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惨男主 第49章

作者:卟许胡来 标签: 现代言情

  ……我不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离:把我埋了吧

我已经无颜面对晋江的姐妹乡亲_(:τ」∠)_

————

  ☆、044

  皇子府的事情萧言这个驸马都当着外臣的面要到了御前, 皇帝为了自己的脸面怎么都得把这事应下来。

  她不会怪自己忘了, 只会怪贵君这个十殿下名义上的父君没把事情办妥帖。

  为了这事,皇帝还数落了贵君那么一两句。

  本来吕美人怀孕的事情就够让贵君糟心了,结果又被圣上责备,惹的他莫名委屈。

  身边人致力于为主子分忧,见贵君神色恹恹,立马宽慰道, “您别生气, 要怪也该怪十殿下, 您别气着了自己。”

  赵离肯定是要要教训的,只是贵君觉得皇帝近两日对他的态度也不如前段时间黏糊, 肯定不单是皇子府的事情。

  贵君使人出去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原由, 自己不仅因为赵离的事情被连累, 他还被自己母亲给牵连了。

  右相手里有人做事出了严重纰漏,竟然被捅到了陛下面前,惹的她龙颜大怒,当朝斥责了右相不说,回了后宫又想起来皇子府的事情,两样加在一起, 这才说落了贵君。

  被皇帝说落,丢的是脸面。贵君这个位份的人最要的也就是这东西了,这让他怎能不气?

  贵君心里不舒坦,后宫美人那里也不好过,同样十殿下赵离更别想快活。

  “以前在眼皮子底下倒是个不显眼的, 这一出宫就长本事了。”贵君撸着腿上狸猫的脊背,这猫被养的油光水滑,摸起来倒是舒服。

  狸猫打起了小呼噜,贵君闻声垂眸瞥了眼,莫名觉得烦了。

  宫里伺候的下人惯来会看主子脸色行事,见贵君撸猫的动作停下来,便立马弓腰上去将猫从他腿上抱了起来。

  贵君慵懒的靠在身后软榻上,手指撑着额角,远观起来就是副活生生的美人卧榻图。

  “听闻这两日他在皇子府里过的甚是快活,金银如水似的往外花,倒是气派极了。”贵君轻轻嗤笑,“倒是个有福气的。”

  他说话的时候下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只垂头静静地听着。

  “这人到底是本宫宫里头出去的,本宫作为他名义上的父亲,怎么着都得敲打敲打他两句,人莫要太过于蠢笨还贪图享受,免得不知道得罪了谁,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贵君撩起眼皮,看向旁边的侍从,“去皇子府走一趟,就说本宫想他了,让他过来。”

  “是。”

  侍从得了旨意出宫的时候,阿离刚试完首饰。

  皇帝给阿离选皇子府的时候,扭头询问身旁的御官,问她底下可有适合空闲的府邸了?

  空闲的府邸多的是,但又大又宽敞位置还好的可就不多了。

  御官双手拢在袖筒里做恭顺弯腰状,手指捏了捏袖筒里的金锭子,佯装思考了片刻,才说城东倒是有个府邸挺合适的,如果急着用,立马就能收拾出来。

  于是几天后,萧言跟阿离就接到旨意,说皇子府定在城东,择日就能过去。

  来传旨的是御官,她笑呵呵的跟萧言说恭喜,萧言着人塞给她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说辛苦她了,金银不多,权当跟着沾沾喜气。

  殿前办事的人看起来最不缺银子了,但是金子谁不稀罕?

  像萧言这样出手阔绰,随手就给金锭子的人更是让人稀罕。御官有意给她卖个好,说因为这府邸的事情陛下还恼上了贵君呢。

  这话什么意思?

  不就是提醒萧言提前准备准备,免得贵君发难吗?

  这不,今天就来了。

  萧言利用她父亲留下来的银钱做生意搞投资,阿离不懂那些,他每日闲着无事不是试新衣服就是挑新首饰。

  萧言说为了庆祝两人乔迁新居,特意让京中最贵的那家首饰铺子派人将首饰带过来任由阿离挑选。

  下面人羡煞的看着阿离,觉得殿下过的这才是皇子的奢靡生活,最要紧的是驸马待他这么好。

  阿离闻言哼了一声,“驸马讨好本皇子是应当的。”

  [这都是我自己赚来的!]

  听雨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光看到萧言有多宠他,丝毫不知道她夜里是如何折腾自己的。

  先压着他的浴桶里后又抱着他坐在梳妆桌上,还让他自己来,当时身后那面铜镜配合着他的动作晃悠个不停,萧言笑着说,“若是阿离力气大些震碎了铜镜跟玉簪,那我明日全都给你换新的。”

  “……”

  事后阿离抖着发软的双腿清点玉簪手镯,发现一件没碎,他气的坐在绣墩上噘嘴,说萧言大逆不道竟然驴他!

  心音委屈死了:

  [吃奶劲都使出来了,真的不行了。]

  看着他发红的眼尾,委屈的眉眼,散在背后的乌发,以及松垮披在身上的大氅,怎么看怎么喜欢。

  萧言笑着弯腰从身后环住阿离的腰,低头吻他耳垂,“买,都给宝贝儿买。”

  心都是他的了,还在乎那些金银?

  “放、放肆。”阿离底气不足,红着脸眼神闪烁。

  [啊啊啊啊会说你就多说两句啊,什么宝贝心肝我都可以!]

  自从知道自己的心音能被萧言听到后,阿离起初尴尬过羞耻过,甚至不高兴过,只是对上萧言宠溺的眼神,心里那股气就噗嗤噗嗤泻了个一干二净。

  后来阿离习惯了,甚至逐渐有放飞自我的趋势。平时嘴上不好意思说的他全都用心音诚实大胆的告诉萧言,连床笫之间让她大力点都能“说”出来。

  萧言跟阿离形成一种无言的默契,他要是想傲娇,就说“放肆”,萧言不听他嘴上的话,直接引着他用心音回答。

  萧言抱着阿离压着他叫了一晚上的心肝,第二日早上阿离是真的没了,连半滴都挤不出来,人躺在床上幽怨极了,瞧着就跟朵被采过度的花朵似的,都软塌塌的耷拉了下来,支棱不起来了。

  反观萧言,神清气爽的穿衣服出门,临走前亲吻阿离额头,让他睡醒了等着戴首饰。

  所以这才有了阿离坐在绣墩上,虚软无力的伸出胳膊让听雨捧着镯子挨个给他试戴的画面。

  外人看来十殿下慵懒尊贵,就连试首饰这种事情都懒的自己亲力亲为,只有阿离知道,他是真没了力气。

  小臂上的衣袖只要再往上卷个几指,就能看到梅花花瓣似的淤痕。白玉似的胴.体上面满是她留下的暧昧痕迹,只是尽数被锦衣遮掩。

  阿离挑挑选选留下了不少,正要让人收起来,就听说宫里来人了。

  跟萧言成亲前前后后算起来还没到一个月,阿离却仿佛离开皇宫十多年了,猛的听到“宫里来人”这几个字,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熟悉的宫服,以及侍从那张熟悉的脸庞,阿离瞬间从温柔窝里跌落出来,重新掉在了冰面上,冻的指尖轻颤。

  贵君说想他了,让他进宫说话。

  这话如同刺骨的寒风,将趴在冰面上的阿离吹的脸色发白,身形颤抖。丝丝缕缕的冷意顺着心底爬出来,慢慢缠住手脚,冻的他血液凝固不能动弹。

  听雨见阿离脸色难看,立马上前低声询问,“殿下?”

  阿离薄唇轻抿,微微稳住心神,“我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

  侍从一直侯在旁边,听到这句话就笑了,嘴角皮肉在脸颊上扯开,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那可是贵君召唤,殿下就是再不舒服也得先忍着,再说宫里有太医在呢,正好能给殿下好好看看。”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尤其是最后四个字,更是一字一顿的敲在阿离心头上。

  哪怕不进宫阿离也能猜到贵君找他去做什么,两个人就是对塑料父子,哪来的亲情?

  不过是贵君过的不舒坦了,又见不得阿离活的太幸福,找他进宫敲打为难罢了。

  他不想去。

  可骨子里的畏惧又让他不敢不从。

  阿离硬着头皮想要站起来,腿肚子都在抗拒的打颤发软,就在他准备认命接受的时候,萧言回来了。

  外头有人唤了声,“驸马。”

  阿离立马抬头往门口看去,身着白色锦袍的萧言逆着阳光朝他走来。

  亮金色的阳光洒在萧言的身后,为她身上渡了层光芒,看的阿离心头发热鼻尖泛酸,眼尾微红,险些委屈的哭了出来。

  听闻府里来了贵君的人,萧言二话没说就赶回来了。好在来的及时,阿离还没跟人进宫。

  萧言万万没想到自己突然回来,能让平时在外人面前傲娇的小殿下红了眼眶。

  那泛红的长眸定定的看着她,都看到了她心坎里。

  ——可怎么办,这一刻钟都离不开我。

  萧言心里得意,想走过来揉奶狗脑袋似的撸阿离两把,但外人还在,所以她驸马的架子又端了起来。

  “怎么起来了,不是说头疼难受四肢无力的很吗?”萧言垂眸皱眉查看阿离的脸色。

  嗯,除了昨晚泻的太多神色有些萎靡外,看不出其他毛病,脸色还是红润的很。

  但萧言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回去躺着,来人了让我招待就行。”

  阿离悄悄抬手摸上萧言垂在身侧的手指,依赖的攥着食指,像是汲取勇气似的,“贵君说想我了。”

  [呜呜呜,他想我了,他是想收拾我了。]

  说着攥紧了萧言的手指头,昂头看她:

  [我给你看手手,你别让我进宫,我害怕。]

  连平时藏着掖着的手指头都愿意露出来给萧言看了,可想而知贵君把人孩子吓成了什么样。

  萧言心疼极了,深吸口气缓缓微笑,转头看向宫里来的侍从,“殿下这两天染了风寒头疼的厉害,回头进宫别传染了贵君,今天就罢了吧。”

  侍从眼皮跳动,脸上端出笑来,“驸马,没有这样的规矩。”

  “我皇子府的规矩就是这样的,万事以殿下为主,他身体不舒服,我这个做妻主的哪儿都不能让他去。”萧言姿态强硬,含笑看向侍从,“除非你去请圣旨来。”

  侍从脸上的笑淡了下来,撩起眼皮看向萧言,“驸马,贵君只是想殿下了想见见他,您若是这样,让奴这些当下人的有些难办啊。”

  他尾音咬的重,直直的看着萧言,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萧言眸色微冷,立于阿离面前纹丝不动,“我说殿下今天不舒服,不进宫,除非请圣旨。”

  见萧言姿态强硬,侍从微眯眼睛看向藏在萧言身后的阿离,声音低缓,“那殿下呢?”

  阿离长睫颤动,“我今日实在不舒服,改日再进宫去给父君请罪。”

  [不去,打死都不去!老妖精会把我生吞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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