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谈空
盛稚郁闷,猛灌了一口酒,这时电脑里又传出齐捍的声音,“接下来旅途中我最期待的?嗯~就是希望能有机会和盛稚探讨演技吧。”
盛稚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偏偏主持人还嫌事小,非得往大了搞:“您这算提前和盛稚表白,算违规了哦……”
估计观众都被整蒙了,弹幕先是空白,接着疯狂刷屏。
“天呐,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姐妹们,我受伤了,要先撤了。”
“盛稚赶紧给我下车!!”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吗?齐捍想和她做荧屏情侣,怎么没听姬姐提起过?
盛稚觉得头大,没有兴趣继续往下看,将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打算去阳台抽根烟,陆斐的视频电话打过来了。
这次她没有拒接,一接通,看到陆斐鼻青脸肿,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他在拍戏,便静静地看着不说话。
“我和人打架了,你关心我吗?”陆斐像受伤的小媳妇似的,一脸哀怨。
盛稚翻了一个白眼,“给你三秒,说重点,一、二……”
“哎,齐捍什么个意思?想和我抢你是吧?”
陆斐九点多下了戏,立即回酒店看盛稚的综艺,齐捍的采访看得他一阵恼火,赶紧给盛稚打电话。
“那你应该联系他,问我干嘛?”
盛稚点上烟,走到烟台的藤椅上坐下,将手机立在一旁的小几上,留给陆斐一个侧影。
陆斐看到的盛稚,像是黑夜中迷路的精灵,绝美而又孤寂,要是能回去陪她就好了。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眼却笑嘻嘻地和盛稚插科打诨:“不管他,只要盛大姐你别搭理他就行,不过我提醒你啊一下,你要时刻谨记我才是你唯一的朋友。”
盛稚扭头看向陆斐,十分真诚地建议:“陆斐,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你这变态的占有欲是一种病,得治。”
这次换陆斐给了她一记白眼,见盛稚已经转回去,望着前方发呆,他有些担忧,柔声问道:“盛稚,你是不是又不开心了?这两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陆斐,我可能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不是吧!姨妈没造访?盛稚,我建议你看看大夫,这是病,得治!”
这小子,出息了,都会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盛稚气呼呼地把手机拿起来,原本想瞪陆斐几眼,却发现了他脸上还没得及隐去的担忧,不由得心头一暖,难得对他温柔一笑,陆斐在那头嫌弃地大叫:“干嘛笑得这么瘆人!老实说,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神经!”盛稚骂完,笑容敛去,装作不经意地问他:“老陆,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你还会和我做朋友吗?”
陆斐确定盛稚一定遇到事了,不过他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所以只能继续逗她,哪怕让她有一秒是开心的也好:“你最讨厌的那种人,长得比你好看的?你要整容?还是别了吧。”
盛稚将视频立即挂掉,不再听陆斐胡说八道。
她贴近栏杆,低头往下看,冷风吹得她头发飞扬,白衬衣和半身棉裙鼓起,却丝毫不在意。
看着楼下停放的车子和蚂蚁一般大小,忽觉自己也是一只蝼蚁,想要撼动李泽山这棵大树,真是不自量力。
今晚临别前,屈老才提到李泽山:“盛稚啊,我只负责搭线,让泽山和你见面,你们两人之间的矛盾,我是外人不便插手,需要你们自己化解。我提醒你一句,泽山这人,吃软不吃硬。”
屈老、姬姐他们心里都和明镜似的,知道她见李泽山意味着什么,只有屈服于李泽山的淫威之下,他才能原谅她。
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事情稀疏平常,没什么大不了的,盛稚却依旧不能苟同。
但她还是发现自己变了。按照以前的性子,屈老递过来这样一只橄榄枝,她会十分不屑,甚至还会夺过来扔到地上狠狠踩上几脚,但现在她想接住。
这丝动摇,让过去五年多的坚持变地荒谬可笑、没有任何意义,盛稚觉得自己体内的一部分灵魂已经死掉了。
在阳台吹了一晚上的风,手机响个不停,估计都是看了《寻爱之旅》后联系她的,她只看了其中几条。
齐捍和她道歉:“盛稚,害你无辜被骂,对不起啊,一开始录节目不太懂,现在回看我都对自己无语,下次见面一定当面和你道歉。哦,对了,真的很期待与你的合作。”
估计是屈老和他联系了,但两人能不能合作,盛稚心里没谱。
凌晨五点,吸烟最后一根烟,她给姬姐发信息,只输了三个字,“安排吧。”
回屋洗脸刷牙,看着镜中的自己,依然年轻美丽,忽然觉得要是这么死了,有点可惜。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比如和周意像正常情侣那样约会,想到此,一看今天是周六,当即给他打过电话去。
“喂!”电话那头,周意的声音有些喘,盛稚一怔,就听周意的声音响起,不过不是对她说的,“你先跑,我接个电话。”
盛稚知道自己想歪了,脸有些发烫,好在周意看不到,她清了清嗓子,“今天我想请你吃饭,有空吗?”
“嗯”,周意只说了这一个字,盛稚听不出他是欣喜还是反感,她就当做他乐意,得寸进尺道:“我还想让你陪我练练手。”
“好,不过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伤到你可别怨我。”
约定的时间是九点,跆拳道馆是盛稚经常去的那家,特意让老板把小馆给她留出来。
穿上跆拳道服的周意更多了一份霸气,上次两人一起练习,还是十多年前初中那会儿。
她笑着问周意:“这些年你还练吗?”
“没有,你呢?”
“一直练着,娱乐圈坏人多,练了防身。”
她说完,招呼都没打,突然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