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敢想你 第45章

作者:暴躁喵 标签: 业界精英 天之骄子 现代言情

  冷雨打在玻璃窗上,薛思婉咬着下唇,知道他们在用乔衡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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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周小檬的微/信消息时,薛思婉看到外面雨开始淅沥。

  看到街道上的积水漩涡眼一般奔涌进下水道,被浸成深灰色的板油马路,还有试探着出门的市民。

  周小檬跟着岚姐应邀去了节目组那边,听说是沟通接下来的事宜。

  节目开始之前就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沟通,薛思婉想不出现在叫她的团队过去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或许他们觉得她实在太无趣,这个节目不适合她,准备商量赔一笔违约金让她卷铺盖滚蛋。

  直到周小檬的微信消息映入眼帘。

  【思婉姐!!大状况,我跟岚姐一过来这边对方就在试探我们的态度,你知道他们刚刚说什么吗?!!】

  【思婉姐你在吗!!赶快出来啊!】

  【算了我忍不住要说了!节目组他们竟然拿出个合同要让你跟辞哥炒CP啊,后来又掏出个空白剧本,说他们星娱有几十号编剧,剧本随便写包你满意!】

  【最要命的是什么,辞哥他团队的人是不是疯了,他们一点儿异议都没有啊,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看岚姐都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

  薛思婉一打开就看到周小檬的消息轰炸。

  她一口气儿卡着上不来下不去,手上打了字又删,最后问了一个:【你们在哪儿?】

  言简意赅,听上去就是现在要过去的意思。

  对方很快回复。

  【在苏总的别墅,思婉姐你要过来吗,雨还下着,我跟赵师傅去接你吧?】

  薛思婉回了个【不用】,跟周小檬要了个苏瑞家的地址,又叮嘱她拉着岚姐,别让岚姐这么快就把事情给敲定了。

  雨天很难打到车。

  薛思婉费了好大力气打了辆出租,上车的时候身上的薄衫都被雨沾溅得半湿,鸭舌帽的帽檐往下滴水,颇有几分狼狈。

  她在下午六点半左右到了苏瑞家。

  混沌的连雨天,世界阴阴沉沉。进门的时候看到苏瑞家客厅里坐了满满一屋子工作人员,有节目组的,有岚姐周小檬跟她工作室的另外两位同事,林穆跟他身边的几个人应该是梁亦辞工作室的人。

  房间里没开灯。

  影影绰绰着众人。

  宽敞的客厅洇透进来窗外天地间仅存的,深湛蓝的光。

  初夏时分,却像被膨胀臃肿的冷空气包裹。

  节目录制了将近三天。

  大家多少有了些相熟,薛思婉被张岚跟周小檬拉到侧边的沙发上,她跟拍摄像也在,笑着问她这么急匆匆赶过来是不是为了跟梁亦辞炒CP的事。

  她直言不讳答是。

  不动声色地缓慢扫过视线范围的大半个客厅。

  环形沙发,满是人。

  沙发的背后,落地玻璃暗色身影。

  她才发觉那里也坐着人,在抽烟,深色衣帽快跟影子合而为一。

  看不清晰,只是周围那么多的人,她还是觉得冷,零下三十八度半的那一种冷。

  她刚刚的话音落地。

  很快又有其他人不嫌事大问:“看来你不反对炒CP,怎么样,是不是跟辞哥炒CP特别激动。”

  薛思婉被拉回思绪,默了默。

  须臾开口:“我不反对炒CP,和谁都行,只有梁亦辞,绝对不可以。”

  温和,却坚定。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她不知为何下意识就看了眼窗边。

  不知谁手机的光晃了一晃,恰好对上隐匿在窗边暗影下,男人那双淡漠而又偏执的眼。

  气氛一度陷入恼人的静谧。

  沉默的第三秒,薛思婉在心里暗自数。

  梁亦辞突然就掐灭烟越过人群,像少年时代一样的,疯狂的,不计后果的拉着她就出门。

  她记得他按着她上了他那辆红色超跑,记得他的眼睛比车漆色更红。

  下巴被钳住,男人的声音几乎流于齿缝。

  他在问她:“薛思婉,跟我一起就让你那么难受么。”

  咬牙切齿的。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三合一没写完,先更个二合一

  明天再来双更补

  ps.浅过渡一下,下章真的开始,进入相爱相杀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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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送思婉到家就来”

  “跟我在一起就让你那么难受么。”

  他声音沉得发窒, 在薛思婉脑海中一遍遍重复播放,单线循环。

  刚刚当着满一屋子的人,相熟的不熟的, 身边团队的同事, 未来节目组朝夕相处的工作人员。

  他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拉着她越过客厅,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洗礼出门来。

  手腕被包裹的余温尚未褪尽,下巴被人钳住, 有种透过皮肤透过脂肪, 骨骼相接的碰撞感。

  她被迫抬眼,被迫无限制地靠近,半湿的鸭舌帽檐无声地撞上对方的帽檐, 本就深暗的光线被两顶交叠的帽檐几乎遮盖尽净。

  两个人在这临时搭建的窄小空间下,呼吸不可控地辗转交/合。

  一寸寸, 渗透进对方身体里。

  薛思婉脸上的墨镜不知什么时候被对方随手摘去,丢在车上哪一个不知名角落。

  他们就在这昏暗的, 逼仄的, 狭小的车厢里。

  模糊地相视。

  薛思婉触及对方沾染着淡烟草味的气息,无意识地屏息。

  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

  在小屋的最后一晚夺掉她的烟,讲那样的话。

  她已经决定好要再一意孤行一回,他又走了。

  杳无音信地走。

  他总是这样。

  来来去去自由无拘,也反反复复地将她摁进暗无天日的深沼里一而再地碾落成泥。

  薛思婉圆睁着眼看梁亦辞, 隔着不足十公分的距离, 觉得眼睛酸涩肿胀,快要到了极点。

  半晌的沉默。

  驾驶座上男人须臾开口。

  “不说话?”

  她模糊地从那双眼睛里读出怨怼, 读出恼怒, 他的怒火快要将这个阴湿的冷雨夜烧掉。

  薛思婉感觉得到。

  可是她不明白, 到底他在怨什么恼什么。

  明明不告而别的人是他, 态度翻覆的还是他。

  明明该怨的该恨的该委屈的都是她,他从始至终居高临下牢牢掌控,到底在怨什么。

  窗外蝉鸣怨念声声。

  她哽着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看他。

  男人放开钳制她下颌的手。

  “薛思婉,说话。”

  “嘶——”

  薛思婉身体比大脑先行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重重咬上对方右手的虎口,温热印上唇瓣,感官意外敏感。

  她感觉到他动作停顿,听得到那声轻嘶。

  这些之后,他却没有下一步任何动作。

  没讲话,也没躲开。

  薛思婉钝钝地掀眼,没收回动作。

  四目相撞的一刻,梁亦辞也在看她。淡垂着眼,眼尾不咸不淡地乜她,平静无澜眼波里,却无言藏着一缕不宜觉察的疯狂。

  他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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