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99章

作者:法采 标签: 古代言情

  她知道太子性子难以捉摸,知道太子脾气多有阴晴,也知道太子得皇上看重,是先太子后,众望所归的东宫之主。

  可她不知道,他竟还有这等为难之事。

  下有襄王图谋不轨、蠢蠢欲动,上有皇上不知实情、不予理会。

  程玉酌不禁又多看了他一眼,才又发现他嘴唇竟有干裂。

  今日不知说了多少话,议了多少事。

  她端起茶盅走到了他旁边,低声道,“太子爷润润口吧。”

  她开了口,赵凛才回过了神来,着意看了她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今天认出媳妇了吗?

-没有,但他媳妇今天心疼他一点点了呢!

阿采:太子你要加油啊!

*

晚安,明晚9点见~

*

  ☆、第57章

  赵凛端过她递过来的茶盅, 喝了半盅下去, 心情终于稍稍放松了些。

  他瞧着程玉酌的神情有些紧张, 想到自己一日未及同她说话, 问她,“是不是吓着你了?”

  程玉酌摇了摇头,看向了赵凛,问了一句闷了半晌的疑问。

  “眼下这般情形,太子爷何不让程获传信?”

  他跟杨柏泉说, 那是偶然得来的消息。

  赵凛将茶盅放下来。

  “眼下我同襄王之间咬的紧, 这个时候让程获传信, 很容易被襄王发现端倪。”

  他说着摇摇头, “再等等吧。”

  程玉酌却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她走上前, “家弟既然做了这份差事, 总不免要有危险。襄王狼子野心, 太子爷莫要大意。”

  赵凛不禁抬眼看了她一眼。

  “阿娴?你在担心我是吗?”

  程玉酌立刻闭了嘴。

  赵凛却笑着歪了头看她。

  “咦?不是么?这可怪了,程姑姑不是甚是看不上我这太子么?怎么眼下担心起我来了?甚至自家弟弟置于危险之地也顾不上了?”

  程玉酌见他一点正经都没有, 根本不像遇了难事的样子。

  “太子爷, 奴婢在说正经事。”

  赵凛一副不懂的样子,呵呵笑。

  “孤没在说正经事吗?孤之前就同你说过, 要先知道你们姐弟是否忠心, 才能考虑用不用。程获么, 还算忠心,只是你对孤是什么心呢?”

  他说着,一把搂住她的腰, 将她搂进了怀里。

  程玉酌在他连日来的一惊一乍下,竟然反应没那么大了。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在说正经事。

  就算有的人不正经,她也是正经的!

  “太子爷莫要再玩笑,奴婢非是虚言!”

  赵凛啧啧,凑到了她唇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对太子那么害怕?”

  他的气息在唇边吹拂,程玉酌唇边酥麻之余,心下一紧,“奴婢只是不想逾矩。”

  “不想逾矩?”

  赵凛看着她,在分辨她的真假,“那你眼下被我抱在怀中,算什么?”

  程玉酌闻言连忙要去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你还是没说实话,以为我听不出来?那你弟弟还是不能用呢!真可惜!”

  程玉酌被他一通纠缠,也有了气。

  “太子爷当以大局为重,当以黎民百姓为重,早早清理襄王乱党,肃清朝政!”

  程玉酌绷了脸。

  赵凛竟有一种被训斥了的感觉。

  赵凛松开了她。

  虽被训斥,心中却愉悦了起来。

  他也严肃了几分,“程司珍说的极是,孤晓得了,令弟程获之事孤不会再有太多顾忌。”

  程玉酌听见他这样说,总算松了口气,而他眼角眉梢却透出几分笑意。

  “程司珍的心意孤看到了,望司珍日后多以此般心意对待孤,孤必珍重之。”

  程玉酌被他这般故意正经地一说,突然耳朵一热。

  这些日子以来,她被他又惊又吓,夜夜做梦惊醒,哪里还有什么脸红耳赤的时候?

  今日他故意这般正经地说,反而把程玉酌说得面红耳赤起来。

  她咬了唇低下头去。

  赵凛上前拉了她的手,“阿娴,我们好好的不行吗?”

  只是这句话,又让程玉酌心下一点点凉了下去。

  她看到指尖的颤抖,想到不明原因死在宫闱的于姑娘,还有她提心吊胆生活了十多年才得以出来的皇宫,更想到了皇后娘娘和杨大人好不容易替太子求来的魏家的亲事... ...

  程玉酌一瞬间想了太多,她越发低下头去。

  “太子爷还是忙于政务吧,奴婢先行退下了。”

  程玉酌走了,赵凛看着她的背影,叫了冯效进来。

  “去跟程获传信,让他有关于襄王的动向及时来报,尤其那批火器,孤要知道那批火器襄王弄没弄到。”

  冯效连忙应了。

  赵凛最后提醒他,“一定要护着程获万全,不要让程获出了事。”

  “是。”

  *

  山东境内大乱。

  赵凛以护驾为名要求山东都指挥使司封锁全境,缉拿流寇。

  如今镇国公那伙流寇俨然成了之前袭击太子南巡车驾之人,加之放火杀人确有其事,赵凛以此为由大力捉拿,又让徐州卫也调兵支援,山东境内一时不见风吹草动。

  镇国公应下运送火器一事,也越发为难起来,甚至无法联系自己放出的流寇。

  火器确实趁乱到了手,可却被太子按在了山东境内不得出来。

  镇国公思虑多重路线均不能行,连着两日睡不下,再这样下去,火器没运出来,太子要先派人找到了!

  镇国公来回琢磨,眼下能在山东境内动弹的,也就只有山东都指挥使司的人了!

  而他两个女婿,正是山东都司的人。

  只可惜,太子必然起了警觉,韩家和袁家若不能一心向着襄王,使出手段来帮忙运输,此事还是难成。

  先前正是央求办事,二婿回应并不热切,后来传送消息,他倒是瞧出来几分,袁白彦那小子有些想法!

  袁白彦之父永兴伯向来喜欢左右逢源,袁家有意也是常事!然而太子肯定紧盯着袁家,韩平宇那小子木讷,说不定不被太子重视,或可从他身上下手!

  镇国公思来想去,给韩平宇传了信。

  韩平宇接到信大吃一惊,连连去问传信人有没有被人看到,然后自己又读了一遍镇国公的信,他冷汗流了下来。

  自己的舅舅兼岳父竟然要跟着襄王造反,而且从海匪处获得了丢失的神火.枪,让自己帮忙运送出山东境!

  韩平宇之前猜到襄王和镇国公动向不明,便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如今事情到了他头上来,他只觉得冷汗淋漓。

  全境缉拿的路口,他还曾怀疑会不会和襄王有关,没想到根本就是镇国公的人。

  镇国公的流寇已经有一部分陆续窜出了山东边境,需要他接了流寇手里的火器,带出边境交给出境的流寇。

  镇国公显然是没办法了,让他凭着自己在军中的一点威望,硬生生开启边境大门。

  可他若是这样,就是助纣为虐,造反叛国!

  韩平宇虽然多年熬着资历,归宁侯府的门楣也掉光了荣耀,可这等乱臣贼子的行径,他怎么能接受?

  更何况镇国公和襄王心思毒辣,在山东境内烧杀村庄有目共睹。

  他去看了被火烧了的村子,原本青山绿水安居乐业,如今断壁残垣死伤无数。

  韩平宇将镇国公的信直截了当烧了,断绝和夏家的往来!

  只是韩平宇的母亲老夏氏突然到了。

  老夏氏瞧了一眼被火吞噬的纸卷,问韩平宇,“你舅舅的意思,你不考虑一下?”

  韩平宇讶然,“娘知道?”

  老夏氏从袖中拿出同样的纸卷,递给韩平宇,上面写着一模一样的意思。

  韩平宇大怒,再此扔到了火盆中。

  老夏氏瞧着烧着的娘家弟弟的信,又看了一眼勃然大怒的儿子。

  “看来侯爷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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