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禾枝
他知道这个人,是尤念的相亲对象之一。
陆清泽抿紧了唇线,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握拳。
自己不在的那五年,这样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
陆清泽清楚,两人分手了,尤念做什么都正常。
可是他骗不了自己,只要一想到尤念有可能在那五年交过别的男朋友,他的心脏就抽痛得厉害。
他甚至不敢问一声尤念。
不知道,也就可以当做没有。
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吃好了吗?”对面的尤念回复完微信,抬眸看了眼陆清泽面前空空的盘子,“那我们回去吧。我晚上要先和影视方那里开个小会。”
“好。”陆清泽垂下眼睫,轻轻吐了口气。
回到家,尤念立马着手开始工作,和其他几个人开了音频简单讨论故事梗概。
陆清泽识趣地退回客厅,将书房留给了尤念。
这一个小会,一开就开到了晚上近11点。
尤念洗好澡躺回床上,已经是夜里12点了。
陆清泽的手臂伸过来,尤念配合地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
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陆清泽低头,看着怀里一脸平静的女人。
她什么都不知道,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和郭尧开会开得很顺利吧?
陆清泽心中微酸,莫名的情绪在翻涌。
沉默半晌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吻上她微翘的嘴角。
尤念“唔”了一声,身上沉沉的,嘴巴被撬开,男人的气息探了进来。
她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回吻过去。
陆清泽的动作一顿,黑沉沉的一双眼望着她。
似风起云涌,如乌云压城。
尤念微怔,“怎么了?”
难道今晚不是普通的do吗?
“念念。”陆清泽的声音沙哑,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
陆清泽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大方洒脱,可他也是真的难以忍受内心的躁动。
他看的出来,郭尧看尤念的目光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你那几年……”陆清泽顿了顿,终究还是压着声音问出口:“你和他,有没有在一起过?”
他,或者别人?
陆清泽心脏跳得热烈,全身肌肉紧绷。
“谁?”尤念看着他不明所以。
“郭尧。”
他知道,尤念那几年约会接触过很多条件不错的男人,郭尧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他甚至还看到过尤念和其他男人约会的照片。
“没有啊。我和他相亲过——”尤念猛地一顿,从陆清泽的脸上明白了什么。
她似乎,没有和陆清泽说过自己在父母的要求下相亲多次的事。
尤念眉头蹙得很紧,声音微扬:“陆清泽,你以为我那几年一直在国内浪?”
他以为,自己一直在和别的男人接触交往?
陆清泽唇抿得紧,眼睛流露出一丝类似难过和痛苦的神色。
半晌,他转开眼,艰难道:“是我多问了,你不想说也行。”
他颓然地倒向一边,第一次恼怒自己的沉不住气。
说这些干嘛呢?他们现在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要介意以前的事?
陆清泽很想吃一颗后悔药。
他动了动唇,想开口说点什么,尤念已经开口了。
“陆清泽,你是不是傻?!”
尤念翻身,斜斜趴在他的身上,好气又好笑。
“嗯?”
陆清泽对上她的眼睛,一时不确定那里面是不是笑意。
尤念抬起头咬了下他的唇。
这一下的力气不小。陆清泽的下唇霎时出现了两个浅浅的牙印。
尤念趴回去,清新气息萦绕在他的脖颈。
“我没交其他男朋友。”
感觉到下面的身体瞬间僵硬,尤念叹了口气,声音轻而无奈。
“被你爱过,我还能喜欢上谁?”
15岁的时候遇到了太惊艳的人,又被温柔纵容了五年。
以至于在分手后,她始终也没办法再喜欢上别的男人。
第52章
陆清泽猛地一怔,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真的?”
“假的!”尤念隔着衣服又咬了他一口。
陆清泽的喉咙里发出低低沉沉的笑声,带着若有似无的磁性, 连带着胸腔都微微震动起来。
“念念, 我很高兴。”陆清泽一个动作,两人瞬间就换了位置。
他是个俗人, 得知这个消息也免不了世俗的开心。
一双漆黑乌亮的眼瞳簇满笑意, 嘴角上扬, 在脸颊勾勒出两道浅浅的褶皱。
尤念眨了眨眼睫, 被他眼睛里的炙热烫得一哽。
“都说是假的了。”嘴上不肯服输的性格又出现了。
明明高中时想要做一个撩遍美男的美少女, 结果才撩了一个就没有然后了。
尤念每每想到,都对自己有点恨铁不成钢。
陆清泽低头吻她, 声音低磁:“我知道是真的。”
他了解她,有时候嘴硬起来就喜欢说一些口是心非的假话。
不过没关系,他不会和她计较这些。
一吻完毕, 尤念小口喘气。
“我爸妈陆陆续续给我介绍了挺多人,但我没有和他们交往过。”
“嗯。”陆清泽想起重逢时尤念对父母的态度, 心中了然。
心头的喜悦大过了一些, 他的唇温热柔软, 继续刚刚未完的事。
尤念的黑发散了一枕头,额前鬓角微湿, 眼神逐渐迷茫。
深色的床单,两只莹白的脚蹭来蹭去。
脚趾蜷缩到极致, 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陆清泽低笑了一声爬上来。
“舒服了?”
尤念眼睛里已是一片潋滟, 上扬的眼尾泛红, 浑然天成的妩媚与慵懒。
她的气息不稳,细长手指抓着陆清泽脑后的头发。
短短的,有点刺。
平息了一会儿,尤念布满红晕的脸绽开一个笑。
她伸手抚上陆清泽的脸,手指擦了擦他的唇,凑上去和他接吻。
即使没有比较过,她也知道陆清泽在这方面很好。
大概,对她好让她开心已经成了本能,方方面面都不例外。
陆清泽扣住她的手,清冽好闻的男人味侵占了她每一个细胞。
尤念恍恍惚惚地想起,以前大学时,也是在床上,她一个用力,指甲陷进他的肉里。
他的肌肉过于结实,指甲霎时断了一截。
当时自己瞬间就不乐意了,怪他把自己刚做好的指甲弄坏了。
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陆清泽却只是好脾气地附和:“嗯,怪我。”
然后细心帮她修补破损的指甲。
在懵懂无知的年纪,她被另一个人不动声色地宠坏,本就任性的性格越发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