草的花茎一点都不一样。

  扈轻惊住,这是...幻术?

  所以,自己拣了只妖兽?

  可怜的小崽子依旧昏迷,浑身上下只有两条眼缝是浅浅的黑。想到扈暖之前说过想养个小动物,扈轻决定把它带回去。

  把幼崽往背篓里一放,挖几棵银蒲草盖住,扈轻背着竹篓回城。进城时亮一亮门牌便被放进去,扈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没了余晖。

  她却是不知道就在她走后不久,天空里飞来一群黑袍人目光如炬的搜寻着每一寸地面,也落下来仔细的搜查,发现了银蒲草被挖的痕迹。

  “有人来过这里,会不会?”

  其中一人拿出一只透明的圆球,里头封着一团兽血,暗红色的兽血死寂无反应。

  “没有它的痕迹,去别的地方再找。”

  将可能范围内全搜查一遍,最终没有找到目标,一行人回去复命。

  “少主,那幼崽应该是死了,方圆千里之内,母兽的心头血无丝毫反应。”

  被称为少主的人是一个面容阴郁的年轻男子,他一身华贵手下云集可见来历不简单。

  孤光城拍卖盛事,他们远道而来希望能碰着些难见稀罕的东西。正好拍卖会抓了一只母笏,而这只母笏体内觉醒了一丝笏兽先祖古護的血脉。笏兽难抓,性情刚烈,宁死不驯服。这只母笏之所以被擒获,是因为怀胎体重逃不脱。

  即便如此,母笏激烈反抗之下也到了油尽灯枯。

  拍卖会要拍卖的不是母笏,而是它肚子里的小兽。御兽宗师检查过,母笏腹中小兽,比母笏返古血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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