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总裁相亲了 第107章

作者:慕吱 标签: 婚恋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现代言情

  为了向她证明自己确实是流氓, 江泽洲又压着她在床上亲了好一会儿,他像是要把攒了二十多年的精力都要在这几天给耗干似的, 弄的孟宁死去活来。

  好一通折腾后, 孟宁靠在他肩上,又和他聊起了晚上吃什么。

  “我听周杨说,你以前过生日, 都要煮一碗长寿面, 我也给你煮一碗吧?”

  “那周杨有没有和你说,我煮的长寿面,都是他吃, 我不吃。”

  “……”

  “那买个蛋糕?”孟宁说, “好歹是生日,总要买个蛋糕吧。”

  其实江泽洲过生日,既不吃长寿面, 也不吃蛋糕。对他而言,生日和平常的日子, 没什么两样。他不爱过生日, 身边的朋友, 贺司珩也不爱过, 唯独周杨,特别喜欢过生日。周杨每每过生日,都能提到十天半个月通知众多好友, 明里暗里说一通自己喜欢的东西、想要的东西。

  借着生日的由头,疯狂骗吃骗喝骗礼物。

  江泽洲身边, 大概只有周杨热衷过生日。

  现在有了第二个人, 也喜欢过生日, 就是孟宁。

  “行, 买个小蛋糕,给你吃。”江泽洲说。

  知道他不喜欢吃甜的,但是仪式感得有,孟宁点头:“好,那就买个小的。”

  两个人窝在床上,又商议着待会儿去吃什么,还没决定,江泽洲的工作手机响,他去外边谈工作去了。孟宁躺在床上选餐厅,选好后,百无聊赖,恰好孟响找她打游戏,孟宁于是又陪他打了几把游戏。

  很快,窗外夕阳低垂,潋滟霞光弥散在天边。

  一把游戏结束,孟宁说了句“我去吃晚饭了,你也记得吃晚饭,不要总是沉迷游戏”便退出游戏了。

  孟宁扔下手机,去洗手间化妆,甚至还贴上假睫毛。

  贴假睫毛的过程分外艰难,手一抖,睫毛根的胶水就沾在她眼睫毛中央。她屏息凝神,分段式睫毛,一只眼贴完,过去十几分钟。

  她低头眨了眨眼,拿起睫毛夹,凑近镜子,眼微眯,唇半张,夹眼睫毛。

  夹好后,一仰头,就看到了镜子里多出来的江泽洲。

  江泽洲饶有兴致地问:“你在干什么?”

  孟宁:“贴假睫毛。”

  江泽洲:“贴了跟没贴没什么差别。”

  这话太煞风景了,孟宁斜睨他一眼,凑近他,仰头让他看:“没发现我眼睫毛变长了吗?”

  江泽洲低头,认真地端详了一遍,她眼睛本就好看,这么一贴,反倒显得妆感很重。单单贴了个假睫毛,身上气质骤然改变,眼丝斜溢,散发着一股娇媚感,于不动声色中勾人。

  “发现了。”

  “好看吗?”

  “好看。”

  “好看就行。”

  于是孟宁又开始给另一只眼贴假睫毛。

  全程,江泽洲一言不发站在边上,垂眸欣赏。

  贴好后,江泽洲问:“每次化妆,都要这么久吗?”

  孟宁:“没呢,其他都很快,就贴假睫毛比较久,而且我很少贴假睫毛。枝枝说我贴了假睫毛,像是随时随地要去夜店蹦迪找艳遇的女人。”

  不愧是小说作者。

  一针见血。

  “确实像是找艳遇的。”

  “……”

  江泽洲唇微挑,“我就是你的艳遇。”

  其实孟宁对过生日也没那么热衷,她小时候父母不在身边,叔叔婶婶也忙于工作,别说她的生日不记得,就连孟响的生日也不记得。

  孟宁还记得自己曾经过生日,孟响打听到一个本城最好吃的蛋糕店,绕半座城去买,但他压根不清楚要买多大的,后来买了个十寸的蛋糕回来。

  两个人,对着大蛋糕,面面相觑。

  那个蛋糕,直接成为二人的晚餐,第二天的早餐,第二天的午餐,第二天的晚餐。

  也给孟响留下了心理阴影,从此以后,再也不愿意吃甜食了。

  过生日,不吃蛋糕,显得索然无味。后来这项工作,直接被省略成一句简单的“生日快乐”。

  但是这是孟宁陪江泽洲度过的第一个生日。

  和江泽洲在一起的每一个第一次,对孟宁而言,都弥足珍贵。

  孟宁订了餐厅,也定了个蛋糕,但是蛋糕是送到酒店的。在餐厅里吹生日蜡烛,这种行为太张扬了,他俩都不喜欢。

  吃完晚饭,见时间还早,二人又去看了场电影。

  江泽洲定的位置,是最后一排。

  孟宁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相亲那天,你订的位置,是520,你还记得吗?”

  江泽洲拉着她的手,过检票口,面不改色:“嗯,我特意选的位置。”

  孟宁一愣。

  江泽洲转过头,轻描淡写的又是一句,“你应该没发现,我当时就喜欢你了,要不然,也不会约你去看电影。”

  ……

  电影荧屏的光如游萤般,明暗斑驳。

  电影院座位最后一排,光影最暗的角落里,孟宁的脸部表情仿佛也被黑暗吞噬,整张脸木的,麻的,摆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那天之后,你再没有约过我。”孟宁仍旧无法相信。

  座椅中间的扶手被江泽洲拉上去,他手拉过孟宁的手,十指紧扣。

  很多没有说出口的话,甚至江泽洲以为,这一辈子都会死磕在他胸肺里的话,在这一瞬间,都诉之于口。

  “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或许是再次见面的雨天,或许是你来找我拿钥匙那天……其实我也搞不清了,当时,我确实是想追你的。”

  孟宁睖睁着眼,偏过头。

  江泽洲的目光始终落在远处的荧屏中,侧脸清冷漠然,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副事不关己的冷倦模样。

  “后来你微信的‘拍一拍’,让我以为你有男朋友,或者是暧昧对象,所以我那阵子……心情不太好。”

  “不想见你,不想和你聊天,不想和你独处,可我答应了你送你上下班。”江泽洲倏地转过头,黑沉沉的眼盯着孟宁,喉结滚动,语气沉定,缓缓道,“虽然我知道我应该和你保持距离,但是每天接送你的时候,是我一天中,最期待的环节。”

  你有没有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时刻?

  江泽洲像是个矛盾体。

  一面,道德感约束着他,不要插足别人的感情;

  另一面,发了疯似的想见她。

  那阵子的江泽洲,真没比孟宁好过多少。

  “后来参加亲子活动,在游泳馆里,我无意间听到你说,你很喜欢他,你喜欢了他八年……”

  江泽洲也有他的骄傲。

  明知对方有个喜欢了八年的人,坚定不移地喜欢着。

  江泽洲再靠近,就,不礼貌了。

  他没情绪地呵笑一声,“所以才有后来的事。”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孟宁轻声:“喜欢了八年的人,是你。”

  江泽洲:“我知道。”

  孟宁眼睫轻颤,感受到握着她手的五指更用力,孟宁温柔地笑,颇为遗憾却又万分庆幸地说:“不过没关系,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江泽洲嘴角扯起微末笑意,“是的,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电影散场,室外夜色拉开帷幕,浓稠的夜,被城市灯火点亮。

  远处的灯光,像是星光,璀璨如织。

  夜晚的温度降了不少,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电影院离酒店并不远,孟宁和江泽洲散步回去。市中心的夜晚街头,很热闹,不远处有个市民广场,跳广场舞、看杂技、玩滑板……活动花样百出。

  过马路时,孟宁看到不远处有对夫妻,两鬓白发,漫长的岁月压垮他们的脊背,燥热的夏天,他们仍旧手拉手,过马路。

  许是她的目光太直白,江泽洲也望了过去。

  绿灯亮,他们相向而行,擦肩而过。

  孟宁说:“我之前留学的时候是住在校外的,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大叔,每天早上,我出门上课,都会遇到他。他手里经常会捧着一束花,嗯,是送给他太太的。”

  年轻时爱的轰轰烈烈,年老色衰之后,又有几多瑰丽呢?

  孟宁叹气,“国外很常见,但是国内好像很少有,大部分的男生只在追人的时候爱送花,追到手了,结婚了,便不再送花了。”

  江泽洲很无情地抨击她:“只有十几岁的小孩儿,才会将‘有情饮水饱’视为人生箴言。”

  孟宁被他的话哽住。

  虽然她知道是这么个理儿,可是未免也太煞风景了。

  “那你怎么还送我花?”她抿了抿唇。

  “因为我不需要考虑温饱的问题,物质层面得到满足,自然要追求精神层面了。”作为最冷血的资本家,江泽洲说情话都显得薄凉,“如果我没有钱,怎么追女朋友?每天和她说我会给她好的生活,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一定会送你花的,会给你买包买衣服,会让你住上最好的房子?”

  “我之所以能够每天送你花,和你住在酒店总统套房,工作结束的第一时间坐飞机来找你,都是因为我有钱。”

  “……”

  “那没钱是不是就不能谈恋爱了?”

  孟宁的语调凉丝丝的,带了几分嘲弄。

  “没钱的话,女孩子会很辛苦。”江泽洲收敛起全身戾气,认真看她一眼,道,“陪一个男孩子长大,是件非常辛苦的事儿。更辛苦的是,无法保证对方成熟稳重、飞黄腾达之后,能不受外界的诱惑,依然喜欢你。”

  世界上不可确定的事太多了,恋爱就像一个赌局,你把全身家当压上去,到头来,只有两种结局。

  皆大欢喜,亦或是潦倒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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