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六零男配的懒媳妇 第22章

作者:乐不为 标签: 种田 年代文 现代言情

  “噗嗤”

  楚怡被谭小翠的话给逗笑,所以她迎来今晚众人对她第三次的注目礼。

  楚怡恢复一脸冷漠的样子,她轻了请嗓子,“大家都有功劳苦劳,我会记得的。”

  这里是说,会给他们几家也分地瓜了。

  纪仲海心里嗤之以鼻,说得冠冕堂皇,刚才还一直骂他,唯恐他占了她便宜一样。

  说白了就是一毛不拔。

  这地瓜的事,在楚怡强大的“武力值”和老太太和事佬面前,众人歇了心思,算是定下来了。

  谭小翠顺势让楚怡去给大队长提议,“楚怡,你去给大队长提建议,荒地种什么大队长还没定下来呢,选了两天,大队长都不满意。”

  “再加上最近村民们上工都不积极,除荒的进度都变慢了,大家吃不饱都不想干活。”谭小翠话里带愁,这种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

  “你去给队长提一下种地瓜,选上了有五个工分呢。”

  听到谭小翠的话,其他人脸色扭曲,有什么话只敢在心里说,不敢说出口,唯恐又被楚怡骂。

  纪仲海:闹了这么久,他就知道这公分是给老四的,反正什么都要给楚怡和老四两口子。

  纪仲山:果然是偏心!

  ……

  第二天,最终是纪仲川去给大队长提的荒地种地瓜的建议,大队长一见到他就说,“我等了你几天了,一直没见你来,还以为你不来了。”

  “……”所以,大队长是等着送工分给他的?

  纪仲川不动声色地笑笑,“家里有些事,太忙了。”

  大队长拍拍他的肩膀,“分家了也好,你和你媳妇好好过日子,你那几个哥脑子不着调的,以后有他们受的。”

  纪仲川点点头,从大队长家出来后,他去村里找了几个人,他要弄围墙了。

  围墙当然是用砖头围最好,但是砖头贵,现在更是要一分钱掰成三份花,所以他和陈平安带着两个人上山砍树枝,先用树枝像围篱笆一样围着房子,然后又从山上挑了些土下来。

  山上的土水分足,黏性更大,他用来糊在篱笆上,这样就做了一个土墙出来,为了保证一定的私密性,楚怡还让纪仲川把土墙弄高,比人高。

  就这两项工作,真的也就如纪仲川所说,花了两天时间,两人分工合作,楚怡负责做饭,纪仲川和他叫来的人负责糊墙。

  楚怡给帮工的人做的是馒头,她发现榆山村的人不怎么蒸馒头,很多都是做的包子,她就尝试了一下做馒头,结果当然是很受欢迎,还有人说她用这么好的东西招待她。

  楚怡笑笑不说话,反正她的东西就目前来说,很多吃不完,而且她最近又有了一个点子,用野菜做出面食来,不过她还要试验,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柳树底下的宝贝给挖出来。

  终于等到夜黑风高,楚怡关上门,和纪仲川准备开挖。

  大晚上的砍树,肯定会被左邻右舍听到,楚怡家的隔壁离他们有两三百米远。

  所以她和纪仲川打算从树根那里入手,围着树根挖,把柳树的周围挖空,挖了也不知道多久,纪仲川的铁铲终于碰到了东西,挖不动了。

  楚怡用火把一照,纪仲川把那一块的土给扫到一边,看到了箱子的一角。

  知道了具体方位,很快就看到了箱子的真面目。

  这柳树枯死可能固然有干旱的原因,但也有箱子的原因,箱子阻挡了柳树的根系往下生长,但柳树的根系把箱子给撑破了,进到箱子里,带出了里面的东西,纪仲川找到和前几天拉出来的是同一块料子的布,抽了出来,看了看,长宽大概有一米多。

  楚怡听到了一声闷响,纪仲川看向她,显然他也听见了。

  纪仲川把箱子周围的土给挖空,露出了箱子本来的样子。

  箱子挺大的,五六十厘米宽。纪仲川扔下铲子,试着搬了搬,可以搬得动。

  两人把箱子搬到室内,开了箱。

第23章 开箱 一更

  楚怡只感觉眼前一晃。

  金条, 她一数,八根。

  她咂舌,“你大伯生前是干什么的啊?”

  她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 实物, 不是虚晃,楚怡拿了一根金条在手上, 沉甸甸的,重到她心坎上了, 她拿在手上怎么看都不够。

  这一根今条也就算了, 还是八根, 这……这也太多了吧?

  纪仲川摇头, “具体不是很清楚,以前他在世的时候, 很节俭。”看着不像是拥有这么多金子的人。

  纪仲川心里唏嘘,怪不得大伯临终前跟他强调,不能砍树, 原来是为了树底下的这些东西。

  他看了看箱子里其他的东西,他拿起了箱子里唯一的书, 发黄色的书封上刻着“千金方”三个字。

  “这是……医书?!”楚怡看他一直看着手上的书, 凑过去看了一眼, 看清楚后, 被吓到了。

  《千金方》怎么会在这里?乖乖, 那本小说的作者给她笔下的每个人都写了金手指?

  纪仲川轻嗯了一声, 两人继续清点箱子里的东西。

  除了八根金条, 还有两只八角碗,一个撇口瓶,上刻着山水人物, 一袋子铜币银元,一本《千金方》,大概就这么多了。

  八角碗、撇口瓶和铜币银元,楚怡看着都像是清朝的,她能懂这个,还是因为前世经常看马未都老先生的百家讲坛,懂一点皮毛。

  楚怡有点好奇纪仲川的大伯是做什么的了,什么宝贝东西都有。

  两人把箱子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看了个遍,连箱子都不放过,从土里搬出来的时候,箱子里都进了土,他们又把箱子里的土给处理干净了,才开始思考这些东西该藏在哪。

  这些东西用是暂时用不到的,所以只能先藏起来,至于金条,可以在实在困难到没有办法的时候,可以拿来救急。

  其他的东西,两人商量后一致觉得,该藏好。

  “你会不会告诉爹娘他们?”楚怡突然出声问他。

  后者看了她一眼,楚怡觉得他像是看出来自己心里想什么,因为他说的都正中她下怀,“如果我要告诉他们,那为什么我不一开始就说了呢?”

  楚怡哦了一声,她只是想问问他,看看他的选择是什么,如果他要告诉他爹娘,那她就要重新审视一下他了。

  并不是说不能告诉,她是讨厌把纪仲川上面的三个哥牵扯进来,最后她还要惹一身骚,这她光是想想就很抗拒。

  纪仲川抬头看着阁楼,他想把箱子放在阁楼上,但是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值钱东西,就算纪仲川不懂其他行货,他也认识金条。

  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楚怡说,“我有办法。”

  “你打算怎么处理?”纪仲川眼神从阁楼移到她的脸上,发现她的脸胖了些。

  “我们可以重新把箱子埋进地底,埋在我们房间的床下。”

  其实,还有一种非常安全的办法,那就是放进她的空间,但是现在还不能把空间透露给别人。

  楚怡叹气,心事重重。

  纪仲川觉得她这个办法可行,决定就这么干,但是时候也已经不早了,他就只能等着第二天再弄。

  第二天,纪仲川一个人待在房里捣鼓半天,在床底下挖了个坑,把箱子放进去,又把土填回去。

  箱子里面金条还有七根,他们留了一根出来。

  中间大队长还来了一趟,看见纪仲川在家里忙活,让他赶紧停停,家里的事不急,先除荒,荒地的地还没犁呢,村里太多人罢工了,公分都不乐意要了,大队长只能一个个上门请。

  但今天家里事情还挺多的,纪仲川无论大队长怎么说,他都是一句,我先忙完家里的事。

  大队长只得先走,让他忙完就赶紧来荒地除荒。

  因为之前楚怡说过,不能把大伯的牌位放在堂屋,所以上午纪仲川忙完之后,下午又开始着手迁牌位。

  现在对于大伯,楚怡心里挺矛盾的,挖出来一箱子的东西,都是古董,现在他们拿了。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楚怡一直闷闷不乐,纪仲川看在眼里,知道她在为什么烦恼,安慰她,“没事,大伯不会怪你的。”

  “可是,”楚怡心里说不出的别扭,甚至心情还十分烦躁,可是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这都什么事啊!

  “我懂,你的想法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没必要想太多,谁都没办法怪你,我也一样的,再说了你有一点说得很对,大伯的牌位放在堂屋是挺不合理的。”

  纪仲川抱着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埋在他胸口的楚怡深呼吸,感受着他温柔的安抚,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肚子被压着,有些不舒服,她退出他的怀抱,她告诉自己慢慢来。

  院子里的柳树,楚怡没有让纪仲川顺势砍了,而是让他把挖起来的土填回去,然后她接连几天都浇了灵泉水,她希望这树可以活下去。

  纪仲川看她悉心照料的样子,笑着憧憬,“这树如果活下来了,以后夏天的晚上我就可以和孩子一起躺在柳树下,一边乘凉一边给他讲他爹和他娘的故事,这事想想就美啊。”

  楚怡听着他不要脸的话,赶着他去上干,“少贫吧,赶紧去上工,大队长天天来催。”

  大队长确实天天来催,纪仲川倒是很积极地去上工,那是因为他吃饱了有力气干活,分家之后,楚怡就自己做饭了,她从空间偷漏些鸡蛋大米出来,才短短几日,纪仲川的精神状态就不一样了,明显凹陷的脸颊也看着不那么明显了。

  但其他村民就不一样了,他们有些已经弹尽粮绝,喝了好几天井水了,脸上一副菜色,裤腰带勒得紧紧的。

  根本没有力气干活。

  靠着村民们拖拖拉拉地几天忙活后,荒地终于开垦完了,接下来浇水淋土又花了两三天时间。

  到地瓜下种完,又花了两三天,一来二去从除荒开始到下种完成,就花了半个多月时间,眨眼就到了三月初。

  这时候春寒料峭,大队长又让人给地瓜田里铺上厚厚的干稻草。

  “这能行吗?”有人质疑。

  能不能行,大队长隐约觉得是可行的,就像人取暖一样,铺上稻草有效取暖,地瓜也不会受冻。

  这是纪仲川告诉他的,大队长相信他。

  大队长正在憧憬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喊,“有人晕倒了!”

  大队长推开人群,走向昏迷的人,看他面如土色,眼睛底色都是暗沉的黑色,他皱了皱眉,问其他人,“有生,他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就晕了。”回话的青年和昏迷的男人两张脸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年轻一个年老。

  大队长往人群里看了看,扬声喊道,“陈大夫在吗?”平时陈大夫几乎也都待在荒地这里干活,今天有人晕倒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

  “陈大夫在家呢吧。”

  大队长眉皱成一座山,挥挥手,朝青年说,“快,背上你爹,去陈大夫家。”

  陈有生背着爹走在前头,大队长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心是越拧越紧。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等见了陈大夫,陈大夫让有生把他爹平躺着放在床上,他翻了翻陈老爹的眼睛,发现只是晕过去了。

  再看他的神态,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陈大夫叹了口气,对有生说,“带你爹回去,喂他吃点东西休息一阵就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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