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一一
“我仔细调查过她原先学校的教育水平，远远比不上咱们学校。她那时候的名列前茅，着实掺杂了不小的水分。否则也不会在全国统一高考的照妖镜下，考那么点可怜的分数。她倒是挺会为自己找借口，只说是因为身世分了心，所以没考好。这不，一转来咱们学校就面临摸底考试，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她就只能装病逃过考试了。”程梦月确实很认真的调查了，也不介意将调查结果说给程静瑶知道。而且在此之前，她已经如实告知程老爷子，才不怕邹莹莹的小把戏没人看穿。
原来是这样。仔细回想前世，程静瑶确实不记得邹莹莹考过这次摸底考试。当时邹莹莹好像是前一天夜里突然发了高烧，考试当天并没来学校？
知道程静瑶性子单纯，肯定想不到这些。程梦月也不意外，不失时机的继续跟程静瑶说道：“逃得了一次，逃不过以后的每一次。高三学年最不缺的就是考试，周考、月考、季考、期末考，再不济还有高考。我就不信她每次都能装病！”
程静瑶倒是没有太过在意邹莹莹的学习成绩。好、抑或坏，都是邹莹莹自己的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比起她，想来程梦月才更加关注邹莹莹，否则也不会对邹莹莹的情况如此了解。
程梦月说了不少，却没有等来程静瑶更多的回应。顿了顿，便识趣的离开了。
时至今日，程梦月已然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没能及时跟程静瑶交好。要知道她自己可是跟程静瑶一起长大的，她却没能抓住机会与程静瑶生出足够深厚的姐妹情谊。而今想要弥补，想也知道是难上加难，趋近不可能。
现如今换了邹莹莹，程梦月其实也没想过程静瑶会一直跟邹莹莹老死不相往来。毕竟邹莹莹虽然一手主导了程静瑶的车祸事件，却也刻意留了后手，没有真的给程静瑶带来性命危机。只要邹莹莹认真向程静瑶道歉，程静瑶也不是没有原谅邹莹莹的可能……
于程梦月而言，她只期望程静瑶不要站在邹莹莹那一边，帮着邹莹莹反过来对付她就好。
送走程梦月，程静瑶眨眨眼，默默开始缕清她前世忽略的那些小细节。
就在这个时候，程静瑶的课桌被敲了敲。随即就传来霍深不乏命令口吻的声音：“做题。”
程静瑶下意识转过头，看向了霍深。
“你的智商本来就低的可怜，所有的脑子都用来学习也很难赶得上我的进度，居然还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挑了挑眉，霍深的语气带着他独有的不可一世，“有问题我给你处理，不需要你费心旁的事。”
“好。”要赶上霍深这个年级第一的进度，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程静瑶想都不敢想。不过，霍深说了会帮她处理所有的问题，对程静瑶便是最大的安心。
是以，全然没觉得霍深的犀利话语对她来说是重创和打击，程静瑶尤为乖巧的点点头，笑的甚是开心。
猝不及防被程静瑶的笑脸晃了眼，霍深一怔，慢了半拍才回过神。
“老老实实做题！下次考试拿不到班上前五名，看我怎么收拾你！”没好气的按了按程静瑶的小脑袋瓜，霍深面上带着少有的恼羞成怒。
“前五名是不是太难了点？前十名可不可以？”并不排斥霍深对她的亲近，程静瑶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霍深对她的高要求上。她之前从未考过班级前五名的，这样的成绩向来是程梦月这位博雅女神的荣耀。以致于此时此刻的她，委实感觉压力山大。
“不可以！”霍深自认对程静瑶的要求已经很低了，语气很是狂妄，“有我在，不过是班上前五名，又不是年级前五名，有什么好怕的？”
第24章
有霍深在，确实没什么好怕的。程静瑶默了默，好半天也没想出反驳的话来。
好吧！既然霍深都说了不怕，那她便也不怕好了。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瑶瑶，你可不可以来医院一趟？你堂姐不舒服，要住院几天。她一个人在医院害怕，想要找个人陪。”突然接到程大伯母的电话，程静瑶才刚做完霍深新布置的习题。
“大伯母不在医院？”程静瑶的语气很平静，直接问道。
“在呀！可大伯母晚上有应酬，不能一直留在医院。瑶瑶你和你堂姐年纪相当，又都是女孩子，待在一块肯定有话说。大伯母是长辈，跟你们小孩子有代沟，说不到一块去，就不凑热闹惹你们姐妹俩嫌弃了。”程大伯母的借口还是很多的，语气也很是温和。
然而，程静瑶并不吃这一套：“我晚上有作业要做，明天还要上课，没时间去医院陪/床。”
“怎么会没时间？瑶瑶可以跟老师解释解释，请两天假就好了嘛！瑶瑶要是觉得不好意思跟老师说，大伯母直接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帮你请假好不好？瑶瑶你也知道，你堂姐才刚回来程家，人生地不熟的，也就跟你说的上几句话。算大伯母拜托你了好不好？你堂姐很多事情都不懂，瑶瑶你也帮大伯母教教你堂姐，好不好？”原本程大伯母觉得邹莹莹处处都好，可是霍深事件之后，程大伯母深刻的意识到一个问题：邹莹莹比起程梦月，还是差的太远。
因着心里不舒服，程大伯母这两天难免就对邹莹莹有所忽视。哪想到她这一忽视，邹莹莹就病了！连考试都没能完成就晕倒在考场上，程大伯母接到学校通知的时候，登时被吓的不轻。
等匆匆忙忙赶来医院，看到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却一个劲冲着她笑的邹莹莹，程大伯母心里的愧疚无以复加，这几天以来对邹莹莹的诸多不满尽数散了去。
都是她的错。当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也没能亲手教导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怎能贪心的奢求邹莹莹事事都比程梦月强？程梦月可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和心血，何尝不是她最得意的骄傲？
而今换了莹莹，莹莹才是她的女儿！她不该过早的对莹莹感到失望，她应该更加耐心的教导莹莹，帮着莹莹顺利完成程家大小姐的转变才对。
如此想着，程大伯母没有拒绝邹莹莹的提议，立刻就给程静瑶打了电话，准备将程静瑶叫来医院跟邹莹莹培养感情。
莹莹说的没错。自家姐妹之间，理当好好相处。否则即便有血缘关系，也依然很是淡漠。就好像今天莹莹都已经被送来医院了，程静瑶却始终没有露面。在她打电话过去之后，程静瑶对莹莹只言片语的关怀都没有，更加在意的却是程静瑶的作业和功课！
说句不好听的，程静瑶是什么品学兼优的尖子生吗？根本不是！比起程梦月，程静瑶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现下莹莹被顺利认回来，程静瑶更是被比下去了。
程大伯母严重怀疑，程静瑶之所以不愿来医院陪莹莹，就是源自对莹莹的嫉妒。
也对。好不容易处处都比程静瑶优秀的程梦月被证实不是程家的孩子，眼看着程静瑶终于要熬出头，偏偏这个时候又冒出一个莹莹。虽然莹莹比不得梦月那般完美，但莹莹比起程静瑶还是要优秀很多的。这一点，有目共睹，由不得程静瑶矢口否认。
越想越觉得程静瑶的心思不对，程大伯母非但没有打消喊程静瑶来医院的念头，反而越发坚定了要将程静瑶叫来医院的决心。
只有让程静瑶深刻认识到她和莹莹之间的巨大差距，程静瑶才会知晓好歹，看清楚事实。就好像之前程静瑶从来不敢跟梦月呛声一样，程静瑶可不就是因为有了自知之明，所以才格外的老实。
程大伯母算盘打的挺精，话也说的好听。然而，程静瑶并不吃这一套。不管程大伯母如何说，她的态度都是拒绝。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讲不通道理？是不是非要大伯母打电话给你爷爷，再让你爷爷给你下命令，你才肯听话？大伯母好声好气的求你帮忙，你怎么就不能答应了？再怎么说大伯母也是你的长辈，莹莹又是你的亲堂姐，你的心就那么的狠、那么的硬？”说心里话，程大伯母是不喜欢程静瑶的。不是程静瑶不够乖巧懂事，也不是程静瑶不够优秀，仅仅程静瑶自身的存在就已经很让程大伯母感觉刺眼。
谁让程老爷子一贯偏心，以前偏心程静瑶的爸爸，现如今偏心程静瑶这个小丫头。连程静瑶父母留下的公司股份都记在了程静瑶的名下，加之还有程老爷子自己赠送给程静瑶的股份，合在一起远远多过他们一家三口的。程大伯母虽然不管公司事务，却也不可能跟钱过不去，又哪里容得下程静瑶这个跟他们一家三口有竞争关系和利益冲突的最大对手？
这也是为什么打从程梦月还小的时候，程大伯母就致力将程梦月打造的甚是完美的原因所在。这么多年以来，每每看到程静瑶被程梦月打压的黯淡无光、更甚至毫无丁点的存在感，程大伯母就尤为高兴和得意。
只不过平日里在程老爷子的面前，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必须做，程大伯母也没打算这么快就跟程老爷子撕破脸罢了。
而今日程大伯母气上心头，一不小心就透露了自己的真实情绪，直把她对程静瑶的不喜表现的淋漓尽致。
遭遇来自程大伯母的责难和恶意，程静瑶并没有觉得意外。前世她和大伯一家就不是很亲近，现如今知晓了很多原本不知道的事情真相之后，她越发不可能跟大伯一家三口亲密无间了。
至于去医院陪床一事，程静瑶是不可能答应的，更加不可能赶去医院。
程大伯母的嗓门很大，程静瑶下意识将手机拿离耳朵了一段距离。恰好，就让身边的霍深清清楚楚听到了程大伯母咆哮的内容。
再然后，程静瑶手中的手机被霍深接了过去：“身为学生，学习才是天职。如果程爷爷对此有任何异议，只管找我说。”
霍深的声音并不大，凉薄的言语带着笃定的气势，直接就将程大伯母吓唬住了。
“你，你是……”脑子里一片混沌，程大伯母神色惊疑的看着手机，不确定的猜测道，“霍……霍五少？”
“是我。”霍深一边肯定程大伯母的猜测，一边不客气的继续补/刀，“我现在是程静瑶的补习老师。有关程静瑶学习上的一切问题，程家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咨询。要程静瑶不做作业是不可能的，无故请假两天也是不准许的。因为，我不答应。”
霍深的语气太目中无人了，程大伯母很想直接反问一句，你凭什么不答应？可冲动的话语刚刚到了嘴边，冷静和理智迅速回笼，程大伯母咽了一口口水，到底还是认输了。对方可是霍家的人，程大伯母又不是邹莹莹，没那么的单蠢和无知，自然也就不敢动辄得罪霍深了。
“能不能将电话交给瑶瑶，我还有些话要跟她说？”不敢跟霍深呛声，但如若换了程静瑶，程大伯母还是有底气的。
“不用了。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就好。”想也知道程大伯母这个时候还想找程静瑶说什么，霍深却没打算再给程大伯母这个机会。
程家人还真是可笑，一个两个都仗着他的小可怜同桌好欺负是不是？程梦月如此，程大伯母也如此。他应该送她们母女一句，有其女必有其母？
还有程家新找回来的那位真千金，也不是省油的灯，处处算计的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这不，不安分的爪子就再一次伸到程静瑶的身上来了？
霍深此话一出，程大伯母登时就噎住了。张张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霍深也没准备跟程大伯母继续言语，神色淡然的挂断了电话，留给程大伯母一阵阵的“嘟嘟”声。
电话那头的程大伯母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着实气得不轻。可偏偏，她拿霍深没辙。同时，也不敢再贸贸然的给程静瑶打去电话了。
总觉得就算她第二次打过去，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电话那头的人，肯定还是她得罪不起的霍深。
“妈妈，瑶瑶怎么说？是不是马上就要赶来医院？”一旁的邹莹莹其实已经听到了程大伯母这通电话的内容。但是，她不能说，只能假装不知道。唯有这样，她的姿态才能更加的无辜柔弱，也更加能勾起程大伯母的愧疚和心疼。
果不其然，被邹莹莹这么一问，程大伯母嘴边的大实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带着那么点躲避的味道，程大伯母别开脸，不让自己迎上邹莹莹那满含期待的眼神，随口回道：“嗯。”
“那瑶瑶怎么过来？是咱们家的司机去接吗？妈妈你记得打电话通知一下司机，可别让瑶瑶自己打车过来。”只当没看见程大伯母的神色有异，邹莹莹的声音软软的，状若好心的提醒道。
没想到邹莹莹会精确到叫司机去学校接人的地步，程大伯母神色僵了僵，好一会儿后终于还是决定说出一部分实话：“瑶瑶暂时过不来，莹莹你就别等了。”
“过不来？为什么过不来？瑶瑶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那妈妈要不要赶去医院帮瑶瑶解决？瑶瑶年纪小，是妹妹，二叔二婶又过世的早，妈妈身为瑶瑶的长辈，理当及时护着瑶瑶才对。我这边没关系的，妈妈不用一直守在医院。医院的气味也不好闻，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在程大伯母面前，邹莹莹很是用心的彰显着她的善良和友善，各种善解人意的好听话一连串的往外倒。
邹莹莹是不可能放过跟程静瑶近距离接触的机会的。原本她想着，只要跟程静瑶在一个班上，两人平时又一起上下学，多得是时间互相培养感情。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
首先，因为霍深这个莫名其妙的干扰因素出现，她根本没有机会靠近程静瑶的身边。其次，程静瑶本人对她也太过冷淡，根本不热络，甚至是有心躲着她？
明显感觉到程静瑶对她的提防和戒备，邹莹莹不敢再疏忽大意，必须速战速决。再不然，她反而要被程梦月压制住了。
程大伯母顿时就被感动的不行，只觉得邹莹莹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孩子。再对比程静瑶方才在电话里的冷漠，程大伯母不禁就恼上了程静瑶。
程静瑶以后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求到她的面前来，否则她一定让程静瑶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心下如此想着，程大伯母面上却也没有彰显出来，只是顺着邹莹莹的话语，语气轻柔的回道：“莹莹你是妈妈的亲生女儿，你生病了，妈妈怎么可以不留在这里照顾你？医院的味道确实不怎么好闻，但是为了妈妈的宝贝女儿，妈妈都能忍耐的。瑶瑶那边，莹莹就不用操心了。妈妈稍后让你爸爸亲自去学校接人，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程大伯母说到这里，忽然双眼一亮，说道：“还有梦月那丫头，也跟莹莹你同龄，要不要一起叫来医院陪莹莹说话？瑶瑶打小性子沉闷，从来都不懂得跟人相处。梦月倒是不存在这些小毛病，肯定能跟莹莹你说到一块去的。”
程大伯母会提及程梦月，主要还是担心即便待会程大伯亲自去了学校，也接不来程静瑶。毕竟霍深可不是好惹的，她自己已经亲身体会到了。
相形之下，程梦月这边就没那么麻烦了。程大伯母相信，只要她一句话，程梦月肯定会立刻赶来医院，对她的吩咐唯命是从。
怎么说，也不能让莹莹失望么！没有接来程静瑶，至少还有程梦月当替代。想来，莹莹也不会那般的伤心和难过……
让程梦月来陪她？邹莹莹下意识就不想答应。
开什么玩笑？她需要培养感情的人是程静瑶，可不是程梦月。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更加清楚，她是注定不可能跟程梦月和平共处的。等着她和程梦月的结局有且只有一个，你死我活。
邹莹莹没打算自己死，当然就只能让程梦月去死了。这般天生敌对的关系下，她怎么可能如程大伯母所想的那般，毫无芥蒂的跟程梦月称姐道妹？
只不过……倘若让程梦月来医院的目的不是为了跟她姐妹情深，而是单纯来伺候她……
邹莹莹心念一转，立刻重重点了点头：“好的，都听妈妈的安排。让程姐姐来医院陪我也是可以的。程姐姐人那么好，肯定愿意跟我当好姐妹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才是咱们家的大小姐，梦月怎么可能不愿意跟你交好？”程大伯母并未看出邹莹莹的真实想法，倒是听出了邹莹莹最后那句话里的忐忑，忍不住就笑了。
在程大伯母看来，程梦月应该是求之不得能迅速跟邹莹莹交好才对。毕竟只有讨好了邹莹莹，程梦月才能继续在程家呆下去，程梦月的处境才不会更加的尴尬，不是吗？
听出程大伯母语气里的不以为然，邹莹莹心下嗤笑，却也没有浪费唇舌去跟程大伯母解释。以程大伯母的智商，就算她掰碎了说给程大伯母听了，程大伯母也铁定想不明白。
与其耗尽自己的精力和心神却吃力不讨好的崩了她的善良人设，邹莹莹更宁愿当背后的那只手，轻轻松松将一切都掌握在她的计划之内。
就这样，程大伯和程梦月先后都接到了程大伯母的电话。
程大伯倒是没有什么想说的。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他最近几天对邹莹莹有些失望，但也不至于不管不顾邹莹莹的死活。
至于程大伯母的安排，程大伯觉得理所应当。他自己的亲生女儿生病住院，需要程静瑶这个堂妹的陪伴，无可厚非，纯粹是小事一桩。他正好要去医院，顺道去博雅高中接上程静瑶，不麻烦。而程梦月么，只需捎带上就好，程大伯根本没放在心上。
程梦月的心情却不是那么的好，想也没想就看向了程静瑶。刚刚程大伯母电话里说的内容是，让她跟着瑶瑶一起坐程大伯的车去医院陪陪邹莹莹，而且学校这边已经帮她们两人请好假了？
不说她肯不肯去医院陪邹莹莹，程静瑶会答应？爷爷又怎么可能会准许程大伯母擅自自作主张的给程静瑶请假，原因却是为了在医院装病逃过摸底考试的邹莹莹？
静静等了近十分钟，也没见程静瑶接到来自程大伯母的电话，程梦月不再犹豫，直接起身走了过去。
眼看着程梦月走向程静瑶，教室里不少同学都纷纷抬起头，很是关注的看了过来。
说起来，最近接二连三的最新进度和事情状况，他们愣是都看不懂了。
明明以前程梦月对程静瑶并不亲近，可谓是没有丁点的不必要接触，可是现如今的程梦月似乎对程静瑶变了态度？那么他们是不是也该跟着改变对程静瑶的态度了？毕竟他们要跟着女神的动向走么！
还有向来高冷的霍学神，不单单是在学校里用心辅导程静瑶的功课，而且上下学都跟程静瑶同进同出。明摆着，霍学神这是要护着程静瑶了。
这样的神发展，跌破他们所有人的眼镜，却逼得他们不得不正视事实。
难道从此以后，程静瑶便不再是他们共同的排挤对象？不再是令他们所有人憎恶的存在？
意识到这一点，一众同学是不答应，也不认可的。
虽然不是很清楚程梦月和霍学神为何突然就对程静瑶改了观，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程静瑶已经不一样了。而今的程静瑶不再是他们眼中认定的丑小鸭，只怕很快就要一飞冲天，变成他们所有人都不认识的闪耀模样。
很多同学都不情愿去多想，睁大了眼睛等着事情再度回到正轨之上。总觉得指不定哪天他们一觉醒来再来到学校的时候，程静瑶便又一次变回了当初无人问津的丑小鸭。那样的场景，才是他们大家都熟悉、也习以为常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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