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掌心娇 第44章

作者:忆沐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言情

  萧越冰有种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的内伤!宋云桑这话里,“我对你的新曲不感兴趣”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他好容易才能答话道:“住所是我堂哥安排的,我并不知道钦差大人住在隔壁。”

  宋云桑讶然:“萧公子的堂哥?谁啊?”

  萧越冰握了握手中玉笛,逼自己不要发火:“便是盐铺掌柜萧茂安。”

  宋云桑的连番发问终于有了短暂停顿,偏头看向裴孤锦。裴孤锦脸上还带着笑,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萧越冰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他只觉得自己将主意打到宋云桑头上,真是瞎眼了!这位娇娇软软的宋小姐其实是个不解风情的傻子啊!

  这种人,他是最讨厌的,才没兴致陪她玩!萧越冰暗恨看了眼深情互望的狗男女,只恨没带条白纱来蒙住眼。他拱手告辞:“钦差大人,宋小姐,萧某忽然身体不适,便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他躬身一礼,急急离开。而凉亭之中,宋云桑悄声问:“阿锦,这萧茂安又是谁啊?”

  裴孤锦嘴角不自觉翘起。萧越冰被气走了,而他的桑桑从头到尾,都一门心思记着办案。裴孤锦忽然意识到,他担心宋云桑被旁人离间,实在是杞人忧天了。能严重到让宋云桑被人离间的事,真的太少了。前世是因为宋侯爷死了,她才会与他心生隔阂,没这契机,她根本就不会不信任他。

  而现下,宋侯爷好好待在昭狱。他只要护住这位未来岳父,便不怕谁兴风作浪。裴孤锦呼出口气,感觉心中都轻松了。他答道:“也是萧家旁支的族人。好巧,便是一个月前,才搬来扬泰县。”

  宋云桑皱着眉:“他才来扬泰县一个月,萧越冰却让他安排自己的住所。萧越冰为何没找他堂弟萧广?我以为岑典吏会发现萧广有问题,一定是萧广涉入甚深,萧广才是萧越冰的亲信。”

  裴孤锦刮了刮宋云桑的鼻子:“小机灵鬼,你想得不错。这说明什么?萧广曾经是萧越冰的亲信,却已经失了萧越冰的信任。或许萧广曾经犯了错,萧越冰便派了萧茂安来接替萧广。而萧广犯的错误,很可能就是他不小心让岑典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宋云桑精神一振,连连点头:“你分析得对!所以,我们应该跟踪的人是萧茂安!”

  裴孤锦望向萧越冰离去的方向,一扯嘴角:“不必了。我有更快的……实现心愿的方法。”

第七十六章

  裴孤锦立刻下令, 将萧广抓来。这是个小个子的年轻男子,额头有一道长长伤疤。被捆住扔去柴房时,他的神色十分慌张:“钦差大人, 我冤枉啊——”

  宋云桑已经避让了, 柴房中只得裴孤锦和魏兴两人。裴孤锦任他喊冤,只蹲下去摸他额头的伤:“这是怎么弄伤的?”

  萧广被他碰到, 也不敢躲:“是我撞到了门,擦伤的。”

  裴孤锦收回手, 慢声道:“我怎么觉得这是鞭子抽的。时间的话, 应该就是一个月前吧。”

  萧广脸色变了几变,磕磕巴巴道:“钦、钦差大人说笑了,好好的,谁会拿鞭子抽我呢……”

  裴孤锦一声轻嗤:“比如说,萧越冰啊。”他朝着魏兴示意:“脱了他衣裳。”

  萧广大惊, 嗷嗷叫了起来:“钦差大人!你不能这样……”

  裴孤锦就能这样。萧广拼命闪躲, 却抵不过魏兴会武,被扒得只剩一条亵裤。裴孤锦便见到他身上也有许多纵横交错的伤疤, 和额上的伤疤很像。

  裴孤锦连连摇头, 朝魏兴道:“这手艺不行啊,如果让咱们昭狱里的人来打,别说一个月了,几天后皮上都看不出伤了。”

  魏兴应道:“对, 烂也烂在皮下。”

  萧广哆哆嗦嗦绷紧了身体,以为裴孤锦这是吓唬他,下一步便要对他用刑了。却不料,裴孤锦只是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尘土:“关于岑典吏之死,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萧广眼珠转了转。他不知道裴孤锦现下查到了多少,但他知道他什么也不能说。不管裴孤锦拿什么手段逼问他,萧越冰都能比他更恶毒十倍百倍。他宁愿在裴孤锦这里活不下去,也不愿在萧越冰那死得很惨。

  萧广哭了出来:“钦差大人,岑典吏之死,难道不是他受贿下狱后想逃跑,结果被衙役杀了吗?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啊?”

  裴孤锦便笑了:“哦?难道不是他发现你接手倭寇抢掠来的财物,这才被你灭口的吗?”

  萧广听到这话,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升腾到头顶!怎么可能?!钦差大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事?!他不是一直没进展吗,什么时候查到了真相?!

  裴孤锦自是没查到这些,但是前世,他就知晓尹思觉和五大家族在闵浙的勾当。海上贸易一直为五大家族把持,他们凭借这牟取暴利,在闵浙立于巅峰。可宋侯爷主张开海,要将这财路收到朝廷上,这便是与他们过不去了。五大家族想要废了开海政策,尹思觉想陷害太子和宋侯爷,双方一拍即合,商定出演了一起开海导致倭难的戏码。

  然而实际上,倭寇根本就是听令于五大家族。五大家族戏都演了,自然不能浪费了倭寇们抢来的钱财,于是大家一起分赃。裴孤锦原本并不知道负责分赃事宜的人是谁,但岑修杰提到那珊瑚手串来自被倭寇灭门的人家时,裴孤锦便生出了推测:扬泰县漕运便利,可能便是倭寇与五大家族分赃的一个中转点。而萧越冰,便是负责接手倭寇抢夺来的钱财,再通过漕运转给五大家族的人。

  萧广就是扬泰县负责中转赃物的经手人。他接触那许多财宝,心生贪念,时不时偷偷拿几件去当铺典当,这才一直财大气粗。却不料好巧不巧,他当了一串岑典吏认识的珊瑚手串。岑典吏盯上了他,跟踪之下,很可能发现了他与倭寇接头,这才会被杀害。

  这些都是裴孤锦的推测,并无确实证据,可他的神情却是胸有成足笃定无疑。萧广被他气势所骗,脸色煞白,一时都想要跪下求饶了。

  但萧广好歹是逼自己冷静了下来。不管裴孤锦到底知道多少,这种供词,绝不能从他这里得到!不然……萧越冰会让他生不如死!萧广声音打颤开口了:“钦差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倭寇抢掠来的财物?我就是一米铺掌柜,怎会和倭寇有接触,又怎会和岑典吏之死扯上关系!”

  他以为裴孤锦会继续拿其他线索逼问他,绷紧了神经,打定主意死活不承认。却不料,裴孤锦哈哈大笑起来:“萧广啊萧广,我便和你明说了吧。我此次奉圣命来闵浙,不可能空手而回。来扬泰县之前,我已经和孟巡抚交涉过了。孟巡抚体谅我辛苦一场,也不愿我深挖下去,与我达成了协议。他让萧家出个人顶罪,我有了交代,便揭过这事,皆大欢喜。”

  裴孤锦仰靠在椅背上,闲适翘起了腿:“萧公子来扬泰县,便是和我谈这个问题的。他选择了你。我呢,答是答应了下来,但其实还在犹豫。毕竟如果我只带你回京,也只是破了桩商人与倭寇私通案,功绩真的不够看。但如果你能给我线索,帮我把孟萧几家拉下水,我便能揭开倭难的根源。这可是顶天的功劳啊!圣上定会龙心大悦,嘉奖于我。”他眯眼,俯视萧广:“所以,你到底有没有线索,救自己一命?”

  萧广瞪圆了眼,不敢相信裴孤锦说了什么!裴孤锦的意思是……孟文瀚和萧越冰他们已经决定了弃卒保帅,换裴孤锦不再追究?而这个被弃掉的卒……就是他?!

  萧广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家主来这扬泰县,明明是……”

  他差点要说出“明明是来盯着你的”,所幸话到嘴边改了口:“明明是随意逛逛,怎么可能是商谈什么顶罪问题。而且,孟家我不知道,萧家本来就没罪啊。”

  裴孤锦一声轻笑:“你还以为我诈你?口供我都与萧公子商量好了——你见财起意,暗中与倭寇勾结,贩售他们抢夺来的财物。这都是你一人所为,萧家对此根本不知情。”他站起身:“我可没这精气神和你啰嗦。萧公子现下便在我府上做客,劝你认罪的事,我已经交给了他。一会吃罢午饭,你若还不给我线索,我便也只能勉强收着你这条小鱼了。”

  他转身,丢下句:“你好好想想吧。”便毫不留恋带着魏兴离开了柴房。徒留萧广一动不动瘫在地上,心中惊涛骇浪。

  裴孤锦得知萧广已经不得萧越冰信任后,便想到了这离间计。萧广被萧家惩戒了,他与萧越冰已经有了隔阂。那些鞭伤也佐证了这点——那定是岑典吏事发时,萧越冰对他犯错的惩罚。既然有了嫌隙,再让萧广相信他被萧越冰彻底抛弃,便有了可行性。而一旦萧广确定自己成为了弃子,反水便是顺理成章。裴孤锦现下要做的,就是再推他一把。

  裴孤锦回到厅堂,萧越冰已经等在了那。萧越冰第一时间听到了萧广被裴孤锦抓走的消息,立时警惕起来。可与萧广有关的证据早就被他清除干净,萧越冰倒也并不太担心。他在院中等待消息,只待随时应变。不料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裴孤锦请他赴宴的邀约。

  这定是鸿门宴了。论起诡计,萧越冰就没怕过。他欣然赴约,还想着或许能借机探探裴孤锦口风。他算计满满赴宴,却不料,裴孤锦只是召了数名校尉与他共坐一桌,兴高采烈喝酒聊天,一句萧广的事都没提。一餐饭吃完,校尉们已经与萧越冰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萧越冰一直等着裴孤锦的后招,可饭都吃完了,人都散场了,校尉们与他亲密告别,后招都一直没来……

  萧越冰疑问重重回了自家院子,却不知道此时,钦差大人院中的草丛里,萧广暗恨咬紧了牙。

  裴孤锦离开后,萧广总算渐渐回过了神。他并没有彻底相信裴孤锦的话,还在担心裴孤锦是在诈他。可想到萧越冰的本性,萧广又觉得弃卒保帅这种事,萧越冰真做得出。正焦躁不安,萧广忽然发现,柴房门上的锁似乎坏了。

  萧广起身行过去,自没关严的门缝中伸出手,用力一扯!锁果然应声而落。萧广愣了愣,推开柴房门探出头,便见外面看守的魏兴歪头靠着墙,正在打盹。机会送到了眼前,萧广心思一动:裴孤锦不是说,萧越冰现下就在府上赴宴吗?那他过去一看,不就心中有数了吗?

  萧广偷偷跑出柴房,很快来到了厅堂外。他躲在草丛中,果然看到萧越冰正与裴孤锦一众人把酒言欢。那些称兄道弟声清晰传入耳,萧广惊惧之下,愤怒了!

  他一直都怵萧越冰这位堂哥,也一直像狗儿一样巴结着他。可此番他不过犯了个小小错误,就被萧越冰削了职权,还狠狠打了一顿!若不是他爹爹拼命护着,他可能当时就没命了!他现下生活日渐窘迫,都是拜萧越冰所赐!可萧越冰害他这般惨还不够,现下竟然打算将他卖给钦差大人顶罪!

  ——让他一个人顶罪,萧越冰却安然无恙?做梦去吧!他便是死,也要拖他下水!

  萧广也不逃了,自己回了柴房。裴孤锦等到这消息,这才露了面。萧广见到他出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钦差大人,我有线索,我愿意配合你!”

  原来,岑典吏发现珊瑚手串后,的确是偷偷跟踪他,因此发现了他与倭寇接头收货。可倭寇也发现了岑典吏,当场将他击杀。萧越冰赶来扬泰县善后,动刑逼问萧广是哪里出了错。萧广不敢说是自己偷偷典当了东西,咬死了自己也不清楚,这才逃过了一劫……

  萧广愤慨道:“我每每与倭寇交接货物,都会做两本账册,一本给那倭寇头目,一本交给萧越冰。亏我当时多留了个心眼,特意关注过,发现萧越冰将那账册藏在他书房的暗格!钦差大人现下去找,一定可以找到!”

  裴孤锦得到这消息,一刻也没有耽搁。他一边令人将萧越冰关押入狱,一边亲自带人前去杭州萧家。第二日下午,他带着人马归来,风尘仆仆,却是意气风发。宋云桑正好在院门处张望,裴孤锦飞身下马,用力抱住了她!

  他将她撞压在院墙,笑容再遮掩不住:“想我了吗?昨晚是不是抱着我衣裳睡觉的?”

  光天化日的,宋云桑被这问题问得红了脸。可她还是闷在裴孤锦怀中,低低“嗯”了一声。裴孤锦便笑了。他深深在她发间吸气,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期待:“账册找到了,你爹爹有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孤锦:岳父得救了:)

第七十七章

  宋云桑听到这话, 整个人都明亮起来。她一瞬不瞬望着裴孤锦,眼中写着感激、爱慕与欢喜:“阿锦,我好开心。”

  裴孤锦嘴角不自觉翘起:“我也好开心。”

  两人抱了一阵才分开, 裴孤锦牵着宋云桑的手朝院中行:“一会我去抓了贺正业, 再将岑典吏的事情挖一挖。等过几天口供整理好,咱们便可以回京了。”

  宋云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太好了, 我现下便去和爹爹写封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裴孤锦应好。两人朝书房行, 宋云桑见四周没人, 忽然站定拉住裴孤锦的手,软绵绵道:“阿锦,你抱我过去,好不好?”

  裴孤锦身体里那个小人瞬间飞扬起来!桑桑在外面向来害羞,现下竟然主动提出让他抱!小别胜新婚, 古人诚不欺他!看他的桑桑, 不过和他分开了一个晚上,便这般黏他了!

  裴孤锦干劲十足打横抱起宋云桑, 昂首阔步去了书房。进屋后, 裴孤锦本想放下宋云桑,宋云桑却没骨头一般靠着他,手还圈住他肩颈不放。裴孤锦索性便行到书桌旁,将宋云桑放在椅中。

  宋云桑在椅中坐下了, 竟然还舍不得放手。她抓住了他一只胳膊:“阿锦着急去抓人吗?”

  她这副依恋的模样,别说抓人也不急于一时了,便是着急,裴孤锦也没法拒绝。裴孤锦在她身旁蹲下,手圈住她的腰:“不着急, 想要我陪陪你吗?”

  宋云桑面色泛粉点头:“想。”

  裴孤锦忍不住将她搂紧了些。宋云桑握住他的手:“阿锦的手好热啊,帮我捂一捂好吗?”

  她将他的手掌往下挪了挪,覆在自己小腹。触手有些冰凉,裴孤锦却是心头一热,蠢蠢欲动起来。

  他得到了账册,宋侯爷翻案已成定局,对他来说,不敢碰宋云桑的关键阻碍已经消失。加之宋云桑又与他心意互通,坦诚自己“喜欢”,那他便是早些要了她,她也不会再觉得自己是不被尊重。

  他已经无需再隐忍克制了。这一路回来,裴孤锦心中一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动她,最后决定还是看看宋云桑的态度。而现下,桑桑先是要求他抱,又要求他摸摸。这态度……很明显了吧?

  裴孤锦喉结滚动,脑子糊了大半。桑桑都这般主动了,他没道理还推脱啊!他此时方后悔将宋云桑抱来了书房。这里只有一张小榻,做运动实在太不方便了。虽然他觉得书桌也很好……但是第一次就这么挑战,他怕宋云桑心里接受不了。而且事后定是要清洗的,宋云桑如果又似上次一般害羞起来,又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他怎么办?难道再泼她一身墨汁吗?

  裴孤锦思来想去,决定事不宜迟,现下就将宋云桑抱去卧房!怕什么麻烦呢!拖什么也不能拖这种好事啊!就算他不真要了她,趁热打铁拿些福利,这总没问题吧!

  裴孤锦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一把抱起宋云桑,就朝书房外行去!宋云桑忽然腾空,有些吃惊:“阿锦,你去哪里啊?”

  裴孤锦脑子里已经没有正经东西了,声音都是沙的:“回房间,帮你好好捂一捂。”

  宋云桑便又放松了身体,声音软软糯糯的:“可是我还没给爹爹写信呢。”

  裴孤锦哄她:“不急这一会,晚些再写也行。”

  宋云桑便真不再坚持。裴孤锦大步流星脚下生风,眨眼的功夫便回到了卧房。他一脚踢上房门,将宋云桑放去床上,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衣裳。宋云桑正懒洋洋说着“我不想躺床上”,就见到了赤着上半身的裴孤锦,惊得人都瞬间僵直了:“阿锦!你做什么!”

  裴孤锦如狼似虎朝她一扑,就去扯她的衣裳:“手哪够热?我身上才暖和呢。一定帮桑桑捂得暖暖的。”

  他急迫去吻她,床上一时兵荒马乱。宋云桑断断续续努力表态:“我才不……要……”

  裴孤锦这时才不听她的!他胡乱邀功:“你爹爹都得救了,难道不要庆祝下?”他很快将宋云桑扒得只剩小肚兜,整个人压了上去:“好桑桑,暖不暖?”

  这都不只是暖了,这还滚烫滚烫的。宋云桑终是哆哆嗦嗦道出句:“你、我……可是我来月事了啊!”

  裴孤锦动作顿住,呆滞了:“你来月事了?”

  理智终于回笼,裴孤锦在心中一算日子……果然就是这几天啊!裴孤锦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他也很禽兽吧,但没道理桑桑难受他还只顾着自己舒服,那就是禽兽不如了!

  裴孤锦讪讪松开了小肚兜。宋云桑红着脸:“今早刚来的,感觉又冷又没力气,这才让你抱我一抱。你……”

  你这个色迷心窍的,却满脑子都想着那档子事。裴孤锦默默帮宋云桑补完了剩下半句话。他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宋云桑的肚子果然是冰凉凉的,是来月事时的特征。她来月事时人一向软绵绵的,他却误会了是她爱恋他暗示他,滚烫烫对着她,真像个急色鬼一样……

  这可真有点尴尬了。不仅尴尬,而且难受。裴孤锦只得捡起被他扔掉的衣裳,一件一件给宋云桑穿回去,口中干巴巴道:“你看你,不舒服便在屋中等着啊,出来站着做什么。”

  宋云桑也尴尬:“我也是想你啊……”

  小兔子精可太乖了,但他吃不着!不止吃不着,今晚连亲亲摸摸都没有!梦想破碎得太彻底,裴孤锦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他留恋摸了把宋云桑瓷滑的小肚皮,觉得是太凉了些:“我让阿佟给你烧个汤婆子暖着。”

  宋云桑连忙制止:“不要!这种天气,我抱着个汤婆子,谁都知道我来月事了!”

  裴孤锦无奈。他本来还打算穿了衣服躲开点,免得自己难受,现下却又躺了回去:“行吧,那我帮你捂一捂。”

  宋云桑盯着他,不是很放心的模样。裴孤锦哭笑不得:“真就捂一捂。”

  裴孤锦便在床上,做宋云桑的人体火炉。宋云桑发现他的确不会动她,胆子便大了,冰凉凉的脚都塞去了裴孤锦怀里。她一脸幸福:“阿锦,你真的好暖啊,冬天抱着一定很舒服。”裴孤锦被她踩住,强扯出一个笑:“你喜欢就好……”

  宋云桑昨夜没裴孤锦陪着,又是没睡好,这么躺在床上抱着裴孤锦,却是安心下来,竟是睡了过去。裴孤锦感觉到她身体慢慢回了温,这才一身汗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都黏糊糊的,裴孤锦洗了个澡才去审问贺正业。这么傍晚时分,他赶回来陪宋云桑吃饭,便见宋云桑精神了许多。

  宋云桑手边放着一托盘,托盘上是他熟悉的绸缎。裴孤锦心中一喜:“你做好衣裳了?”

  宋云桑笑道:“做好了,昨夜洗了,今天便晒干了。”她将衣裳抖开:“阿锦快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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