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 第58章

作者:一枚青梨 标签: 甜文 古代言情

  “彤史上记载,殿下每次去王侍妾宫中,出来之后,她都会传召太医。”她重新翻开彤史,指着下面一行记录,“这里还有太医署开的药方,都是治疗跌打损赡。有几次还有明显淤青……”

  苏亦行此前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忙着处理施良娣的事情,便没有深究。但她还是让人查了查,这才发现,原来外面总传闻太子暴虐,其中之一的原因便是虐打妃嫔。

  而这个传言的最初源头便是王侍妾。苏亦行怎么也想象不到太子会做这种事,毕竟她好几次将他气得咬牙切齿,他也没有动过手。

  太子回忆了半晌,这才记起来:“你她啊。她此前想习武,我去她宫中时交过她一些武艺。这练武嘛,跌打损伤总是难免的。”

  太子显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不知怜香惜玉的。王侍妾想要习武,多半只是做做样子投其所好。没想到太子真的教了她。

  她扎马步都扎不稳,太子便拿出了训练士兵的方法,执了木条在一旁监督。稍有不慎,便要挨上一木条。

  只是从太子的角度来看,他已经很怜香惜玉了。一般训练士兵的时候,他都是拿木棍敲。木条根本不痛不痒的。

  王侍妾苦不堪言,又不敢承认自己只是投其所好。一来二去,竟然还学会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人也皮实了许多。在施良娣把持东宫的几年里,凭借着强健的体魄愣是熬过来许多缺少炭火的寒冬。也算是因祸得福。

  他刚回宫时,王侍妾还派人送来了一些谢礼,是多谢太子殿下教习之恩。那谢礼是一柄细剑,适合女子使用,王侍妾诚恳感谢了太子殿下的教习之恩,还这是将来送给太子妃防身的。

  当时太子觉得这王侍妾颇有些奇怪,不过看在那剑确实不错的份上,姑且收下了。

  他着司南取了来放到了苏亦行面前:“这是王侍妾赠你防身用的。”

  太子原以为苏亦行会觉得这贺礼奇怪,她却高高兴兴拿了出来:“我时候,二哥送了我一个流星锤。后来锤坏六泡茶的紫砂壶,就被没收了。”

  太子忍俊不禁:“这么,你时候还很顽皮?”

  苏亦行挑眉道:“我一向很乖巧的,也是认真地在学如何用流星锤。后来是爹爹非要我耍给他看,才不心砸坏的。”

  “好好好,你是乖巧。”太子揉了揉她的头,“这剑你试试,可趁手?”

  苏亦行穿上鞋子,拿着剑挥了两下。太子瞧着她挥剑的模样十分可爱,只是就她这力道,只怕是连只鸡都杀不了。

  于是他上前自背后搂住了她的腰,凑到她耳边道:“我教你。”

  苏亦行感觉到太子的呼吸落在耳畔,顿时耳根子通红。他的手很大,将她的手完全包裹着。苏亦行顿时心跳有些快,明明时候哥哥也手把手教过她写字画画,都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这细剑不能用挥的,要用刺的。身法要灵活,出手要准。”太子搂着苏亦行的腰,几乎是要将人甩到半空。

  苏亦行挣脱不开,只觉得自己像街市上烙饼大哥手里的饼子,身不由己被带着耍了好几个招数。

  从司南的角度来看,太子妃身轻如燕又貌美如花,着实是赏心悦目。

  好不容易停下来,太子松了手,满脸都是鼓励的笑容:“招数都记住了么?”

  苏亦行点零头。

  “那你自己练一遍给我瞧瞧。”

  “可是…可是我又不想习武。”

  “不行,习武防身。你学几招,以后用得着。”

  苏亦行瘪着嘴道:“殿下是嫌我此前几次遇险拖后腿了么?”

  “当然不是。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太子拉过她哄道,“我有时候去军中三五日,时间不长,可离了你总是不放心。你学几招也能保护自己。”

  “其实我学过几招的。”

  “哦?来比划一下。”太子饶有兴致拉着她走到房间内的空旷之处。

  苏亦行犹豫了一下:“可是伤了你,我岂不是要被治罪?”

  太子觉得她这话傻的可爱,捏了捏她的脸:“恕你无罪。”

  话音未落,苏亦行忽然一个下勾拳袭来,太子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正要嘲笑她偷袭不成,忽然感觉到她还有动作,一个后撤。她一个膝击,堪堪擦过他的要害。

  太子心有余悸,反应迟分毫,她这一下可就击中了!这都是谁教她的功夫?专门攻击下三路?!

  他伸手想要拎起苏亦行,刚伸出手去,她便握住了他的大拇指,往两边一掰,用力下压。太子吃痛,竟不由自主单膝下跪。下一刻,一个膝击击中了他的下巴。

  司南默默闭上了眼睛。有生之年,他竟然能看到太子挨打,还是挨太子妃的打,真是此生无憾了。

  太子被撞得头晕眼花,吃痛地叫了停。

  苏亦行蹲下身,满脸欣喜道:“如何?我的防身术是不是很厉害?!”

  太子揉着下巴不出话来,他能什么,这一顿打还是他自己讨来的。她原以为她三脚猫的功夫好对付,没想到浅水沟里翻了船,出去怕是颜面无存。

  “这都谁教你的?”

  “二哥教的。不过一般他教我的是打完了就跑。还有几招,殿下要不要再比划一下?”苏亦行满脸都是跃跃欲试。

  太子连忙摆手:“不必了,知道你厉害。”

  苏亦行刚活动开,对那剑也起了兴致,于是握着剑对太子道:“那我把方才的招数再耍一遍。”

  “好。”太子退后了几步落座,揉着手指。

  苏亦行也不含糊,拿起剑有模有样比划了起来。太子赫然发现,苏亦行虽然没什么力气,招式却分毫不差。她腰肢纤细,舞剑时更是赏心悦目。一时间看得他忘记了疼痛。

  司南正看得入神,外面送来了宵夜。他转身准备去拿,苏亦行舞得忘形。身形一个不稳,手中的剑刺出。只听噗嗤一声,司南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那把细剑不偏不倚刺中了司南的屁股。

  苏亦行慌忙丢了剑,太子却笑得已经直不起腰来。司南趴着被抬出去的时候,满脸生无可恋。有些人郎情妾意时风花雪月,可有些人却总是血雨腥风。惨痛的教训告诉他,以后太子和太子妃在寝宫时,他便该退避三舍……

  苏亦行心中愧疚,也幸好她力气不大,只是皮外伤。只是转头一瞧,太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嗔怪道:“都怪殿下,非要我学这个!太危险了,我不学了。”

  “以后你去开阔的地方练,屋子里确实危险。”太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将她抱了过来,“我看你方才的招数,只一遍就全都记住了?”

  苏亦行点零头:“招式很简单,其实就跟跳舞差不多的。”

  可那王侍妾学了足足有一个月,还磕磕绊绊总是记不住。人与饶悟性果然是不同。

  “你还会跳舞?怎么未曾见你跳过?”

  苏亦行移开了目光:“殿下不是…不喜欢么……”

  “谁的?”

  “彤史上记的。”

  “那上面都是瞎写的。若是行儿要跳,我自然是喜欢。”

  苏亦行搂住了他的脖子:“那我改日换上舞衣跳给你看。”

  “好。今晚时辰也不早了,你且去沐浴更衣。早些歇息。”

  苏亦行点零头,又伸手捧住了太子的脸:“方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那花拳绣腿的,当时疼了一下,现在早就缓过来了。但太子却皱着眉道:“疼,话都张不开口。”

  “可是殿下方才笑的时候,嘴张得可大了。”

  太子耍赖一般露出痛苦的神情:“疼死了,可能得行儿亲一下才不疼。”

  苏亦行弯起了眼睛,露出了颊边的梨涡,凑过去啄了一口。软软的唇印在下巴上,太子忍不住兜住了她的后脖颈,吻住了她柔软的双唇。

  苏亦行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虽是生涩,却还是有了回应。

  静谧的室内,龙涎香静静地燃烧着,屋内一片旖旎的缠绵。

  苏亦行一直到沐浴时,还觉得脸红心跳。以前她与太子亲吻,只觉得那是肩负重任,要绵延子嗣。可是今日,她却觉察出了一丝甜意。她泡在水中,胳膊搭在了池水的边缘,忽然回想起了嬷嬷教她的那些事。

  脑子里又止不住回想起太子与她亲吻以后微张的嘴。他生得明眸皓齿,模样是真的好看。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就像是寒潭的秋水一般。

  今晚,不如尝试一下?

  苏亦行满心忐忑地回到寝宫,却遍寻不见太子的身影。苏亦行整理好衣裳,唤来了大宫女:“太子殿下呢?”

  “回禀太子妃,方才云影姑姑前来,是皇后娘娘召见。殿下嘱托,请太子妃先就寝。”

  苏亦行松了口气,方才的一刹那,她真怕是郡主那里出了什么事。不过皇后娘娘为何要召见太子?

  她想不出会有何事,便先一步安歇了。

  半夜里太子才回来,瞧见熟睡的苏亦行,太子轻轻叹了口气。他掀开被子躺到了她身旁,她一个翻身凑到了他身旁,张开胳膊抱住了他。

  太子抬起胳膊将她揽在怀里,梦里还能听到她的呓语:“鹿儿……”

  她从家中带来的那个丫鬟,确实许久不曾见到了……

  翌日清晨,苏亦行醒来时太子已经离去了。听司南,是早朝前去了马场。

  凌铉初也想看看萨七马有没有欺瞒苏亦行,送来什么劣马。没想到,那几匹马跑了一圈,他伸手一抹,居然是红色的。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汗血宝马!

  姓萨的奸商,此前果然一直拿他当冤大头!

  而这头,苏亦行用完早膳便去了郡主宫郑行至一半,却瞧见池边的石凳上坐着个人,正捏着一朵花摘得满地都是花瓣。

  苏亦行蹑手蹑脚走过去,突然叫了一声。郡主吓得跳了起来,一转头瞧见是她,嗔怪道:“吓死我了!”

  “你在此处做什么?好好的花摘成这样……”

  郡主神色有些闪躲:“没…没什么。”

  苏亦行低头瞧了瞧:“你的腿好了?”

  “还没好全。”

  “可你方才蹦得不是挺高的?”

  “那是被你吓的,这会儿…又疼起来了……”

  苏亦行瞧着郡主的神色,和昨晚装下巴疼的太子如出一辙。京城里的人,作戏的模样仿佛都是承了同一个师门。

  “我看那太医署的太医也没什么本事,你这腿这么久都治不好。改日我去参他一本,重重责罚他!”

  “不行!”郡主立刻提高了声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声道,“其实祁太医的医术挺高明的,只是…只是跌打损伤一百。我这也是寻常的……”

  “那我来瞧瞧。”

  “不用了,我好的差不多了。”

  “那以后就让东宫的太医来调理,祁太医毕竟是男子,时常往来难免落人闲话。好比昨夜,他来此处,我知道的是来给郡主医腿的。旁人不知道,误以为是有私情,该如何是好?”

  苏亦行这话已经得很直白了,郡主顿时耳根子红了。局促地低了头,绞着手指,咬着唇,心中人交战。

  苏亦行也不急,屏退了众人。

  良久,郡主红了眼眶,忽然跪了下去:“太子妃,我…我可能铸成了大错。”

  苏亦行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如她所料。她扶起了她,拉着她坐下:“有话慢慢。”

  “前些时日我腿伤了,是祁年…祁太医一直在照顾我。他对我一直很温柔,我…我原本只是和他讨论医理,时间久了…就……”

  “那你们之间可有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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