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教授,借个婚 第238章

作者:伏珑 标签: 现代言情

  祁砚京又把韩野给叫了回来,这不就是专业对口了嘛。

  当看到红色蒙眼布条的时候,他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我先试一下。”

  韩野拿着那根箭比划了一会儿,在空中抛出一个弧度,进了。

  “可以了。”

  他蒙上眼睛。

  祁砚京这边听力又要开始下一回合了。

  在所有人都移开目光的时候,韩野那边哐哐哐连进了三支箭。

  他摘下布条,潇洒转身。

  计算好胳膊的角度和力度,轻轻松松。

  就在大家所有的目光全落在韩野这边的时候,祁砚京直接上前抢人。

  抱了就跑。

  温知闲身体一轻,悬空了,立即抱住了祁砚京的脖子。

  门口白璟他们给开了路,本来就没打算用正经途径带她走,刚刚非要做张试卷就是为了不辜负他们精心准备的道具,效果到了,直接抢人。

  昨晚也没当回事,睡前还是给哥几个发了消息,如果明天“遭遇不测”,速速救援。

  怕人不够,还拉上了宁晏辞,给了点好处。

  他断后。

  抱着温知闲跑出房间的时候,身后传来宁晏辞的声音:“我身体不好,你们别把我弄伤了。”

  声音懒懒散散的听着就格外欠揍。

  祁砚京走在旋转楼梯上,脚步算不得太快,下楼梯怕摔着怀里的人。

  温知闲抬眸看着他笑,“我说你怎么没找白璟他们帮你做试卷。”

  原来在外面等着呢。

  祁砚京抱着她的手,腾出几秒在她臀上拍了下,“晚上找你算账。”

  温知闲摸着他的脖子,低声道:“说狠话的时候语气要凶一点。”

  哪有他这么软的。

  祁砚京唇角漾着笑,从旋转楼梯上跑下来,白色马车在外面等着,他将温知闲放了上去,翻身一跃坐在她身旁。

  马车婚车车队沿着路行驶至古堡。

  古堡外下着大雪,她穿着定制的红白配色婚纱肩头披着披肩,轻薄的头纱随风而动,于满地银白纷飞大雪中宛若一支遗世独立的玫瑰。

  摄像机四个方位记录。

  她握着祁砚京的手:“今天很开心。”

  祁砚京反扣住她的手:“那我希望你天天开心。”

  温知闲指尖轻碰了一下他西装领上那朵红玫瑰胸针,听他道:“我与你最相配。”

  古堡的大门为他们敞开。

  马车停在门前,祁砚京下车朝着她伸出手,温知闲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挽着他的胳膊并肩进了辉煌的大厅。

  原本赋有庄重肃穆气息的大厅在婚礼的花束装扮下多了几分浪漫,显得柔和了许多。

  他们在婚礼司仪的祝福下,在宾客的掌声中拥抱拥吻,飘散而下的花瓣带着淡淡香气,沁人肺腑。

  温知闲和祁砚京一同下场挨桌敬酒,收获了满满的祝福语。

  “回去别忘请吃饭啊,今天出了不少力。”周初屿笑着朝他举杯。

  祁砚京向他们举起杯,轻笑:“一定。”

  在敬完酒后,等到大家基本都吃完要结束时,司仪开口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新郎新娘重要的朋友亲人合作伙伴,今天在这邀大家拍一张大合照,请各位举杯。”

  来的宾客皆是起身来到大厅对着最前端高空的摄像头纷纷举起酒杯。

  画面里新郎新娘站在正中间,两边紧促站满了人,背景是古堡大厅,在花团锦簇中在声声祝福里幸福此刻被具体化了。

  -

  晚宴结束,宾客至房休息,剩下的也就是他们这些好友并未散去。

  都走了,该他们玩了。

  本来是玩着真人CS,拿彩弹枪的,后面周七时先破坏了规则,起因是从地上抄起一团雪。

  所以变成了真人CS混合雪仗。

  这玩意不仅冷砸人还有点疼。

  今晚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上午推我不让我走的是你吧!”周七时蹲地上揉了个直径二十厘米的雪球跟着白璟后面追。

  白璟拉着楚翊旋给自己挡,“这小子使不完的牛劲儿。”

  宁晏辞那彩弹枪见人就打不分敌我正起劲,突然秦昭礼阴恻恻来了句:“现在不说身体不好了。”

  说完就给了他两枪,黑色西装裤上染了彩。

  宁晏辞这会儿追着他们夫妻俩一阵突突。

  温知闲已然换了身红色鱼尾裙,端着酒杯站在古堡前皑皑白雪中。

  听着欢笑声,一派宁和。

  祁砚京立于她身侧,温知闲碰了下他的酒杯,“叮当”一声碰壁,将杯中酒尽数喝下,殷红的唇瓣轻启,带着娇俏笑意:“先爱为敬,你且随意。”

  话音刚落,突然一发彩弹枪落在她裙尾处,她找寻着来源,只见宁晏辞举着彩弹枪对着温淮序,耸了耸肩:“失手。”

  温淮序:“他肯定故意的。”

  她提起彩弹枪追着他们去了。

  祁砚京温和一笑似是山雪融化。

  平生遗憾二三,你猝不及防闯入,当之无愧唯一美满。

  如她一般将杯中酒喝完,加入了他们的乱斗。

  漫天大雪满地银白,我愿与你并肩相伴,举案齐眉共赴三生。

番外一:谢道然视角(1)

  他又来看我了。

  我趴在墓碑上托腮看着对面的祁砚京。

  ……

  死后我变成了灵魂,被束缚住只能待在墓碑旁。

  不过也不是特别无趣,这里并不止我一个灵魂,不过这些年我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没人愿意永远用灵魂的方式留在这一块方寸之地。

  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

  我的死亡让我的家人朋友很痛苦,其实我不走也做不了什么,但我还是想看着他们,即便平时我也见不到他们,只有他们想我的时候来见我。

  我脖子上绑了条漂亮的围巾,遮住了用线缝着的痕迹,摘不下来,大概是不想让我看见。

  只记得当时很疼,到如今似乎已经忘记那时的痛感了。

  他们也不是经常来我的墓地,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在因为我而悲伤,一直都念着我。

  看见父母姐姐在我前面哭却无能无力,我触碰他们的一瞬从他们身体穿过,我什么都做不了。

  舍不得我的家人也舍不得我的朋友。

  祁砚京对我的死一直很自责,他对着墓碑说过如果他想办法多拖延一时会不会就不是这个结局,可是我们都才八九岁,没那个能力的,我从来就没责怪过他。

  他替代我照顾着我的父母姐姐,多年如一日,很感谢。

  他也是受害者之一,理论上没义务帮我做这些,可他还是做了。

  不愧是我交的朋友,真够局气的。

  其实他没说我也知道,我的死状也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他成了我墓前的常客,我经常见到的人就是他,他过的并不好,祁叔叔和谭阿姨因为害怕他出事把他藏着养,与家里感情渐渐淡薄,甚至还染上了一点心理问题。

  我看着他和我一般高慢慢比我高出一个头,最后长成需要我仰望的地步。

  我站在他身旁比划过,才到他腿的位置,灵魂是不可能长大的。

  不用上学不用吃饭不能离开这片区域,我的思想没有进一步提升,思维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尽管这样我还是不愿意离开,我想看着他们,我怕我离开就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祁砚京每年生日的时候一次不差,次次来看我,给我带我喜欢的乐高模型。

  但是!他居然没给我带蛋糕。

  我死后的第一个生日,他拎着乐高模型来找我,没看到蛋糕,我以为他忘了。

  好吧,看在乐高模型的份上原谅他了,下次不准忘记了,我蹲在地上拆乐高模型一边和他说话。

  他听不见的。

  死后的第二个生日,他还是只拎了乐高模型,这一年他长高了,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我明知道踹不到他,还是伸腿踹了他一脚,问他我蛋糕呢。

  他突然盯着我站的地方没了动作,我以为他能看见我,我曾经听说小孩天灵盖还没长好是能看见奇怪东西的,一时间我还有点高兴,朝着他挥了挥手。

  他看不见。

  传闻果然都是假的!

  那看在他还给我带了花的份上,再原谅他一次吧。

  可是好几个生日过去他都没给我带蛋糕,渐渐的他长大了也生的极其好看。

  我再也没吃过蛋糕,我爸妈给我买了好多东西,就是没有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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