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敢想你 第121章

作者:暴躁喵 标签: 业界精英 天之骄子 现代言情

  她多想答应。多想说好,现在就去。

  可是提到具体的字眼,她被冲昏的头脑也稍稍清明。

  她想起他事业还在上升期,他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女粉丝,有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同行对家。

  他现在领证,要有多少人盯着等着,暗暗窥视,蜂拥而上。

  那他苦心经营的事业,是不是又要因为她毁于一旦。

  大概是感觉到薛思婉的迟疑。

  梁亦辞重新开口:“你只要愿意。”

  “其他的什么也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

  跟你有关的事,有哪一件能不担心呢。

  薛思婉吸一口气,没有抬头看梁亦辞,也没有就这么答应下来,只是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阿辞,你看过《蓝色生死恋》吗。”

  “嗯?”

  “没有神父没有教堂,没有父母亲友,也不用计较那一纸文书,”薛思婉一字一句轻缓地说,“只要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就能结婚。”

  她说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在床上坐起身。

  晨曦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一直灰暗着的,大雨滂沱着见不得光的日子好像要被这束光就此驱散。

  薛思婉看向梁亦辞的时候觉得眼睛好涩,她吸一口气,不受控地剖白:“我好像疯掉了,疯掉了一样,想和你结婚,想嫁给你,怎么办,梁亦辞……不跟和你结婚,我好像觉得没有办法过下去了。”

  “疯掉了吗。”他也跟着一起坐起身,还睡眼惺忪,声音淡而坚定,“那就一起。”

  一起,疯掉吗?

  反正他们好像,早就已经被折磨疯了。

  薛思婉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心情难以平复。

  好久,才咬咬下唇,问:“家里有笔吗?”

  “在楼下琴房。”

  “我去拿。”

  她说完掀开被子就跑下楼。

  梁亦辞也下床。

  从床边柜子里掏出一个湿透的金丝绒盒子。

  是他昨天晚上丢进雨里,又冒雨找回来的。

  里面装着的,是她二十岁生日他准备好,却没送出去的礼物。

  薛思婉从楼下找到根黑色碳素笔,攥在手里重新跑上楼。

  梁亦辞就坐在床上掀眼看她,问她这是要做什么呢。

  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清晨,略显凌乱的房间,快要消散掉的欢好气息。

  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半分迟疑,走到他面前。

  “梁亦辞。”她叫他。

  他应。“嗯。”

  然后薛思婉无比认真地问:“梁亦辞,你想要薛思婉,成为你的妻子吗?”

  她很认真。

  但在这个没有半分庄重的情形下,显得有些小儿科。

  可是即使这样。

  梁亦辞还是当现在发生的一切,是最庄严最郑重最神圣的事情,他敬畏他也虔诚。

  “想。”

  “很想很想。”

  泪意又不争气地涌上来,薛思婉用手背抹一把泪,囔囔问:“真的吗?”

  他正襟危坐,比她还要认真还要紧张。

  “真的。”梁亦辞强调一遍,“千真万确。”

  眼睛里湿润的感觉不太能受到人为控制,薛思婉索性也不再挣扎,由着眼泪乱淌。

  然后轮到他反问她。

  薛思婉说不出话,就重重地点头。

  梁亦辞就像猜得到她心里怎么想似的,手伸到她面前低喃:“快点,没办法继续等了。”

  他们好像在比谁更着急。

  然后,她颤着手,在他的无名指上画了一个圈。

  无名指,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尘埃落定。她还是没忍住问:“你会后悔吗。”

  无名指一凉,一小串珠圆玉润的珍珠戒指被戴到她的手上。

  薛思婉心里一颤。

  重新抬眼看向对方的时候,他眼里有泪光。

  “我绝不后悔。”

  作者有话说:

  终身所约,永谛之好。

  阿辞典典,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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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尊重我一次”

  第二天, 夜晚,城市的另一边。

  沪市三院。

  下午七点半。

  夏日的天还没有全黑,墙上挂钟已经指到七点三十。

  乔衡今天上小夜班, 八点钟下班, 距离他下班还有半个小时。他坐在值班室里,白大褂严丝合缝穿在身上。

  值班室里现在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 坐在办公桌前, 看着桌子上那封一丝不苟的辞职信。

  这封信已经准备好很久。

  从他答应了热恋二十天的负责人苏瑞,同意上他们节目,就注定了他决定跟梁亦辞破冰, 他跟梁亦辞之间的关系有和缓,那就说明他们的乐队还有机会能和缓。

  所以他答应上节目的那天晚上, 回到家之后就准备好了辞职信。

  该怎么说。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学医。

  他从小就在一个方正严苛的环境里长大,早就已经厌倦那种条条框框的生活方式。

  他的家族从祖父的祖父起, 就开始行医。

  祖父的那一代起, 开始学习西医。

  然后就是代代相传,他所有的童年记忆,都是白色,和消毒水味。

  所以他不想后半生,继续在条条框框里生活下去。

  只可惜, 他是父母唯一的孩子, 弃医从任何一行,都不被允许。

  这些年他做过的唯一一件挑战父母权威的事情, 就是大学的时候, 瞒着家里跟梁亦辞和林穆一起玩乐队。

  不过他的父母消息足够灵通, 这事儿后来还是被他们知道, 代价是他们砸碎了他的键盘撕碎他的谱子,把他锁在家里整整两个月。

  后来他拼命抗争,好不容易得了允许,提前跟医院签了十年的劳动合同,才终于可以继续。

  只是没想到,才继续了没多久,梁亦辞走了,乐队也散了。

  他那根绷着的弦就那么断了,后来也干脆认了命一门心思学医。

  然后就到了现在。

  他对现在的一切已经烦透了,厌恶透了。

  如果不能重新做乐队,他觉得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样回想。

  乔衡给自己吃下定心丸。

  他拿起那个信封装到白衣口袋里,起身之前,被门外的动静打破思绪。

  值班室的门敞开,不过他刚刚全心都在想乐队的事,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声音。

  现在被拉回现实,注意到门外接二连三有护士跟穿病号服的病人和家属快步路过。

  乔衡听见嘈杂之中,有人在讨论。

  “那边打起来了,快快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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