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26章

作者:法采 标签: 古代言情

  “姑娘前后不肯说到底为何事见太子爷,太子爷忙碌,以为姑娘仍同前两次来一般,便无闲得见,还请姑娘知晓此番缘故,太子爷并不是故意不见姑娘。”

  程玉酌这样说了,魏丹菱脸色微变。

  程玉酌见她果然有事,说道,“姑娘以真心待太子爷,太子爷便能明白姑娘的心意,姑娘这般,恕我等也是束手无策。”

  绘樱在旁不由地替魏丹菱辩解,“我们姑娘是有难言之隐!并不是想要骗人!”

  “绘樱... ...”魏丹菱打断了她。

  程玉酌在旁淡淡笑笑。

  “这世上的人,谁没有难言之隐呢?”

  她笑得寡淡颇有几分苦涩,魏丹菱抬头看了过去。

  “程姑姑,你能帮我对不对?”

  魏丹菱突然这么问,绘樱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被魏丹菱眼神止了回去。

  程玉酌与她静默地对视着,半晌,轻轻点了头。

  “姑娘若信得过,我或许可以。”

  魏丹菱立刻将绘樱遣了出去。

  绘樱一脸担忧地走了。

  程玉酌问魏丹菱,“魏姑娘果真信得过我?”

  魏丹菱收了眼泪,“程姑姑在太子爷面前不是一般人,丹菱瞧得出来。”

  程玉酌默了一默,魏丹菱跟她笑笑,“姑姑既然特意过来,不也是想帮丹菱吗?”

  程玉酌听了这话,长出了口气。

  “魏姑娘果然是聪明人。只是你要我帮你,须得告知我缘由,同样我帮姑娘,也不是凭空胡说。”

  魏丹菱深吸了一口气在,终于开了口。

  “程姑姑,丹菱要救一人性命,非太子殿下不行!”

  程玉酌心下一跳。

  “是何人?”

  “厌真生!”

  程玉酌晃了一晃。

  厌真生?

  竟是《祸乱野史》的厌真生?

  她立即问魏丹菱,“此人可是皇上要抓的!姑娘难道不知?”

  魏丹菱当然知道,“正是如此,我只能求太子殿下帮我救他一命了!”

  程玉酌神情冷淡几分。

  “就算是太子,也不能改变皇上之命,姑娘让太子相帮,可曾考虑太子处境?”

  魏丹菱脸色有一丝不自然,转眼又道,“如今厌真生已经被抓,我不求别的,也不用太子殿下替他在皇上面前求情,只求太子殿下能偷偷放他一马!便是让他天涯追捕,也比就此进京受死强!”

  程玉酌迷惑了一时。

  不过魏丹菱若是这等要求,太子倒是可以帮她私下里完成,不声不响,皇上也不晓得是何人所为。

  程玉酌不动声色,又问魏丹菱,“所以姑娘为何要救此人?”

  “那厌真生,从前曾救过我一命,我一直记在心上,无法报答,如今还他一命,也算两不相欠了!”

  魏丹菱如此说。

  程玉酌看了她一眼。

  魏丹菱却道,“我已说于姑姑要求太子何事,姑姑也该告诉我如何帮我,又为何帮我!”

  程玉酌默了一默。

  “我帮姑娘,其实也是姑娘帮我。”

  她看了一眼窗外越发如倾盆一般的雨,同魏丹菱道,“我受皇后娘娘之命伺候太子殿下身侧,皇后娘娘看重姑娘为太子妃,我们这些伺候的人便要尽力让太子妃与太子殿下琴瑟相合。只是此事出了些差错,我无法交差,所以只能尽力帮助姑娘达成所愿。”

  她这样说了,魏丹菱想到之前的事,目露几分了然。

  “这差错,是程姑姑与太子殿下吧?”

  程玉酌并不否认,回过头也问了魏丹菱一个问题。

  “姑娘所提那厌真生,约莫与姑娘也有另外的关系吧?”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在彼此的问话中静默着。

  窗外的雨叮叮咚咚地从天上砸下来,室内静谧一片。

  魏丹菱先开了口,“姑姑果然是聪明人,不知姑姑如何帮我,又要我如何?”

  程玉酌没有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她只说了第二个问题。

  “皇后娘娘所愿既是我所愿,只要姑娘诚心诚意对待太子爷即可。”

  程玉酌说到此处,喉头有一阵酸涩,又被她勉力压了下去。

  “姑娘可否对太子爷诚心诚意,尽心尽力?”

  魏丹菱答应了,“日后我若成了太子妃,姑姑所言必会做到。”

  她又看住了程玉酌,“也请姑姑今次从旁替我,不,替那厌真生美言几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吗?”

  窗外雨声噼啪作响,程玉酌点头应下。

  魏丹菱长出了口气,眼眶又红了起来,嗓音几分哽咽,“不论怎样,今次多谢姑姑。”

  她向程玉酌郑重行了一礼,程玉酌连忙避开了,扶了她,“姑娘不必谢我,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魏丹菱顺着程玉酌的手站了起来,“还请姑姑告诉丹菱见到太子爷的办法。”

  程玉酌没有回答,走去了另一边门房临时留字的地方,提笔默出了一个方子。

  魏丹菱疑惑看去,“这是个香方?”

  程玉酌点头,指尖捏着那张纸,纸张颤了一颤。

  外面突然劈来一道闪电,房中瞬间白亮如正午。

  接着雷声轰隆而至。

  魏丹菱伸手接下那张纸,“这是什么香?”

  “何情薄。”

  ... ...

  雨势暂歇的时候,魏丹菱走了。

  程玉酌寻到了李敢。

  李敢问她,“姑姑是怎么劝走魏姑娘?我还以为魏姑娘要在此处过夜,我真是束手无策!”

  程玉酌笑笑,“哪里是我劝的?是太子爷不见,魏姑娘见没办法了,便回去了。我估摸着,明日还会过来吧?”

  “明日还来?”李敢头都大了。

  他捂着脑袋惆怅了半晌,才想起来程玉酌是有事找他。

  “姑姑有什么吩咐?”

  程玉酌问他,“听说韩侯爷进京了?”

  李敢连忙道是,“太子爷调了韩侯爷到京中任职,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佥事,正二品大员呢!韩侯爷还没进京,刚到了此处驿站,准备明日见了太子爷再进京去。”

  程玉酌听了连连点头。

  李敢问她可是寻韩平宇有什么事。

  程玉酌从袖中抽出一张封了蜡的信交给他,“是一点私事,烦请李侍卫替我交给韩侯爷。”

  李敢不知她是何事,想着都在济南有过逗留,兴许是家中弟妹的事情,还同她笑着道。

  “听说太子爷也已经让程将军来京了,约莫没几日,姑姑就能见到了!”

  程玉酌想到赵凛同他提到的,让程获与兵部侍郎程访攀亲戚的事,点了点头。

  她谢了李敢。

  拿着伞走在雨势暂歇的路上。

  地上尽是积水,积水映着道路两侧的绿树青藤,放眼望去满眼都是浓重的青绿。

  伞顶有滴滴答答的雨水滑落。

  程玉酌提着裙角拿着伞在小路上缓慢走了好久。

  清新而凉爽的空气灌进她的肺腑,让她搅动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清净。

  就快安定下来了,她想。

  脸上落了一滴水,不知是不是又下了雨。

  ... ...

  待到晚饭时分,阴暗的天已经提前黑透了。

  赵凛叫程玉酌一起用饭,又怕天阴着,一会还要下雨,就让人直接把饭摆到她房中。

  自己踩着一地的雨水走了过去。

  程玉酌在房中整理着箱笼。

  赵凛走过去看了一眼,“好端端地,收拾什么衣裳?”

  程玉酌见他来了,手下快了些,将衣裳放回了原位。

  “下了这场雨,天要热起来了,这些衣裳要换下去了。”

  赵凛点头,“是该换下去了。”

  目光打量着程玉酌箱笼里几件半新不旧的素淡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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