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将你比作夏日 第10章

作者:金渝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甜文 校园 轻松 现代言情

  凌路界限感这么强,会不会觉得她吵,超出职员的职责范围,以后不来了?

  她拿着餐盘回去。

  徐子川乖乖地翻出习题册写作业,凌路看了眼,是数学,不需要帮助。

  几分钟后,孟羽林去而复返,轻扣桌面。

  她在徐子川那边。

  “有什么事?”凌路问。

  她拿出两片创可贴,“你弟弟额头的伤,要不要贴创可贴?不然可能会感染。”

  徐子川懵懵望着她。

  她蹲下和他平视,跃跃欲试:“小朋友,要不要我帮你贴?”

  “我来吧。”凌路接过创口贴,提醒徐子川道:“说谢谢。”

  小朋友低头,“谢谢。”

  “不用谢,”她笑,摇摇手腕,“就是这里擦伤,我才买的创口贴,没想到现在又用上了。”

  她准备离开,凌路起身问道:“多少钱,我付给你。”

  “不——”她抿抿唇,停住。

  此刻,摆在面前的是一个极大的诱惑:转账的话,得加她微信。

  差点错失良机。

  不。

  不才怪。

  她嘴角微翘,竖起一根手指:“一块钱。”

  凌路原担心她不要钱,见她报出价格,放心了。

  她掏手机,调二维码。

  缘分,是挡不住的。

  凌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我们注定是微信好友。

  “扫——”

  “收好。”

  两人同时出声。

  凌路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递给她,端重道:“有劳。”

  孟羽林缩回手机不敢置信,他拿着现金,现金!

  淡绿色崭新的一元现金,古董般的存在。

  它表面上看着是一张纸钞,实际上每一寸都写满了凌路的残忍。

  所以现在,她不但没加上微信,还沦为了一块钱都要斤斤计较的扣货?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用。”孟羽林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毅然决然地推回那张纸钞,“凌学长,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一个创可贴而已。”

  “我弟弟就是你弟弟?”凌路说:“为什么。”

  她就随口一说,哪有为什么。

  他还在等着她解释。

  她说:“你看,世界上那么多学校,那么多社团,我就上了一个大学,参加了一个社团,凌学长你,刚好是我的学长,刚好是我参加社团的会长,我觉得我们实在太有缘了,在我心里你就跟我家里人一样——”

  眼见凌路听着她胡说八道蹙起了眉头。

  “其实,”她转身,郑重道:“老实说,我是有事情想拜托你帮忙。”

  有事情想让你帮忙,区区一个创可贴不足挂齿。

  凌路耐心问:“什么事?”

  “我的事不急,你先忙你的事,等你忙完了我再来找你。”她是赶鸭子上架状态,虽然是胡说八道,但仍有些紧张,两手绞在身后小声问:“可以吗?”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九点半,九点半我大概就忙完了,你可以过来找我。”

  九点半,正是她下班的时间,方便她处理私事,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替她考虑了这个问题。

  孟羽林比了个大大的“OK”,对徐子川小小地挥了下手,“拜拜。”

  徐子川额角顶着草莓印花创可贴,小手讷讷地晃了晃。

  小朋友真的太可爱了,她想送他一块蛋糕,但晚上过来好几次了,担心打扰他们,暗暗在心中寄存,下次送。

  然而然而,孟羽林思考,她有个屁的事要需要凌路帮忙。

  不行,快想快想,必须要有一件,而且不能浪费机会。

  凌学长,你帮忙加下我微信。

  帮忙说下你喜欢哪种女生。

  帮忙喜欢一下孟某林。

  求你了。

  ……

  凌路听完估计拳头都硬了。

  她扶额。

  Perry笑问:“小孟,怎么了?”

  “Perry,”她帮他递咖啡杯,说:“有一个机会,你喜欢的人可以帮你一个忙,你会让他帮你做什么?最好能加速你俩的感情。”

  “我喜欢的人?”Perry认真想了想,“我不会让她干什么,在旁边歇着就好了,我来干所有的事,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给我拉首曲子听。”

  啧,不愧是浪漫国的人。

  可是她不会拉曲子,凌路倒是会弹钢琴,总不能说久闻他琴艺高超,想听他弹首曲子。

  Perry已然陷入了浪漫想象,微微羞涩道:“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我身边。”

  “在、身、边!”孟羽林眼睛一亮,狠狠抓住这三个关键字。

  要想心灵靠的近,首先身体得靠近。

  她想到要和他做什么了。

  有客人来点单:“香草拿铁,三份浓缩。”

  孟羽林怀着对九点半后的憧憬,情绪饱满,“请问需要哪种温度?”

  “温热。”

  “好的!”她双手递上小票,“这是您的小票,请拿好,您可以先找个位置坐下,稍后我将为您送到桌位。”

  过了会儿,异木棉树下停了辆黑色商务车,凌路送徐子川上车后复而返回。

  店里的人陆续离开。

  很快到了九点半,凌路关闭电脑,收拾物品。

  夜色渐渐深,玻璃门上映着他的面庞。

  男人的长相并不平易近人,眸色极黑,目光稍显锐利,高大的身影更是增加了种无形的压迫感。

  纵使行为没有攻击性,如此凌然的气质也让人不敢亵玩。

  但孟羽林除外。

  她是大魔头。

  孟羽林提着小包包准时过来,她从包里掏出纸笔,纸上是她在网上誊抄的一道高数题。

  凌路接过来看了看:“高数?”

  女孩子谦虚求教,声音软软的:“对,我数学不太好,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好,你先拿把椅子坐过来。”他挪开电脑。

  她搬来一把凳子,放他旁边,又悄悄再挪近了点,轻轻地坐下。

  身体靠近,目标达成。

  凌路反复看了两次题目,薄唇紧抿。

  她问:“怎么了?”

  “这里,”他握笔,笔尖在求和符号下的'n'划了一道,严谨道:“没有这种写法,题干格式错了,应该写在求和符上。”

  靠,她明明是按网上原模原样抄的,该死,是谁上传的这道错题。

  格式都没写对就不要传上来害人啊。

  “哦、哦,”她脸发热,不忍直视:“不好意思,没注意。”

  凌路不追究,更正题目:“好,从这里开始继续。”

  因为讲题,两人坐的很近,桌顶吊着柔光氛围灯。

  顾客都离开了,Perry在后台和会拉琴的女友煲电话粥。

  孟羽林细细的胳膊放在桌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捏着笔。

  曾几何时,高中时代,班上女生红着脸去找男生讲题,她嗤之以鼻,不明所以,怎么,题里有酒?

  糊涂,太糊涂,此刻才知道其中的奥妙。

  孟羽林装作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目不斜视,实则余光把他脸和手的每个细胞都瞧了个遍。

  上天作证,她不是故意想看的,只是眼

  铱驊

  睛大了有它自己的想法。

  室内气温不低,风衣被他脱下挂在椅背上,他身上一件黑色衬衣,衬得皮肤更加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