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谈空
CAO!又威胁她!
盛稚立即挂断,冲着严获家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拳头,明天她就要把这座房子挂出去卖掉,以后离严获父女远点,免得被气到英年早逝。
第二天一早,姬姐和小A一起来的,她拿出一份合同。
盛稚接过来一看,就是昨晚和严获达成的协议,真够迅速的,生怕她再次反悔嘛?
怕严获给她设陷阱,盛稚将合同从头到尾每个字都挨着看了一遍,最后确保没有问题,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把电影光盘交给姬姐时,像是因抚养不起而将孩子送给别人的母亲,万分不舍,又无可奈何。最终只是在心中祈祷,严获为了利益,能让电影早一天上映。
这天问了周意,董老师夫妇坐下去二点左右的火车回去,她练习了一上午,中午和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董老师突然说道:“栀子啊,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盛稚将她不再开口,只是面色犹豫地看着自己,估计是个难回答的问题,她笑笑:“老师,您问吧。”
“我对娱乐圈不了解,但是看那些女演员结婚都挺晚的,基本都得36以后了吧?我想知道你在这方面的想法。”
周意一听,立即恼了,没好气地回她: “妈,我和盛稚刚刚确定关系,你这就问她什么时候想结婚,多不合适。”
董老师被周意这么一顿说,也生气了:“有什么不合适的,栀子要是一直不想结婚,你该怎么办啊,也不能一直拖着吧?再说我明年就要退休了,你们早点生孩子,我也能帮着看,要是晚了,到时候我的身体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听她都说到孩子了,越说越离谱,周意皱眉,刚要打断他,就被周老师抢先:“一一说得对,老董,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你就别操这份心了,退休了和你那些老姐妹一起到处旅旅游不好吗?钱让一一出,一一,支持你妈退休之后出去玩吗?”
当着盛稚的面,周意也不好再训他妈妈,臭着脸应道:“她要是出去玩,我当然支持。”
盛稚一声没吭,她知道这种场合自己说话不合适。
以前经常听小A抱怨被父母催婚,盛稚还挺庆幸她爸爸不靠谱,从未和她提过这个话题,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人催婚了。
她倒没有生气,只是感到了压力。
董老师的忧虑不是没有缘由的,对女演员来说,结婚是演艺生涯的一道分水岭,生孩子更是。
很多前辈的经历告诉她,女演员是无法在家庭与事业之间实现真正平衡的,你从家庭中得到了温暖与幸福,势必要牺牲一部分事业为代价。
因为父母的缘故,盛稚从小到大从未向往过婚姻,即使这些年心里有周意,现在又和他有了孩子,她也只从未想到结婚这一步。
经董老师这一提,盛稚忽然觉得,如果对方是周意的话,结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不由得看向周意,见他也望着自己,目光里有愧疚和担忧,忽然心定了下来,转头看向董老师,“等拍完电影,周意和我还好的话,我们就去领证。”
第 24 章
送到董老师后,盛稚没有去训练,和周意说想要去医院再做检查看看,顺便问问医生需要注意些什么。
车内,察觉到周意时不时看她,盛稚对着手机看了看自己的脸:“我脸上也没什么,你干吗一直看我?给我好好开车,我现在可金贵着呢。”
“你刚才算是向我求婚吗?”周意笑得像是小人得志,盛稚顿觉后悔,怎么最后她巴巴倒贴了呢。
不行,她不能让周意得意,“不是你说现在社会讲究男女平等嘛,之前是你先表白的,这次轮到我了。不过你别大意,咱俩即将要分开半年之久,保不准我会变心喜欢上别人。你也知道,齐捍对我挺有好感的,他又帅又绅士,我要是长时间和他接触、哎,怎么停车了?”
盛稚被周意吻地晕乎乎的,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说道哪里了,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周意的手放在盛稚的唇角摩挲着,忽视她的恼怒,一本正经地解释:“你说的话我不想听了,手里没有其他工具,只好用这个方法堵住你的嘴。”
“臭流氓!就知道欺负我,你下去,不想和你呆一块了。”盛稚气得打他,周意连忙用胳膊护住自己的头,“你再过几天就要走了,咱们呆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多个小时了,你忍心让我走?”
他这么说,盛稚安静下来,周意得逞地一下子凑近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重新发动了车子。
这几天又是练骑马又是练身手,盛稚心里一直很忐忑,动作和力度都很小,下意识保护肚子。好在医生说一切正常,嘱咐她一些事项,周意在一旁用手机记了下来。
时间飞快,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盛稚晚上要做飞机前往影视城,进行一部分拍摄。
傍晚周意做了一大桌子可口的饭菜,盛稚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把周意吓了一跳,慌忙将她抱在怀里,用手给她拭去眼泪。
“就这么舍不得离开我啊?”
盛稚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里总是莫名地有种不好的预感,周意,我是不是产前抑郁了?”
周意一听,心里也有些害怕,“我明天去问问医生。再过半个多月我们学校就放寒假了,一放假我立即飞过去照顾你。拍戏很重要,但是你的身体最重要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盛稚点头,不再说话,将头靠在周意胸口。两人就这么静静相互依偎着,直到小A上门来接盛稚,才分开。
周意将盛稚的一个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里,走到车窗边,见盛稚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恨不得将她抱回家,不让她去拍戏了。可终归只是想想,他探进头去,吻了吻盛稚,“等我。”
车子消失不见,周意才上楼。屋子里还有盛稚的气息,可却空荡荡的,周意发觉他已经无法适应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一月一日,开机仪式。屈老亲临,他的精神矍铄,笑容满面,和每一位主创都握手勉励。
陆斐今天和正在拍摄的剧组请假,也来了,他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凑到盛稚耳边低语:“你和周意那小子没胡作非为吧?”
盛稚气他:“你猜?”
“草!”陆斐自动将盛稚的意思理解为他俩没听自己的话,气到爆粗口。
他这一个字说道甚是响亮,引得其他人纷纷笑着看他。陆斐更烦,聂诗雨却没有眼力见地凑过来:“你俩窃窃私语什么呢?”
“去去去,该你什么事?”陆斐只当她是一只烦人的苍蝇,挥手让她走。
聂诗雨恼了,“陆斐,我是你学姐,再说咱俩还有一堆感情戏要拍,你最好对我态度好点。”
陆斐气笑了,“还用你提醒!演戏的时候定会对你好的,至于戏下嘛,你最好离我远点,我先说明白,我脾气不好,万一看你不顺眼,这双手就不由得我控制了。”
“你敢威胁我!你给我等着!”聂诗雨气呼呼地走了,临走前还给了盛稚一记怨恨的目光。
盛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呼冤枉:“我刚刚连句话都没和她说,她瞅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