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峦
点头,低低的应答一句,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脚刚刚一动,苏妩就皱紧眉头,脸往下,目光无可奈何的盯着自己的脚。
“扭到脚了吧?”谢姜戈没好气的。
苏妩点着头,活动一下脚,刚刚一动就吸气。
“我带你去看医生,前面的刚好有跌打馆。”
“可是。。。”苏妩为难的看着自己的脚。
“疼的动不了?”
苏妩点头。
“那。。。”谢姜戈微微的敛眉,之后语气无可奈何:“到我背上来吧!”
到我背上来吧?苏妩等着就是谢姜戈的这一句,哪有那么容易就扭伤了脚啊?扭伤脚都是编剧们都是因为剧情的需要想出来老土的法子,偏偏,这样的法子屡试不爽。
谢姜戈微微的弯下腰,苏妩撩起自己的裙摆爬上谢姜戈的背,谢姜戈的手捞着她的脚弯,苏妩把头搁在谢姜戈的肩膀上。
到我背上来吧?谢姜戈刚刚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很缓慢的流淌在苏妩的心里,真有趣,不是我背你吧而是到我背上来吧。
“你忍着,一会就到了。”谢姜戈突然的冒出了一句。
“嗯!”苏妩故意把头向着谢姜戈再靠近一点,鼻音轻轻的哼出,心里在想着现在自己是不是有点像是那位想方设法把唐僧拉下水的白骨精。
随着那声“嗯”发音,她的气息落在他的颈部上,类似于毛毛虫子,痒痒的,是那种会占到脚底的痒痒,那种痒痒让谢姜戈觉得陌生,还有她的长发些许被微风送到他脸上,发丝时不时的蹭着他,这个也让谢姜戈烦。
索性,谢姜戈把背上的人重重一甩,以此来让她的身体不和自己贴得那么的近,起码,不要让她的气息落在自己的颈部上,不让她的头发蹭到自己的脸。
那一甩好像效果不错,起码,她的头发没有在他的脸上蹭着,谢姜戈低头,那一低头就看到她的碎花长裙裙摆,那是两层缝在一起的太阳裙,一走动风就往裙摆上灌,翻起了第一层露出第二层的白色荷叶边,白色荷叶边再次被翻起,这次露出来的是她的脚,她的脚上穿着白色的鞋,是那种前头挖空可以露出脚趾头的鞋,白色的鞋子穿在她的脚上很秀气,比鞋子还要秀气的是她的脚趾头,安安静并列着,模样纯真。
谢姜戈赶紧别开脸去,加快脚步,他讨厌这些莫名其妙的会分散他注意力的事情,目前,他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背上的人送到对街的那家跌打馆去。
渐渐的,脚步又不自觉的变慢起来,背上的人身体太过于柔软,柔软得可以感觉压在自己背上的那两团,即使是隔着若果的海绵体,但被包在海绵体的那两团正逐渐的清晰,轮廓依稀可辨,随着逐渐清晰的轮廓,谢姜戈觉得自己的脚步每一步都在传达着某种的情绪,类似于恋恋不舍,类似于心烦意乱,类似于很想把被上的人狠狠的丢掉,去摆脱那种陌生的情绪。
这个时候,谢姜戈想起了沈画,他都还没有背过沈画呢,这位住在白色房子里的千金大小姐凭什么爬上他的背。
谢姜戈想也许他应该让她从自己的背上下来,他手刚刚一动,背上传来弱弱的声音:”谢姜戈,我想。。我想你说得对?”
“对什么?”谢姜戈听到自己不耐烦的声音。
“那个。。。那个扒手的事情。。我。。的钱包没了!”
下一秒,苏妩屁股着地,回过神来的苏妩恨得牙痒痒的,谢姜戈既然敢把她丢在脏兮兮的马路上,而他既然毫无愧疚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一副我受够了的嫌弃表情,苏妩刚刚想发脾气,谢姜戈就一把抱起她往对面的跌打馆走去。
简单的处理后,跌打师傅朝着苏妩眨眼,苏妩脸微微的泛红,想必,跌打师傅把她看成了为了爬上心仪的男孩子的背而耍了小心思的女孩。
她不是那样的,她只是对谢姜戈生气,想让他吃点苦头!
苏妩钱包丢了,看跌打的钱当然是谢姜戈出的,谢姜戈问跌打师傅能不能把一百二十的泰铢减成一百泰铢,跌打师傅很爽快的答应,离开跌打馆的时候苏妩觉得丢脸,因为刚刚在跌打馆里的几位女孩都用着嘲讽的目光看着她,其中一位还问她她的裙子在哪里买到的,仿得真像。
出了跌打馆苏妩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走着,走了一段路的时间她也没有听到谢姜戈追过来的脚步,回头,谢姜戈依然站在跌打馆外,隔着人潮静静的看着她,苏妩怒从心起,提着裙摆再回到谢姜戈的面前。
先开口的是谢姜戈,他说。
“苏小姐,是不是刚刚我做的事情让你觉得丢脸,事实上我没有多出来的二十泰铢,所以我只能那样做,如果我当时说我的皮甲里只有一百泰铢的话你会更丢脸的。”
“而且,你的高跟鞋让我下一个礼拜的午餐费全部泡汤。”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看吧,JQ来了~~你们再不留言的话,哥哥会心碎而死~~~~~~~~~~~~~~~~~~~死~~~~
☆、她是金主(05)
这一天,谢姜戈站在跌打馆门前指责苏妩她的高跟鞋让他的午餐费全部泡汤,问苏妩生气吗?
是的,是的!她要气疯了。
苏妩有一个还算不错的习惯,就是越生气就越能冷静,她都还没有拿到谢姜戈的电话号呢,这怎么可以!
即使谢姜戈这么和她说。
“苏小姐,我想如果以后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尽量不要来找我,我今天为了你的一时兴起推掉了两个学生的补习,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想我要还你的钱就更难了。”
即使谢姜戈这么说,在苏妩下次来找他的时候他还是乖乖的出来,站在那片市场门口等她,这次苏妩没有开车她直接坐计程车过来。
而且,这次,她还相当的低调。
平底鞋,短裤,衬衫,头发就用波点的手帕绑着,背着较大的布包。
来之前,苏妩想这次来怎么得从谢姜戈这里拿到电话号码。
苏妩平时很讨厌说话,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谢姜戈面前话老是说不停,倒是谢姜戈的话极少,有时候被逼急了就哼两句,这几次的见面他们都维持着这样的相处方式。
今天苏妩找谢姜戈她还有一个目的,苏妩想让谢姜戈带着她去看在曼谷的黑市拳击赛,黑市拳击赛在曼谷也叫□拳,一些富人们厌倦了那些看起来有裁判和公证员监督的常规拳击,他们开始去追寻更刺激的更能让人血脉膨胀的游戏,于是,□拳就应运而生,到黑市打拳的人必须签下生死状,在台上死去的人会被拉走,在台上存活下来的人会得到很多很多的比赛奖金。
越是落后的地方□拳就越是能蓬勃发展,谢姜戈所在的区域就是曼谷最为盛名的黑拳市场,这几天苏妩听到她的朋友形容看黑拳时的场景。
多花一些钱就可以得到前排的座位,比赛铃声一响,全场陷入黑暗,唯一的光亮来自于拳台,为了追求效果,黑市的拳击台一般会比正规的拳击台还要低半米,距离大约就到达你的眉间,拳击台上拳击手在经过三分钟的第一回合试探后真正的较量开始,全场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拳击手拳头发出的风声还有彼此肌肉的肉搏声,那种听觉会让你忘却了这已经是第几个回合,你只听到代表着回合的铃铛声响了一次又一次。
等到台上某一位拳击手的牙套被打飞,一口献血从他的口腔里喷出,从你眼前捏过,下意识的你闭上眼睛,等你缓过神来时张开眼睛,觉得眼皮痒痒的,伸手一摸,发现你手上摸到的是粘稠的红色液体,等你再把目光投向拳击台上时,发现,拳击台已经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一张脸被打得已然是血肉模糊,然后如果你胆子小一点的话你就会开始尖叫,等离开那片场地时,你会想,下次还要来,你都还没有看到拳击台另外的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倒下的。
“豌豆公主,我猜,你一定是那个提着裙摆在半场就提出去洗手间,然后逃之夭夭的人。”诺娜在昨晚嘲讽的对苏妩说。
诺娜是苏妩的死对头,她们之间的交流只限于无穷无尽的攀比,攀比谁的头发漂亮,裙子漂亮,谁的功课好谁的男友身价高,谁的。。。
苏妩发誓她要在明晚的聚会上狠狠得反驳诺娜,她才不会用上洗手间当借口半途逃走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