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上位记 第153章

作者:屋里的星星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言情

  殿内倏地一静,病糊涂了的人,说的话,自然也是胡言乱语。

  孟太后不敢置信地看向傅昀,就连周韫擦眼泪的动作也是一顿,却听傅昀平静地说:“还不将太后扶进去休息?”

  话落,孟太后还想说什么,却被宫人强制送进内殿,哪里还顾得上她的身份。

  其余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周韫也轻着呼吸,待出了慈安宫,才小声地问向他:“那如今,年宴该怎么办?”

  傅昀垂头,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眉眼不抬:“皇太后,就够堵住他们的嘴了。”

  周韫松了口气。

  下一刻,她又偷偷觑了眼傅昀的脸色,绞着帕子说,堪堪地说:“我是不是搞砸了?”

  她本来是想请两位太后一同出席的,连傅昀昨日都说了,让她在慈宁宫等他。

  傅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向来如此,怪不得你。”

  他本就对孟太后没报希望,倒是委屈了她,不仅被骂了一顿,还被迫跪了下来。

  忽地,他无厘头说了一句:

  “以后不会了。”

  周韫不解地看向他,可傅昀却敛了声,没有多做解释。

第125章 从不孤单(结局)……

  周韫后来才知晓,傅昀的那句“母后病糊涂了”是何意。

  自那之后,周韫就没听见过孟太后作妖的消息,除了每日太医进慈安宫替孟太后请脉,仿若孟太后当真病入膏肓了一般。

  慈宁宫那位恐是知晓了慈安宫的情况,后来周韫去请安时,待周韫态度明显温和不少。

  年宴那日,周韫早早起了身,傅昀昨日在她宫中留宿,她起来时,傅昀还躺在她身边。

  周韫察觉到腰间的禁锢,她倏然清醒,放轻了动作,在时秋的搀扶下起了身。

  坐在梳妆台前,周韫小声地说:

  “瑾儿醒了吗?”

  “醒了,段嬷嬷正哄着呢。”

  近日瑾儿刚学会翻身,较往日调皮了不少,连觉都少了些,周韫净了脸颊,任由时秋替她上着妆面,小声说:“让她们今日都警醒些,别让旁人近了瑾儿的身。”

  今日年宴,人一多,就容易生混乱,时秋显然也知晓这道理,郑重地点了点头。

  傅昀醒来时,已近辰时,他瞧周韫早就梳妆好,还有些惊讶:“韫儿今日精神倒好。”

  周韫没理会他的揶揄,年宴她一手负责,其中忙乱得很,头一次办这么大宴会,昨日入睡前,她还有些紧张。

  只觑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和时秋紧张地确认:“中省殿那边可安排好了?”

  傅昀默默听了两耳,知晓周韫是不会管他了,轻咳了两声:“张崇,进来!”

  傅昀一番洗漱穿衣后,周韫那边还未忙完,他无奈走过去,拉过周韫:“不过一次年宴,你何必这么紧张?”

  周韫睨了他一眼:“爷说得轻巧,若没办好,旁人不得说我无能吗?”

  傅昀觉得她多虑了,在她还想说什么时,淡淡一句打断她:“谁敢?”

  周韫一噎,噤声无语,不过经此打断,周韫好歹是放过了时秋,没再重复地一一确认。

  周韫免了请安,午时左右,才和傅昀一同前往太和殿。

  她们来得算晚的,到太和殿时,百官和后妃已然来得差不多了,在请安中,踏上了高位。

  皇太后显然坐在那里了,脸上透着温和慈祥的笑,在周韫行礼时,还拉过她的手,轻拍了拍。

  众人惊疑间,倒是将周韫不敬太后的流言打消得一干二净。

  周韫轻勾唇,稍放下了心。

  年宴没了太后作妖,倒也无波无澜地过去了,烟花灿烂中迎来黑夜,暗色浓郁,裹着前些日子的白雪,却多了些明亮。

  坤和宫中,周韫拆了发髻上的累赘。

  傅昀进来时,就见女子对着铜镜而坐,听到声响,轻侧脸,眸中染上笑意:“爷回来了?”

  傅昀脚步一顿,眸色由明转暗。

  他一时之间,倒是不知是女子脸上的笑好看,还是她那句“回来”更打动人些。

  他听惯了周韫对他说“爷来了”,却甚少听周韫对他说“回来了”。

  傅昀轻步走上前,扶住周韫,抿唇说:“累了?”

  不待他进来,就迫不及待地卸了妆。

  周韫娇娇地抵在他肩膀上,累得话都说不利索:“爷顶着那凤钗试试,压得我脖子都酸了。”

  话音甫落,周韫就察觉到脖颈后抚上一只手,轻重有度地替她揉捏着,头顶还传来男人低沉地嗓音:“这里?”

  周韫有些怔,回过神来,蹭了蹭傅昀的脖颈,软声软气地“嗯”了一声。

  似小猫打鼾,微弱的呼吸皆洒在傅昀裸在外的肌肤上。

  刹那间,傅昀喉结轻轻向下滚动,他声音似稍哑,又好似如常:“入夜了……”

  周韫有所感,脖颈后的那只手不知何时,由按捏变成了轻抚,叫她自脸颊而起生了一抹红霞,她埋在男人怀里,低低回应了声。

  倏然,她被人打横抱起,猝不及防下,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攀着男人的脖颈,红眸嗔瞪向他:“爷!”

  可傅昀好似平静的一声“别急”,愣是叫她涨红了脸。

  谁、谁急了?!

  贼喊捉贼!

  所有的呸弃,都被堵在喉间,周韫抬起细腻的手臂,挡在眼眸上,沉浮之间,不自禁地要紧咬唇瓣,晕红从脸颊自上而下,香汗涔涔,浸湿脸侧的青丝。

  情不自禁间,她好似溢出了两声破碎,男人一顿,似乎笑了出来,周韫立即回神,羞得她恨不得将身上的人踹下去。

  不待她动作,男人就好似料到她想作甚,捉住了她脚踝,俯身抵在她唇边,哑声低低。

  周韫记不清那迷迷糊糊的感觉,只记得男人好似对她说了句“……韫儿乖”。

  日色明亮,周韫被时秋从睡梦中叫起。

  昨夜发生的事,越发清晰在脑海中回荡,她脸颊红了一片,攥紧了锦被,恨很唾道:“不要脸!”

  时秋和时春在一旁羞红了脸,又忍不住捂唇轻笑。

  周韫拢了拢锦被,将脖颈遮住,懵瞪二人:

  “笑、笑甚笑?还不赶紧伺候本宫洗漱?”

  大年初一,后妃可还是要来请安的。

  时秋忙不迭地点头,忍着笑,扶她起身,即使周韫有些遮掩,可那事后的媚态却是遮掩不住的,眼尾稍红,余了些少妇的妩媚。

  让一众许久不得恩宠的后妃,心中恨得牙痒痒,又觉得酸不溜秋。

  刘妃抵了抵唇,弯眸说:

  “娘娘今日越发让人移不开眼了。”

  周韫一顿,嗔瞪了她一眼:“怎连你也揶揄本宫?”

  刘妃笑而不语,她哪里是揶揄,说的明明是实在话,周韫本就得上天宠爱,一副好容貌,让她早早在长安城扬名。

  如今又被皇上捧在手心,那抹娇娇作态,比往日更甚。

  一颦一笑间,都让人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

  美人是要呵护的,越呵护,越娇艳欲滴。

  但瞧皇后娘娘,和其余后妃就可知晓,这其中差别了。

  刘妃早就放平了心态,如今她得皇后看重,宫人待她敬重,她母族安分,皇上就是看在她多年安分守己的情分上,也会善待。

  作为一个后院女子,她足够得幸了。

  这般想着,她对周韫笑得越发真情实感:“妾身明明说的真心话,若妾身比得上娘娘半分,那妾身可得日日照镜子,好养养眼。”

  都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没有不爱俏的。

  周韫被夸得心花怒放。

  待请安散罢,她脸上的笑都没有消去,看得时秋在一旁稍酸:“奴婢日日夸娘娘,也不见娘娘这么高兴。”

  话虽如此说,可她心中却想着,日后常让刘妃来陪娘娘解解闷。

  周韫不理她这酸味,回头觑她,却是一愣。

  暖光透过楹窗,映在时秋脸上,衬得她多了分嗔意,周韫恍然,她及笄近两年,身边这两个丫鬟也早就及笄了。

  周韫轻轻说了声:“时秋也是大姑娘了。”

  一句话,叫时秋一愣,遂后哭笑不得地说:

  “娘娘说得甚话,再如何,奴婢也要陪着娘娘,娘娘可不许嫌弃奴婢!”

  在王府待了这么久,她对这世间男子可没什么期盼了。

  她不是主子,也未必能碰到会把她捧在手心的人。

  若能像刘妃这般独善其身还好,若落得像王妃那般下场……时秋打了个冷颤。

  还不如留在娘娘身边,一品宫女,谁人见了她,不得恭恭敬敬的?

  周韫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惊讶地瞅了她一眼,嘀咕:“说甚孩子话。”

  时秋微窘:“娘娘明明和奴婢一般的年龄。”怎还说她孩子气?

  谁知,周韫却拉住她的手,温声说:“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在本宫心中,你比本宫那些庶妹还要亲近。”

  “这日后,若你遇到喜欢的男子,本宫定给你备上一份嫁妆,将你风风光光出嫁。”

  说罢,周韫看向一旁的时春,笑道:

  “你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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