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 第26章

作者:清蒸不上火 标签: 校园 甜文 现代言情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了有人在敲门。

  “迟漆,我给你带了饭。”阮稀提着饭盒站在门口,敲门道。

  迟漆抬眸,盯着门把手看了看,然后垂下眸。

  他这副样子,会吓到小兔子的吧。

  他喝了一口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放门口吧。”

  阮稀听出来他声音有些沙哑,担心问道:“你没事吧?”

  “刚睡醒。”

  阮稀想着饭放在门口,凉了就不好吃了,看了看临走时陆若给他的房卡。

  只听见“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阮稀进门,走廊里的一丝灯光顺着也照进了房间里。

  阮稀看见迟漆靠着墙,坐在地板上,神情像是精疲力尽了。

  迟漆没想到她有房卡,愣住了,身体一僵。

  阮稀错愣了会,然后走到他旁边蹲下来,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咬痕带着血迹。

  阮稀伸手刚想碰一下,他把手臂避开了。

  他抬眸看了她几秒,又低下头,声音暗哑,语气带着卑微。

  “别碰,很脏的。”

  阮稀没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迟漆看着阮稀离开的背影,眸光暗淡,把手臂默默的藏进衣服里。

  稀稀……不会喜欢他了吧

  谁会喜欢一个有病态又不好看的人。

  阮稀拿了药刚过来,就看见迟漆落寞得跟丢了魂一样。

  阮稀看着不由的心疼起来,走到他旁边也坐在地上,轻轻的把他抱住。

  迟漆被她抱着,瞳孔放大,身体怔住了,眸光微动,心脏也颤动了。

  阮稀感受到他冰冷的体温,跟上次在厨房里的触感一样。

  阮稀把床上的被子拉扯下来盖在他身上,半玩笑道:“你是冰火人吗?”

  明明昨晚的温度那么高。

  “……”

  阮稀拿出药膏,轻轻涂在他带着咬痕的手臂上,每一次都咬的很重。

  她不禁感叹,迟漆同学对自己好狠心啊。

  晕眩感又上来了,迟漆低下头把手臂露出了,刚准备咬下去,只见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臂伸到他眼前。

  “你的手臂上了药,不能再咬了,你要是觉得难受,就咬我吧。”阮稀闭着眼睛,把手臂伸过去,手臂在害怕的颤抖。

  迟漆虚弱的笑了,把小兔子拉进怀里,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咬别人不管用的,他要的是身体上的痛觉,让自己清醒一点。

  小兔子抬头一惊,看见他嘴角渗出一些血,连忙拿纸给他擦。

  小兔子见他又咬了自己,特别心疼,特别难受,想分担一些他的痛。

  “你别咬自己了,咬我吧,我不怕痛的,你要是不想咬手臂,也可以咬别的地方。”

  迟漆听到这话,眸子中带上了几分认真,轻道:“这个病可是会传染的,你确定吗?”

  阮稀顿了顿,声音轻颤:“会死吗?”

  “……可能会,这要根据每个人的体质。”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阮稀犹豫着没有说话。

  迟漆眸中多了一丝失望,开口道:“不用勉强也没关系,这本来对你也是很残酷的。”

  阮稀看着迟漆很难受的样子,于心不忍。

  说她不怕都是假的。

  要是他撑不过去,就会死吗?

  如果她能为他分担一下痛楚,可以让他舒服一点,让他可以撑过来,活久一点的话。

  “可以的。”

  阮稀看着迟漆,眸光似水。

  “你知不知道你答应了什么?”迟漆靠近她,带着侵略性问道。

  “我知道,没关系的。”阮稀把手臂伸过去,轻声道。

  “谁说要咬你手臂了?”

  迟漆眸子黯下来,把小兔子推倒,压在他身下。

  阮稀瞳孔放大了一些,脸上染上了红晕。

  他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嗓音撩人道:“我要……咬你的锁骨。”

  说完,手就开始解她的扣子。

  她心里数到,一颗、两颗。

  迟漆解开了两颗扣子,手顿了顿,控制了下面的欲望。

  他把领口展开,看到了她白皙的肌肤,他摸了摸她好看的锁骨。

  阮稀感到一阵羞耻感,不自然的撇过头。

  迟漆慢慢凑到她颈间,咬上了她的锁骨,力度不轻不重。

  小兔子不由的轻哼一声,却让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说会传染,是因为他的私心。

  咬她,也只是因为他的私心。

  小兔子这么好,真想把心都给她。

  过了一会,迟漆才把她松开,看着她锁骨处的咬痕。

  这个咬痕就当是把命卖给她了,就算咬痕消失了,命也是她的。

  他又轻轻的帮她扣好扣子,温柔问道:“疼不疼?”

  阮稀红着脸,摇摇头。

  迟漆把她扶起来放到床上,看到了一个未接电话,是杨舒的。

  “我们先回江汀市。”

  

第十九章

  “病人服药太多,胃已经受到了伤害,要开始停药,现在昏迷只能让他自己熬过来了。”

  “家属陪在旁边,一旦病人出现不良反应就要通知医生。”

  医生嘱咐完就离开了病房,阮稀担忧的看着床上的迟漆。

  他已经昏迷一晚了。

  “宝贝儿,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杨舒看见阮稀忧愁,轻声安慰道。

  “姐姐,他是什么得了病啊?”阮稀看着杨舒,问道。

  “医生说,是由于童年阴影引起的孤独症,我也想试着去帮他,只是他童年的事,对我只字不提。”杨舒感到力不从心。

  阮稀对着迟漆想气也气不起来了,还骗她说会传染。

  阮稀看到他枕头旁边的手机,想起里面的照片。

  她牵起迟漆的手,垂着眸。

  你是不是瞒了我好多事啊?

  等你醒了,我会问清楚的。

  杨舒出去买东西了,病房里只剩下了阮稀和迟漆。

  ……

  “妈妈,吃饭了。”迟漆宝宝走路蹒跚,拿着一只瓷碗,里面装着一些饭菜。

  女人冷笑一声,接了碗摔在地上。

  饭菜撒在地上,瓷碗也碎满地,到处都是碎瓷片。

  女人看到迟漆宝宝吓得一脸懵的样子,无情嘲讽道:“这就吓到了,我对你都不及对那个男人的十分之一。”

  女人疯笑说着,捡起面前的一片碎瓷片,在铁笼子上划了划。

  “我都被囚禁五年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我,还没玩够吗?!”本来平静的语气到后面越发的充满怨气。

  “你又想来陪我玩几年?”女人又平静下来,对着他露出阴险的笑。

  女人说着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迟漆宝宝乖乖走过去,脚丫子踩到了瓷碎渣,扎到了肉里。

  “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你应该陪我一起痛苦啊。”女人满意的笑了笑,轻声说道。

  正说着,女人拿起锋利的碎瓷片在手上轻轻一割,血从那道口子里渗出来,大股流出来。

  迟漆宝宝都吓僵住了,变得呆愣起来,盯着流出来的鲜血,眼里满是恐惧。

  女人冷笑一声,抬手慢慢把血擦在他白净的脸上,看着他惊恐的眼神,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