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16章

作者:法采 标签: 古代言情

  他同程玉酌正经行了个礼。

  “受教了。”

  韩平宇走了,程玉酌送了他几步,见他飞奔而去,盼他能戴罪立功。

  可被赵凛叫去,却被他趁她不备掐了一把腰。

  “你怎地对他如此好?!”

  程玉酌不想理会,想从他怀中闪开。

  赵凛更生气,掐她更紧了,轻咬了她的耳朵,“没心没肺的坏人,你就不能对我上点心?!”

  程玉酌耳边丝丝酥麻,她要躲闪,可听了他的骂,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

  济南,永兴伯府。

  韩平宇领兵追击逃窜镇国公的消息传到了袁家。

  袁白彦急了,同他父亲反复商议。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韩平宇是说了什么还是没说?太子又知道什么了吗?!”

  他爹永兴伯也觉得不妙。

  袁家本来在里面只是助推一把的作用,这计划还是老夏氏提的。

  而且襄王兵败之后,袁家也立刻休了小夏氏切断关系。

  没有官兵上门一直风平浪静,老夏氏更是处境危险也未见被抓被问。

  可谁曾想,先是听说韩平宇同老夏氏吵了一场,接着当夜韩平宇便快马走了,竟是寻太子去了!

  且韩平宇还真就见到了太子,然后便是领兵捉拿镇国公一时。

  韩平宇要大义灭亲,可他们袁家不想被灭了啊!

  永兴伯呵斥了袁白彦,不许他再来回踱步。

  “韩平宇应该不会乱说。他可以大义灭亲镇国公,那镇国公到底是反贼,但他还能灭了他娘?!他娘可是主谋,咱们不过从旁帮衬,他没有灭了他娘,也就轮不到我们袁家出事。就算他交代了老夏氏,我们也说被老夏氏蒙骗便罢了,反正没有证据能证明什么!”

  袁白彦觉得他爹说的有些道理,可让小夏氏精神失常的药是他下得,把小夏氏趁机送回镇国公府也是他出的主意,以此分散外人的注意力,又迷惑了韩平宇。

  若说主谋,他同老夏氏都能算。

  袁白彦不敢多提此事,心中总是不安稳。

  在程姝房中住了两日,稍有不满意便发作,又嫌弃盈盈夜里若是醒了,就要程姝哄着才能继续睡,将他的睡意也一并扰了,便生气去了王姨娘处。

  程姝巴不得他不在。

  他心中恐惧不安,程姝跟了他多年怎么能不知道?

  可把这些撒在孩子身上便是另一回事了。

  那晚盈盈吵了他,便被他不由分说训了一顿,吓得孩子半夜没睡着,连伯夫人不乐意了。

  可他却转过脸来训斥程姝不会照顾孩子。

  “等明年娶了新夫人,便把孩子交给新夫人吧!”

  程姝惊诧,他才刚休了小夏氏就要娶新妇,她越发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袁家气氛紧张,济南城也跟着紧张起来,不为旁的,正是太子南巡大驾折返回来了!

  正好程玉酌也随着赵凛一行,一道返回了济南。

  程玉酌离开程家又在此时返回,不用旁人说,众人也晓得她是伺候太子去了。

  她一回来就约了程姝见面,伯夫人二话不说就许了。

  程玉酌把程获的事情说于了程姝,惊得程姝半天没说出话来,等回过神来,流泪不止。

  “阿获找回来了!爹娘在天之灵保佑!”

  程玉酌抱着她为她抹泪,程姝也抽了帕子替程玉酌拭泪,姐妹哭了一场,程玉酌又提及了程姝离开袁家的事。

  程姝已经有了孕像,她最担心的就是两个孩子。

  “袁家这样,我是绝不会把盈盈留下的,可孩子怎么带走?我肚子里这个若是个男孩,袁家更不会放手了!”

  程玉酌也颇觉头疼。

  以袁家的状况,不论怎样,都不可能允许程姝带走孩子。

  除非程姝和孩子一起失踪。

  程姝可以更名,但万一遇到袁家人还是麻烦,总不能藏进深山老林。

  程玉酌只好安慰程姝不要急,“袁家只怕免不了清算,我们倒可以见机行事。”

  程姝点头应了,回了袁家。

  当晚,多日不见的袁白彦突然来了。

  他不光来了,还带了两匣子珠钗。

  “我瞧着小琴有些日子没添置新钗环了,这是银楼新出的样式,说是江南新流行的式样,小琴试试?”

  袁白彦笑着说着,温言细语地,程姝恍惚了一下。

  若是放在早些年,她必然高兴,只是如今着实高兴不起来。

  “世子爷何必同婢妾多礼?世子爷可是有事?”

  袁白彦见她神色冷淡,笑着赔礼道歉,“小琴必是恼了我前两日的话了!那日吃了酒,说了浑话,你怎么能记仇?”

  程姝可就笑了,“世子爷这话说得,婢妾怎么能同世子爷记仇?既是前几日的话,今日便也不用提了。”

  她揭过,袁白彦暗道正好,拉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指尖摩挲了几下。

  “我听说你姐姐如今在太子身边伺候?太子南巡遭遇襄王谋反,定是身边缺人了,你姐姐是六品的女官,是管事的人,定然在太子身边说得上话吧?”

  程姝心下冷笑了起来,面上不露。

  “世子爷要做什么?”

  她这么问,袁白彦也就不藏掖了。

  “让你姐姐打听打听,太子有没有提到咱们府上,又是如何说的,可有露出什么意思!”

  程姝更是心中冷笑了,她现在就可以告诉袁白彦,太子要清算袁家了!

  她看了袁白彦一眼。

  “世子爷,我姐姐只是寻常宫人,怎么能打听这许多?”

  袁白彦皱眉,“我可听说你姐姐在太子跟前近身伺候!”

  这连程姝都不知道。

  她讶然,又觉好笑,“宫里规矩森严,就算如此,也不能乱打听。再说,打听了也不能改变太子的决定。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世子爷不应该担忧才对。”

  她前面的言语,已经令袁白彦不快了,袁白彦压着火,可到了最后这句,简直如矛头刺进了袁白彦最亏虚的心里!

  袁白彦登时就恼怒了,“你一个婢妾懂什么?!”

  程姝如今看透他小人嘴脸也越发忍不住了,又刺了他一句。

  “婢妾事不懂,可在这个时候,越是打听不就越是心虚吗?”

  “你... ...!”袁白彦眼里冒了火,狠狠瞪住了程姝。

  正这时,盈盈在厢房闹了两声。

  程姝正好不想再同袁白彦争吵,起身就要走,“婢妾去看孩子,先告退了。”

  袁白彦让她办的事她不肯答应,还在此恃宠狂妄。

  “程小琴,你要弄清楚,不管你姐是什么人,你都只是个妾!”

  程姝被这话扎的心口一疼。

  袁白彦现在要求她姐姐办事,尽然还拿这事压人,她攥紧了手。

  “世子爷说的是,我只是个妾,自然什么都办不了,世子爷还是另寻他法吧!”

  她这么反唇一讥,简直如同将插在袁白彦亏虚处的刀又狠狠拧了一把。

  袁白彦气红了脸,腾地一下站起来,一下掀翻了桌子。

  咣当一声,桌子扬起翻到。

  可让袁白彦万万没料到的是,他一手掀翻的桌子,竟然砸到了程姝的小腹上!

  程姝当即呼痛跌倒,脸上惨白一片。

  袁白彦震惊看去,鲜血从她裙上洇了出来。

  大片大片的鲜红,扎了人眼。

  ... ...

  程姝小产了。

  程玉酌接到消息脚下晃了一下,幸而被赵凛及时扶住。

  程玉酌急起来,要往袁家赶,赵凛连忙派人派车去送,谁想程玉酌竟在袁家门口受了阻拦。

  袁白彦拦了她。

  “这是袁家的事,程司珍莫急,袁家自会请大夫为她调理。”

  程玉酌只觉这孩子掉的奇怪,问了袁白彦,“世子为何不许娘家人探看,便是妾也有娘家吧?”

  袁白彦并非想和程玉酌作对,当下话锋转了转。

  “妾是有娘家,可更要在意夫家。小琴是为袁家操心才小产,司珍若是疼她,不妨替她排忧解难。”

  “排忧解难为何事?”程玉酌皱眉。

  袁白彦笑笑,“司珍在太子身边伺候,若能打听一番太子对袁家的看法,自然就是为小琴排忧解难了。”

  程玉酌闻言再看袁白彦那笑,只觉一阵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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