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谈空
她闻言一愣,不由得想起七八年前严获追求她时,对她的好。
曾经她重感冒发烧,严获亲手给她煮粥喂药;她喜欢什么,不说,严获也能知道,只要她想要的,统统都可以得到;拍完戏后,严获不管多忙,都会带她去风景优美的地方度假休整。
看着前方严获的背影,心头酸涩,对他的敌意少了许多,心里渐渐升起一丝希望。
或许好好跟他谈谈,他会放手?
进了屋内,一眼看到了客厅里的壁炉,里面柴火熊熊燃烧着,让人觉得温暖。
盛稚一直想拥有这样的壁炉,可是她不经常在家,加上嫌装修麻烦,便没有弄。
在这样的冬夜,坐在壁炉旁,看着跳跃的火焰,听着木头燃烧的声音,再喝一杯热红酒,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所以当严获递过来一杯红酒时,她没有拒绝,接过来喝了一小口。
“和他分手了吗?”严获的一句话,将她的稍稍轻松的心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没有是嘛,那就明天吧,回去之后,马上跟他分手。”
盛稚放下酒杯,看着他,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和他分手。”
“又不听话了。”严获摇头轻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扔给盛稚,见盛稚不打开,他自己动手,一张张照片哗啦啦落下来。
盛稚瞥了一眼,心头猛然一惊,飞快地拿起她刚才看到的那张相片,画面是严樱樱抱着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女人,这个女人……
非常瘦,可以说瘦脱相了,她五官很标志,但是脸上皮很松,所以看起来苍老憔悴。
她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惊恐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严获,“这是你前妻?”
严获很满意盛稚的表现,他拿起其它的照片,像是看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样看着与他自小认识的冷安妮,轻笑一声,“樱樱背着我调查她妈妈,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力吧。”
盛稚手一抖,照片从她手中滑落,她强自镇定,可看见严获站起来朝她走来,噌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退开几步,急忙撇清关心:“这是你们家的事情,我不过就是帮严樱樱找了一家侦探社,其他的与我无关。”
“小稚,你可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你帮樱樱,不过是想抓住我的把柄。你认为我是故意将冷安妮关进精神病院折磨她的,对吗?”他一步步逼近,盛稚暗暗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可突然看见严获脸上满是悲伤,她一晃神的功夫,就被他一把推倒墙边,圈在了怀里。
使劲去推他,同时抬腿去踢他,可严获身手极其敏捷,力气又大,一手搂住盛稚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一手握住她抬起的那条腿放在腰间。
两人姿势极其暧昧,盛稚恼羞成怒,用力去掰他的手,想解救出自己的腿,严获大笑着放开了她的腿,却将她一把打横抱起,“你身手不错,但我也不差,你不知道吗?我从小练散打。”
妈的,她上哪知道去,以前严获对她动手动脚,她不愿意,就打他踢他,那时他可是被吓得立即收手,敢情都是在骗她。
没事,她还有后招,猛地伸手掐住了严获的脖子,“放手,不然我就掐死你。”
“你不舍的。”严获用气息说话,盛稚却听清楚了,嘲讽地看着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严获坚持走到床边,和她一起倒在床上,他青筋暴突,呼吸苦难,脸色潮红,但神色安宁,静静地看着盛稚。
盛稚愤恨地看着严获,他的目光里没有丝毫埋怨,只有宠溺,好像心甘情愿死在她手里,她再也下不了狠心,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变小。
严获抓住机会,忽然伸手,牢牢摁住她的两个胳膊。
脖子没了压力,空气一吸入气管,他将头靠在盛稚胸前,再也忍不住,侧头剧烈咳嗽起来。
盛稚悔得肠子都青了,强忍住眼泪,哀求严获:“严获,放过我吧。”
严获止住咳嗽,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从小到大,只要我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弄到手。小稚,我纵容了你这么多年,你却又和那个小子勾搭上了,我很生气。”
第 38 章
气吧,气死你才好。
盛稚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同样狠毒:“我离开周意,嫁给你,却更加讨厌你,整天不给你好脸色看,和你斗嘴打架,这样的生活,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求之不得。”严获突然笑了,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盛稚赖得避开,权当是被狗舔了,大骂两个字回他:“疯子!”
“你是小疯子!”
严获笑着放开盛稚,从她身上下来,下床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上面还残留着红色的指痕,本想训盛稚,但转身一看,她已经趟进了被窝里,闭着眼睛,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只好作罢。
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她柔软顺滑地秀发,轻声解释道:“离婚时冷安妮得了被害妄想症,甚至一度怀疑樱樱受了别人指示要杀她,有一次她和你刚才一样,想要掐死睡熟中的樱樱,幸好我及时发现制止了她。”
盛稚睁开眼,冷冷看着严获,“你要是不坚持离婚,她也不会得病,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你,不用为自己开脱。”
严获气笑,“我这么做,归根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
看着严获一脸深情,盛稚想吐,她避开严获的手,慢慢靠着床头坐起来,问他:“有烟吗?”
严获轻笑一声,找来烟,递给盛稚一根,和她并排坐到床上,自己也点了一根。
两人沉默片刻,盛稚才侧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严获,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并不爱我,只是把我当成宠物。”
严获坦荡地点头承认,回答的话十分有哲理:“人不是动物吗?宠不是一种爱吗?再说你见我对哪个女人像对你这般好过。”
歪理,和他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盛稚冷哼着将头转过去,不再接话。
严获却自顾自地说起来:“我见到你第一眼,心想这个丫头真像我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白猫啊。那只小猫是我家附近的流浪猫,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小东西,雪白的毛,粉色的小爪子,海水一样澄澈的蓝眼睛,特别想把它抱在怀里。可是它对人十分戒备,我一靠近,它就撩起小爪子,龇牙咧嘴地朝我耍横。”
草,原来是把她当猫了!
盛稚猛吸了两口,一排解心中的怨气。
“我费了好多心思才和它混熟了,后来我给它好吃的,它吃完便跳到我怀里撒娇,比你乖巧多了。”
严获说着,伸手点了点盛稚的头,盛稚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讽刺道:“那你再养一只猫好了,干嘛非得抓住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