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药天香 第70章

作者:清歌一片 标签: 古代言情

  “舒服吗?”

  她仿佛听见他贴着自己耳朵,这样问了一声。

  “嗯……”

  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软绵绵的鼻音,入他耳中,像是一剂充满了力量的春-药。

  他原本倒也没什么歪念头,只是做完自己的事后,抬眼找她,见她趴在这里一动不动,满面倦容的样子,心中怜惜起来,便想替她解解乏,如此而已。现在,这身柔不可言的身子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他掌中任她揉捏,他身体某物又不受控制起来,再捏几下她那双白生生的肉足,不消须臾,身躯里愈发如有蚁虫咬噬,叹口气,想了想,俯身下去试探道:“早上的事没完,现在再继续?”见她不应,不动声色放开了她那双引出他无限遐思的足,掌心沿着她完全松软的小腿肚向上,到了臀胯处,掀了罗裙覆到后腰,然后摸索着,修长灵活的十指解开了亵裤的系结,轻轻往下一扯,便褪了半截下来,露出半爿圆润饱满的雪白肉丘。这一番景象,看得魏王殿下一阵口干舌燥,不由自主,伸手过去便搓揉了几下。

  绣春这会儿已经舒服得快要再次睡过去了,竟没怎么察觉他对自己的异样举动。还朦朦胧胧间,忽然觉到自己腿窝处一热,似乎有什么硬挺异物从后挤着要顶入,一惊,瞌睡虫瞬间便跑了,刚回过味,转头要制止他时,腿窝间已经被强行欺入,趁着方才已经润出的晶莹蜜汁,一下便滑入到了尽头,发出一声奇异的轻微啵声。

  两人喉间都逸出了短促的声响。偷袭者是成功后的爽快,被偷袭者,发出的那叫声里,可没那么痛快了。她又是惊诧,又是羞赧,猛地回头瞪他,扭着身子要挣脱开,两腿却还被他这样压着,她越蠕扭,反倒越是死死相钳,互勾互吸住,更是恼羞,“你快出来!你趁人不备……你说只给我按摩消乏的……”

  得逞了的男人这会儿怎么可能停得住?不但不出来,反而就势狠狠冲顶数下,彻底埋入,听她发出小兽般的唔唔几声,俯身下去接住了她的嘴,尽情吸住调弄,松开了,将她抱了起来转个面,揭了她绣桃抹胸,握在原处搓揉了下,理直气壮地道:“我问过你了,你不应,我便当你应了。”

  “你无赖……”

  绣春刚欲辩驳,他却低头下来,豁含住一侧桃乳,品着满嘴的滑嫩,顿时,她的斥声也变成了惹人愈发兽血沸腾的消魂吟哦声,不消多时,她已经香汗直冒,知道这下是逃不去了,只凭剩下的最后几分清醒,挣扎着道:“你别胡来,她们进来的话……”

  “她们不敢进来的……”

  他打断道。

  “小心压到膝……”

  他松凑到她耳畔,低声诱她:“你真心疼我,那就听我的,不会压到膝……”

  绣春基本上,还是个听话的好妻子。两人完事后,已是许久过后了,终于回房要干正事了,一直等着的兰芝等人见魏王殿下神采飞扬,边上的王妃却是软绵绵腿脚无力,全要靠他撑着才没倒下的样子,心中各种诧异,联想万千,面上脸色却愈发恭肃。

  这晚上,事情都妥当了,俩人熄灯躺下时,绣春想起先前从禊赏堂出来,迎头遇到的侍女们的各种神色,心里又一阵薄恼,最后少不了负气背对着他睡。

  黑暗里,萧琅哈哈一笑,由着她背对自己,只从后贴靠了过去,胸膛抵着她后背,揽住她腰身,低声道:“睡吧,真累坏你了。我不再闹你了,我保证。”

  她没动,过了一会儿,听见她呼吸均匀,知道她已经睡了过去。

  他唇边浮出丝笑,轻轻亲了下她腻滑的后颈,也闭上了眼,随她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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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魏王虽新婚燕尔,可惜他无清闲命,负监国之任,平常本就事务繁忙,加上如今北庭又起战事,每日里光军报及各地为应备军情而发来的奏报,叠在案头上便有半个人高了。用新任王妃的话说,别说婚假,便是照常的上下班也不可能。新婚第三天,陪新妇回门过之后,白天里,绣春已经基本不大可能见得到他的面了,而且,还有越来越晚归的架势。好在绣春性子并不黏人,且不管他回来多晚,都必定会等着他。有时忍不住,心中恼火了,最多也就抱怨几句而已,该怎样还是怎样。萧琅心疼她等得辛苦,苦于自己一时无法脱卸监国重任,便叫她不必等,自己早些歇了便可。绣春自然知道他心疼自己,抱怨归抱怨,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口头答应,实则每回,即便她先上床了,也仍都醒着在等他。只有等到他回来了,她这才会安心,陪他一道睡下。

  他忙于他的国事,白天里,绣春其实也有许多自己的事要做。

  王府里人口虽简单,但熟悉繁缛皇家和王府仪制以及接下来不可避免的日常交际,这些事,还是占去了她许多的精力。这不但关系到她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亲王王妃,而且也关系到魏王的脸面,绣春自然万分重视。她出身平民,刚入王府,对这方面自然不怎么上手,好在边上有方姑姑提点着,诸事应付起来,很快便游刃有余。

  先前得知魏王婚讯的时候,方姑姑便曾对萧琅建议,说可以派自己提前到王妃的母家,对她进行这方面的一些教导,免得她日后忙中出错。这在她看来,十分必要。自然,她也是出于好意,觉得这无论对王府,还是对王妃本人来说,都是有利无弊之举,只是当时并未得魏王应允,这才作罢而已。现在见王妃谨慎敏慧,对自己这个王府的老人,并未抱打压之态,反而处处礼敬。像她这样的明白人,自然清楚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道理,更何况,对方还是魏王的心头之人、王府正娶的王妃?所以很快便也放下心中芥蒂,全心全意地助这个平民王妃上位。

  绣春除了忙“王妃”之事,现在其实也并未因为嫁人而撒手不管金药堂了。祖父的健康最近虽稳定了些,但精力毕竟不济。她虽不方便经常回陈家,但每隔几天,管事便会到王府来求见王妃一趟,向她汇报一些重要的事体。

  这事,萧琅一早就知道,并且应允了的,所以绣春做起事来,自然也无任何掣肘。禊赏堂里甚至专门为王妃多设了一张桌案,晚上殿下没回来前,王妃在禊赏堂里埋首桌案自顾忙碌的场景,兰香等人已经见惯不怪。但有一件事,她们还不晓得,昨晚殿下为这个,吃醋了,和王妃闹了点小情绪。自然了,这是新婚夫妇之间的小秘密,旁人自然无从知晓。

  事情是这样的。

  金药堂去年底,因大婚而被推迟了的各地门面报账,现在正在补。这几天里,陈家的管事也来得频繁,送过来让她过目的账本在桌上堆了几叠。然后昨晚,恰魏王破天荒地归家早了些,连衣衫都没换,找她到了禊赏堂时,她还正忙着在对账。

  先前每次,等到萧琅回家的时候,绣春一般都已经做完自己的事了,他一回,她立刻就会陪他,或吃点夜宵,或安排他上药。即便手头的事没完,她也是立刻起身,一直以他的事为先。

  最近,他的腿脚渐渐有些恢复了,不必每天泡药,改两天一次便可,昨天已经上过药了。见他今天这么早竟回了,绣春显得有些惊讶,问了几句,得知他已经用过饭了,点了下头,随即为难地请求,说自己手头就一点事了,可否让她先做完。他若是累,可以先回去歇下,她一好,马上就回房。

  魏王殿下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忙碌?立刻满口子地答应,让她继续,自己在这里等便是。绣春朝他一笑,道了声谢。

  一开始,他歪在那张贵妃榻上看她,见她忙着飞快打算盘、记数字,且许久过去,始终目不斜视,连一眼都没看向自己,渐觉无趣,从侧旁抽了本书看,也觉无聊,半晌都没翻一页,干脆起身,挪到了她近旁靠过去,见摊开的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蝇头大小的满页数字,刚伸手过去要翻,她忽然短促地道:“别动!别给我弄乱了!”

  她说这话时,头还是低着的,没看他半眼。

  殿下心里忽然有点吃味了,咳了声,道:“要不要我帮你?”

  “类目很多,你不熟悉,帮不了大忙,还是我自己来,心里有数。”

  “那……你继续忙,我回房里等你?”

  绣春嗯了一声,头还是没抬。

  殿下心里头的那点吃味已经变成了受伤,再看了忙碌的她一眼,转身默默走了。

  他回了边上的卧房,沐浴过后换了衣衫,在房里等啊等啊,怕她上床被窝里冰,自己先钻进去,和熏笼一道捂热了,一直等到亥时初了,中间打发人不知道去看过多少回,都说王妃还在忙。皱了下眉,想了下,起身去膳茶房。知道她平时爱喝蜂蜜红枣茶,便亲自冲了一壶热腾腾的茶,自己尝了一口,甜蜜蜜的,又拣了几样精致点心,在兰芝和一干侍女们诧异至极的目光注视之下,端了往禊赏堂去。

  绣春听见开门声,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低头,道:“我快好了。”

  殿下把茶盘送到了桌前,笑着道:“绣春,你忙了一晚上,累了吧?先歇一下,喝口蜂蜜茶,吃块点心。是我亲自……”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两手仍忙得飞快,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清脆响声不停。

  殿下叹了口气,端了倒出来的茶,吹得凉了些,送到了她嘴边,“你喝一口。”

  绣春终于抬脸,抵不住他的满面笑容,喝了一口。

  “好喝吗?”他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她眉头略微皱了下,“兰芝今天泡的这茶,味道走了,太甜,晚上喝不利睡眠……不过没事,你放下吧。”

  殿下掐灭了想要继续献宝的心思,讪讪地放下了茶。在边上再磨蹭了片刻,渐渐靠到了她身边。

  她只穿了房中的常衣,有些宽松,人坐着,他却站着,再加上有心,只要他想,很容易便能窥到从她胸前衣襟交口里露出的些许娇黄色抹胸,再努力点的话,隐隐还能瞧见再里头的一抹雪痕。

  这两夜,因为他回得很迟,躺下后,她瞧着面带乏色,话也不多,闭目很快便睡过去的样子,他被心中积压的愧疚也愈发浓,所以不忍再扰她,一直忍着没要。今晚就是为了哄她开心,这才丢下事提早回来的。不想却倒了个个儿,成了他等她。现在瞧见她胸口无意露出的j□j,一阵手脚发痒,趁她不留意,挤着便坐到了她身边的椅子里,伸手抱住她腰肢,手也自然跟着摸了上去。刚捏住那粉团处儿,手便被她用笔杆敲了一下。

  殿下不肯放,捏得更紧了,把脸贴过去撒娇:“让我陪陪你……我就这样,别的保证不打扰你……”

  绣春叹了口气,扭头看着他:“殿下,你又来了!你这样,我怎么做事?乖,你先去睡觉,我马上就好……”

  殿下捏着她粉团儿的手停住了,看了眼墙角的那架漏时钟,“你早就说马上就好,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好!”

  绣春蹙眉道:“你还说我!往日这辰点你若回来,就算是早了!我又不是天天这样。明天要汇总账,今天一定要做完!”

  魏王殿下一时语塞了。怔怔望着她,见她面上不带半点笑意,心里忽然涌出一阵委屈,松开了捏她胸前的手,慢慢站了起来,低声道:“那……我先不扰你了……”

  他起身,往门口去。心里还想着她能叫住自己。脚踏出门槛了,果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只不过,不是她在叫自己,而是算盘珠子继续被飞快拨动撞击棂梁而发出的韵律噼噼啪啪声。

  ……

  再过约莫小半个时辰,绣春终于归完了最后一笔帐,数目与账房那边报过来的复合无误,明天等陈家管事过来取去就行了。她放下笔,收拾好案头的东西,起身,长长伸了个懒腰,唤了侍女送水来洗了手后,便往边上的卧房去。到了内室,看见里头灯火还亮着,他已经上了床,只是没睡,正靠坐在那里,就着灯在看手上的一本书。听见她进来发出的动静,他岿然不动。

  绣春咦了一声,“你还没睡?”

  萧琅随意瞥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翻了一页书过去,眼睛继续笔直地盯着书。

  绣春到了他边上,凑过去看一眼,见是他背过的《素问》,惊诧道:“怎么看这个?”

  萧琅嗯哼了声,淡淡道:“求人不如求己。多通一门学问,总是件好事。”

  绣春差点没笑出声,极力忍住了,点头道:“说的倒也是。不过说真的,殿下你这么忙,竟还有心思钻研医道,我自叹不如。倘若有所不解,尽管问我。”

  她说完,见床上的男人没反应,也不理他了,自顾转身,背对着他脱去了衣衫,换了件睡觉时的软袍,然后噗地吹了灯,听见他道:“我还不想睡!”

  绣春摸索着爬上了床,照两人的习惯,躺在了他里头,没好气地道:“你要当夜猫子,自己去禊赏堂。我要睡了。”

  她打了个呵欠,钻到已经暖洋洋的被窝里,整个人滑溜了进去。过了一会儿,觉到身畔的他终于跟着慢慢躺了下去。却没像往常那样要伸手过来搂自己,便嗯了声,“今天累死我了……我的腰好酸,快要断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她腰身上,不疾不徐地揉了开来。随了那只手的力道,她也开始半真半假地嗯嗯哼哼个不停,声极消魂,渐渐地,连自己听了都觉神魂荡飏体软身酥的,身边的男人更是受不住了,过了一会儿,倏地收回了手,不再替她按了,她听见他怏怏地道:“你累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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