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太子当兄长 第63章

作者:程十七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甜文 古代言情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澹台愈不慌不忙靠近床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一个麻核塞入她口中,慢悠悠道:“你可以继续感受一下绝望的滋味了。”

  外面敲门声仍在响着,且一声大过一声。

  “来了。”澹台愈应了一声,快步去开门。

  韩濯缨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口中又被塞了麻核,无法说话,只能发出极轻的“呜呜”的声响。

  她试图吐出麻核,可惜这东西只能借助外力才能拿出。她的努力只是徒劳。

  她听到外面青云卫的询问以及澹台愈的应答声。嘈杂声中,她竟还听到了亲哥齐应弘的声音!

  韩濯缨心内一阵激动,随即又陷入浓浓的焦急。

  从声音可以判断出来,青云卫们在认真搜查。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澹台愈陪着笑,似是有些许不好意思:“小人家里穷,只能娶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媳妇。各位官爷别笑话。女人嘛,能生孩子就行,别的也不重要。”

  齐应弘双眉紧锁,四下张望,确定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不会说话的妇人外,再无其他人。

  至于床上的妇人,齐应弘瞥了一眼,见其仰面躺着,丑倒不算丑,只是容貌普通。她口中发出不成腔调的声响,一双眼睛泪汪汪的。

  齐应弘眉心微蹙,别开了视线,挥手道:“去别处找找。”

  韩濯缨从他进来的那一瞬,就暗自祈祷他能识破伪装,认出自己。

  可惜始终没能认出她来。

  巨大的绝望笼罩着她,她的视线一片模糊,眼泪大滴大滴地掉。

  过了良久,澹台愈才又重新走了进来:“怎么样?绝望吗?好不容易来了个人,你却连求救都不能。”

  他似是忽然想起来一样,一拍脑袋:“啊,我忘了。你嘴里塞着东西,没法回答我的问题。”

  澹台愈伸手自她口中取出麻核。

  “哥……”韩濯缨心里针扎一般疼,她知道这个时候,亲哥已走远,根本不可能听到她的声音。

  可她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方才齐应弘在时,她心头还存着一丝侥幸,万一他生疑,他认出她来,顺势救她。

  可是现在那丝侥幸也没有了。

  “哥……”

  她多希望齐应弘能听到啊。

  然而澹台愈却冷哼一声:“连小鱼哥都不叫了,直接叫哥了?你以为你叫的这么亲切,我就会放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他心中怒极,前尘往事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恨她吗?当然是恨的。可更多的是恨她的欺骗,恨她对他真心的践踏。

  韩濯缨阖上双目,不再说话。

  “我跟你说话呢,你信不信我再把麻核塞你嘴里?让你想说都说不出来?”

  澹台愈伸手去捏她下巴,指腹下的灼热让他有些意外。他右手上移,发现她额头滚烫。

  隔着一层人.皮.面具都这样热,真实情况下,只能更烫。

  澹台愈两条眉毛拧的死紧:“真麻烦,烫死你算了。”

  可是过了许久后,他又改了主意。

  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他还没欣赏够她的绝望呢。

  澹台愈略一思忖,将麻核重新塞入她口中,直接背负了她,放到院子里的板车上,拉着就往外走。

  而那厢,齐应弘离开许久后,眼前仍浮现出妇人泪眼朦胧的样子。明明她的长相很陌生,可不知怎么,他竟想到了他那个妹妹。

  一个疑念忽的涌上心头。

  齐应弘低声吩咐:“掉头,回去!”

  —— ——

  韩濯缨脑袋有些沉,被迫躺在板车上,经风一吹,稍微清醒了几分。

  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可她说不出,动不得。

  澹台愈拉着板车走的飞快,看到迎面走来的一队禁军,他也不怕。反正他现下这张脸,是有身份的,且毫无破绽。

  这队禁军来自东宫卫队,正是谢泽的下属。

  谢泽脸上没多少表情,可心内着实焦急。根据长寿等人的打探,缨缨或许就在附近,但具体地址尚不可知。

  他干脆就令人一点一点地找。

  只是,今日他又得到消息,青云卫也在找人,却不知要找的是不是同一个。

  前方不远处一个形貌敦厚的汉子拉着一辆板车大步走了过来。

  谢泽无意间瞥了一眼,只见那板车上躺了一个人,那人的一只手垂在一侧,手腕上系着五色彩绳。

  端午刚过,腕上系五色彩绳并不为奇。

  奇就奇在,五色彩绳的缝隙间,隐隐能看到手腕上有一颗细小的痣。

  跟缨缨的一模一样。

  谢泽心中一凛:“拦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本来是打算今天一定写到掉马的,可惜白天停电了好久,晚上写的很赶。

  不过能看出来,下一章肯定就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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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掉马

  太子一声令下, 就有禁军大步上前,堪堪挡住了澹台愈板车的去路。

  事发突然,澹台愈心中暗惊, 脸上却露出惊恐害怕的老实模样来:“官,官爷,怎么了?小人一向奉公守法……”

  “车上是什么人?”禁军张统领沉声喝问。

  澹台愈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 一面做擦汗状,一面笑道:“这是小人的媳妇, 生了病, 小人正要拉着她去医馆呢。”

  张统领奉命行事,见状将视线转向了太子殿下。

  谢泽一言不发,径直上前, 只见木制板车上铺了一层软布, 软布上有一个女子。这女子仰面平躺,一动不动。

  澹台愈丝毫不慌。对自己的易容术,他一向有信心,他只解释一般说道:“啊, 她说不了话, 又生了病,动弹不了。”

  谢泽似是没听见他的话, 仍低头细看。

  这是一个陌生女子,五官与缨缨浑无一丝相似之处。

  谢泽心头浮上一丝失望。

  然而这女子看到他后, 眼睛却倏地迸发出光彩来。

  韩濯缨此时虽然口不言, 无法动弹,但眼睛尚能观看,耳朵也能听到外界的声音。此时外面光线刺目,她不得不眯着眼睛, 可眼前打量着她的人,她绝不会认错。

  这是她兄长啊。

  他也是来找她的吗?

  一时之间,混杂着紧张、激动、担忧、期冀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她很想大声唤他,可口中被塞了麻核,无法说话,只能发出极低的“呜呜”声响。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懂,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亲哥齐应弘一样当面认不出。

  韩濯缨紧张焦急,而又期待万分,暗暗祈求,他可以认出她。

  谢泽的视线下移,落在她垂下来的手上。

  坠着翠绿珠子的五色彩绳,细小的痣,以及这只极其眼熟的手。

  手腕纤细,手指纤长,指甲短而干净,手指骨节处还有着圆润的小窝。

  和他记忆中分毫不差。

  他绝不会认错。

  这是缨缨的手。

  她不止一次用这只手挽他,或是给他递东西。

  澹台愈见他停留时间过久,又神色有异,心中略觉不安,轻声道:“官爷,我媳妇儿她病得厉害,得赶紧送去看病。你看……”

  “巧了,我就会看病。”

  谢泽看也不看他,而是将视线再次转到了女子的脸上,相貌平平,他并不认识,可她乌黑的眸子,却又那么熟悉。

  虽然她眼型并不好看,但眸中的光彩却分明是见过的。

  她似乎不会说话,只有“呜呜呜”的低响自她口中传出。

  这不像是天生聋哑人发出的声响,倒像是嘴里含了什么东西。

  可单从表面来看,一丁点异样也没有。

  谢泽思绪转得极快,立时便想到了行刑时堵嘴用的麻核。

  望着这张陌生的脸,以及那只熟悉的手,他脑海里倏地蹦出三个字:易容术。

  不同于当初缨缨给他的改装,是真真正正的易容术。

  天下会这种技巧的人极少,但并不代表没有。先前的北斗教,就有人会这种奇怪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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