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总裁相亲了 第99章

作者:慕吱 标签: 婚恋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现代言情

  江泽洲还是头一次这么被人使唤,偏偏还没半分脾气。

  行李箱就在房间角落,江泽洲掀被下床, 弯腰翻找, 露出来的脊背,指印交错,或深或浅, 孟宁轻咬唇瓣, 脸渐染上一层绯色。

  “穿裙子吗?”

  他举起一条裙子,示意询问她。

  一条棕色的Polo连衣裙,修身收腰, 裙长堪堪盖过大腿根。非常简单的设计,却轻而易举将她的出挑身姿勾勒出来。

  孟宁笑:“这是我前天逛街的时候买的裙子。”

  江泽洲:“穿上让我看看。”

  孟宁无奈:“我得先穿睡衣去洗漱。”

  江泽洲:“换上这套衣服不能洗漱?”

  两个人在生活细节方面有太多的陌生节点, 亟待磨合。

  孟宁:“洗脸的时候水可能会溅到衣服上, 所以要穿睡衣。”

  江泽洲眉梢一挑。

  作为男人, 他显然没有这种困扰。在外如何面若冠玉, 西装革履,被窝里——十个男人,八个男人喜欢裸睡。被子一掀, 下床洗漱,没有任何衣服沾水的困扰。

  于是他弯腰, 捡起掉落在地, 跟抹布似揉成团的睡衣, 放在一侧。转身又去行李箱里, 找了一套干净睡衣递给孟宁。

  孟宁从被窝里伸出手,藕节似的手,伸出一小截,拿好衣服,快速收回,然后整个人都埋进被窝里,窸窸窣窣的换着衣服。

  哪怕昨晚都摸了个遍、亲了个遍、看了个遍,太阳升起的白天,她连换衣服都躲躲藏藏,深怕被他看光。

  孟宁洗漱时,江泽洲打电话订餐。

  室外高温酷暑,出去觅食堪称煎熬,还不如在酒店解决。打完电话,江泽洲也去外边儿的洗手间洗漱。

  餐都送到了,孟宁还待在洗手间里。

  酒店室内的隔音效果堪称为零,里边儿没有任何动静,江泽洲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刚准备开口,门被她从里拉开。

  一双眼,颇为幽怨地盯着江泽洲。

  孟宁一只手拿着气垫,另一只手指向自己微仰起的脖颈处,连埋怨都像是在撒娇,娇嗔语气,“我不是说了不要亲这里吗,你看看,都有印子,压根遮不住。”

  光滑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衣领遮盖处的地方,都留下他的吻痕。

  昨晚情深意动,孟宁说了很多话,江泽洲大部分都左耳进右耳出,脑海里自动筛选,仅剩两句话。

  ——“太重了。”

  ——“你慢一点儿。”

  始作俑者江泽洲没半分认错态度,怡然自得道:“没亲,是啃的。”

  “……”孟宁默了几秒,一声不吭地转身,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再一次拿气垫粉扑往自己的脖子上拍。

  遮瑕加粉扑,勉强遮住,头发再扒拉一下,应该也能遮的差不多。

  待会儿穿礼服,应该看不出来。

  思及此,孟宁从洗手间出来,到会客厅吃午饭。

  全程一言不发,闷头吃饭。

  江泽洲往她碗里夹菜,孟宁没像以前一样礼貌道谢,连看他一眼也不愿意。

  这是真生气了。

  江泽洲挑了挑眉,倍感棘手。

  女孩子生气,要怎么哄?

  他开始回忆以往今兮生气时,贺司珩是怎么哄的。可是今兮好像从没和贺司珩生气过,贺司珩这人,宠今兮宠到毫无底线的程度,就连异地恋半年都能够忍受。江泽洲和孟宁分开一个月,已经是百爪挠心了。

  但这事儿也不好问旁人。

  怎么问?

  我在女朋友身上到处种满草莓印,然后第二天女朋友要上台演出,发现草莓印很难遮,于是和我生气了。

  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

  如果江泽洲听到有人问这个问题,他大概会低啧一声,无情嘲讽一句:“一点儿都不为女朋友考虑的自私男人,活该被女朋友骂。”

  “……”

  起初,江泽洲确实是心安理得地挨骂的。

  但现在,他发现孟宁不理他,更难受的人,是他自己。

  “菜还合你胃口吧?”非常艰难地开启话题。

  孟宁淡声:“还行。”

  江泽洲:“还想吃什么?”

  孟宁:“没有特别想吃的。”

  江泽洲:“喝奶茶吗?”

  孟宁:“不要。”

  孟宁是真不想喝奶茶。一到夏天,她就没什么胃口,尤其是现在全身酸痛,脑袋也昏昏涨涨的,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躺在床上睡一天。

  讨好无门,江泽洲略感头疼,放软声调:“宝宝。”

  这两个字无异于杀手锏,令孟宁立马抬头,脸上的表情,竟然不是惊恐不安,而是掺杂几分无奈,“江泽洲,我还没吃完饭。”

  江泽洲:“嗯?”

  孟宁叹气:“你不要整天都想着把我往床上带。”

  江泽洲这才意识到,孟宁现在一听到这个称呼,就条件反射,以为他要对她干点儿什么。

  天知道他有多冤枉。

  “我没想那事儿。”

  孟宁半信半疑:“真的吗?”

  江泽洲:“我只是想哄哄你。”

  孟宁更诧异了,“为什么要哄我?”

  “你不是在和我闹别扭吗?”他视线往下,落在她颈间,暧昧旖旎的眸光注视着她,“昨晚确实是我太激动了,抱歉,下次不会了。”

  “……你还是别保证了,”孟宁眼低垂,教他认清现实,“我感觉下次你还是会这样。”

  沉默几秒。

  江泽洲说:“那倒也是,抱歉,我收回刚刚的话,确实下次还是会很激动,毕竟二十多岁才谈恋爱,忍了这么多年,不太想忍了。”

  孟宁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一哽。

  对视间。

  她泄气道,“算了。”

  江泽洲淡声:“不生气了?”

  孟宁说:“原本也没生气。”

  实在没什么胃口,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孟宁放下饭碗,双手撑着下巴,眼波盈盈望向江泽洲,“这就是一点儿小事而已,我没那么小气,这都生气。”

  “那你刚刚怎么不理我?”

  “就是,”孟宁掀眸,平静道,“我在想待会我去排练演出,你是在后台等我,还是在酒店等我?”

  “我约了个投资人见面,把你送到音乐厅,我就走,”江泽洲也并非真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着孟宁,他也有应酬,“大概晚上八点半能结束,你演出几点结束?”

  “八点半。”

  “正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

  吃完饭已经将近两点,三点排练,孟宁得早点过去。

  江泽洲不知从哪儿弄了辆车,开车送她。

  去的路上,孟宁冷不丁想起一件事,“那个压力测试,你有拿到结果吗?”

  时隔太久,孟宁忙着工作,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而江泽洲一直未提,倒不是忘了这事儿,而是压力测试,一百分的卷子,孟宁拿了二十分。

  这个卷子得分并非像学生时期的试卷一样,分越高越好,心理压力测试结果,分越低,代表了答题者压力越少。

  常人基本都是三十至五十分,都市工作者,有压力在所难免,情绪积压,心理负担大。

  但是江泽洲是真没想到,孟宁经历过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竟然能考二十分。毫无压力,轻松惬意地像个小学生。

  可能小学生的压力都比她大。

  江渝汀时常都会发牢骚,念叨这个课无聊,那个课没劲儿,自己又长胖了家里人开始克扣他的零食,他成天因为吃不饱而撒泼打滚。

  “考得很好,我很放心。”江泽洲说。

  成绩是其次,孟宁做卷子,主要还是想让江泽洲放心。现在得到这个答复,她笑,“那就好。”

  很快到音乐厅。

  孟宁跳下车,和他挥了挥手。

  “我走啦。”

  “嗯。”

  “晚上记得来接我。”

  “肯定会来接我的宝宝的。”

  艳阳高照,孟宁的脸被晒得红晕弥散,她眼开成扇,笑颜明媚,“知道了。”

  匆匆告别江泽洲,孟宁回到音乐厅排练。

  全国巡演的节目一共就那么几个,大家反复练习,不累,但是腻了。好在周一到周四都是休息时间,只有周五到周日需要工作。其实对交响乐团的人而言,大家更喜欢巡演,工作的时间少,还能趁机旅游。

  孟宁在星城待了三天,周一演出结束,没和大家一块儿搭飞机去江城,而是坐江泽洲的车去往江城。

  江城和星城之间隔了一个省,开车需要十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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