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谈空
周意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邪魅一笑,故意用沙哑的声音诱惑她:“想吃你,你喂吗?”
“臭流氓!”
盛稚体内的邪火蹭地一下子被点着了,她羞得落荒而逃,回到对面坐下。
周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用这个词骂自己了,也是心火难耐。
昨日和盛稚动手动脚,水深火热,最后还保留了一丝理智,顾虑她和孩子,到了关键一步停下来,结果把盛稚惹不高兴了,闹着要和他分房而睡。
仔细回想医生的嘱咐,倒也没说绝对不可以,今晚,他得好好表现了。
看着对方的眼神,彼此的心思昭然若揭。
两个人囫囵吃完,牵着手跑出了餐厅,直奔酒店。
一进门,再也忍不住,紧紧抱在了一起。
干柴遇着烈火,熊熊燃烧几番之后,盛稚疲倦地靠在周意胸前,伸手“啪”地拍了他一掌。
周意嗷了一声,赶紧握住她的手,“妖精!吃完抹干净嘴就要下毒手。”
“再也不和你约会了,浪费钱。”
盛稚体力消耗太多,又饿了,想起今晚吃得食不知味,顿时心疼花出去的钱。
周意嘿嘿一笑,他记性好,过目不忘,可现在也想不起晚饭吃得什么,味道如何。
“这种约会不太适合咱俩,以后就在家,我给你煮面,你负责喂我,如何?”
周意这个“喂”,令盛稚想起刚才激烈的少儿不宜运动,想再给他一巴掌,周意却像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在她行动之前,先一步动手,害得盛稚忽然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又是一番折腾,盛稚头一次累得求饶,周意强制自己收起兴致 ,听她说“饿了”,立即穿上衣服去厨房做饭。
盛稚拖着疲倦的身体去浴室冲澡,出来时,周意已经做了好几样好吃的。
依旧是中西合璧,他用空气炸锅做的炸鸡米花、吐司披萨,还做黄瓜鸡蛋疙瘩汤。
盛稚食欲大开,拿了一块鸡米花放进嘴里,吃完后觉得少了点什么,想起来对周意说:“想喝酒。”
“喝汤吧。”
周意舀出一小碗推到她面前,语重心长地劝说盛稚:“这段时间你不能抽烟喝酒,以后干脆直接戒掉吧,对身体不好。”
盛稚心虚,她借着用勺子舀汤的时候,小声地应了一个“嗯”字。
这段时间她抽烟喝酒比以往更凶,周意回来前两天才停掉,怕他闻出自己身上的烟酒味。
可四天没碰烟酒,她就有些受不了了。昨天半夜醒来,见周意睡熟,她轻轻下床,找到烟,再三犹豫,最终没吸,回到了床上躺下。
盛稚觉得自己快精分了。
周意和严获,一个像天使一个像恶魔,一个引领她面朝朝阳,一个拉着她坠入深渊。
两股力量拉扯着她,盛稚甜蜜又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周意的叹气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抬头去看他,他的神色“栀子,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随心所欲,没有一丝勉强。”
盛稚此时意识到,这才是周意与严获最大的区别。
她释然了,坦诚地对周意说:“我没有勉强啊,烟酒确实对身体不好,以后会戒掉是因为我想活得久一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
守得云开见月明,周意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句话,盛稚这句不是承诺的承诺,让周意像是吃了定心丸,他终于确信盛稚是想和他白头偕老的。
美好的时光终是短暂的,一眨眼,周意就要回B市。
严樱樱开学在即,却还想赖在这里,盛稚让周意将她捎回去。
临分别前,私下再三嘱咐她,一定不要轻举妄动,而且那晚她俩的聊天内容绝对保密。
严樱樱笑嘻嘻地答应了,盛稚还是不放心,甚至有些懊恼对她说了那些话。
当时觉得严樱樱和她很像,都是没有妈妈陪在身边的可怜孩子,可她忘了,严樱樱比她幸福得多。
严获人品行事如何暂且不论,不可否认他是个合格的父亲,将严樱樱照顾地很好,所以她即将年满十六岁了,依然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即使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颓废了几天之后,严樱樱又变成了任性骄纵、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他俩走后,盛稚很忐忑,强迫自己将精力都放在演戏和复习功课上。
几天后,她的戏份终于全部拍完了,因为拍摄顺利,比预想地提前了近一个月。
不过陆斐他们还要到下个月才结束,盛稚即将离开,下戏后他们几个不顾疲累,特意组了一个局,吃火锅、唱歌,为她饯别。
聂诗雨自从过年之后,除了拍戏,私下再也不找他们的茬,他们自然乐得清闲,尤其是陆斐,心情好得不得了,KTV里尽兴地又唱又跳,还拉着盛稚合唱N年前的老歌《知心爱人》。
余梦偷着拍了视频,发给周意,周意看完立马给盛稚打视频过来:“盛栀子你告诉我,你的知心爱人是谁?”
盛稚看着他嫉妒的样子,十分得意,“我的知心爱人多了去了,要挨个告诉你吗?”
她话刚说完,陆斐凑了过来,亲密地搂着她的肩膀,挑衅地看着黑脸的周意,“老周,盛稚是我们大伙的公共财产,不能就你一个人霸占着。”
看着周意的脸色都快比上包青天了,陆斐招呼余梦、齐捍过来看,几个人围着个手机,像看猴一样看周意。
周意尴尬地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盛稚却心疼了,把手机往胸前一贴,嫌弃地挥退他们三个,“我家周意这么帅,岂能让你们白看,再看给钱。”
“老周,你太可怜了!”陆斐大声嚷嚷着,务必要周意听清楚。
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而入,他们几个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过去,除了盛稚冷脸,其他人都热情地笑着和来人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