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佳期 第198章

作者:作者:八月薇妮 标签: 古代言情

  岳凌见宝嫃这幅神情,便有些心虚:“宝嫃姐……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宝嫃看向他,眼中的泪悄然滑落:“没、没有……我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

  岳凌略松了口气,却又提着心,试探着问道:“以前的事?……宝嫃姐,你很喜欢王爷的,是吗?”

  宝嫃的眼越发红,凝视着岳凌,并不回答。

  岳凌望着她眼中泪光就未曾消去过,眼红红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很是可怜,连他这不懂儿女情长为何物的,都有几分觉得心疼,就小声地问:“宝嫃姐,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宝嫃定定地只看着他,岳凌见她仍不吭声,手足无措地不知要怎么是好,宝嫃却忽然又说道:“岳凌,我……心里很……乱,想自己走走,你能不能……别让人跟着我?”

  她这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极为艰难缓慢。

  岳凌看她显然是个十分伤心的模样,一时猜不透究竟如何,却哪里肯放心:“宝嫃姐,你的脸色很不好,我陪你回房好不好?”

  宝嫃垂头:“我只想一个人……呆会儿,好吗?”两行泪陡然垂落,声音也带着一抹恳求之意。

  岳凌心头顿时软了:“宝嫃姐,你别难过,我……答应你就是了。”

  宝嫃点点头,转过身往园子里走去,身后的两个女人便跟过来,岳凌见状,就上前将两人拦住。

  不说岳凌使法子将两个妇人拦下,只说宝嫃迈步往花园内去,她心头烦乱,一味地信步而行,时而快时而慢,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胡乱地往人少的地方走,越走越是偏僻,耳畔也听不到任何人声吵嚷,隐隐地只听到松风呼啸。

  脸上的泪流出来后就被风吹干,干了却又涌出来,眼睛已经红肿起来,就好像眼里脸颊上也落了碎的冰一样,生生地疼着,然后却又麻木了。

  宝嫃不知走了多久,便往前面前一堵雪白的墙,她仰头看着高高地墙头,又顺着墙边走了一阵,却找不到出口,正在张望,就听到风中隐隐地有人叫道:“娘子!”

  宝嫃听了这个声音,身子猛地一抖,便回过头来,望向声音所来的方向。

  她听惯了这个声音的,每当他唤一声,她都会兴高采烈地答应,然后毫不犹豫地迎出去。

  如今虽然知道了真相,但身体仍旧不受控制似的,对那唤声产生一种难以抑制地向往。

  遥遥地那畔又连连叫了两声,仿佛是在焦急寻找,宝嫃这才似回过神来,定定往后退了两步,左右一张望,慌忙地跑到一座假山后面,找了个空隙地方藏住。

  宝嫃躲在假山石喉头,手握在胸前,屏住呼吸地听着,却听到那叫声越来越大,脚步声也逐渐近了。

  正是凤玄的声音,大概是发觉她不见了,是以忙着找寻。

  宝嫃听到他连连呼唤,声音里又担忧又焦虑地,先前他们之间相处,她半点也不肯亏待了“夫君”,总是会顺着他的意思的。

  此刻宝嫃听着凤玄的声音,心思摇动之余,几乎就忍不住张口答应,百般无奈时候,便把手背堵住嘴,张嘴用力咬住。

  泪打在手背上,一塌糊涂,手背也给咬的麻木了,宝嫃却仍旧清楚地听到凤玄的声音仿佛就在假山外了,叫道:“娘子,你在哪,娘子!”

  他近在咫尺地叫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出现,让她心惊胆战地,几乎随时都会忍不住惊跳起来,然而过了片刻,宝嫃未曾动,而那脚步声也开始渐渐离开。

  宝嫃听着凤玄离去的声音,只觉胸中闷着一颗冰的滚雷,随时都会炸裂开来,又似百爪挠心,痛楚难当,唯有狠狠地屏住呼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心痛也一并压下去。正在无可开解的时候,却听到身边有个声音道:“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多了三个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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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啊^_^

  宝嫃宝嫃的心情是很复杂的,曾有同学说难以理解宝嫃宝嫃的心情,其实设身处地地细细想想,大概会体察一二,而让我欣慰的是,有很多同学都挺理解宝嫃宝嫃,比如当时在殿上认人时候宝嫃宝嫃为何是那样的举动,最简单的动作,底下却藏着很是复杂的心境,甚至一个复杂不足以形容啊~

  有点虐虐地,嗯呢,唯有加油使劲过去这段吧

  107、荣华:弃捐勿复道

  宝嫃听了说话声,急忙抬手把泪抹去,转头看过去,却见是那个领他们进门的小童,正蹲在她的身边,乌溜溜地看她。

  宝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看,小童望着她满脸泪痕的模样:“你是在躲他吗?”

  宝嫃见他声音低低地,也没有想要张扬的意思,便吸了吸鼻子,略一点头。

  小童便悄悄问:“为什么呢?”

  宝嫃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小童望着她:“你不喜欢他?”

  宝嫃听了这句,眼泪陡然又涌出来,伸手捂着嘴摇了摇头。

  小童眼睁睁看着:“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不理他?他听说你不见了,整个人脸都白了,慌得不成……方才又那么着急地叫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宝嫃皱着眉,竭力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我、我……”

  小童道:“哦,我知道了,难道是他欺负你,对你不好?所以你不敢答应?”

  宝嫃见他乱猜,便小声哽咽说道:“不是,夫君……夫君对我很好。”

  小童若有所悟:“对了啊,他是你夫君的……既然是夫妻,为什么不见他,却让他苦找?”

  宝嫃一张口,泪扑簌簌落下来:“不、不对,他不是……不是我夫君……”

  小童瞪大眼睛:“怎么会?昨晚儿你们还睡在一个房间里,男女授受不亲,只有夫妻两个才会睡一个屋的。”

  宝嫃只觉得心都要碎了,抬手抱住头:“是、是我笨……我……”

  小童眨了眨眼:“怎么是你笨呢?不过,你说他是你夫君,又说不是……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不知道,不知道……”宝嫃胡乱摇头。

  小童叹了口气:“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拜过堂洞房了当然就算是夫妻了,我瞧你果真有些儿糊涂了,你总不会连拜堂过没有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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