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陷阱 第82章

作者:眠冬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现代言情

  两个对?年龄开始有危机感的女人马不?停蹄杀到美容会所,舒舒服服点了两个背部和脸部套餐。

  做完两个小时?的套餐,拍了拍依旧水嫩嫩的脸颊,两个女人终于从焦虑年龄危机的精神内耗中解脱。

  “我现在终于知道冲动消费的快感了。”南初忽然有点理解阮栖前段时?间的疯狂。

  “分泌的多巴胺是不?是让你上?头,快乐到无?法想象,可以暂时?丢掉一切烦恼。”阮栖就冲她眨了眨眼。

  “其实……你接受退货吗?我现在已经觉得我刚才有点傻了,这个包……”

  阮栖毫不?犹豫:“滚!”

  阮栖刚把这句话说完,万万想不?到,能在这种地方?碰上?二姑。

  阮栖想当没看?见,但?明显是跟朋友来的二姑不?放过她,特意跟友人转了个弯,要跟她狭路相逢。

  二姑保养得宜,身上?首饰依然夸张,标准的豪门富婆样儿,连用鼻孔看?人的神态都拿捏的分毫不?差:“现在有的人真的是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好?歹是长辈,公共场合遇见,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阮栖当着?南初,不?想计较,打?算忍一口气,不?咸不?淡的打?算招呼就走人:“二姑。”

  对?方?却不?放过她,只说:“不?敢当。你连许总都能拒绝,哪儿还能看?得上?我们这些亲戚。”二姑轻蔑地看?她一眼,又转头跟旁边同样富态的友人说,“都说养儿防老,现在不?仅不?防老,还养出个白眼狼。我这个当姑姑的好?心给她介绍男朋友,男方?多好?的条件,人家不?领情?就算了,连一点表面功夫都不?肯做的,把男方?得罪得死死的,我倒成了两头不?是人!许总是谁,我先生还要在人家手里吃饭的,倒因为个小辈儿,弄得现在关系紧张,家门不?幸!”

  那友人也是太太圈的,看?起来也是有些教养的模样,听二姑这样一说,再看?阮栖目光就不?大赞同了。

  阮刚做完SPA的好?心情?立刻被毁,她也不?打?算忍气吞声?,直接说:“我吃你家大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吃您家饭长大的。既然您觉得许总四十多岁,带着?两个孩子条件十分优渥,表姐比我大三岁,听说还单着?呢,您大可以把表姐介绍给许总,当个丈母娘,一家亲,不?是更好??”

  二姑气得涨红了脸:“你一个小辈儿,怎么说话的!”

  “您当长辈的怎么说话,小辈就怎么说话呗。”南初听了个大概,也是气得直翻白眼,“公共场合,您非要上?来挑刺找不?自在,还不?能反驳两句,反驳了就是白眼狼,家门不?幸,您这个所谓的长辈当得比慈溪还霸道呢。”

  二姑顿时?气得口不?择言:“得罪许总看?你以后在圈子里怎么混,你以为医疗队伍那么好?混呢,就你那点儿文凭,笑掉大牙!”

  “我就睁大了眼睛看?着?,阮栖,我看?你错过许总,还能找个什么样儿的,眼睛长头顶上?了,听没听过什么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彼此,彼此,那我也睁着?眼睛看?看?二姑能不?能长生不?老,寿比玄武。”阮栖说完,拉着?南初就走了。

  气得二姑在后面直发?抖,拽着?看?她好?戏的友人问:“什么玄武?寿比玄武什么意思?”

  “玄武好?像是乌龟。”

  二姑:“.……”

  “不?能气,不?能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南初一坐上?驾驶座,就开始运气,自我洗脑,“刚做的脸呢,千万不?能长皱纹。”

  阮栖扯了一下唇角:“我还没生气,你气什么?”

  “你这心态,绝了,我以前光听唐骁说你家一大堆极品事,今天还第一次遇到,这都什么亲戚啊,是我早拉黑了,亏你能忍这么多年。”

  阮栖面色淡淡,看?了一眼窗外,嗓音很轻:“我妈比我能忍。”

  南初就一时?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当晚,许佳宁联系阮栖,跟她商量过年的事。

  阮栖正在整理衣帽间,想起下午碰到二姑的事,她根本没打?算回家过年,于是说:“我过年约了朋友旅行,这两天就要出发?了。”

  许佳宁没料到是这个结果,声?音低下来:“你是不?打?算再回家了,是吗?”

  “您知道的,那儿不?是我家。”

  许佳宁就没说话了。

  阮栖情?绪受影响,忽然将整理好?的东西丢开,一屁股坐在狭小的衣帽间,发?呆了半响。

  城市又开始飘雪。

  透过衣帽间狭窄的落地窗可以看?见鹅毛般的大雪,雪花飞扬,从屋内的光线照出去,一片一片,晶莹洁白。

  阮栖蜷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看?雪,忽然很想跟季时?屹打?电话。

  仿佛心血来潮,但?莫名?就是很想很想。

  她就真的跟季时?屹打?电话,隔了十秒才接通,隐约的,还能听见电话那端的应酬声?,一接通,两个人都没说话。

  阮栖的呼吸声?很轻,也不?说话,季时?屹看?了眼觥筹交错的席间,避开几?步,嗓音清冷:“怎么了?”

  阮栖其实不?知道说什么,白皙的食指间划着?玻璃,隔了一会儿,只是说:“季时?屹,又下雪了。”

  季时?屹皱了一下眉,刚想再问,阮栖已经挂断电话。

  他看?了一眼被挂断的联系人,很久才忽然想起,阮栖其实已经有很久没有主动跟他打?过电话。

  走廊奢华,暖气很足,但?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恰好?有服务生走过,他随手招来问了一句:“外头下雪了?”

  服务生微笑:“是的,先生,今年气候比往年冷,已经第二次下雪了,您待会儿乘车注意安全。”

  季时?屹回到席间。

  年末其实更忙,季时?屹要求今年一定要空出年假,总助周齐为难,只好?趁过年前,将他行程排满,又将一些项目排到年后,才堪堪排出7天假期。

  阮栖打?完电话,摸了摸自己脸颊,觉得自己有点傻气。

  她一骨碌从地板上?爬起来,又开始重新整理衣帽间。

  整理完,阮栖去浴室洗澡,她洗到一半,听见外面手机在响。

  阮栖裹着?浴巾出去,发?现季时?屹已经在给她打?第二通电话。

  阮栖接听,季时?屹声?音里透出一丝不?爽:“怎么不?接电话?”

  “在洗澡。”

  “下来。”

  阮栖愣了一下神,季时?屹又补了一句:“多穿点。”

  “哦。”

  不?敢让季时?屹多等,阮栖头发?只吹了半干,裹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匆匆下楼。

  雪已经很小,快停了,小区里扑了很浅的一层洁白,明早起来,估计就化了。

  阮栖走得很快,出了小区大门,就见门口停着?的那辆豪车。

  季时?屹站在线条流畅的劳斯莱斯边,灰黑的定制西装外裹了件同色系的羊绒大衣,他身材挺拔,大衣也就被穿得潇洒落阔,腿很长,整个人比车身高?出一大截,英俊面容冷峭,气质矜贵沉稳,远远望过去,在冬日里铺着?雪花的街道,像从那页杂志上?撕下来的模特。

  大约等得实在有点久,男人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眉毛微微拧了一下,有几?分不?耐。

  阮栖走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点不?知道怎么靠近,站在离他二十公分的地方?堪堪定住,有点别扭:“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是不?满意她的磨蹭,还是不?满意她隔出的距离,季时?屹嗤笑一声?,挑眉看?她:“你说呢?”

  阮栖胸口就跳动了一下。

  他眼底印着?街灯的光线,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底的光亮得惊人。

  天气冷,她把自己裹得像只笨重的粽子,除了羽绒服,还戴了一条羊绒质地的围巾,连下巴都搁在里边,显得脸更小,头发?吹得半干,只好?临时?扎了简单的花苞头,有点杂乱。

  大概是刚洗完澡,脸上?脂粉全无?,干净剔透,鼻尖还泛着?挨冻的红。

  “过来。”她傻站着?不?动,季时?屹终于不?耐烦。

  阮栖脚步刚试探着?挪了半步,已经被他直接拽过去。

  “你喝酒了?”阮栖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嗯,有个应酬。”

  所以,是因为她的电话才过来的。

  阮栖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她被他拽着?抵着?他胸口的位置,非常亲昵,她手却仿佛不?知道该怎么放似的,额头抵着?他下巴,看?着?他不?说话。

  季时?屹看?她一眼,摸不?透她情?绪,总觉得她这个样子有些傻气:“怎么,没话说?”

  阮栖眨了一下眼睛,却忽然说:“季时?屹,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第83章

  阮栖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只提了一句下雪。

  她说:季时屹,又下雪了。

  季时屹整个席间便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什么?, 居然听出点‘季时屹,我?想你的意思’来。

  饭局结束,季时屹看司机驱车回酒店的的老陈,忽然就吩咐改地址过来。

  阮栖磨磨蹭蹭站到他面前, 别?扭着?不动, 季时屹差点儿以为自己理解错,直到阮栖忽然说:“季时屹,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他幽蓝的瞳孔微闪, 像是有片刻意外。

  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阮栖已经把?脑袋磕在他胸口,抬起?双手, 搂住他硬邦邦的腰肢。

  她发丝半干, 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连着?羽绒服一块儿压过来,热乎乎的,整个人软得不像话。

  非常主动,又宛如某种小动物般,带着?一丝久违的依赖。

  季时屹身体僵硬了两秒钟,他敏感的觉得她情绪有些低, 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但?有些无法判断阮栖是不是做戏。

  毕竟,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对他露出依赖的情绪。

  隔了一会儿, 季时屹才问轻声她:“怎么?了?”手指放在她发顶,忍不住揉了一把?。

  阮栖有时候会觉得, 比起?花钱购物、亲吻、做.爱,拥抱所能带来的安全感,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季时屹身上还带着?酒气,混和着?身上独有的类似冷杉的气味,并?不难闻。

  阮栖吸了一下鼻尖,放开他,理直气壮:“没怎么?,就是忽然想抱一下,就准你忽然咬我?,不准我?抱一下。”

  大概是蹭他外套蹭的,她鼻尖跟脸都有点红。

  季时屹观察她片刻,有些玩味地说:“可以,但?是只抱一下够吗?”

  阮栖的脸颊就更红了一点。

  她转移话题,抬眸看?他一眼,语气尽量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你那天说过年跟你约会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让你空出来,别?瞎乱跑。”

  “说得你过年还能有空理我?似的。”阮栖就咕哝了一句,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