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下 第20章

作者:今婳 标签: 甜文 业界精英 天之骄子 现代言情

  男人的嗓音透着低静传来,唤了她声:“……音楼”

  谢音楼忍不住揉揉耳尖,听着怪别扭的,都不知道他何时自己改了称呼,不喊她谢小姐了,出神半响后,听他问:“你应该不是想我了,是有事找。”

  “啊,怎么就不能是日思夜想着你了呢。”谢音楼抬头看着蔷薇花旁边的路灯,光晕是柔柔的月光黄,看久了晃眼,垂下浓翘的眼睫后,又说:“傅总听的开心吗?”

  傅容与配合她低笑,显而易见要真如她说的,就不会玩失踪这么久。

  只是没有挑破,从喉咙间溢出的嗓音转瞬压低了一度:“我也日思夜想你,听的开心吗?。”

  谢音楼猝不及防被他这句重击到了心间,真是奇了怪,竟然会被平平无奇的几个字给惹得心跳加速。她又无声地抬头盯着路灯看,游神地想这难道就是世间痴男怨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暧昧情愫?

  她不太懂,刻意去忽略这股异样感受,提起正事:“你是不是认识云清梨?”

  傅容与没有跟她藏着掖着:“嗯。”

  “你知道云清梨的喜好吗?”谢音楼有了丁香花的教训,这会儿未必会信周先生给的那一叠厚厚的资料,她这样问,反倒是让傅容与沉默了很久。

  久到都以为是挂了,才听见男人缓慢地说:“我与云清梨的合法丈夫——周序之是多年好友。”

  谢音楼很快反应过来,开口就问:“所以周序之会慕名而来找我设计旗袍,慕的是你名字?”

  “怎会,谢小姐比我出名。”

  傅容与间接性了否认,彼此在电话静了一瞬,谢音楼满脑子想的是,两人这顶多算肉体上有了点纠缠不清的关系,下了酒店那张床,就跟划清界限没什么区别。

  要是弄的人尽皆知,可就不好收场了。

  估计傅容与也是这样跟她心意相通的,谢音楼没在纠结这点,自然地哄起了男人:“傅容与,你帮我打听一下云清梨的喜好,行不行?”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那声调,透着稚气的引诱。

  傅容与没有拒绝,商人本性,也不忘跟她讨个好处:“你拿什么犒劳我?”

  谢音楼语顿片刻,心想这男人的便宜不好占,面上温柔的说:“傅总,求人办事要是扯到床上去,怕不妥吧?”

  傅容与的嗓音远了些,应该是端茶抿了口,低沉的嗓音略清晰传来:“在床上咬我手臂时,可没见你这么生疏的一口一个傅总,换个称呼,我才能心甘情愿为你效劳不是?”

  就这?

  谢音楼稍侧过脸笑:“那叫你傅香香好了。”

  电话那头的傅容与不知是被这个称呼幼稚到,还是震惊到没了聊下去欲望。

  谢音楼不自知地攥紧了手机,感觉电话打久了有点发烫,不等傅容与承不承认这个称呼,她都叫出口了:“拜托了傅香香……”

  说完,便把电话挂断。

  谢音楼能想象到傅容与此刻表情,唇边轻弯,没忍住笑出声。

  汤阮捧着碗过来,微睁着圆圆眼睛,比划问:“小老板你跟谁打电话……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么?”

  谢音楼轻轻咳了两声,故意说:“你比划什么?我看不懂。”

  汤阮瞬间垮着脸,小老板又装文盲了。

  ……

  泗城,檀宫会所包厢内。

  傅容与坐在真皮沙发上,打完电话,修长冷白的手就拿着手机陷入了沉思般,直到侧过俊美的脸庞,问了旁人一句:“云清梨喜欢什么?”

  裴烈被他搞得,烟都差点烫到手:“我怎么知道老周那狗东西的女人喜欢什么。”

  对面的裴妆翻了个白眼给自家哥哥,帮忙接过话:“清梨还能喜欢什么啊,喜欢周哥啊。”

  这不是他们圈内众所周知的事么,包厢里的几位相熟好友见傅容与突然这样问,另一个姓赵的,跟着似笑非笑调侃道:“容与……你不会是想要挖墙脚吧?”

  裴烈来劲了:“这么刺激吗?别说出去啊……我觉得从清纯校花到豪门怨妇真的只需要一个周序之就好,也不知道云清梨好好个昆曲美人,怎么就不听劝要结婚。”

  傅容与神色淡定,对好友的私人感情没什么兴趣。

  他看向在场唯一的女性裴妆,薄唇轻扯问:“你知道云清梨喜欢什么么?”

  壁灯的光影是在傅容与这边,将他俊美的脸庞轮廓衬得如同玉雕般精致,裴妆一直都在观察他,是心动的,却也清楚傅容与身边压根不缺往上贴的漂亮女人。

  所以这份爱慕情绪被她妥善的藏好,开口说:“容与哥,我可以帮你问问。”

  傅容与微微颔首,惜字如金地说了句:“多谢。”

  谁知这一问,今晚包厢内的人又跟风调侃几句。

  不知是怎么传起来的,私下都以为傅容与对云清梨感兴趣上了,这股妖风,直到邢荔那边才被掐断。

  “卧槽,谁那么不道德给我家傅总造黄谣啊!”

  “有夫之妇他怎么可能去勾搭,风评被害了啊……而且我家傅总最近有人了,三天两头惦记着把自己送上门去给一个美人儿睡了又睡,夜店头牌都没他这么敬业卖力。”

  她话放出来,就有人被勾起好奇心问:“邢狐狸,是哪位美人这么招傅总惦记啊?”

  邢荔斜坐在椅子上,一身束腰的蓝色套裙衬得她格外性感,结果说出来的话,瞬间能让在场男士对她幻灭:

  “想听后续啊,得收费。”

  众人黑脸:“你走夜路时,确定没被人套麻袋打过?”

  邢荔勾起艳丽的唇角,拍拍手:“拜托,我这副娇弱的身躯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好吗?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小心我报警哦。”

  “……”

  众人都知道就算她不报警,也无人敢惹。

  原因无它,在这傅氏集团公司里,邢荔看似靠山是傅容与,实际真正给她撑腰的是因病隐退的傅容徊。

  曾有人私下看不惯邢荔,恨痒痒的说:“傅容徊就快死了吧,到时候看邢荔能在公司横着走到几时?”

  而邢荔从不在乎那些烂鱼烂虾是怎么看她的,就是要立誓做个妖艳贱货。

  她如今是秘书部长,但凡谁想找傅容与都绕不开她这边,傍晚的时候,有同事探头问:“傅总呢,有一份文件要他签名。”

  邢荔这次没有要收费,补了个口红说:“去沥城为美人服务了——”

  *

  白色外墙攀附的蔷薇花被汤阮抢救了过来,这几日盛开正好,特别是傍晚夕阳下山时刻,橘色的一小点光晕洒在重重叠叠的花瓣上,像幅浓艳的油画。

  谢音楼穿着一件墨绿色棉裙正往花根浇水,庭院外的门吱呀了声,汤阮见有客人来,跑过去招待,因为小哑巴是打手语,她不知门外动静,隐约听见一道男人好听的声线传来:

  “我找别枝的坊主——”

  谢音楼手腕抖了下,不小心将水洒在了墨绿色裙摆上,颜色顷刻间更深了些,她没去管,蓦地转头看向身后,意外见到了一身白衣黑裤的傅容与。

  他装得像是来店里看旗袍的客人,见汤阮字写在手机问他:“先生是想买件旗袍给家里的谁?”

  傅容与薄唇有淡笑:“给一个女人。”

  汤阮又问:“什么样的女人?”

  莫名的,谢音楼见傅容与掀起眼皮朝她望来时,指尖抓紧了花洒,听见他语调正经地说:“长头发,皮肤很白,腰很细……”

  “汤圆,这客人是我朋友介绍来的,你去忙吧。”

  谢音楼及时打住傅容与的话,迈步走过来,假装没看见他眼神,先将问个不停的小哑巴给支走,才对身边的男人说:“你是来拿旗袍的吧,跟我来。”

  傅容与很配合跟她走,一前一后进了旗袍的工作室。

  外面汤阮看着两人莫名很般配的身影,饶了绕头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工作室的门一关上。

  谢音楼刚想问他怎么不打招呼来了,还没转身,就被傅容与给拽了过去,指腹温度极高扣着她白皙手腕,会烫人似的,捏着。

  心跳的突然很厉害,忍不住眨动的眼睫盯紧了他俊美的脸庞。

  在俯低下来时,下意识抬起了白嫩下巴,紧接着感觉到衣领被咬开,露出锁骨以下一指左右的雪白肌肤。

  然后整个人被腾空抱起,放在了满是丝绸面料的案桌上。

  傅容与的动作幅度太大,梨花桌角被扯出了刺耳的钝重声响,惊了谢音楼一瞬,胳膊和腿不知往哪儿搁:“门没锁,汤圆会进来的。”

  傅容与解解馋后,抬起的琥珀色眼眸像是有钩子盯着她,手上也没老实,骨节匀称的手攥紧她:“叫我傅香香?”

  谢音楼没想到他憋着劲儿,在这算账呢。

  她选择放弃挣扎,任由男人时重时轻的热息拂过脸颊,闭紧了卷翘眼睫说:“你要这样……我就当免费嫖了一次夜店头牌了,反正我也挺喜欢技术烂的,傅总是吧。”

  “技术烂?”

  傅容与精准的抓住关键词,这下薄唇连笑都透着危险。

  谢音楼看了眼他,又闭上:“我还喜欢粗暴的,把我压在桌上的……”

  真是字字,都在说反话。

  傅容与却说:“嗯,看出来了,满脸都写着好喜欢。”

  “……”

第18章

  一段光滑如水的玉色绸缎坠落在地上,谢音楼从案桌突然坐起来,将散乱的乌锦长发挽起,细小的汗珠淌到脖子里,浸湿了指尖。

  她动作极快地将衣裙领口整理好,挡住了那一小片雪白肌肤,又捞起了旁边的手机。

  窗外不知不觉夜色暗了下来,亮着点点迷蒙的灯光,谢音楼指尖刚翻出客户的资料,腰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搂紧,后背贴上了傅容与的胸膛,他衬衫纽扣全解,灼人的温度都清晰透了过来。

  谢音楼没良心地想躲,反倒是让傅容与低首一寸寸的从耳朵移到嫩白的后脖,嗓音微微泛哑地笑:“你好冷漠啊。”

  “别闹。”

  谢音楼拿到云清梨的资料,就对他没什么兴趣了。

  她斜坐在案桌,极美的脸蛋被手机屏幕的光照着,表情很认真地往下看:“原来周太太喜欢的是海棠花啊……”

  傅容与的这份资料很少,不如周序之那重重的一叠,却像是把云清梨不为人知的底细给调查清楚了。

  谢音楼逐字看完,才有空搭理身后的男人:“你知道海棠花语是什么吗?”

  傅容与将衬衣穿上,长指正不紧不慢地从下摆开始系纽扣,逐渐挡住了性感的人鱼线,顺势地问了句:“嗯?”

  谢音楼倾身过了些,挡住了模糊的灯影,在这夜深人静下连尾音也慢慢拉长:“海棠花又名断肠花……有个古老传说它是一位痴情的女人在苦恋中死去变成的。”

  提到这,她含水似的眼眸在暗处透亮,故意在男人耳边吹气:“所以老一辈的人都说海棠花招鬼呢。”

  前一秒还是爱情故事,下一秒就成恐怖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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