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大佬的甜妻日常 第429章

作者:酒当家 标签: 现代言情

  “就是刚才说的道歉。”宋倾城停顿了顿,又开口:“除了那天推倒我的事,还有一些往事。”

  说着,好像是怕郁庭川误会,她抬头看着他才继续道:“顾衡阳他妈妈说我当年拿了她家20万和顾衡阳断绝联系。那个时候他妈妈来找我,挺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她告诉我,顾衡阳在家里不吃不喝要给我买房子,她不认为我和他儿子般配,给了我一张支票,我没有收,不过答应她和顾衡阳划清界限。”

  郁庭川和顾政深交好,她和顾衡阳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一二。

  以前的时候,在郁庭川面前,宋倾城没把顾衡阳当做需要避讳的那个人,因为他们之间未曾有过所谓的爱恨情仇。

  但是像现在这样,把其中的纠纷告诉郁庭川却是第一次。

  “顾衡阳的妈妈为了让顾衡阳打消念头,告诉家里她给我支票的事,却没说我还她支票这个结果。”

  宋倾城说不上恨顾锦云,换位思考,如果她是顾衡阳的母亲,知晓儿子被一个有犯罪前科的女生迷得团团转,也会想方设法去阻止。

  有的时候,过去经历往往决定了别人对你的第一印象。

  宋倾城说着莞尔:“这样挺好的,也算还我清白。”过了会儿,她又补充道:“其实我和顾衡阳真的没在一起,在他家里人找过我之后就更加不可能。”

  听了她特意的解释,郁庭川倒是微笑:“既然现在跟你道歉,顾家那边对你的误会应该也能消除。”

  何止是顾家。

  沈彻说,两个视频已经在朋友圈里传开。

  哪怕没有传到人人手上一份,最起码顾清薇母女的亲朋好友,肯定都看过视频了,因为是本人的道歉声明,不存在作假,结果可想而知。

  片刻,宋倾城的思绪被郁庭川拉回来,他关心的磁性嗓音响起:“下午有没有下床走路活动?”

  宋倾城点头:“有,走了十分钟。”

  这时候,巩阿姨拿着赵师傅送来的晚饭进了病房。

  晚饭是余嫂在家里做好的。

  病房里有了护工和巩阿姨两个人,郁庭川见照顾的人手够了,从椅子起身:“我去一趟观察室,不用特意等我。”

  见他要去探望孩子,宋倾城其实也想去看看。

  哪怕巩阿姨沈彻他们都说孩子健康,她依旧有些不放心。

  临走前,郁庭川看出她的心思,主动问她:“想要一块去看孩子?”

  “……”宋倾城悻悻道:“医生说我还不能走那么多路,还是下次吧,过几天我再过去看他,你看了把情况告诉我就行。”

  见她不肯承认自己想孩子,郁庭川心里好笑,真的当了母亲,有几个是不疼孩子的,他的目光温柔不少:“那就抱你过去,不着地,看完孩子就回来。”

  宋倾城没否认这个提议。

  随后,郁庭川掀开被子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宋倾城身上穿着医院宽松的病号服,不是那种蓝色竖条纹的款式,是白底加粉蓝色的小碎花,长发被她扎成松松的马尾,当她用双手圈住男人的脖颈,露出袖口雪白的皓腕,想到什么,开口道:“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

  按照巩阿姨说的,坐月子期间不能洗澡。

  一个多月,现在天气不凉快,整个人都得闷出味道来。

  看见先生抱着太太出去,巩阿姨在洗手间门口瞧见,没有出声询问阻止,只是笑着去茶几前摆弄打包的晚饭。

  宋倾城被抱出病房,忍不住问:“我身上是不是有异味?”

  那晚生产,她出了不少汗。

  事后,巩阿姨有帮每天她擦身,宋倾城觉得不顶用。

  听出她话里的‘抱怨’,郁庭川笑了笑,抱着她的手臂有收紧:“算不上难闻。”

  那就是真的有异味。

  宋倾城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郁庭川没有放人下来,走去新生儿的观察室,这样抱着个百来斤的女人,好像一点都不吃力。

  宋倾城想起那日郁承业抱她下楼,郁承业整张脸憋红,哪怕她当时顾着担心孩子,也很怕他撑不住把自己扔在地上,如今再回忆起来,也是毫无安全感可言。

  住院部过道上的灯光很明亮。

  这时,郁庭川低头说:“觉得灯光刺眼,把脸往里转一转。”

  宋倾城本能的,往他怀里靠了靠,勾着他脖颈的双手跟着圈紧。

  过道上,从病房到观察室,几十米的路,宋倾城把脸埋在郁庭川的脖颈间,愣是品味出缱绻的情意。

第450章 满城风雨欲来,孰是孰非

  宋莞是9月7日晚上回到首都的。

  从机场出来,她就直奔医院,慕逸阳还住在重症监护室内,宋莞刚走近监护室,看见了坐在走廊过道上的慕席南。

  9月5日中午,宋莞以部队下基层演出为由离开首都,她简单收拾行李,告诉丈夫最快也要两天后回来,慕席南不疑有他,叮嘱宋莞照顾好自己,因为要照顾儿子,没有送妻子前去机场。

  今天中午,慕席南接到一位好友的电话。

  对方是他的大学同学,南城本地人,也是耳鼻喉科的专家。

  慕席南年初回国,刚好在南城,有和对方见面。

  好友打来电话,询问过慕逸阳的病情,然后说到他的太太宋莞,慕席南没想到宋莞说的‘下基层’原来是去了南城。

  慕席南这位姓裴的好友早些年在纽约进修,经常去慕家做客,自然也和宋莞相熟。

  对方在电话里告诉慕席南,宋莞5日下午去学校找他,问他有没有收到善佑天使基金晚宴的邀请函。

  善佑天使基金会,是为帮助聋哑儿童而设立的慈善机构。

  慕席南这位好友在医学上专攻耳鼻喉领域,如今在南城称得上权威专家,基金会定然想邀请他去参加,刚好那天傍晚他有台手术,得知宋莞想去慈善晚宴看一看,二话不说就把邀请函给了宋莞。

  5日当晚,他接到基金会的电话,问他是不是有位女士代表他去参加慈善晚宴,打电话来确认一下情况,他不曾多想就承认,那名工作人员的言辞简短,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就客客气气的结束通话。

  这位裴医生是9月6日被同事告知晚宴上发生的事。

  得知宋莞以命相逼女儿救同母异父的弟弟,裴医生以为是同事把‘同父异母’说成了‘同母异父’,当时他正在喝水,还用拿着水杯的手点了点同事:“不了解情况别瞎传,你说的是我朋友太太,我这朋友确实有个女儿,是他和先前那个过世的老婆生的,有先天性心脏病,以她的身体情况,连手术台都不能上,怎么可能去捐肾?”

  说到这里,他越发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谁知,同事脸上懵然,随后道:“是同母异父,你那朋友太太在台上说的清清楚楚,是她和小叔子生的女儿,哦对了,她这个女儿嫁的不错,郁庭川你知道的吧,前恒远老总,也是善佑基金会的发起人,就是嫁给了他,昨天的晚宴他们夫妻也在场。”

  裴医生整个人愣了,他和慕席南认识几十年,对慕家的姻亲关系有所了解,当初慕清雨车祸后被检查出脑瘤,也是住在南医一院,他见过郁庭川本人,知道郁庭川是慕清雨的前夫。

  他还没把关系好好捋一捋,同事说:“我刚才在食堂碰到产科的梁医生,她昨晚被叫来医院,就是给郁庭川的这位太太接生,说是早产了。”

  “……”这下,裴医生不得不相信,宋莞确实另外有个女儿,还借他的邀请函在慈善晚宴上闹出事情。

  同事又道:“昨晚这样一闹,就算不人尽皆知,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

  裴医生从来没听慕席南说起宋莞结婚前还有过孩子,以为慕席南也不知情,一时间,不确定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慕席南。

  毕竟是人家家事,旁人倒不好过多插嘴。

  结果他回家和妻子一说,妻子却是另一种态度。

  “她既然能在慈善晚宴上这样说出来,你那朋友十有八九知道,指不定人家夫妻俩就是盘算好,想让前头生的女儿捐肾,你倒好,什么都不问清楚直接给人当了垫脚石,现在还要去当一回傻子?”

  哪怕妻子颇有微词,裴医生经过再三考虑,仍然在隔日的中午给慕席南打电话,因为他相信慕席南的为人,不至于真的坑他这个多年朋友。

  慕席南得知事情的大致经过,向好友愧疚道歉,挂断电话后,当即拨打宋莞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宋莞没否认自己在南城。

  有些话有些事终究不能在电话里讲清楚弄明白,慕席南握着手机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你马上回北京,就当为逸阳。”

  ……

  慕席南看到回来的妻子,从座椅站起身,宋莞已经走到监护室窗前,她的右手贴在玻璃上,多看里面虚弱的儿子一眼,那种无力感几乎要淹没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济良已经给我打过电话。”

  慕席南望着宋莞:“你在慈善晚宴上做的事,他一并告诉我了。”

  “……”宋莞只是沉默。

  电话里,当慕席南开门见山的问她是不是在南城,她心里就多少有了数,哪怕慕席南没出言质问,但他让她立刻回来,说明有些事已经传到他耳里。

  慕席南轻轻叹息,转头看着床上的儿子,随后开口:“从酒店回家的那个晚上,我告诉过你,不要再去找倾城。”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么?”

  宋莞的声音突然拔高,眼泪跟着掉下:“可是我能怎么办?我的儿子快死了,再过些日子,他的身体器官都会坏死,到时候他连应我一次都做不到,就这样痛苦的离开这个人世。”

  说着,宋倾城哽咽出声:“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哪怕我没好好照顾过她,她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逸阳是她的弟弟,她怎么能连配型都不肯答应,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逸阳遭受这份煎熬,今年11岁的生日逸阳还没过……”

  想到病入膏肓的儿子,慕席南的眼眶泛红,但他的语气却没动摇:“不要再去找倾城,逸阳是逸阳,她是她,愿不愿意做配型,是她的自由,你不该用道德绑架她,她现在又有身孕——”

  宋莞却道:“昨天凌晨,她已经把孩子生下来。”

  闻言,慕席南收回视线看宋莞。

  “她被顾家的人推了一把,早产了。”

  宋莞提到宋倾城的情况,不是无动于衷,虽然她在慈善晚宴上逼着倾城去做配型,但察觉到倾城出事,她还是马上追着郁庭川出去,后来在医院,得知母子平安她才放心离开。

  可是,她对倾城的内疚心理,和她想让倾城救逸阳,并不是相互矛盾的两件事。

  宋莞缓缓道:“是儿子,医生说母子平安。”

  慕席南还未开口,宋莞又道:“如果是她得了肾脏方面的疾病,我会去做配型,只要我合适,我会毫不犹豫就把我的一颗肾给她,如果是逸阳和她配型成功,我也会让逸阳去做这个手术,因为她是逸阳的姐姐啊。”

  慕席南闭上眼,过了会儿睁开,他说:“这段日子你就留在北京,哪儿都不必再去。”

  宋莞张嘴,慕席南没看她,继续把话讲下去:“你要是真的为她着想,不该众目睽睽把她的身世说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嫁进郁家那样的大门大户本就不容易,哪怕郁庭川真心待她,郁家却不止他一个人,你这样不管不顾,只会让她以后都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里。”

  宋莞深吸口气,神情却透着决绝:“她可以枉顾自己弟弟的死活,我为什么要处处为她着想?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要生下她,让她现在这样剐我的心!”

  嘴里说着无情话,泪水却像断了线一样滚落下来。

  慕席南没接腔,感觉身心俱疲。

  面对陷入执拗的妻子,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好她,慕席南不傻,宋倾城会早产,恐怕宋莞脱不了关系,试想,做母亲的当众道出自己孩子私生女的身份,那种伤害比任何外人说出来都要大。

  可是到现在,宋莞做出这种事,郁庭川却还没反应。

  慕席南和郁庭川有过接触,宋莞间接害的宋倾城早产,郁庭川作为丈夫,作为孩子的父亲,不可能没半点想法。

  宋莞是宋倾城的生母,哪怕郁庭川开始顾念这位岳母的身份,但宋莞做的事过了,对方怕也不会继续纵着。

  慕席南道:“逸阳现在的身体不好,你多陪陪他,不要再为旁的事耗费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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