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05章

作者:法采 标签: 古代言情

  “假死药在哪?!你是不是想要在这庵堂里假死脱身,逃开我?!”

  他说完,砰地一拳砸在了程玉酌耳边的墙上。

  整片墙震了一震。

  程玉酌快被他问懵了,却又在最后的假死药的话里,明白了几分。

  她诧异解释,“假死药,是给阿获准备的。已经让薛远送去襄阳,我手里没有假死药。”

  她看向男人发青的脸,因为暴怒额头青筋暴起,又因为她的话目露思索与怀疑。

  程玉酌重重叹了口气,“我真没有要逃开,我只是过来上香。”

  房外又是一阵风吹竹叶的响声。

  房中程玉酌的生意不停回响在赵凛耳畔。

  赵凛愕然。

  如果她真的要假死脱身,又何必从任太医手中取药呢?

  那岂不是在告诉自己她是假死吗?

  赵凛晃了一下脑袋。

  竟是他关心则乱,弄错了事?!

  他怎么会糊涂至此?

  赵凛脑中乱了一时,再去看程玉酌,见她脸上紧张惊恐之色未褪,眼中有泪,脸上两道泪痕。

  她被自己吓坏了吧?

  赵凛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同她说话,却又瞧见她唇边猩红一片,不断有血珠渗出来。

  赵凛大惊。

  可她却只是低着头安静沉默着。

  赵凛瞬间心疼到得不行。

  “阿娴,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你疼不疼?”

  他要去托她的脸看看自己到底把她咬成什么样子,她躲开。

  赵凛不敢再使蛮力了,轻声求她。

  “阿娴对不起,让我瞧瞧好不好?是我的不是,我真是怕了,怕你突然就要离开我,我这才.....”

  程玉酌低着声,“我没事。”

  赵凛更心疼了,他最是受不了她这副温柔又坚强的模样。

  她不肯抬头,赵凛可不敢再勉强她,只能低着身子歪着头打量她的唇。

  唇上已经渗出了一颗大血珠,赵凛又后悔又心下一阵阵疼。

  他向外叫了人,让人把任太医寻来,程玉酌连忙止了他。

  “何必将任太医寻来?小伤而已。况且此处是寺庙,本也不该在此... ...”

  程玉酌说不下去了。

  她是来求菩萨保佑的,却闹成了这般。

  她低着头要离开。

  赵凛一句二话都不敢有,连连叹气地跟着她出了门去。

  禅房外的一众人早已屏气凝神多时了。

  此番又是李敢拿了东宫令牌上来围了山的。

  李敢对程玉酌的事情一万个害怕,当下见到两人出来了,表情都有些古怪,不敢看又特好奇。

  他趁着赵凛吩咐冯效回去的时候,偷偷打量了程玉酌一眼。

  他一眼就瞧见了程玉酌唇边的一小片血渍,而赵凛唇上也蹭到了血。

  李敢差点惊得打了个嗝。

  这这这... ...咬的?

  这这这... ...程姑姑耳朵上的牙印才刚消下去吧?

  这这这... ...太子爷的牙可真尖啊!

  ... ...

  回了落脚的院子。

  赵凛还是招了任太医给程玉酌看伤,任太医不愧是在宫中常年行走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给程玉酌开了些药粉涂抹。

  不过,任太医想到这约莫和假死药相关,在赵凛吩咐人的时候,偷偷跟程玉酌提了提一句,“姑姑的事与假死药可能相关,姑姑留意。”

  程玉酌谢了他。

  她已经知道了这莫名其妙围山事件的起源。

  任太医走了,赵凛过来亲自要给程玉酌上药。

  程玉酌低头不让他这般。

  “太子爷不必这样,奴婢自己来就是。”

  赵凛委屈巴巴,“你怎么又自称奴婢了?明明方才不是这般的。”

  程玉酌叹气,方才她是被他吓到了,再不利落解释清楚,他要吃人了。

  她不免闷声道,“太子爷那般着急,奴婢一时不顾的,僭越了。”

  赵凛更委屈了,听出她这是生气了。

  他轻轻拉了她的手指,坐到她身边,“阿娴,对不起,是我犯了急躁乱想的毛病。”

  程玉酌低着头不说话,赵凛却想到了她那时急急分辨说的话——

  “我真没有要逃开,我只是过来上香。”

  假死药不是用在她身上,她真的没有要逃开。

  赵凛不知怎么,竟然觉得丝丝的安心。

  他又多拉了她几根手指,最后将她的手握在了手中,她没有反抗,只是轻颤着,他握紧了她。

  “阿娴,你其实,已经不那么想逃开我了,是不是?”

  程玉酌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着他的问题。

  从程获提及要用假死药之后这些日子,她确实没有想过,要把假死药用在自己身上。

  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心意她清楚,而她自己对他又是怎么样的心意,好像已经不受她的掌控了。

  程玉酌没有言语,赵凛却在她手下的轻颤渐渐消解下去时,好像听到了答案。

  他轻轻松开她的手,递了药粉到她唇边。

  “阿娴莫动。”

  程玉酌想要拒绝被他摇头止住了。

  “我咬破了你,是我的错,你让我来吧,只要你不想着离开我,比什么都强。”

  他的声音柔软地让程玉酌心下一酸。

  他可是一国太子,何必呢?

  程玉酌恍惚又有说不出的心软,她没有再拒绝赵凛,也没有再张口闭口说着“奴婢”。

  程玉酌暗自叹气。

  赵凛怎么瞧不出来?

  给她上了药,陪着她静静坐了会,越发觉得心里安实下来。

  哪怕就这样一辈子,他好像都满意了。

  接下来的几日她都是如此,好像收起了尖爪的猫儿,赵凛软到了心尖上。

  他议事的时候她回避,旁人离去她便端了茶上来,给他润口,安静地坐在他身旁。

  赵凛瞧着她温柔似水的模样,心中大定,心浮气躁去了个一干二净,对襄王的事也越发有思路了。

  他再次上了折子请求朝廷调兵。

  不过这次是以追击流寇的名义,且只要了五千兵丁。

  能得来朝廷调兵自然是好的,便是不能,也对襄王是个震慑。

  襄王失了火器,左膀右臂的镇国公又受了伤养伤,再有朝廷调兵,襄王只怕要出手了。

  只要襄王挑明,赵凛便师出有名,不怕宫中怀疑了!

  赵凛定下心来,襄王却越发沉不住气了。

  襄王加速集结兵力,镇国公养伤一时指望不上,便不停同戚之礼加强联系。

  襄王让戚之礼拖住皇帝,分说并无什么流寇,太子要调兵嫌疑重重。

  这话说于皇上,免不了让皇上再起疑心。

  可贵妃已经提过一次,如今又是就着调兵一事提及,贵妃也许就要处于险境了。

  戚之礼有些犹豫,襄王却管不了这么多了,连番催促戚之礼快些让贵妃吹耳旁风。

  “太子若是手握兵丁,他会善罢甘休吗?且看他烧了神火.枪的作为,那般紧要的东西说烧就烧,然后倒打一耙说是袭击他的流寇,流窜此地放火!咱们这位太子可不会是下手轻缓的人!若是此番本王败了,日后由他继位,你们戚家会好过?皇后娘娘同贵妃的关系,不必本王说了吧!”

  襄王特特派人传了这话说于戚之礼,戚之礼没敢再犹豫,当晚就向京城传了信。

  襄王也不知道自己这般说辞能不能稳固这门姻亲,说来说去,到底是戚婧无子闹得!

  襄王敦促戚婧加紧吃药,自己则西入深山调兵,一旦局势有机会突破,襄王立刻起兵造反。

  只是他还有一心腹大患。

  那神火.枪的事,到底是谁人泄露?

  只可惜侍卫长仍旧昏迷未醒。

上一篇:丞相家的小花娘

下一篇: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