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33章

作者:法采 标签: 古代言情

  她蹭了蹭,“小伤而已。”

  又想起来还没正经向赵凛道谢,“此番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就算跑了出来,估计还在狂奔回城的路上,上气不接下气呢!”

  她竟然还有闲心打趣,赵凛真是无话可说,转头进了东厢房。

  程玉酌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从他问过何情薄之后,便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何情薄到底代表什么呢?

  若是太子,她或许能猜到一二。

  可他是太子替身,何情薄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程玉酌猜不透,小棉子却从东厢房里快步走过来,将一瓶药膏放进她手里。

  “程姑姑,这是玉容膏,你拿去用吧!”

  程玉酌反应过来,连道不用,“小伤罢了,没什么要紧的!”

  “姑姑就留着用吧!”

  小棉子看程玉酌接了下来,才回了东厢房。

  “回爷,程姑姑已经接了玉容膏。”

  赵凛沉默着没有出声。

  小棉子正思索着要退下,他开了口,“匣子拿来。”

  小棉子连忙转身去拿,刚走了没两步,就被赵凛叫住了。

  “算了,叫冯效过来回话吧。”

  小棉子惊奇,却不敢表露半分。

  “是。”

  翌日,仍旧是春光明媚的一天。

  可程玉酌既没有在院子里面打理花草,也没有坐在廊下做女红,连静静和桐桐都安静了下来。

  刑春昨天走得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问小棉子,“小棉哥,姑姑今日怎么了,为何早间也没吃饭?我过去给她送水,见她一直坐在窗下的小榻上想事,脸色也不太好,眼下发青。”

  小棉子也不知道程玉酌在想什么事情,他猜测可能和程姝有关系,让刑春午间做些可口的饭菜,谁想到到了中午的时候,程玉酌还是将饭菜退了出来。

  刑春疑惑极了,问了静静,“姑姑怎么了?”

  静静:“汪汪!”

  静静是说不出来什么有用话的,刑春见小棉子在竹林下面洒扫着,又过去找他出主意。

  “小棉哥,姑姑两顿不吃饭,你说这能行吗?我瞧着她还坐在窗下想事呢!”

  两人都向程玉酌窗下看去,确实看见程玉酌一上午都坐在那处。

  小棉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更不知道怎么跟刑春解释,自己不方便去打扰程玉酌。

  小棉子正琢磨着,听见了赵凛的脚步声。

  小棉子赶紧同他行礼,刑春好像找到了管事的人,赶紧又把这话同说了一遍,“... ...姑姑本就清瘦,这般不吃饭,人怎么受得住?”

  她确实清瘦,腰间不盈一握... ...

  赵凛心思陡转,又立刻收了回来。

  他问,“是不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她有什么爱吃的?”

  刑春想了一下,还真没想出来,“姑姑这几日做的都是药膳,还真没瞧出来姑姑的喜好。”

  赵凛这才想起来,这些日子吃的东西,都是程玉酌按照任太医的建议做给他的。

  赵凛叹了口气。

  她必然是在思量她妹妹程姝的事情,现如今能让她犯愁的,还有什么事呢?

  赵凛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程玉酌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赵凛一眼瞧见她,果见她眼下发青,一副一宿没睡的样子。

  程玉酌昨日忧心忡忡地刚睡下,不过半个时辰,就在梦中惊醒了。

  只要同赵凛有些接触,总是免不得在梦中惊醒。

  程玉酌睡不下了,心里更是琢磨起程姝的事情。程姝身边有个长着獠牙的小夏氏,她越想越不安稳,只怕夜长梦多一样。

  程玉酌看见赵凛有事的样子,正要问,赵凛已经叫了她,“你得吃饭。”

  原来是这事。

  程玉酌笑了一声,“没事的,我在宫里上顿不接下顿的时候多了,早就练出来了,我眼下还有些事,回来再说吧!”

  程玉酌要去永兴伯府,说完转头就走。

  赵凛一顿,直接叫了成彭,“去找人跟着程司珍。”

  程玉酌一听,立刻说不用,“在城里没什么事的,不用派人了!”

  她见赵凛皱眉,连忙压低了声音,“这些人都是太子爷拨过来照看你的,昨天已经劳烦他们了,不用派人跟我了。”

  赵凛顿了一下,不由暗觉好笑,只好跟程玉酌说,“这里我还能做主。”

  程玉酌却摇头,“不好,虽说你能做主,可若是被太子爷知道了,定是对你不利。”

  赵凛听出她确实在为自己着想,又解释,“太子并不是那种严苛的人,不会在意的。”

  谁想程玉酌还是摇了头,脸色严肃了几分。

  “那到底是太子,是储君,心中如何想,怎么是我等能揣测的?”

  赵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一旁洒扫的小棉子差点将盆打落在地上——

  程姑姑,可真敢说啊!

  程玉酌仿佛也感觉到了气氛变得诡异,她也不想再提关于太子的事,连忙说自己要赶紧走了,说完同赵凛道谢点了个头,快步离了去。

  而赵凛定在院中半晌,才稳住了气息。

  他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直接让成彭派人暗中跟着程玉酌。

  脸色不好地回了东厢房。

  *

  程姝名下有个不起眼的脂粉铺子,这铺子老板娘是程姝从前的丫鬟,她替程玉酌装扮了一下,三下两下就混进了永兴伯府。

  程姝如今在伯夫人的院子里,破费了一番功夫,才在后面的小花园,同程玉酌见了一面。

  程玉酌见程姝前后将两人见面的事情打点妥帖,心中稍稍定了定,觉得妹妹能在小夏氏眼皮子底下混到如此地步,自己也不用过于焦急。

  只是一个小夏氏也就算了,还有那不明意图的秦玉紫,以及永兴侯老夫人老夏氏,那两个才不是省油的灯。

  程玉酌开门见山地直接说起了小夏氏的事情。

  “姐姐昨日想了一夜,以为等待时机实在太慢,我们也要试着主动一些,早早让小夏氏消停,你也能安生将这一胎生下来。”

  程姝见程玉酌满脸焦灼,脸色也不好,再听她这话,不由得红了眼睛,“姐,你不用犯愁,我命大,没事的!”

  程玉酌说让她不要乱说话,“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经不起折腾,女人生孩子是鬼门关,宫里面多少事,都是凑在妃嫔怀孕的时期发作,我在宫里十二年,看得太多了。”

  程姝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姐姐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要提前激怒小夏氏,让她露出破绽。”

  程玉酌点了点头,“要激怒她,还不能由你来激怒,不然她怕是要发疯。有谁更合适吗?”

  程姝压了声音,“那便是世子爷了。”

  就算没有程姝,小夏氏和袁白彦也做不了举案齐眉的夫妻。

  “......姐姐不知道,两人从成亲那日就相看两厌,只是小夏氏也没办法,谁让她没个孩子傍身呢?她没孩子,自然也看不得旁人有孩子!”

  程姝恨恨。

  程玉酌思考了一下,“如今你在伯夫人院子里,世子恐怕也不方便过来吧,那世子平时都歇在什么地方?”

  袁白彦大多数时间都歇在程姝房里,偶尔在书房或者去其他妾室那里,一月中能有一两次去小夏氏房中就不错了。

  程姝把情况说了,程玉酌立刻道:

  “你既然不方便,便干脆将世子都推到那两位妾室房里去好了,小夏氏必然想着自己应该能多分些天数,若世子只去那两位妾室处,加之她这一次出手没能成,必然要忍不住恼怒了!”

  程玉酌这么一说,程姝连连点头,“姐姐说的是,而且那两个妾都是她的人呢!”

  程玉酌点头,“那就这么办吧,你不要声张,静观其变,顺水推舟。”

  程姝连声应下,程玉酌又连连嘱咐妹妹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盈盈,时刻与她通着消息,才离了去。

  人不能总是跪着被打。

  *

  程家。

  赵凛在房内查看舆图。

  按照他的安排,太子南巡的大驾会途径济南,届时他会露面,让一些起疑的人分不清真假。

  只是他伤势还需养些时日,只好让南巡的队伍放慢些行程。

  赵凛点着舆图上面的路线安排冯效传信过去,这边成彭脸色为难地走了过来。

  赵凛见他这副模样,也是奇怪,“怎么了?”

  成彭只好回道,“爷,归宁侯爷又来了。”

  话音一落,赵凛就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上一次程玉酌跟他说的不清楚吗?他还来干什么?”

  归宁侯在公爵里面不前不后,从前赵凛对韩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认识,不过听说韩平宇此人还算不错,只可惜无有功绩,未能掌握实权。

  赵凛来之前还想着,若是此人堪用,自己可提携他一番。

  如今还没看出此人有没有用,赵凛已经不见再见到他了。

  “让他走人。”赵凛下令。

  他这么说,成彭自然要应下。可是成彭还是一脸为难模样,赵凛一看就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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