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臣妾恭候多时 第17章

作者:八月薇妮 标签: 古代言情

  奉青衣动作一顿,公子离道:“娴娴她不听我的话,我百般劝说也是无用,正想离开,你若是对她有意,大可不必如此如临大敌地对着我,有本事,自己带她走罢!”他简简单单地几句说罢,扫了秉娴一眼,而后身形忽地陡然后退,如倒飞出去一样,身形极快浸没在暗夜之中。

  秉娴见他忽然而退,不由地迈步出来,唤道:“阁主!”脚下一滑,踩下了台阶,差点儿跌倒。

  那边奉青衣本是要去追的,见状却收了剑,单手一挽,将秉娴拥住,冷冷说道:“怎么,这么舍不得那不男不女的?”

  秉娴被外头的冷气一激,忍不住咳了出声,闻言道:“什么……”奉青衣看着她茫然若惊的眼神,怒道:“你还说!我这去了才几天,你就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了?”

  秉娴愕然,奉青衣气恼之下,二话不说,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他是少年气盛,又没什么经验,且裹着一团怒气,没轻没重之下,顿时便将秉娴的唇咬破了,但他只顾贪恋她唇上舌尖的甘甜,哪里又会察觉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花好的时候我曾说过,看那文,要具有强壮的心脏……这一回,我也要重复一遍,咳咳。。余意大家自行意会。。

  今天会发三章的,最近jj越发抽搐状况百出,希望一切顺利吧。。

  26 鹧鸪天:当年拼却醉颜红

  秉娴闷哼一声,奉青衣才恍然察觉不妥,低头看着她雪肤上显出的一道血痕,心头一惊,呐呐道:“啊……”甚是意外。

  秉娴站了这许久,已经是挨不住,肩头的疼如刀锋刻骨,唇上那点儿小痛便实在不算什么,见奉青衣呆呆地模样,先前的怒色倒是被冲淡了几分,她苦苦一笑,道:“恩公,劳烦你……”软软地倒下。

  奉青衣身子一抖,急忙伸手将秉娴抱住,起初还以为她玩什么花样,细细一看,惊见她肩头带伤,顿时把先前的醋意怒意抛到了九霄云外,将剑收起,双手打横抱了人,匆匆地入了里屋。

  “怎地伤得这么厉害?”奉青衣揭开秉娴衣裳,看清楚里头创伤,又气又恼,“是谁做的?我去杀了他!”怒火冲天地,此刻才想到方才那“不男不女的”,是在替她料理伤口,先前心头那股火不由地转为愧疚。

  秉娴躺着,轻声道:“是谁我也忘了……没事,死不了便好。”奉青衣道:“小乖……”素来心直口快,此刻却有些支吾。秉娴劳累之极,听他口吻犹豫,便略睁开眼,道:“嗯?何事?”奉青衣道:“无……无事,你平安就好了。”秉娴道:“嗯,我答应恩公,要留一口气在的。”奉青衣愕然,而后默默地转过头去。

  秉娴一觉睡得深沉,她几日未曾好生安枕,又受了伤,身子撑到极限,先前还要打起精神同将离应付,如今奉青衣在侧,反觉得安心无限,沉沉地睡了过去。

  奉青衣起初坐在床边,抱剑看她,本来想问清她的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不男不女的又是何人,却见她疲累之极,便不去打扰。

  后来听得外头夜深人寂,秉娴又睡得安稳,他便将剑放在床边,蹑手蹑脚上了床,卧在秉娴身畔,不敢去碰她,便只靠着,近近地看着她的脸,半晌才低低说道:“小乖,对不住……其实我最疼你了。”手指在她破了的唇边上小心地摸过,又极快地凑过来亲了口,才搭过手去搂在秉娴腰间,将眼睛合了。

  将到天明,窗棂上已经爬上了黎明的白,外头风簌簌地吹雪,床前的暖炉中炭烧完了,只留下一缕所有若无的通红灰烬埋在其中。

  秉娴是被伤口痛醒的,睁开双眸,看着屋内的一丝黎明浅蓝,几乎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有时候无数次从梦中醒来,都想假如兰家之事不过也是一场大大噩梦该多好,但……

  微微侧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却意外地发掘有一只手臂搂在腰间,秉娴一怔,脑中想起昨夜之事,转过头来,果然见奉青衣靠在自己旁边,合着眼睛似睡得极为香甜。

  秉娴不由地一笑,定定地看少年清逸的脸:“他怎么会找来的?竟这么快……”忽地想到后事如何,不由地又有些头疼。

  正在犹豫不定,忽地觉得有什么不妥,原来少年嘴里微微发出奇怪声响,身子贴在秉娴身上,如颤如蹭。

  秉娴愣了愣,本以为奉青衣是做恶梦了,便想叫醒他,谁知转念间,便察觉有什么抵在自己的腿上。

  若是娇养在兰家的兰大小姐,自不知这是何物,但如今的秉娴又怎会不知?一惊之下,本能地探手要推开奉青衣。

  手心贴在少年粗糙的布衣之上,手势却又一停,秉娴心中犹豫不决,一推之下他必然会醒,醒来之后又如何?……不如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他过了这阵,便也就好了。

  秉娴这一犹豫瞬间,那边奉青衣却自己睁开眼睛。

  “小……小乖,怎么啦?”刚刚醒来,少年的嗓音还带有一丝丝慵懒的沙哑。

  奉青衣看着秉娴,却发现她的脸上飞起淡淡的晕红。

  秉娴极快地将手缩了回去,道:“没什么,还早呢……再睡罢。”

  奉青衣怎会察觉不到她的不妥,当下问道:“怎么了,你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古怪……”说话间便扭动了一□子。

  秉娴心知要糟,果然,奉青衣一动之下,陡然也察觉不妥,怔了怔后,便探头弯腰去看。

  秉娴只当若无其事状,实则用眼角扫他,见他如此,心中大窘。

  奉青衣低头瞧了瞧,眼睛眨了几眨,似不明白,看了片刻后便探手出去,将底下的袍子一撩……

  秉娴看到此,实在按捺不住,急忙唤道:“恩公!”探手出去,便将他的那手握住,不叫乱动。

  奉青衣听她唤,便抬头来看,双眸晶亮,瞳仁漆黑,道:“小乖,怎么了……”见她面带薄红,神情有些不自在,究竟不是一窍不通的,顿时也明白过来,顿时脸上大红。

  秉娴若无其事地道:“恩公,有些睡糊涂了,再睡一会便好。”奉青衣眨了眨眼:“真的么?”秉娴道:“嗯。”探手过来,握住他的手,不叫他自己去动,——倘若他不得其法自己去动作,恐怕真的要引出火来。

  奉青衣靠过来,紧紧地抵在秉娴身上,伏在她耳畔低声道:“小乖,你在胡说什么?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秉娴身子一抖,若不是伤了,定要跳下床去。

  奉青衣手上一动,反握住了她的手,秉娴不知他要做什么,奉青衣拉着她的手往下,秉娴醒悟,便挣扎,奉青衣握着不放,道:“小乖,上回你说要以身相许,如今怎么又这样了?”

  秉娴扭开头去:“先前是先前,如今不是那样了。”奉青衣道:“我不管,你还是我的小乖,只许是我的。”

  秉娴心头乱跳,不明白自己面对一个什么都不知的少年又有什么可怕的,这一刻间,奉青衣已经拖着她的手碰到某处,秉娴脸上更热,拼命缩手,喝道:“别这样!”

  奉青衣见她皱了眉,是个真恼了的语气,心中一凉,便撒了手,哼道:“算了,当我稀罕么!”撒手之下,便又转过身子,独自对着外头生闷气。

  秉娴静了会儿,便转头看,见少年撇了一把柔亮长发在脑后,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秉娴心头叹了一声,道:“恩公,我的身子不干净。”

  奉青衣仍旧不动,也不知是睡着了未曾。秉娴静静道:“恩公不该跟我这样的人……”话犹未落,便听到奉青衣道:“我没说什么,你自己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秉娴道:“我……”

  奉青衣道:“你当我不知道么?先前那个小白脸,你同他也不清不楚的,对么?”

  秉娴道:“嗯。”奉青衣身子略抖,不再做声。

  半晌,秉娴道:“……对不住。”自向着旁边挪开了一段去,扭过头逼自己睡。

  窗外风雪吹得急,眼泪浸了眼,秉娴朦朦胧胧里,听到身边奉青衣道:“小乖,你以身相许罢。”

  秉娴一怔,以为自己听错。奉青衣又静静说道:“你以身相许罢,以前怎么样,不打紧,以后你只跟着我就好……你跟着我,我替你报仇。”

  秉娴呆呆道:“报仇?”奉青衣道:“其实上回打伤你的人,其实我是认得的,他曾是我的同门师兄……小乖,你跟了我,我替你杀了他。”

  秉娴浑身一凉,又止不住有些发抖。奉青衣身子缓缓地靠过来,道:“小乖,我替你杀了他,你就安心跟着我,好么?”略有些凉的嘴唇轻轻地印在秉娴的颈间。

  秉娴身子一僵,却又缓缓地柔软开,奉青衣不住地吻落下来,手在她腰间探入,揉着她的纤腰:“小乖,我会对你好的,你信我。”

  秉娴转开头,一时泪落如雨,说不清是感动亦或者其他,感觉奉青衣的手不敢用力一般,带有几分讨好之意,她便轻声道:“我有伤,要留心些。”

  奉青衣听了这一句,情知她是许了的,顿时大喜,拼命吻她的脸,道:“小乖,你真好。”

  他俯身过来:“我会留心的,不会再伤了你。”

  秉娴道:“嗯……”眸上仍有残泪,奉青衣看到,便小心翼翼替她吻去:“不许哭。”

  奉青衣心跳手抖,将她的衣带解开,几乎不知如何是好,先前是个志在必得的,如今却又手足无措。

  秉娴见他呆看,便笑道:“我记得曾有人说自己大有经验。”

  奉青衣脸上一红:“不许笑!”

  秉娴道:“不许哭,也不许笑,究竟要如何是好?”

  奉青衣望着她美眸流转,几乎看得他无处遁形。他的确是个没经验的,难道要被她瞅破窘态?

  奉青衣咬了咬牙,望着她一身红衣,心念一动,便将她的衣裳撕破一条。

  秉娴不解问道:“做什么要撕坏了衣裳?好端端地。”

  奉青衣却道:“小乖,我看他们那些人家娶亲,新娘子都是穿红衣的,如今你也是,岂不是注定了你要嫁给我?”

  秉娴听了一个“娶亲”,面色微变。

  奉青衣却不知她心事,亲亲她的嘴唇,道:“从此之后你便跟了我,敢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就……把他们都杀了!”杀气腾腾地说完,便将那红色的长条蒙在秉娴眼睛上。

  秉娴一愣,眼睛被蒙住,眼前红通通地,什么也看不到,便说道:“恩公,你做什么?”

  奉青衣道:“还叫恩公么?要唤夫君了。”声音带着一股得意。

  秉娴看不到物,刚要抬手将布条扯下,却察觉奉青衣握了自己的手,望床上一按,少年的身子热热地靠了过来,道:“小乖,今天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要听夫君的,不要乱动。”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

  27 鹧鸪天:舞低杨柳楼心月

  “你要听夫君的。”——如此一声,连身子都酥了。

  眼睛被蒙起来,只能看到一片隐隐地红,铺天盖地,眼睛看不到,感觉便越发敏锐,暖炉的火熄了,从窗缝里吹入的冷风细细,一片雪扑在梅树枝上,他的长发荡落下来,从自己的脸颊上扫过,耳畔是他低低的喘息,想要隐忍,却无法忍。

  炽热的吻落下来,是所有红的暗之中唯一的指引。不过两次罢了,他的动作熟练许多,引得秉娴不由自主开启红唇,追逐他的吻,从最初的温柔小心,到渐渐地狂野激烈,无法收拾。

  他会怎么做?如何解开她的衣裳?如何解去他自己的衣裳?尽数不知道,只是察觉身上被他引了一把火,有的地方,还被恶意地咬了两下,引得她忍不住叫出声来,他却好像越发得趣了般地,越发变本加厉,且在她耳畔絮絮善诱:“小乖,不许咬着唇,我喜欢听你的声儿……”他甚至无师自通地含住她的耳垂,不停吞吐,仿佛是无上的美味。

  秉娴怕起来:“恩公……”奉青衣道:“叫错了,要罚。”手上略微用力,看那一点樱红变作深红,在无瑕的雪色肌肤之上,如此诱人。秉娴眨了眨眼,有泪沁出,湿了红巾:“青弟……”他又道:“还是错了。”手往下探过去,越过那纤细的腰肢往下。

  秉娴尖叫一声,忍不住并起双腿,少年柔韧的身子却贴过来,同她肌肤相亲,不留一丝罅隙,有什么渐渐地变得坚硬,秉娴失了神魂,颤声求道:“夫君,不敢了,别……”他才笑了:“小乖,真是很乖。”湿润的吻从她的唇角,到胸前,然后弓起身子,徐徐用力:“小乖,我来了。”刺破一池春水,引发荡漾的涟漪。

  秉娴身子绷紧,唇齿之中发出一声尖叫,眉头皱起,过了许久了,竟还是痛……如此敏感的身子,真是耻辱。

  半张着唇,微蹙着眉,湿润的红巾,翘着的樱红……奉青衣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望着面前情形,意乱,情迷。

  从最初的试探,到逐渐地放纵,初尝滋味的少年不懂拿捏力道,不懂收敛分寸,只顾靠着自己的本能直觉动作,锐利的眼眸望着身下之人渐渐挣扎,渐渐失控,她叫着,求着,身子的每一寸颤动,红唇的微开微合,长睫的几番颤动,都让他发狂。

  奉青衣大喘几声,劲瘦的腰动得极快,拼命地撞了近百下,一个俯身深深探入,身子抖了抖,便伏在秉娴身上,只顾大喘,面上的汗滴落下来,跌在她的身上,察觉她的身子也在微微轻颤着,好像受了惊吓。

  奉青衣只以为秉娴是怕了,便轻轻以手安抚:“小乖,对不住……小乖……我伤了你么?”抬手将她蒙眼的巾子摘去,心头乱跳,不停劝慰:“小乖,小乖你还好么?”她的底下,似正在绞着自己,一下一下地……真的是怕了么?可是……为何竟如此舒服受用,让人不舍得离开。

  秉娴微微睁开眼睛,有些失神,星眸沾着泪水,微微喘息,茫然看他。

  奉青衣亲吻她的双眼:“没事了,小乖……哪里伤了么?”先去看她的伤口,先前他已经尽量小心,此刻伤口完好,只渗出一星点的血迹。好似无恙的……便又去看她身子,一路往下。

  秉娴反应过来,急忙推了他一下:“我没事。”有气无力地。

  奉青衣将她揽入怀中:“小乖……”怕她有事而心有余悸,可是却偏偏又如此满足。

  “没事的。”秉娴出了口气,微微摇头,“只是……好累。”羞于说更多,便只合着眼睛,“天还早,再歇会儿罢。”

  奉青衣无有不从:“好。”将她抱着,复又倒身下去。

  秉娴累极了,只想要好生歇息,尽量压下所有。但奉青衣年少,又是个自小习武的身子,哪里就能轻易餍足?如此静了一刻钟,奉青衣看看底下那蠢动之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看秉娴,轻声叫道:“小乖,小乖。”秉娴眼睛也懒得睁开,答道:“嗯?”奉青衣道:“我……我又想……”秉娴睁开眸子,皱眉看他,奉青衣脸颊红红,跟昔日嚣张大不相同,有些求般地看着她,他这幅模样,倒是显得人格外乖巧……正同先前那个杀气冲天骄横十足的判若两人。

  秉娴看看他,糊弄道:“不行,你是初次,该好好休息,免得大伤元气。”

  奉青衣道:“我元气十足,伤不了的,小乖,小乖,小乖……”口里头不停地叫着,人也凑过来,双手双脚缠定了她,似要贴在一处生长般地。

  秉娴暗暗叫苦,偏偏又抗不过他,幽幽叹了声:“我很累。”奉青衣道:“小乖,我抱着你,不要你动。”骨头酥软地贴了上来。

  演练过一番的少年重整精神,再度攻城掠地来袭,秉娴蹙着眉,低低道:“你……慢些,别急……”奉青衣抱住她的腰,道:“对不住,……小乖,疼么?我不会碰到你的伤的。”原来他看着秉娴皱着眉,只以为伤口疼。

  秉娴望着他动情的脸,无奈一笑,将头靠上他肩窝里:“好,没事……”手在奉青衣身后,顺着□的背缓缓向上,如爱抚之意。

  这一回,却几乎折腾了一个时辰,秉娴只觉得自己手脚都断了,只恨不得连神智也都没了,可偏生还清醒着。

  一直到外头天色大白,少年才消停下来,起初还兴奋地不肯安分,不停动来动去,在她身上百般抚摸,后来便安稳下来,渐渐入睡,不再动弹。

  秉娴转头,看着心满意足抱着自己睡着的奉青衣,主动凑过来,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口。

  奉青衣却并未有反应,仿佛真个已经沉沉睡着。

  秉娴低低道:“这迷药很奇怪,越是武功高强之人,效用就会越轻,我想最多一刻钟你便能醒了……此处隐秘,因此是没有人能来害你。”

  缓缓起身,却发觉奉青衣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色带子,正是先前他蒙着自己眼睛的那条。秉娴定定地看了片刻,本是要解开的,想了想,却又作罢,只是低声又道,“青弟,对不住……我不是不想你替我报仇,只不过,我的仇人实在太厉害了,而且,现在我想要的,不仅仅是有一个人死那么简单。”纤纤手指滑过他的眉梢,嘴唇,最后只余一声叹息。

  秉娴小心下地,腰肢似要断了一般,双腿也不停发抖,软软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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