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29章

作者:法采 标签: 古代言情

  赵凛嗤笑冷笑,如同被她扼住了喉嗓。

  “你还不如直接说要离我越远越好,找一个韩平宇那样的人过一辈子!”

  他这样说了,程玉酌淡淡笑了笑。

  “不是韩侯爷那样的人,就是他本人。”

  “你说什么?!”

  赵凛耳朵直接炸开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程玉酌,他不相信程玉酌能把这话说出口。

  程玉酌继续淡淡笑着。

  “侯爷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请太子爷放我离开吧。”

  赵凛被她口中的刀枪棍棒打的遍体鳞伤,可他就是抓着她不放手。

  “我不放又怎样?!韩平宇,他敢以下犯上?!”

  程玉酌仍旧神情淡漠如同一尊佛像。

  “太子爷不放也没什么,左不过如任太医所言,我这身子也快熬不住了吧。”

  这话就像匕首刺到了赵凛眼睛。

  他一惊,腾地松开了手。

  他惊诧地看着程玉酌,想到刚见她的时候,她便清瘦,如今看来更瘦了几分,她眼下黑着,这些日子多半都是这样。

  赵凛想到任太医昨天的话,心里一阵一阵泛着凉。

  他不敢再狠狠抓着她,他目光变得小心翼翼。

  他放柔了声音,“阿娴,对不起,是不是你最近太累了?”

  程玉酌仿佛铁了心一样,不论他怎样说话都一副冷漠模样。

  “我同太子爷一处,没有不累的时候。”

  赵凛又中一刀,伤在心口。

  他勉力撑着,继续柔声问她,“对不起阿娴,这是我的错。你不用跟我进宫,等程获他们到了,你就同你弟弟妹妹在外住一段时日,好不好?!”

  程玉酌毫不犹豫地摇了头。

  “早晚都要进宫的,我花了十二年从宫里出来,真的再也不想进去了。”

  她目光落在赵凛脸上,定定看了一息。

  “太子爷放我走吧,不然,我只能等着熬死自己了。”

  “死”这一字仿佛刺到了赵凛脖颈上的匕首。

  他无法呼吸,心如痛绞,向后踉跄了一步。

  “你... ...真要走?”

  “是。”

  赵凛手下紧紧攥了起来,指骨噼啪一响。

  他最后看了程玉酌一眼。

  他看见她温温柔柔的脸上,毅然决然的神色。

  赵凛疲惫不堪地闭起了眼睛。

  “你走吧... ...走吧... ...”

  程玉酌听到这话,俯身跪在了地上,以头叩地。

  “多谢太子爷大恩大德!”

  赵凛眼神空洞地从她身上看过,眼中模糊了一片,自嘲地笑了笑。

  “不用谢了... ...”

  程玉酌转身,干净利索地离了去。

  门帘落下的那一瞬,赵凛眼中落下一滴清泪。

  ... ...

  阴沉沉的天上又开始下雨了。

  程玉酌拜托韩平宇帮她搬了箱笼。

  静静朝着韩平宇一通不客气地叫。

  静静的叫声引来了冯效成彭李敢他们。

  李敢眼见着程玉酌搬东西离开,傻了一瞬。

  “姑姑去哪?程将军到了?”

  程玉酌摇摇头,没有说去哪,只是同冯效他们行了个礼。

  “这些时日给各位添麻烦了,感激不已,日后山高水长,有缘再会。”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傻了眼。

  李敢最傻,说出了口,“程姑姑,你要走啊?!太子爷... ...”

  成彭连忙拉了他。

  冯效也有点应付不来,看了韩平宇一眼,静静追着韩平宇咬个不停,韩平宇怎么哄他都不成。

  “姑姑都想好了?”

  程玉酌点了头,“后面的事情,可能要请冯爷多担待了。”

  冯效叹气,“既然如此,便愿姑姑一路顺遂。”

  程玉酌跟众人正经告辞,众人也同她正经回礼。

  程玉酌将乱叫一通的静静抱了起来,韩平宇松了口气。

  “司珍这狗子脾气真不小。”

  “被惯坏了。”

  韩平宇也不在意,“东西都搬好了,雨要下大了,司珍快上车吧。”

  “好。”

  程玉酌走了,迈出了行宫的门。

  雨下了起来,哗哗啦啦倾盆而下。

  马车动起来的一瞬,程玉酌长叹一气。

  终于走了... ...

  她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支撑之气一样,方才同众人道别的镇定荡然无存。

  也如艰难支撑的骨架,这一刻抽出勉力顶着的拿一根,稀里哗啦地倒塌下来。

  她将头埋进了静静的长毛里。

  静静呜呜叫着。

  不知道自己的毛为什么湿了一片

  ... ...

  行宫。

  天色暗了下来。

  书房的一天在房中人静坐中飞逝。

  晚饭时分,小棉子不得不前来问询。

  “太子爷,吃饭了。”

  半晌,房中有人回应一声,“吃什么?”

  小棉子一喜,连忙报了菜名,“... ...除了这八道菜,还有一味菱角藕带汤。”

  “菱角、藕带... ...都是湖鲜... ...”

  小棉子吓得一个激灵,“奴才这就让他们换了湖鲜!”

  谁料赵凛嗤笑一声,“连湖鲜都要去掉吗?”

  小棉子瞬间出了冷汗。

  赵凛没再开口,看向昏暗的房间——

  书桌旁没有人挽着袖子磨墨,绣墩上没有人静静坐着分折子,小榻上没有人红着脸低头浅笑,门帘前也没有人冷着脸故意气人... ...

  房中空荡得好像连空气都被抽空。

  赵凛环视一遍,终于起了身,向门外走去。

  小棉子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却听赵凛开了口。

  “将这间屋子封了吧。”

  “是... ...”

  赵凛抬脚出了门,转身离开。

  却在窗外看见了被他放出来的香囊。

  今日发生的一切太多、太杂、太难以预料。

  赵凛目光从香囊上掠过,何情薄清淡的香气被他吸入了口鼻。

  何情薄的香气总能让人冷静、镇定。

  赵凛脚步顿了一顿,又将香囊拿了起来。

  香囊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只。

  赵凛松了松香囊的开口,想让何情薄的香气飘出更多出来。

  只是那薄荷香与荷香的混香飘出来,他眼角无意间扫到了香囊中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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