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夜并无别事 第60章

作者:七穹烬 标签: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马上得到肯定的回答。

  盛凌薇茫然地漫想,如果叶恩弥真是条狗,他在这种时刻一定会摇起尾巴。

  【?作者有话说】

  关于弟弟的工作内容纯属虚构,切勿考究。

  再次重申,用了安全措施,只是没写细节

  阉割版,锁我八个小时,凑合看吧……

第38章 施予渴求

  ◎热烈赞美她的气味和口感◎

  沈恩知抵达当地机场, 找了处角落垫着公文包潦草坐下,最后一次核对登记在册的一连串身份信息。他心思缜密,眼目细致, 认真检看无误,终于将几份文件一并交给同僚。

  许多左右随行要登上最末航班, 与撤离的公民们一道回国。而沈恩知整理了衣装行李, 准备跟从刘骞良去往下一个第三世界国家。

  这段行程不远不近, 没有民用客机航线, 他们要跟武装运输机同飞。去往临时军用机场的路上, 刘骞良掀了掀垂旧的眼褶,与前座的沈恩知交谈:“恩知啊,这次出来,跟你预想的是不是不一样?”

  沈恩知思忖片刻, 先略略颔首, 在瘟黄席天的飞烟之中, 不知想到什么, 又抿唇轻摇了一下头。

  他在英国读书那段时间,时常独自旅行,四下游历,去的也都是最安乐富足的地方。沈恩知花费数月,走遍欧洲西北部,认真观摩研习着神学宗教和无数古典珍品, 到瑞士滑雪, 去冰岛看极光, 在西班牙连日混迹节庆活动。

  这些地方, 都与盛凌薇气质相宜。她从小喜欢一切美的, 精致奢靡的事物, 对时尚和艺术信手拈来。所以他旅行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其实一层又一层加固着对她的思念和倾慕。

  而如今沈恩知身处一片贫穷战乱之内,眼前俗尘翻滚,得见人间。他连天地忙碌,疲惫到骨头缝去,饱餐休憩都成为昂贵的奢侈品。在这样的工作节奏和环境里,他暂时脱下了往昔的执念和牵挂,似乎真正沉淀了自我,天高地阔,耳清目明。

  盛凌薇住在杭州这两个月,意外地频繁梦到沈恩知。他站在满目旧扑扑的橙红色中,衣着笔挺规整,依然是淡淡优雅的模样,对她说着:没事,别担心。

  脸庞神态沉稳,如同水玉雕成的塑像,却带着伤口和硝烟熏燎的痕迹。

  她骤然惊醒,额角密密的全是汗,忽然感觉有点异样。

  头脑还没恢复,掀腾两下身体仍挣不脱,下意识地说:“恩知哥,你出去……”

  叶恩弥早醒了,在背后紧抱着她,被这个称呼刺激得眼皮一跳,又强迫自己刻意忽略掉,调笑着说:“明明是你不放我出去。薇薇,你不能不讲道理。”

  他说着翻身上来,通体滚热,又纠缠到一起。

  盛凌薇的神志一点点回到身体,感觉到他的手指好看又灵巧,嘴唇贴合在皮肤上来回摩挲,也逐渐知味,勾着他的脖颈仰头去吻。

  后来她浑身酸软地到浴缸泡澡,刻意将门反锁,不给叶恩弥摸进去的机会。因而他留在卧室,收拾地上好几个打过结的橡胶制品,时不时停下来,对着地板漫笑一下,回过神后连自己也觉得莫名。

  这两天除了常规的训练,以及去公司开过几次大会,其余时间叶恩弥都腻在家里,和她作伴。

  熟夜浮沉,并无别事。

  盛凌薇也享受着他的施予和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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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恩弥成了彻头彻尾的肉食动物。

  他喜欢亲手割烹下肚,并且已不像最开始那样生疏。

  那天头回做荤菜吃,只是在肉上一通胡闹,不得章法要领。但叶恩弥学习很快很认真,只消几天时间,渐渐的无师自通,很快熟练起来。

  处理这条新鲜的河鱼,过程十分讲究,他懂得先把两根长手指探进鱼肚,掐着水嫩的鱼肉,将滑鱼腹壁黏腻的河水全勾出来,滴落到地面和他的掌心。

  等鱼肉彻底蒸熟了,他不怕湿和热,先以口去品尝。舌尖拨开薄薄鱼皮,吮吸细肉之间沁出的汤汁。

  而薇薇最喜欢注视他吃鱼的过程。修长颈项之上喉结分明,因吞咽而产生滑动,薄嘴唇濡潮而深红,显得十分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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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叶恩弥家里这些天,总是和他翻来覆去地拥抱,亲吻,肌体勾连在一起,密不可分。

  盛凌薇感受到,他跟沈恩知是如此不同,沈恩知属于安静寡言的类型,通常沉默着埋头苦凿。

  而叶恩弥总是说话,热烈赞美着她的气味和口感,以及一切他触目所及或能够感知到的地方,心潮起伏到极致时还会呜咽会流泪。

  同居两个月,盛凌薇摸不清自己跟叶恩弥是什么关系,叶恩弥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似乎连名分也不奢望。

  于是她也没主动提,享受当下纵情相拥的每一刻。

  钥匙紧密楔合进锁芯,每一处齿节都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余。

  而沈恩知日常发来联络,盛凌薇也没再置之不理,会正常回复消息,偶尔语音,很少视频。他说当地缺少信号基站,通讯方式原始且不稳定。

  确实难免让她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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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手进驻亚运村集训之前,先在萧山体育场办了一场表演赛。

  盛凌薇接过预留的门票,对着镜子整理口罩和渔夫帽,冷不防被叶恩弥从身后勾着腰揽到怀里,一手拉下口罩,低头就亲。她唇上的色彩乱成一团,恼怒地把他挡开。

  “戴着口罩呢,还涂什么口红。”叶恩弥靠在镜子边沿,搭眼观察她补妆,不由懒懒一笑,揶揄说。

  盛凌薇白他一眼,懒得接腔,将口罩重新提到鼻梁遮严:

  “我跟你说,你不许再像上次在伦敦那样……”

  他挑眉:“怎么样?从观众席上把你找出来?”

  “嗯,我现在在休假,低调一点。”

  “你来看你老公比赛,不是天经地义。”

  她不留情面地噎回去:“少来这套,你都没给我买过戒指。”

  叶恩弥笑了。抬手在她耳缘虚弹了一下,动作轻巧,而声音渐低:

  “谁说我没买过?”

  他这人气质摆在这里,讲什么都有几分像是开玩笑,盛凌薇没放心上,他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

  “不跟我一起走的话,你自己另开一辆车也行。钥匙在门厅。”

  盛凌薇有点费解:“你一个人住,买那么多车干嘛,放着玩儿?”

  也没见他开过别的。

  他歪头:“给你买的。上次你过来,我就知道你迟早有一天还会来……”

  “我才不信。”

  “不信算了。”叶恩弥嘴角往上翘了翘,弧度并不高,笑容停在半完成的状态,因而显得意味深长,“这么多年,我看见什么好东西,都直接买给你。但是又不敢去见你,就一直留着。戒指也是。”

  他腔调很松快,言辞却带点重量。

  “哦,那在哪儿呢?”

  盛凌薇心下未免半信半疑,下意识看了叶恩弥一眼。

  从知觉上也感受得到,这一眼比以往停留得都要长。

  她五官曼丽而冷冽,眼梢神色本是凛然的凉,此刻的目光却意外带点温度,仿佛一种有实质的触摸。

  叶恩弥只被短暂地瞧上这么一瞧,耳尖莫名泛起奇异的热意。

  他凝了凝神,唇角习惯性地翘起来,似乎没指望她买账,语气也半真半假,叫人拿不准真心:“在我上海的房子里,回头给你看。”

  盛凌薇这下吃准了,只当他还在乱讲些胡话,嗔道:“我信你就怪了。”

  独自开车去萧山体育场看他比赛,宗笑理所当然也在观众席最前方的区域。两人多日未见,很是一通闲谈。她才知道宗笑从朋友那里盘了一家马场到手,还在木樨家预定了新发布的骑装。

  “你们的公司呢?”盛凌薇随口问。

  宗笑耸耸肩,双脚搭在前面栏杆上:“测试出了点问题,又打回去返工了。偶像这人,对游戏是有点苛刻的。”

  未久,双方选手依次入场。马来那边收获到礼貌的掌声,而国家队一登台,则瞬间激起巨大轰动。周围的声音有男有女,兴奋喊着一个名字。

  不用仔细辨听,也知道会是他。

  表演赛,场内氛围并不沉重,更倾向于娱乐性质。选手和粉丝自由互动的环节,有几个没下舞台,另外一些选手亲自去到观众席,近距离和粉丝交流。

  叶恩弥则径直往她的方向走来。盛凌薇频繁冲他使眼色,不想暴露自己,而他则笑着不予回应,脚步仍然轻盈。

  “我不会在做梦吧,他是不是在看我?”身旁的陌生男生瞪着眼睛,对趋近的叶恩弥招手。

  盛凌薇没说话。注视着他和自己擦身而过,指尖悄然伸过来,在她握着前方栏杆的手背上轻轻一点。

  被他碰触的那块皮肤,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发烫。

  一整个互动环节,叶恩弥就在她附近转悠,手里握着一支金漆笔,把她周围索要签名的粉丝都签了个遍。

  倒是信守承诺,没刻意与她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触。

  比赛正式开始时,宗笑特地分神跟她解释,说这次的表演赛分为上下两场,各是三局两胜,保有大部分打平的概率。

  “马来国家队那个队长,叫陈闵东,也是近些年的明星选手。之前在国内打外援,是偶像以前的队友。”宗笑说。

  “厉害么?”

  “现在还成吧,以前就是被偶像硬扛成冠军的。”

  “那这么说,没什么悬念了。”

  宗笑没像以往那样猛点头,反倒面露忧色:“东南亚赛区其实很强。”

  赛况进展顺利,国家队先下一局。然而不知遭遇什么变故,接下来第二局比赛一拖再拖,好半天迟迟不开。

  “怎么要换替补上了?”宗笑看出端倪,在身边奇怪道。

  “……是叶恩弥下去了么?”

  “嗯,他第一局就有几个失误,可能手又出问题了。”

  几乎是宗笑猜测的同时,盛凌薇接到短信,让她去选手休息室找他,简略描述了路线。于是她跟宗笑知会了一声,悄悄起身越过人潮,走进紧急出口。

  陈霜正等在专用通道之前,带她进了里侧的休息室。

  叶恩弥右手在抖,正捏着一根烟送进嘴里,指节几乎握不稳打火机,见人进来,冲她安抚性地笑:“薇薇,帮我个忙?”

  她接过火机,拇指往下擦响,冒出幽蓝的荧火,给他点烟。

  心头一阵酸涩。

  他抽烟,不时轻咳,另一只手和她紧握,看着休息室斜上方小小一块电视屏幕,正在转播赛况。

  不出所料,马来队连续翻盘两句,赢下表演赛的上半场。半晌过后,意外地有人敲门,陈霜拉开一道缝,探进半个脑袋,对叶恩弥说:“陈闵东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