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惨男主 第97章

作者:卟许胡来 标签: 现代言情

  像是被困在林间杂草荆棘里的小鹿,被人清除障碍放了出来,阿离觉得格外轻松自在,心里暖乎乎的,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萧言不止手指长的好看,脸也好看。

  阿离喜欢所有长的好看的东西,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萧言享受着夫郎痴迷的目光,心里好笑,心说小肉离不仅是个吃货,还是个颜控啊。

  萧言就差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感叹自己生了张好皮囊了。

  不仅舅舅朝自己撒网,外甥也对她垂涎。

  萧言被阿离盯的心头发痒小腹绷紧,到底是没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任谁也顶不住心上人痴迷的目光。

  阿离被亲的发懵,怔怔的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目光害羞的飘向别处,连脖子都红了。

  他慢吞吞的拉起萧言的衣袖,将发烫的脸遮住了,鹌鹑属性再次爆发。

  萧言更想做了,手随心动弯腰打横将阿离抱了起来,低声问,“吃我吗?”

  萧言觉得今天解决了下人,实在是个好日子,值得做一次庆祝庆祝。

  明天听说天气不错,那也得吃离庆祝。

  后天……,光想想就是个吃离的好日子。

  在萧言眼里,就连阿离多吃两口饭她都想将人摁在床上脱裤表扬。

  生命不息,吃离不止。

  ……

  萧言那天说要送陈吟回张家可不是吓唬他的。

  萧言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陈吟留下来,她老早就给张家送了书信,里头挟裹着银票。

  张家贪财,哪怕姓张的早已忘了陈吟是谁,看在银子的份上她也能想起来这是她最“爱”的夫郎。

  张家动作很快,没过两天果真抬了个小轿上门,还找了个吹打班子,一路敲敲打打的过来,好不热闹。

  姓张的在陈府门口哭诉她对陈吟的相思之情,表示以前都是自己的错,现在只求陈吟同她一起回去。

  她刻意营造出来的情深形象可把陈吟恶心坏了,他死活不肯出门。但在外人看来,张家女痴心一片,陈吟不能生养本就是他的过错,事后还闹脾气在陈家住了好些年更是不对。如今张家来接他已经给足了面子,他不能给脸不要脸。

  “他们懂个什么,哪里能知道我的苦,哪里能理解我挨过的痛!”陈吟哭的眼睛都肿了,见用柔的不行,索性撕破面皮冲萧言嚷骂,“你个白眼狼,如今执意把我往火坑里推,图的就是我陈家的家财,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成亲前你还打过陈离!这事我若是闹出去,我看你如何收场!”陈吟威胁萧言,“你若是把我留下,这事我就烂在肚子里,你我依旧表面和睦各过各的,否则我不好过,肯定也不会让你留有好名声!”

  陈吟现在身上哪里有半分几日前的妩媚姿态,人瞧着生生老了快十岁。

  萧言不爱听他提阿离,直接让人把陈吟的嘴堵了,将他脸上收拾干净后直接送上张家的轿子。

  临走前萧言掀开轿帘看着里面眼里怨怼恨不得淬满毒汁的陈吟,嘴角上扬轻声道,“小舅舅不是说男女之间的事情哪里有不痛的吗?既然都会痛,那你怕个什么?”

  萧言要让陈吟好好感受感受之前阿离心里的绝望,身边没人能帮他,所有的苦都要自己忍着。

  萧言不打男子,她让张家收拾他。

  陈吟瞳仁收缩,像是被萧言的话吓到了,随后被绑在身后的手剧烈挣扎,嘴里唔唔出声,不知道要说什么。

  “抬走。”萧言扯下帘子,看向姓张的。对方殷勤谄媚的朝她含笑点头,将戏做全了,当着陈家门口众多看热闹的人的面扬声说道,“多谢萧家主成全我与夫郎,日后我定会好好待他。”

  等张家抬着小轿离开后,萧言站在门口台阶上,看向下面众人声音清润的说道,“陈府家事打扰大家让诸位看热闹了,正巧近日陈家新开了个茶馆,众人若是给面子不如过去喝茶听书,提我萧某名字一律有折扣。”

  陈吟万万想不到萧言这个魔鬼把他推进火坑还不算,她还要借着自己被烧着的火花为茶馆做宣传!

  若是此时陈吟还在,定然要指着萧言破口大骂,问她这么做良心会不会痛!

  萧言看着众人询问茶馆位置,手背在身后面带微笑,她不仅良心不会痛,还觉得美滋滋的呢。

  陈家茶馆新开张,本来还要花钱宣传,现在因为陈吟省了不少银子,也权当他这个当舅舅的送给阿离最后的礼物了。

  陈家茶叶生意不好,萧言索性开了个茶馆自产自销,里头配上茶叶制作的糕点果子,正好解决了茶叶滞销的问题,一举两得。

  茶馆为了招揽生意,还请人过来说书,萧言肚子里故事多,干脆全都写成话本。

  白日里茶馆里说的是一百单八将的故事,晚上萧言跟阿离聊的是一百零八式的“食谱”。

  萧言曾经听闻大多数自闭症患者都有自己独特的天赋,但她看着小肉离,只当他对于吃天赋异禀。

  直到萧言亲眼看见阿离神色单纯的将两人昨晚的姿势给画了出来!

  ……好好的离,怎么说黄就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言:朋友,借部说话

  ☆、093

  萧言拿起阿离画的某图仔细看, 别问名字, 问就是肯定要被和谐的那种,心里啧啧称奇,眼睛都看直了。

  画上两个人胳膊腿全都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姿势神态全都再现当时场景,几乎分毫不差。

  萧言喉咙发紧,满腔赞美最终只化为一个字, “艹!”

  这也忒像了吧!瞧这画技, 活生生就是一大触啊!

  跟那些更露骨的三字图比, 阿离的画“香”却不“艳”。

  他笔墨的着墨点凝聚于做这事时的气氛跟两人的神情,至于动作只是简单勾画, 半隐半现并不强调细节, 可就这粗糙的几笔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瞧着这么沉醉迷离的神情, 做的时候得是什么样的神仙姿势啊!她是差那点纸的人吗?具体展开啊,画整面墙那么大的她都可以!

  萧言捏着手里的画,不住的看向阿离,对方眸光干净神色单纯,丝毫不觉得自己画的画有什么问题,搞得萧言都不好意思轻易开口, 免得带坏了他。

  可你瞧瞧这图,脖子以下全是马赛克!到底谁带坏谁!

  萧言怎么都没想到阿离会用这么纯的眼神能画出这么欲的画。简直虎狼刺激到让人气血翻涌!

  没看出来阿离还是个小黄梨呢。

  萧言低头看画,越看越有感觉,她凑过去哑声问阿离,“朋友, 借亿部说话?”

  阿离歪着头看她,目露疑惑,明显没听懂。

  “我就是问你,还有没有别的了?”萧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都替你保存起来。”

  阿离见萧言喜欢自己的画,眸光慢慢亮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阿离带着萧言穿过庭院停在一座假山面前,那山有腹洞,里头站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在这里。”阿离说完弯腰先钻假山里去了。

  萧言懊恼的看着这么个日离的好场所,她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古装穿多了她思维都快固化了,这明显除了床还有别的地方适合榨汁啊!她怎么能只惦记着拔步床呢?

  “阿言?”里头传来阿离疑惑的声音,催促的询问她怎么还不进来。

  萧言这才回神,心里发痒,觉得现在发现好像也不算晚。

  她钻进山洞里,可等看清里头的情景后不由倒吸了凉气,惊诧到连刚才的欲念都没了。

  假山的腹洞俨然就是个小画室,里头搁着画架画板跟毛笔颜料调色砚台。阿离拍拍身旁的两个大箱子,眸光清亮,略带炫耀,“都在里面呢。”

  这么多!小黄.图?

  阿离将箱子打开,把画拿给萧言看。

  萧言当真想多了,阿离性子单纯,在她之前从未接触过情.爱,所以箱子里画的就是些景色图。

  萧言一直都知道阿离有个习惯,那就是早上吃完饭发会呆然后消失上个把时辰。

  她那时候就猜到阿离可能有自己的秘密基地,萧言确保阿离就在府里是安全的之后,也没强行去寻,想等阿离主动打开心扉带她过来。

  今天,他便带她来了。

  萧言半蹲下来挨个展开箱子里的画,有凉亭,有花草,有阳光雨露,有小鸟,他平时坐在门口能看到的东西几乎都有。

  这些画每一副的右下角都标注了作画日期。

  萧言看的都是近几日的,她见阿离这些画是按日期摆放的,便往深处拿。

  假山的山洞里极少见到阳光,箱子起潮,导致有些年份的画卷纸张摸着都湿润发凉,带着潮气,就连墨也氤氲散开。

  这是三年前的画,画的是条看不见尽头的漆黑阴冷长廊,从视角来看,应该是阿离站在长廊中间往远处看,触目所望,一片黑暗,唯有那条没有尽头的长廊。

  这幅图上的浓墨被晕染开,配合着微凉的潮气,气氛阴冷绝望,看的萧言指尖微凉,头皮发麻,心头沉重。

  看日期这幅画应该是陈家妻夫出事后阿离画的,他画的不是长廊,而是他自己的心境,漆黑无光。

  阿离其实什么都懂,他只是不说。

  萧言慢慢将画卷起,仔细小心的用红绳重新缠上。

  萧言看画的时候,阿离就安静的坐在旁边的箱子上看着她,察觉到她情绪有变化,不由伸手攥住她的食指晃了晃,轻声唤,“阿言。”

  他像是要逗她开心,拍拍自己屁股下的箱子说,“我也画了你。”

  阿离自己将画了萧言的画找了出来,按时间展开铺搭在箱子盖上,挨个摆好给她看。

  最初是画了双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这是他去祠堂的路上看到的,第二天就画了下来。

  随后是双眼睛,那双眼睛温柔带光,尤其是哄着他吃东西的时候,眼神更显缠绵。

  最后是她整个人。

  画里的萧言身着白衣立于阳光下的庭院里,眉眼带笑看向作画的人。

  整幅画颜色以温柔的暖黄色为基调,为白衣渡了层朦胧的金黄,阳光下的萧言看着像是从天而降的仙人似的,就连头发丝都带着光。

  这幅画阿离最宝贝,花了他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才画完。

  看日期,是陈吟被赶出府以后,萧言带阿离去茶馆喝茶听书那天才开始画的。

  萧言指尖在画中自己的眼睛处游走,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看向阿离的时候眸光竟柔如春水暖如冬阳。

  爱果真藏不住,哪怕伪装的再好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更何况她对阿离的喜欢从未遮掩过。

  萧言心弦被这几幅画波动,一幅强过一幅,一阵强过一阵,震的心尖轻颤,鼻尖酸热。

  萧言看向阿离,哑声问他,“这都是现在的我,那之前的我呢?”

  萧言想知道原主在阿离的画下是什么样子。

  阿离眉头微微拧起,犹豫了一瞬才展开刚才萧言看过的长廊图,指着那漆黑如墨的地方,轻声说,“在这儿。”

  那人就是笼罩着长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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