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鹿 第54章

作者:锥花 标签: 天之骄子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现代言情

  林择深临走前,还特意关照她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好好坐着,不许乱跑,说买回来中午我们一起吃蛋糕。

  时鹿嘴上傲娇 ,满心满意都是期待,期待的不行。

  她给了林择深整整一百块,坐着等他回来。

  林择深风风火火就下了楼,昨晚上其实就应该帮她订一个,可天太晚外卖蛋糕店都关门了。

  再者,她又死活不肯,今天软磨硬泡好半天,别扭的姑娘,终于是松了口。

  等了十来分钟,时鹿有些心痒痒,她干脆坐到了窗户边,一边写作业一边等。

  时不时朝窗户底下看,她想看见男人拎着蛋糕跑回来的样子。

  谁料,这一等,一直等到了天黑。

  男人也没回来。

  -

  林择深揣着时鹿给的钱,刚出了小区铁门,就被一群壮汉给围住了。

  他太阳穴突突的,对着为首的就是一声:“?滚”

  “少爷,老爷让我们带您回去。”

  “听不懂人话啊,我说滚。”

  为首的西装青年表情有些难看:“少爷,别我们难做人。”

  “我说,都他妈给我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会修,码的匆忙了嗲

  也算是一个心理剖析吧,时鹿确实蛮渣了,心疼林狗一秒钟qaq

  争取五月重新做人,日更不掇

  后面,大型狗血

第38章

  38

  “是的老爷, 人我们已经带上车了。”

  坐在前排的黑西装的男子有些惊魂未定,不放心朝车后座看了一眼,将近一米九的男人, 在后座昏睡的死死。

  “是,踢残一个, 其他几个也都伤的不轻,最后还是用了麻醉剂…”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男子连连点头, 语气也从颤栗变为恭谦:“是,已经朝别墅方向去了。”

  林择深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个绵长而又晦涩的梦, 他被困在一个四方黑洞的笼子里,怎么也无法逃离。

  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扯着他,他还有一件极其极其重要的事没有做完。

  远方,还有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正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去…

  少女模糊的身影,隐没在天边唯一的光圈里, 那是他的小鹿,是救赎他的光啊。再后来, 光芒消失了, 而属于他的姑娘,也转过身去了。她想走。 林择深意识到这一点, 疯了似的开始奔跑,他怕,他怕她这一转身就不会再回头了,想伸手去抓住她离去的背影, 却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时鹿!回来!” 他大声呼喊她的名,想让她停下。不料,嘶吼完,梦境碎了一地。男人猛地惊坐起,环顾四周,大口大口的喘息。

  入目的是金光闪闪的碎钻吊灯,不是陈旧的天花板,身下的床塌柔软的触感也在提醒着他,这里并非那间有年头的公寓。他胳膊肘上有针孔,手臂仍旧酸麻的不能动弹,看清楚周遭,消失的记忆开始回笼。

  他出去帮小丫头买蛋糕,不料半道上,被截胡了。

  人差不多来了有十多个,他被捅了一针,紧接着就没了意识,醒来就他妈被绑到了这。

  林择深扯开手腕上生理盐水的输液针,他什么都不想管,他只想走,他要回去找她。

  他还欠他一个蛋糕。

  麻醉剂计量被严格控制过,保证林择深能安安稳稳地昏睡两天。

  醒来后,林志朝会逼着他参加一场全城瞩目的晚宴。

  嘴上说是慈善晚宴,明理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裴家给千金搞的幕婿活动。

  林志朝看上了裴家的政治势力,想拉拢,也想掺和一脚。

  奈何垃圾儿子不中用,不听话,只得动点手段将他带回来。

  麻药后劲大,以至于林择深醒来时,整个右胳膊还是麻木的。

  两个仆人就站在床头,一看他醒了,有一个立马跑了出去。

  “这哪?我躺了多久?段逐那狗东西人呢??”

  “这这这是南山别墅,段先生不在,少爷被送回来说是打了麻针,这已经是,是第二天上午了……”仆人不敢不回。

  第二天上午。

  “操。”他咬牙,翻身下床就往外跑。

  都他妈睡了两天了,那丫头,八成都哭疯了吧——林择深刚准备走,不料门从外面开了。

  他姿势顿住,朝门□□去目光冷箭,进来的是一个仆人装的老太,老太见他醒了,激动道:“少爷哟,你这么长时间跑哪里去了,可急死邹姨了!”“少爷啊,少爷,老爷吩咐不让您出去!少爷!”老仆人跟在他后面,一个劲的在劝。林择深看了眼身上,发觉自己衣服被换了,手机,现金,全他妈不见了。他厉声又问:“我衣服呢?”“什…什么衣服?”“我原原本本穿在身上的衣服!”

  老仆人吓坏了:“少爷,衣服已经,已经扔了...”“扔了?你们他妈的胆子现在变这么肥了?我的东西也敢随随便便扔?!扔哪去了?啊?说话啊!”

  -

  时鹿从白天一直坐到黑夜。

  楼下经过的居民一茬又一茬,但每一个都不是她要等的人。

  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眸,眸光渐渐暗淡,一点一点走向死寂。

  她差点出现了幻听,以至于有人上楼,有人在楼道喘气咳嗽,她都以为是他。

  可打开门,外面又是空荡荡的,楼道里,屋里,从头至尾都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一开始时鹿不死心,想着自己做完这套数学卷子,他肯定就能回来。

  或许是因为蛋糕店太远,又或许是因为蛋糕制作的过程太漫长,总之,她替林择深想好了一万种借口,只要他能回来,只要他能敲一敲门,她都可以无条件的原谅他。

  只要,他能回来。

  就像是之前,他每一次,每一次都会在她绝望的当口突然出现,然后救赎她一样。

  可一直等到太阳从头顶没至天边,一直等到,整个屋子都暗成晦夜。

  也没能等到他回来。

  许是真的知道等不到了,时鹿抱着膝盖,将头埋进了双膝,指甲盖生生戳进膝盖的伤口里,自虐般的在新生的红色嫩肉上搅动。

  原本恢复的不错的伤口,被她糟蹋的更严重了。

  可她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疼。

  时鹿蜷缩在窗户边上,乍一看像一尊静默而又绝望的雕塑。

  良久,她对着虚无缥缈的半空,小声骂了声:骗子。

  -

  周一有升旗仪式。

  轮了好几周,终于轮到时鹿去保卫室取国旗了。

  她站在队列里,身板小小,她看上去很没有精气神。

  可能是剪了头发的缘故,整个人仿佛风一刮就能挂跑。

  前不久因为男人而出现在脸上的温和笑意,现在又彻底褪去了。

  她又变成那个习惯板着张脸,任何事都不为所动的小呆木头。

  两天两夜,她已经接受了,男人不会再回来的事实。

  心里头空空的,像是缺了一块。

  膝盖依旧疼,比最开始还要疼的厉害。

  她用指甲将男人担心的要命的伤口,又再度搅裂开了。

  每跨一步膝盖都会收缩,继而将一个个小细血口扯开,结的痂尚未脱落,红色的新鲜嫩肉会再度翻裂。

  但时鹿特别能忍,面不改色,走的每一步都稳稳当当,让人瞧不出丝毫的端倪。

  “你们将国旗护送到操场,交给那儿的学长。”看守保卫室的大爷,打开保卫室的门,一边收拾一边对着她们开口。

  时鹿不爱说话,跟这一小分队里面的队员也基本上没有交集。

  小队成员也都知道时鹿的性子,并不主动搭话。

  “让我摸摸国旗顶!”

  “那我就举着中间。”

  “我举着红布。”

  剩下的,旗杆尾巴——

  自然只能交给时鹿。

  这个差事其实单人就能做,不过是学校领导的高雅又烂俗的恶趣味。

  其他几个人的小心思跟时鹿不同,她们都巴不得趁这个美差来刻意躲避周一的晨读。

  顺便还能缓缓没写的作业。

  而时鹿之所以能成为这里面的一员,不过是机缘巧合。她是被班主任钦定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就被选上了。

  国旗并不大,这么一心照不宣的分完工。

  时鹿一声不吭就去抬旗杆尾。

  走在末端,最容易被带偏。

  为首的是个生性好动的,一会朝右一会儿加速。

  时鹿强忍着膝盖的痛楚,努力迎合着。

  到了操场才知道,那个等着他们的人,是秦放。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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